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大的难题也挡不住她想要建造一座房子的决心, 哪怕是‘存在安全隐患’, 做出来了后面自然有人改造,直到它完美为止。 天无绝人之路, 人的能力有时候超乎自己想象,陶蔚形容了她所需要的轻巧可遮风挡雨的屋顶之后, 奇肯给她找来一种树皮。 俗话说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这不是绝对的, 有的树就跟蛇一样, 天生会皮。它们的皮充韧,厚度和柔软度适中,并且防腐, 比起阔叶和茅草,算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什么树?简直太了。”陶蔚捧着树皮心里美滋滋的, 难怪说大自然的馈赠才是最美妙的,它孕育着各种用途的东西和生命。 奇肯摇摇头:“它没有名字。” 因为树木在部落手里就是柴火, 谁没事给它取名字, 又不能吃, 那些果子才会被兽人命名。 陶蔚也懒得管了,问他这种树多不多,能否凑够整个屋顶。答案令人惊喜,这种树木成片生长, 只要在部开个口子, 就能把树皮整片掀下来。 这树皮可是宝贝, 不仅可以做屋顶, 齐拉姆还给发现了新用途。 她在给它翻晒时,不小心给了丝,树皮上落的丝韧十足,怎么扯都没法断,还整个出来了。 她把这件事告诉给陶蔚:“拿来当绳子不错。” 陶蔚对着这薄丝兴趣,找来树皮用小刀轻轻削去外皮,余下整片的薄皮,正是这种丝。“好像软的?” 她忽然想起,以前曾经听说原始人穿着树皮衣,甚至海南那边至今还有制作树皮衣的手艺传承…… 抱着尝试的想法,她煮了一锅开水,把薄树皮丢进去,来回搅拌,等水放凉了些,再下手轻轻,树皮在热水中舒展着,更加柔软了。 “希望它晾干之后依旧结实。”天知道这大夏天的,她失去了自己的上衣,每天被兽皮衣闷着,都快长痱子了。 “我来吧。”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抢了她手里的活。 是伊尔萨斯。 “你怎么来了?”陶蔚问道,兽人都在砌墙呢。 伊尔萨斯没有回答,只是道:“你有事情让我做就行。” 这些天大家都很忙碌,陶蔚更是来回跑,这也就罢了,许多事情她很喜自己上手,但是这个世界就连植物都带着牙齿,她总是一不注意就手伤痕。 曾经白的双手,现在大大小小血痕,他很不喜看到这个。 陶蔚拦住了伊尔萨斯,“重一点的活我都干不了,但是这个可以。”上天让她离开优渥的生活,一定是觉得她太懒惰了吧?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老绝不会骗她的,不管个人能力如何,都会活下来的,她坚信。 目前为止,对大家来说最困难的还是切割木头,陶蔚想多准备一些房梁和柱子,可惜没有锯子。 “如果可以,你们帮忙多些木头吧?” 伊尔萨斯没有动,帮着她完了这片树皮,在太底下晾起来,随后才领着新任务离开。 “……一声不响的,真是倔的人。”陶蔚摇摇头,明明是齐拉姆一手带大的,母子二人却格迥异,齐拉姆多温和啊。 西蒙冷不防出现在她身旁,把陶蔚吓了一跳,“伊尔萨斯是真诚的人,如同他的名字一样。” “干嘛总是替他说话?”陶蔚捏捏她的胳膊,这么些子过去,又黑了一个度,可怕! “不是替他说话,陶蔚,你那么聪明,教我们怎么做就行,自己别动手了。”西蒙脸认真,她看着对方的手指,杂草都能割伤呢! 陶蔚笑了笑:“知道你关心我,我有分寸的。”谁没事喜伤口啊,要知道脆弱的人类随便一点点血丝都能疼老半天,特别是下水的时候。 只是在这个并不安定的时代,保不准她就有独自落荒野的时候,菟丝花是无法存活的。 “那好吧,你不止聪明,还很勤快。”西蒙对此自豪的,她有个这么的朋友,比起阿妮塔那些人强多了!“哎,那个玛兰还不回去啊,也不帮忙干活……” 玛兰是跟着她哥哥过来的,在这边好些时了,平时跟大家聊天吃饭,却唯独不跟陶蔚打招呼。也不知是在暗地较劲睡眠,估计与那个绯闻有关,这样下去也许她真的会成为伊尔萨斯的雌? 陶蔚摇摇头,甩开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问西蒙道:“我们房子建成之后,这么点人能称为一个部落吗?” “为什么不能?”西蒙给予肯定回答,她相信部落正式成立之后族人会越来越多的!“不过我还蛮想念乌沙鲁的大家,兰尼丝阿麽还有秀娜诺森……你说赤伮族人有没有过去呢?” “我不知道。”陶蔚一想起克里夫就没多大兴趣,只希望兰尼丝和其他人能安然无恙吧。 另一边,伊尔萨斯去切割木头了,蚌壳刀只有一把,目前正在阿伦伯手里,他在用它据木板,想要出相对整齐的平面相当不容易。 伊尔萨斯没有工具,但却找到了替代品,把铁藤成拉绳,由两个人各牵着绳子的一端,通过摩擦以达到锯子的效用,这样切割出来的平面都整齐的。 陶蔚看到后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聪明,因为古时候就有用这种方法切的玉石呢,何况是木头。 分割出来的木板被一一摊在湖边晾晒,等待他使用,桌子椅子、甚至是木桶,陶蔚都想要,做出来才有的用。 在大家把第一面墙建好的时候,所有人欣鼓舞,与此同时烧制食盐的队伍也平安归来,由克莱米带领的五十个豹族兽人,个个背着兽皮袋收获丰富。 阿布多对此是喜出望外,他和伊尔萨斯都没有辜负对兽神的誓言,做到了彼此的承诺,下次合作会更加愉快。 为表示,他还多派两个人手替他们打猎,剩余十人依旧参与建筑。伊尔萨斯收下了他的,还有兽人带着雌过来帮忙学习的,都来者不拒。 一下子,整个火山头热闹非凡起来。 克莱米带回来的盐,他们这边分到了整整二十个兽皮袋,加上豹族那边过来的一些老弱病残,不过二十几个人,平均分下去差不多人手一袋,足够用到明年了。 奇拉姆抱着盐巴笑得合不拢嘴,在雪季来临之前,她可以用这个腌制许多干,再也不惧怕寒冷。冰天雪地又冷又饿,那滋味可难受了。 克莱米离开了将近二十天,虽然他带的人手多,但所烧制的食盐也多,所以才耽误的久些。 此时一回来发现原始的火山口大变样,最为醒目的就是那条整齐的阶梯,沿着山壁直登山顶! “这简直太了。”他一时动,跳过来抱起陶蔚转圈圈。 西蒙反手就对他后脑勺拍了一掌:“干什么呢!” “你干什么?”挨打的克莱米反问她。 “不要对我动手动脚,”陶蔚挣扎下来,双手叉,作为当事人她必须说明白了。 “就是,”西蒙在一旁附和,“陶蔚是伊尔萨斯的雌,你怎么能这样呢?” 克莱米不信,他摇摇头道:“又没有举行仪式,顶多大家都是守护者。” “我可没有承认你们是我的守护者。”陶蔚忙着呢,没时间跟他在这里瞎扯,挥挥手走人了。 西蒙紧随其后,还不忘回头冲克莱米皱皱鼻子,“他们已经住一起啦,死心吧!” “什么?”克莱米大吃一惊,接着跳脚起来:“在我离开的这些时候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 估计是人多了,惊动了湖底的生物,一直以为只有小鱼小虾的淡水湖,突然在某个夜里,跃出一个大尾巴,把目击者吓了一跳。 “我亲眼看见的,那么大一个尾巴!”名叫戴比的豹族兽人两手张开比划了一下,略微动道:“这样的大家伙,我们应该去猎杀它。” 通常兽人不去打水里的猎物,因为鱼类个头没有陆地的兽类大,并且在水里不易捕捉,身上的刺还很多。 但是它的质非常鲜美,不是陆地上的兽类可以比拟的,这会儿遇到这样的大家伙,当然不能放过。 其余人听到他所说,不由兴趣起来,暗暗关注着这个淡水湖。谁知注视的人多了,湖面反而风平浪静。 在大家怀疑是否戴比看错时,那条大鱼显了它的真身。 蓝的皮肤,鱼鳞在光下熠熠生辉,几乎与湛蓝的湖水融为一体。它长着尖利的大牙齿,□□的速度非常快,在湖面一跃而起而后又钻入水底,消失不见,只余下大尾巴甩起的朵朵浪花。 这一次是在傍晚,许多人都目睹了它的样子,于是纷纷动地筹谋起如何捕捉它。 “烤鱼滋味不错,这么大条足够我们所有人吃!” “但是这水太深了,我们下去会被它叼走。” “而且它牙齿锋利,看尾巴力量也很大……” “是呀,就算它不咬我们,这么深的水我们也会淹死的。” 没人会游泳,大家都一筹莫展,阿伦伯看过陶蔚教大家用藤网网鱼,不知道这个方法行不行,于是说了出来。 本着好奇尝试的心理,隔傍晚大家收工后准备吃饭之际,起袖子,快速做出一个打好结的藤网,放置水中静待夜里鱼儿入网。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