前世他真的隐藏太深了,忍耐力也是惊人,即便多不见他也不会出什么情绪破绽。 完全不像现在粘她的很。 不知道是不是失而复得,他才会这样。 苏提贞的头挨着他的脸,“既白,以后我想跟你生很多很多孩子,个个都像你。” “像你才好。” “那就儿子像你,女儿像我。” 他心开怀,“这可再好不过了。” * 冯夫人颜氏初六上午带女儿冯仪娴进了。 母女二人梳了格外端庄的发式,皆穿了正装。 这边刚到凤赏没一会儿,那边苏慎司就带着祥林来了。 说了会子话,慕氏道:“今天好,太子带冯姑娘去后苑赏梅去吧,花儿开的可好看了。” 慕氏想让他们增加彼此的了解。 况且有双方母亲在这,他们也不好说话。 苏慎司自然喜,这几天一想到今儿要见面,他读书更用功了。 他面上未显半分,依旧淡淡的回:“是,儿臣这就带冯姑娘前去。” 冯仪娴同他一道并肩走,祥林与凝月以及侍卫们后头跟着。 两人看起来疏离又客气,谈谈诗文聊聊棋画。 直至进了后苑后,苏慎司不让后面的人继续跟了,说要单独与她赏梅。 进入梅林里面后,他这才牵起她的手。 红梅簇簇,梅香扑鼻,两人的身影穿过树林花间,一直往里走。 等到脚步停下的时候,苏慎司将她打横抱起,她本能的抱住他的脖子。 “我自己走就好。” “阿娴鞋跟太高了,会很累。”他低头低哑说道,“我抱着你走。” “这样殿下也会很累。” “不会,你很轻。” 冯仪娴面微红,把脸埋在他的心口。 她喜闻他身上的气息,不是什么香料的味道,是属于他自己独有的。 “怎么不说话?” “见着殿下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下回见面可就是下个月定婚当了。”苏慎司低头说道,“阿娴真的不想跟我多说说话吗?” “当然想了。”冯仪娴怎么会不想,“阿娴昨晚还梦见了殿下,同殿下说了很多很多话。” “除了说话还有别的事吗?” “有,殿下想听吗?”她语气娇憨,吴侬软语。 苏慎司心神不宁了,他抱着她朝左边而去,到了梅林与高树接处把她放下了。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她,“说给我听。” 冯仪娴晃了晃神,小声的说:“梦见陛下让里的女官教殿下启蒙。” 苏慎司一愣,他还以为是什么,没想到是这个。 他哑然失笑,把她的手放在边,“我不需要那个,阿娴放心便是。” 冯仪娴不想远虑,毕竟近忧都还没有度过。 她现在只想他活着,其它都没有这个重要。 “只是一梦罢了。” “想不想去东昌坐坐?”他还是觉得这里不是很安全。 “可以去吗?” “怎么不可以?带你转转。” 冯仪娴欣喜,“目前为止,我才去过一次殿下居住的地方。” 苏慎司十二岁生辰那次,苏清修特准几位重臣都可携带子嫡系儿女参加。 “今去第二回 ,走吧。” 快出梅林的时候,两人手松开,又恢复了来时的状态。 跟上次来相比,东昌外面没什么变化。 只他的房间里面陈设不同了。 到内室后,祥林和凝月在门外守着,二人独自在里面。 “殿下,那箱子里面是什么?” 他拿来开了锁给她看,“都是你写给我的信,还有我们曾经一起作的画。” 冯仪娴看了画后有些动,“都那么久远的了,殿下还保管着呢?” “嗯,我还想再跟你一起画画。” “不如现在?” 苏慎司立刻让祥林准备画纸颜墨。 “画什么好呢?” “就画今的梅林,如何?” 冯仪娴同意,两人一起合作,一刻钟的时间便画好了。 但也该回去了。 毕竟不能单独久待时间长了。 出门前两人恋恋不舍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沈希音是落黑的时候出门才知道上午冯仪娴来过了。 “不过看殿下对冯姑娘好冷淡哦。” 沈希音问侍女,“真的?” “当然了,脸上连半分笑容都没有。” 沈希音哦了一声。 她心里更加确定苏慎司跟冯仪娴私下通信就是因为冯家的缘故。 但凡是认识冯仪娴的闺秀,谁不知道她子柔柔弱弱跟个软柿子似的,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哪个也不通,没有能拿出手的。 这样一个在格技能都不出众的闺秀,怎么可能得到皇太子的青睐? 靠美貌吗? 冯仪娴的确长得好,鹅蛋脸皮肤白,笑起来很有染力。 但这内里美貌女人扎堆,身为从小在这里长大的苏慎司,早就见惯了,对他会有什么特别的引力吗? 只能说她的家族支持的是太子,现在眼下除了冯仪娴之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太子妃人选。 到了亥时,她如之前那般抱了被子去外间守夜。 内室的灯已经熄了,沈希音裹着被子坐在地上十分寂寥。 既不能看书又没人说话,就这么干坐着。 她将胳膊抵在自己的腿上,托腮想想这想想那。 熬到丑时,里面传来声音,“七宝,倒杯茶水。” 沈希音一个灵,赶紧起来点着蜡烛,拎起暖壶倒上端进去。 把蜡烛座放在桌上,她弯身递上前,“殿下。” 睡前房间里暖气太盛,以至于他口干的不行。 苏慎司睁开眼侧过身接过喝了起来。 以沈希音的角度,苏慎司的目光向下垂看,因为眼睛随了慕氏,睫又黑又长像把小刷子。 “给。” 沈希音接过空杯,见他平躺好闭上了眼睛被子并未盖好,穿中衣的腿在外面晾着,她放下杯子帮盖却被他的胳膊挡住。 只见苏慎司微眯着眼睛,说了两个字:“不用。” “是,殿下。” 沈希音拿着灯和水杯出去,之后又折回把门轻轻关上。 坐下后,她觉得这守夜真是难熬。 虽说跟在他身边被各种使唤,但因为祥林也在,有说话的人,休息时间也正常。 现在是夜颠倒不说,就自己一个人,真真是太无聊了。 想绣个东西打发时间都不行,内室无使唤不让点灯。 想到以后长此以往都要这样,她有些发闷,但又想想外的婚,似乎又有些好多了。 * 很快到了正月十五上元节,燃灯赏月猜灯谜吃元宵的子,里外都很热闹。 家宴结束后,慕氏昏昏睡,对苏清修的看戏邀请没兴趣。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