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策看到她又想逃,冷笑着掐住她的往怀里一揽,偏头吻上她雪白的脖子,舌头描绘着她脖项的线条,转瞬又如暴风雨般吻咬。 不够,不够。 永宁下的是烈药,药在体内翻腾,谢策双眸赤红,一把扯落雪嫣的束,大掌向内探去。 雪嫣大惊,崩溃推他的手,她已经确定谢策是中了药,她听说过,这样的药会让人失去理智,唯有……合可解。 可是他们怎么可以,绝不行! 谢策手掌已经贴到了她的心衣之上,雪嫣猛然一颤,几乎站立不住,也无需她站,谢策紧箍在她上的手,容不得她有半分离开。 雪嫣眼里聚惊慌,拼命去掰开他的手,声央求:“世子……你醒一醒。” 谢策充耳不闻,把以往伪装的斯文清冷表象撕毁。 他再怎么装也没用不是么,那么干脆不装。 谢策将离开雪嫣的脖颈,目光下睥。 视线所过之处皆是藉,雪嫣大口气,眼角坠着泪渍,衣襟松散在两侧,凝白的肌肤没有一处不透着红。 在月华的披照下,如同即将被献祭的圣女。 谢策上下滚动喉结,若是平常他或许就心软了,可这点滴的不舍,在药力强劲的驱使下,不值一提。 他恨不得将她彻底染得污浊。 雪嫣像只受惊吓的小兽,瑟缩咽干哑的嗓子。 见谢策停下,以为他恢复了理智,她不敢去看自己现在状况,必然狈至极。 雪嫣紧咬住,眼里噙泪,颤着指尖拉拢衣襟。 腕子骤然被握住,系带从指尖跌落,雪嫣骇然抬眸,谢策的脸在眼前放大,双被封住,手则被剪在后。 雪嫣的呜咽被谢策全数下,一侧心衣被推高,雪嫣如遭雷击,脑中空白一片。 雪嫣用力偏过头,双被碾磨的通红,“世子……我不是那画上的人。” 她用支离破碎的声音哀求,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从来没当你是。”谢策声音沙哑浑浊到了极致。 雪嫣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被药刺的糊涂了吗? 可他是谢策啊。 雪嫣从来没有比此刻更清楚的认识到,谢策与谢珩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雪嫣疯了般挣扎扭动身体,谢策被她扭得齿发麻,连同脊骨都酥麻至极。 谢策咬牙切齿地气,口中却尝到一滴咸涩的泪珠,他身子蓦然僵住。 雪嫣以为自己必然躲不过去,心如死灰的闭眼。 谢策看了她良久,眼底的风暴逐渐平息,他将额头重新抵在她肩上,呼依然重,“别哭了,不哭。” 雪嫣才意识到自己哭得脸都是泪水,被紧缚的双手获得自由,是谢策放开了她。 雪嫣颤抖着长睫,一点点睁开。 谢策紧绷着下颌,鬓发不断有汗滴落,“我中了药,是永宁公主……是不是吓到你了。” 声音虚弱无比,仿佛方才几乎要吃了雪嫣的人不是他一样。 无法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恢复了神志,雪嫣连呼都是小心翼翼的,哑声颤抖着说,“你放开我。” 谢策阖着眼,声音沙哑不堪,“我做不到。”他如受伤的猛兽,没了威胁,只轻蹭雪嫣的脖子,脆弱的甚至有些委屈。 “我控制不了。” 雪嫣颈侧被他蹭起一层层颤栗,哑哭着嗓子比他还要无助,“你不是会医术……我去请太医。” “没用的。”谢策打消她的念头 ,“此药异常猛烈,若不能疏解,会伤及命。” 雪嫣绝望到哭无泪,她不可能看着谢策去死,可她也做不到与他……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其他女子为他解这毒。 雪嫣又怕自己说出来,只会怒他。 谢策忍到了极致,身体越发灼烫,他扯开领口,脖子上浮着明显的脉络,随着呼跳动,仿佛随时会爆裂。 “就没有其他方法?”雪嫣泪盈盈的眼里怀着微薄的希冀,盼着他能给她回答。 谢策紧攫着雪嫣,黑眸浓暗的望不见底,深深沉沉。 看到她不住的颤抖,谢策终于对自己妥协,“我不动你,但是你要帮我。” 雪嫣是闺阁女子,对这种事说一知半解都是多了,哪里懂还有什么方法能帮。 谢策紧盯着她茫然润的眼睛,拉起她的手。 稀薄的月光被忽至的云层遮掩,黑暗中,谢策嗓音暗哑黏稠得不像话。 “这样帮,嫣儿。” 谢策没有像往常一样叫她雪嫣,而是嫣儿,他要她清楚,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谁。 …… 青墨守在殿外,因为耳力佳的缘故,他有意走远了一段。 青墨在心里为雪嫣担忧,经过法华寺那一回,四姑娘怎么还是不吃教训,招惹了世子又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这一遭,四姑娘怕是少不了要遭罪。 静悄的大殿里回着沉不稳的气声,雪嫣紧紧闭着眼睛,却阻止不了声音传入耳中。 而谢策身上那股异香越发浓烈,带着莫名的人之意,她脸颊烫的几乎要滴血。 谢策舐吻着雪嫣的耳垂,不她装聋作哑,用惑人的声音低喃,“睁眼。” 雪嫣不肯,只盼着时间快些过去,快些结束。 谢策凤眸微眯,拢在雪嫣柔荑上的手握紧几分。 掌下的小手颤得厉害,他目光愈沉,喉咙滚,汗水顺着喉结淌落,“睁眼,看着我,嫣儿。” 雪嫣呜咽着睁开眼帘,用漉漉的眼眸望向谢策,他眼里的炙/.热让雪颜难以招架,似乎眼里只容得她。 雪嫣想起他方才说得那句不清不楚的“从没将你当作她”。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不愿知道,她归结于谢策是因为中了烈药,神时不清,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叫我的名字。”谢策哑声道。 雪嫣浑身一僵,死死咬住,哀哀绝,几乎乞求得看他。 谢策继续她,“叫我的名字。” 他要将谢珩的名字一点点从雪嫣心上撕去,再把自己的名字烙上。 雪嫣僵持不过他,亦别无他法,几番张嘴,才终于哽咽着吐出两个字,“……谢策。” 细如蚊讷的声音足够让谢策发狂,“再叫。” “谢策。” “谢策。” 心防不断的被强行掘开,自己却无力抵抗,雪嫣即无助又委屈,眼里氤氲出凄楚的泪,咬破了,一遍遍重复。 “谢策。” “谢策。” ……无休无止。 * 千里之外的景州,同样是肃冷消寂的夜,凉风簌簌扫拂过枝上叶片,与风声为伴的还有剑锋凌厉破空的声音。 莫弈挥剑斩叶,一招一式漂亮利落,他锐觉察到有人走入院中,收起剑势看向来人,“义父。” 殷正颔首问道:“这时候还在练剑?” “睡不着。”莫弈笑答。 其实是他已经躺到了上,却没来由的到一阵心神不宁,这才在院中练剑。 莫弈收起思绪,“义父怎么过来了?” “有一趟货要送到京中,货主给的时间紧张,明就要出发。”殷正说着,摆手示意莫弈不用心,“你上一趟镖押完才回来,就再休息一段时间,我让何二去。” “他可睡下了?”殷正迈步往院内走去。 “义父。”莫弈忽然出声,“让我去吧。” 殷正回身看着他,想了想道:“也好,你行事稳妥,我放心。”他拍拍莫弈的肩,“早些休息,明早动身。” 莫弈点头,执剑的手微握紧,方才口而出的前一刻,他想到的是那位顾姑娘,同时那份心神不宁,也更为强烈。 明明已经过去许久,回忆起她的样貌却总是清晰无比,或许这是某种预示,他觉得自己该去这一趟。 作者有话说: 呜,哥哥你回来的晚了 第024章 筵宴灯火通明, 歌舞乐声悠扬,远处是绚烂烟花,映照着朱漆琉瓦的墙,煞是好看。 永宁坐立不安, 对眼前美景视若无睹, 心想着离开,见母后没有看着自己, 永宁弓着就打算溜。 皇后却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 悠悠问:“去哪?” 永宁不得不停下步子, 转身嗫嚅道:“永宁想去看烟火, 这里太远,瞧得不清楚。” 方才她都已经让人扶了旬清哥哥离开, 如果不是三皇兄忽然出现,将人带走, 这会儿她只怕已经得手。 皇后还不知道永宁做什么荒唐事,看了她一眼道:“好好坐着,你父皇和皇祖母稍后就该过来了, 看到你不在,像什么样子。”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