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去联系丹尼斯。” “X,你的消息已收到,下次联络转至……” “X,,来自EP3的消息。” 一扇扇未知的门向她打开,出背后的走道。 罗维诺给她的小薄本子上面只简单地写的是摩尔斯密码。 就像闯关一样,需要证明自己的身份才能联系上更神秘的人物。 阿桃先是试探的用普通线路,把字母替换成了摩尔斯密码,给远在华夏的王耀发了电报:“先生,近吃海鲜上火。” 两周后,苦苦等待的她等到了电报。 王耀回:“已阅。” 怀期待的小姑娘顿时变成了苦瓜脸。 好公事公办的王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批奏折呢。 罗维诺便肆意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谁啊?” 阿桃淡淡的说,“邻居家老王。” 她接着用军/事线路,给王黯发:“兹自愿资助军/火于……支二十箱,弹药五十箱……” 不久,王黯回:“善。” 不信的女人继续发给王耀:“海鲜。” 王耀的回复姗姗来迟,“上火是什么。” 生气了! 肯定生气了! 她已经能想象到那边的王耀举着拖鞋破口大骂,“小兔崽子!接招!我都吃不起海鲜,你是来炫耀的吗!” 然后一拖鞋飞过大洋彼岸,直接扇飞自己。 阿桃缩缩脖子,看着罗维诺有些吃力的抱着一本巨书朝她走去。 “这什么?”又大又厚,就像不/列/颠百科全书似的,有它两倍大,一倍厚。 英/国人有一个很奇怪的习惯,他们喜把他们的百科全书过上几年就要修订一下。 “这个啊,密码本,”他砰的放下,桌子就开始震动。 里面排了一列又一列没有规则的、杂的字母。 小姑娘咽了口口水。 “嗯,这本书就称得上是一个备份过了的通讯解密手册,按着上面的指示,需要什么打什么就行了,是不是听起来很简单?” 青年笑得不怀好意。 “简哦,尽量简哦,一个字母价值50美分,这个钱你掏吗?” 阿桃想吐血,她知道电报上的字很珍贵,但是也没有到50美分吧! 它连标点符号也算一个字符! 50美分就能喝到一瓶可口可乐了! 一个电报发出去,她能喝多少瓶可乐啊! “逗你的啦,真的不用你掏钱。”男人摸摸她的头,“好好干,中午……” 几声犀利的鹰啼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鹰?哪里来的鹰?” 坐不住的女人一溜烟跑到台,一只鹰正在这栋建筑物上空盘旋。 看见她出来,便要俯冲而下。 “那个,”阿桃吓得连忙打手势,她怕她的胳膊被它一爪子抓烂,自己又不是铁臂阿童木。 训鹰人一般会在自己的胳膊上装上一种金属制的器具来供它们起落。 不然光靠人类的血身躯是真的招架不住那爪子一抓,力度最强的品种鹰,甚至能一爪子把人骨头捏碎。 鹰眼转了转,它乖乖的在台边缘的金属栏杆上停住了。 收回翅膀。 “咕咕咕。”从腹部发出不明叫声的动物指指它的腿。 “这个鹰头上怎么还有呆,”小姑娘去取信筒里的信,“明明给我发电报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派你过来啊?” “咕咕。”金瞳盯着她,发现她把信筒里面的信拿出来,又拿脑袋蹭蹭她。 “要吃干吗?” 阿桃掏出来一块干,没等喂,手上的干已经没了。 “哎呀,吃这么快啊,”那鹰已经一仰脖子,了下去。 “咕。” “咕咕是鹰温顺的时候才会发出来的叫声,”罗维诺说,“不对呀,这鹰看起来好像不是我们本土的品种。” “生物入侵!生物入侵!生物入侵!”他如临大敌,“看起来像是美/洲的。这么凶悍,好像干不掉!” “不用紧张,不是生物入侵,是派过来送信的。” “哈?美/国佬的脑子是怎么搞的,他们会派一只鹰来和你联络?” “大概是顺着气味找过来的吧,哦,再加上他们手里有明确的这里的地址,”阿桃摸摸它,怪不得这个鹰的脑袋上有呆呢,估计是因为有呆才会被阿尔选中的。 巨鹰抬起左爪,右爪上的信筒默默的注视他们。 “还有东西吗?” 她取下信筒,倒出来一个金属小盒子,再从里面倒出来一个药丸。 更正,半枚。 怪不得要用这种方法送过来呢,如果中间被人误用的话…… 阿桃点点头,“谢谢宝宝啦!” 鹰保持着金独立的姿势,展展翅膀。 “它是不是看不出来,我想赶它走啊?”青年嘀咕。 “懂了,”小姑娘道,“它应该是嗅到了我口袋里还有干的味道,所以全给了算了。” 很是快的啃完所有干的鹰一飞冲天,走之前还拿自己的喙啄啄她的手背。 “还是一只很有礼貌的宝宝。” “这是什么?”尽管罗维诺嚷嚷着要去动物保护部门叫他们好好看住这只鹰,但是这个金属小盒子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这个啊,伸腿瞪眼丸。”阿桃出一抹惨惨的笑容。 阿尔弗雷德给她的那张纸她也看了,“抱歉宝贝,材料不足,只能给你半枚哦。” 和小姑娘往常的设想完全不一样。 不愧是琼斯,这话圆润的挑不出来任何病。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啊?! 纸上还附带了一个电报地址,让她去联系。 阿桃照做,左等右等等了几天之后还是没有人过来找啊。 上午还在焦灼状态的小姑娘,下午就收到了一条非常奇怪的电报。 电报内容是,要她在一个固定时刻,站在台上吹口哨。 还指定了曲目:《忐忑》。 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阿桃差点没把那个电报机吃了,怀疑就是那群人故意搞她的。 “我一定要叫他们好看,”捏着拳头,她愤怒的走到了台。 罗维诺正在台上晒太,他一推墨镜:“有事?” “嗯。” 当着罗维诺的面吹起了口哨。 《忐忑》没吹几段,有个狈的家伙从树林对面跑过来。 “先生,这是一位男士叫我给你的。” “请叫我女士,谢谢。” “他说了,他不想被人看成是同/恋,”来人一本正经,“但是您这么称呼他了,您也只能变成男士了。” 阿尔弗雷德…… 很好! 一股愤怒的火焰从小腹直烧到大脑,阿桃呼了口气,“谢谢你。” “这家伙是个英/国人,”在后面翘着腿的罗维诺借着报纸的掩护,说,“我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一股专属于英/格/兰的味。” “你怎么不说意/大/利已经被盟军渗成筛子了啊,那只鹰肯定是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起飞的。” “先生,东西我放这里了,记得下来拿哦!” 使者转头又跑走了。 “搞什么?” 实在是不明白这群人的作是在干嘛的小姑娘捡起来东西一看。 是一个礼盒。 里面放了一个菜谱,还有一张纸:七天之后还是这个时间点,老样子联系。 阿桃实在是不想玩捉藏了。 有什么事不能直接了当的说啊。 七天后,重新厚着脸皮吹起口哨的阿桃,发现这次来的男人,居然是亚瑟。 沙金头发从茂密的树林中一冒出来,她就惊了,难道说亚瑟要拿着这个菜谱干什么? 身材消瘦的男人一面朝她跑,一面衣服。 “等等!” 这个人已经解开了袖口,把衬衫一,出不知道为什么晒黑了的皮肤,似乎还要子。 吓得她连忙举起放在回廊上的椅子挡在面前防卫,“你喝酒了吗?” “没,”他隔着椅子抓不到她,内心烦闷不已。 “我不了,” “喔,”女人放下椅子,他就用力的抱了过来。 “我想你了……” “哈?”嗅到了来自于硝烟、沙尘混着青提味的怀抱依然纹丝不动,男人只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抱着。 “亚蒂,”阿桃被搞得有点不过来气,那双大手宛如钳子,钳住了猎物就不放手。 “怎么了嘛,没有酒的味道啊……” 不论怎么说,亚瑟就是摇头。 “我们回沙发上说好吗,我都被你的快站不起来了,” “好。” 碧绿的瞳孔没有漠然,甚至里面还闪烁着几丝异样的情绪。 女人牵着他的手,他就像被牵着的小朋友,跟进来了。 “到底怎么了嘛,”摸摸头,亲亲脸,这个看起来很乖的,任人摆动的亚瑟太不对劲了。 “七月,嗯,”他装出一副努力思考的表情。 “七月病犯了是吧?” “不懂哎,”青年说,“我之前在非/洲,”想起他的遭遇,“我本来在沙漠里待的好好的,不知道哪个飞机把我打下来了。” 亚瑟开始鼻子。 “好容易支撑这几天过了沙尘暴,找到了阿尔弗雷德这个小崽子。” “谁知道他马上就掏出来冲锋对着我说,你特么不洗澡我就不接触你。” 他的心都快碎了。都什么时候了,阿尔还想起了他的严重洁癖。 “哦,真TM的该死,这里是沙漠,哪里来的水源让我洗澡!” “他拿汤米冲锋对着我的肚子!”男人的眼角闪烁着泪花。 亚瑟抹着眼泪,“我说那个冲锋刚从沙漠里被挖出来,沙子可能还在里面,小心炸膛,” “狗崽子说,我他妈宁愿炸飞我,我也不愿意接近你!” 阿桃哈哈大笑。 他哭哭啼啼,“更过分的,” “他的士兵当我面炫午餐。” “英/国士兵直接嚷着不喝豌豆汤了。他们把盆一摔,那摔的是盆吗?那摔的是我啊!” “唔啊啊啊唔啊我自己都吃不上啊啊啊!” “可恶可恨,TM的,地大物博了不起啊啊啊啊啊!”男人越说越伤心。 小姑娘拍着他的背,安抚着:“狗崽子一向就是这个德,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你喜不喜我的豌豆汤!”亚瑟找到了新的询问点。 “或许……加点盐吧亲的?”女人吐吐。 “英/国人不能离开beans,” “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她接上。 然而亚瑟的表情更加悲伤。 “亚蒂,你是洗过澡了的才过来接触我,是吧?” 悲愤绝的青年起身,“我要去厨房!” “别拦着我,我要去厨房!” “啊啊啊啊啊你要干什么,要同归于尽啊!” 亚瑟沧桑的开口:“我去找面条挂在脖子上。” “不行,不能这么对待意面,意面会伤心的!!!它们也会心痛的!!!” “你只关心意面,不关心我!” “好好好,关心你。”阿桃费了好大的劲才打消让他去厨房的这个念头,七月病犯了,可以理解。 男人一会说他冷,“你自己的衬衫还在门口等你了。” “我要穿你的衣服!” “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我的衣服本来就没多少!” “你的话,估计直接卡头上了。” 一会儿要给他喂吃的,喝的,“我给你喂樱桃。” “哪里的樱桃?” “不知道啊,你就瞎吃吧,”阿桃担心她一说什么原产地,他就会炸,刚才一不小心提了一个突尼斯的地名,他就开始痛骂德/国佬。 然后又把不靠谱的兄弟骂了一遍。 妈妈照顾闹腾的小,内心告诉自己要忍耐。 “陪我玩!” “去厕所!” 发号施令的家伙没有注意到女人越来越黑的脸。 “咦,我怎么硬了?”把亚瑟赶进卫生间的小姑娘背对他,后者就非常疑惑且自然的吐出来这句话。 “硬了不能。” “是不是要我扇你一巴掌,你就软了?” “不要不要!”男人执着的把人往里拖,“你给我……” 看起来是这样,那东西都憋成紫红了。 白柔软的小手握着他的器来回动,马眼比往常还要动的张合,但始终没有前冒出来。 那茎在她手里越发的紫,滚烫得仿佛要在她手心里烧出火来,痛苦难当的抑呻在头顶上响起。 “要口吗?” “要……要……”青年站都站不稳,只能用手向后撑着墙壁。 “你确定你洗澡了才来找我的吧?” 不放心的阿桃又问了一遍。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招的效果出人不意,手里的东西开始变软。 “自己扶!” “阿尔弗雷德嫌弃我!” “你也嫌弃我!” 亚瑟先仔仔细细把手洗了好几遍,出了卫生间就开始无理取闹。 “没有没有没有,”小姑娘比划比划?:“我把阿尔弗雷德叫过来,” “喂?”她甚至还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让跪你面前,” “你把他的肩膀当你的凳子!” “然后尽情蹂躏!” 亚瑟:“好啊好啊!”他开心的直拍手。 阿桃断定他的智商已经回到了6岁,也不打算和6岁的亚瑟小同学计较。 “咦……”男人听到了什么动静,竖起耳朵,认真的辨别。 亚瑟:“我似乎听见了我们飞机的声音,哎?” “啥?”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发动机!听起来像是低音乐阶!” “不,真的是!快躲起来!” 等到小姑娘也听到了这个声音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七月病导致他目前有点不正常,亚瑟还是懂得要保护她的。 他猛的把人扑倒在地,好让他来承受一些可能会落到他们身上的危害。 房子开始地动山摇,“没事没事……盟/军飞机来了。” 自从六月份盟/军轰炸机第一天晚上来到米/兰之后,这样的场景持续到了现在,一栋这一栋的建筑倒塌,尘土漫天飞扬席卷街道,轰炸开始的头几周,烈炎炎,高温加重了这里的苦难。 好在瓦尔加斯们在郊外住着,即便如此,距离他们最近的一栋房屋还是倒塌了。 死了一对夫妇。 留下年迈的父母和几个年幼的孩子。 “今天,遭到轰炸的是罗/马。”小姑娘当然也得到了消息。 “是的,没有办法的事……我们也不想随随便便往多座城市里面疯狂丢炸弹的,可是他们国/家先挑起的战争。” 他说,碧的瞳孔里全是痛苦,“考文垂被轰炸了,伦/敦也被轰炸了,战争爆发到现在的这个地步,每一个城市的人都做好了自己的城市明天就会被轰炸的准备,我有的时候就在想啊,得到消息的人们可以去乡下避难,可是那些得不到消息的人们呢?” “再者,得到消息的人们就一定会逃过去吗?” “轰炸,扫平,占领,轰炸,扫平,占领……” 几乎没有多少误差的程。 “好了,亚蒂,”她将脸贴过去,试图减少他哪怕一丝的痛楚,“英/国熬过来了,我们的胜率就多了一大半。” “说起来这个东西好像没有响啊?” 飞机在他们的房子上空投了炸弹,好巧,不巧的是正对着门廊那里。 但是闲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个炸弹也没有要爆炸的迹象。 “看起来是个哑弹,引线都没有着呢。” 亚瑟隔着老远观察了一阵。 “我们家飞机飞过去的声音好好听!”他兴高采烈。“不像斯图卡,又尖又啸的,德/国佬的音乐水准总是这么差。” “别陶醉了吧,我们差点噶了。” “嘎了?什么嘎了?” “你要嘎我吗?”男人紧惕起来。 罗维诺着急的跑回来,以为她怕。 城市里已经被轰炸过一轮了。 没等他跑过去,这个女人和亚瑟·柯克兰在贴贴。 贴窗户上的纸条。 “我的手艺不错吧!” 因为怕会有接下来的炸弹把玻璃整碎,要把厚纸条贴成米字状,防止破裂。 亚瑟:“嘿嘿,米字旗,好看。” 罗维诺翻了个白眼:“那个炮弹还在你们面前。”他俩倒好,在这甜的贴过来贴过去。 “你处理了呗。” 罗维诺:“他是吃了马麦酱了?” 阿桃:“没,暂时没有智商了而已。” 罗维诺就开始对亚瑟讽刺,什么眉,薄,美食之类的。 “这家伙,“这个笨蛋要持续多久?” 以往亚瑟会反以讥,现在无视了罗维。 “七月病……一个月。但是,没有这么夸张的啊,他前几年七月还很正常啊,除了容易生病。” “……没有人把他领回英/国吗?” “呃……麻烦你啦,”小姑娘不好意思的笑。 “啦个头啊!” 阿桃转回去问亚瑟,“阿尔过不来?” “非/洲炸鱼捏。”他特别讨厌在这个特殊的月份提到这个名字,因此撇了下嘴。 “弗朗西斯?” “不知道死哪去了。”青年不屑道。 “马修?” “澳/洲钓水母去了,他说会给我带珊瑚。你别看我,我不想被动物保护协会的人警告,然后收到律师函。” 好不靠谱的三个人。 过了一会亚瑟有点恢复了,还是抱着小姑娘不放。 “亚瑟啊,你松手行不行?” “不要,我松手你就跑了。” “不要我了。” 罗维诺无语到了,伸手去处理那个哑弹。 “别,你不怕被炸吗?” “炸什么……这TM是巧克力,我就说怎么有单独的飞机往这里飞,还给巧克力涂了漆,啊?看不起意/大/利巧克力是吗?还刻名了,这是美/国的牌子。” “巧克力?” “没错啊,就是巧克力。” 阿桃把愤怒至极的目光推向亚瑟。 亚瑟连忙摆手,“投放下来的,直接从机舱推出来的。” “……你们觉得这样很好,就这样吧。我不吃。” 把巧克力装成炮弹什么的,再用飞机上投掷下来。 她真的不理解他们的脑回路,以为很帅很潇洒是吗? 去他们的!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