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王双手接住了她,手中的长剑“咣”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接着,他单手环着她的向上一提,唐妩两条腿就直接地盘在了他的上。 他另一只手穿过她的长发,扣上了她的后脑勺,有些凶狠地着她的下。郢王有些痴地吻着她,力度早就失了控,最后牙齿也不知将哪处刺破了,直到两人的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才缓缓停了下来。 唐妩搂紧他,两人的鼻尖贴着鼻尖。 一时间,整个世界都跟静止了一般。 郢王瞧这她漉漉的大眼,哑着嗓子问道:“受委屈了吗?” 唐妩轻轻摇头,披散的发头落在他身上,她这一动,仿若三千青丝在一同向他撒娇。 “可你瘦了。”他目光灼灼,在他的耳畔轻声低语。 他刚一进来,就发现她瘦了。 虽然平里她总吵着要保持身材而不好好吃饭,可脸上也总还是有的。 方才他一进来,看着她的长发拢于耳后,竟发现她整张小脸真就只有巴掌大了。 听他这么一说,她的下颌就缓缓地伏上了他的肩头。 这些天,她无依无靠,她曲意逢,甚至以死相,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的绝望与挣扎。如今听到他这短短的两句话,心酸的滋味仿佛都要溢到嗓子里了。 没忍住,她呜咽了好几声。 唐妩整个人还挂在他身上,他就用大掌轻轻地去拍她的背脊。 甚至还像那些嬷嬷抱孩子那般,抬手掂了掂她的身子。 她心里所有的防线早已溃不成军。 …… 可她只哼唧了一小会儿,就被他那双刁钻又会的手的身子都软了。她的下巴离开了他的肩膀,顺着他的喉结,找到了他的嘴。 她想,这大概是她无数次勾引他中,最不顾一切的时候。 她的润的角,泛着莹莹的光亮。这于他来说,就像是这世上最毒的媚药,明知有毒,却还想食个干净。 郢王的呼越来越急促,一双手老练地掀开了她的小衣。 接着,他双手抵着她浑圆的部,大步走到榻边,他将她箍得越来越紧,倾身的她向后倒去,旋即发了狠地着她的锁骨。 一下一下,唐妩这身欺霜赛雪的肌肤,立马就开出了丽的梅花来。 他冰凉的胄甲贴着唐妩光滑的皮肤,凉的她不打了两个寒颤。 他克制着浓浓的念,咬着牙问她,“冷?” 唐妩缩着身子,点了点头。 接着,就看见这位在沙场之上意气风发的大将军瞬间丢盔弃甲。 是真的丢盔卸甲。 见他呼急促,整个人温度骤升,她忽然想起来,今夜不同往,她不行…… 她握住了他不安分的手,颤着声道:“殿下,妩儿有事要说。” 男女之间的事,唐妩还是懂得,与其是到了一会儿更停不下来,还不如现在开口。 他反手紧紧地捂住了她不肯乖巧的小嘴,然后在她耳边紧着嗓子道:“你听话,让我抱会儿。”他这话里的颤音,就是在告诉她。 他崩不住了。 唐妩急的只能拿脚趾尖去蹬他,她心知肚明,这人白里有多斯文正派,夜里就又多风肆意,说是抱一会儿,可肯定不只是要抱一会儿。 唐妩没停,一边继续蹬他,一边冲他瞪着眼睛。 郢王瞧着身下的人好像是真着急了,便捏了捏眉心,低声道:“好,你说。” 她的身上早已不着寸缕,红的就像是煮的蟹。 可她早顾不得害羞,她拽了他的大掌一路往下,到她小腹的位置停了下来。 她朱轻启,一张一合道:“妩儿怀了你的孩子。” 饶是见惯了生死之事的郢王,也不免在话音落地之后,听到了脑海中的轰鸣声。 按照天下男人的反应,此刻问的不外乎是这几句话,“多久了?什么时候的事?” 又或者是,“当真?再说一次!” 可这孩子来的时间特殊,就她这幅紧张到把嘴都咬破的样子,他要是如此问,她准得哭。 他眼神晦暗不明,指腹游走在她的小腹上,来回抚摸,甚至还有些颤抖。 他表面虽未显,可内心深处,早已被她这句话震得天摇地动。 这可是……他活了两辈子,第一个子嗣。 他要做父亲了。 唐妩被他摸的更加紧张。 带着哭腔地唤了一声殿下。 须臾,他的目光蕴了柔情,忽然低笑道:“你这么细的,要怎么给我生孩子?” 唐妩一愣,没想到他第一句说的竟是这个! 他语气轻柔,半分居然责怪都没有。 “妾身……” 这才刚一发声,她的眼角就不受控地漾出了一个接一个的泪珠。 近来,她做了无数场梦,梦里的他,眼里含着冰,给了她一碗落子汤,厉声叫她赶紧喝下去。 不管她怎么求,他都无动于衷…… 唐妩整个人都蜷在他怀里,心里还是觉不太踏实。 半响,她才缓缓道:“殿下……会要这孩子吗?” 她知道,郢王乃是皇子,皇家对皇室血脉的把控向来严苛,她在孕期被人掠走,这到底是要落人话柄的。 若是传出去,以后指不定也要受人污蔑。 郢王伸出手抹掉她眼角的润,一字一句道:“妩儿,这是本王第一个孩子。” 他将她的头发拢到后,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小脸,他眼里的疼惜甚至要将她溺毙。 见他如此,唐妩也不知为何,下一瞬,她一口就咬到了他的肩膀上,像小狗一样地啃他好几口。 后来她无声无息地哭了好半天。 他环在她际上的手,好像能觉到她肋骨的不断地扩张,收缩,扩张,收缩。 唐妩忍了再忍,终究没忍住,不口而出:“妩儿好想你。” 这话一入耳,郢王便觉刚刚沉下去的火,又肆无忌惮地涌了上来。 他抬起手,捏紧了她的下巴,恨声道:“你这哪里是想我,你这分明是在折磨我。” 唐妩看着他被汗浸额角,眼巴巴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忽然,她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就窝在他怀里坏心地笑出了声。 声音好不如意。 可她这笑容尽在了他眼里,就没般如意了。 为了能让她收敛些,郢王动了动身子,将她进了仄的角里。 他伸手逗她,也想让她也明白明白这种痛苦挣扎的滋味。 直到她娇滴滴地嘤咛出声,郢王才低头叹。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生养的,怎么身子里的琼浆玉,好似不尽一般…… 恨的他只想生了她。 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倒是又闭了眼睛,脚心微微蜷起…… 他嗤笑了一声,瞬间回了手。 他哑着嗓子,捏着她战栗的一处,“你现在倒是一点都不怕我了,还笑,嗯?” 唐妩脸颊绯红,水光潋滟的大眼里全是委屈,“怎么不怕?” 他笑着问,哪里怕? 唐妩动了眼睛,狡黠地在他耳畔悄声道,自然是怕殿下入夜时威风凛凛的样子。 不得不说,不管这男人表面多正经,到底还是有劣的。 她这样的话,即便说上千次百次,他都还是想再听一次。 所以说,唐妩还是有本事,她就用了一句话,就让这个眸中含怨的男人,一瞬间好似发梢都带上了笑意…… 再这么下去,郢王觉得他迟早要失控,他卒然离了她,立即起了身子。 他伸手抖了两下襟,好像热的快要透不过气来。 等一室的旎褪去,唐妩也缓缓坐起了身子。 现在差不多快到辰时了,幽暗的帐内已经被光逐渐打亮。 他再一回头看她,这才看清,她雪白的脖颈上还有一道快要看不见的痕迹,目光渐渐向下,又瞧见了她膝盖的铁青。 这样的痕迹是怎么回事,他立马就懂了。 难怪……她会相安无事地回来。 以死相,长跪不起,她怕是能用招数都用了。 他一把握住她的膝盖,沉着嗓子道:“就这样,还说没受委屈?” 这下唐妩也有些慌了,正不知该从何处解释,她就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一声又一声。 郢王轻轻抚着她的背,“怎么回事?” “应该是害喜的症状……”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