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对亚瑟的行军背囊很好奇,一般来说除了军用背包之外,士兵们还需要背一个这种长条形的玩意儿,可能装的是睡袋衣服或者是枕套褥子之类的,系好捆在背包上面或者下面,从侧面看的效果就是鼓鼓囊囊的全给他/她们装上去,然后上的带再挂俩水壶、弹药夹子,负重四五十斤,跑上二叁十里的山路,对士兵们来说不成问题。 “请问这里面有什么呀?” “你说这个吗。” “想看吗?”亚瑟趁他们睡觉的功夫,把整个房间打扫到焕然一新。 “嗯嗯!”她竖起大拇指,“你真厉害啊。” “咳,没什么,”亚瑟努力抑制住自己想上扬的嘴角。 “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呀?” “茶壶、茶杯,红茶。” 他转身,走向了放着背囊的那个角落。 “噢,也不怕摔碎了?” 青年献宝似的把他的一整套茶具捧出来。 “已经摔过好多次了,都有豁口了,” 把茶具小心地置放在茶几上,他又去掏:“铲子。” 请注意,这里的铲子不是用来给花铲土的那种小型铲子,也不是军用的,可以用螺旋钢管拧的那种军用工兵型铲子,而是非常普普通通的厨具铲子。 阿桃沉默了一会,看他把铲子在空气中挥的舞舞生风,“是大厨哎?” “还有呢?” “勺子。” 大勺子,是特别大的锅里面的勺子,吃大锅饭专属的那种。 “你不会把锅也带来了吧?” 亚瑟回,“那倒是没有。” “嗯,我就说……” “我放营地了,希望那群人转移的时候,记得把我的锅收拾带上。” 阿桃噎了好久,“你是过来打仗的,还是过来做美食大餐,我是说上美食节目的那种啊?” 亚瑟反驳,“怎么能这样说呢?吃喝足才有战斗力是吧?” “我给你做点鱼片粥你尝尝,就拿我心的勺子和铲子来用,你懂我对美食的那种热吗,我必须要它们俩配套在一起,我才会觉得我嘴里的东西有味道。” “而且它们陪伴我很长时间了,锅里的菜炒到什么颜,有什么滋味,我一尝就知道。” 阿尔弗雷德咬着苹果过来,?“哪里来的鱼片?” 他咔嚓咔嚓地啃,“等一下我把皮削了再给你重新拿一个,” “别问这么多,喝还是不喝?”冷冰冰的声线内涵着丝丝的威胁。 “我总觉得你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没几下就把一个完整的苹果啃到出苹果核,阿尔弗雷德总算能口齿清晰地开口说话,“像上次给我喝了青草粥,” “拜托,我又不是羊或者牛,需要吃草的?” “就是啊,你把人家当牛马了?”小姑娘附和,“不过他的青草粥确实味道不错,就是,” “我怎么觉你在骂我?” 美/国人面苦,“味道不错,但是一听名字就难以接受。” “你哪怕做个青菜粥,也比做个青草粥强,” “你还不如做个瘦粥?” “算了,”阿尔说亚瑟要给她煲粥,那他就随便做个派吧。 “搞点特的香橙派。”他信心,抓起一边的围裙,就抢先进了厨房。 “意/大/利的甜橙非常有名哦!” “冒昧问一下,你这个橙子是在派上面的装饰品还是当内馅用的?”阿桃在厨房找了一个小凳子,和他们一起处理原材料。 亚瑟不让人碰他的鱼片粥。 “要搅拌十分钟,这样散发出来的味道才会——” “馅啊。”金发碧眼的青年十分干脆的回答。 “哦葡萄也有名,要不做个葡萄派?” 这兄弟俩,阿桃把凳子挪到一边,不愧是兄弟俩。 亚瑟一边搅动着他的粥,一边哼着小曲:“其实我还带了酒过来。朗姆酒。” 阿尔弗雷德:“没事,已经被我喝光了。” 亚瑟:“和青柠、薄荷……什么?” “我要喝莫吉托啊!” “喝完了。”嬉皮笑脸的男人重复。 “你现在飞到古巴去还来得及,亚蒂。” 亚瑟面无表情:“我突然觉到我的拳头上面传来了一股魔法力量,” “它诉说着我对力量的渴望和追求。” “你们打一架吧,”凑热闹的女人提议,“不对喔,不是军队里面不提倡喝酒吗?” “啊哈哈,是平常不能喝,但是现在不是在罗/马吗,”朗的笑声变得有些干涩,“那,我回去赔你钱。” 亚瑟恶狠狠的,“偷喝酒可不是什么绅士风度。” “可是我不是绅士啊,”他嘴快,觉到什么地方不对之后就闭上了嘴。 亚瑟果然伤心了。 慢慢地搅动大锅,就一个人在那边碎碎念,浑身散发着黑暗的气息。 他手下的这桶锅已经完全变成了黑暗魔法测试所用的工具了啊! “不会下毒吧……” 阿尔弗雷德捂着嘴,小步小步,点着脚尖错着走过去,“我错了亚蒂,” “我不应该对于心创造出来的作品有什么非分的想法,” “你的厨艺很,真的。” “没错没错,我亲的。” 在这两个人的睁眼无脑瞎吹之下,亚瑟的神稍微缓解了一些,“那就好。” “多喝点。” 他慈祥的把鱼片粥端上餐桌,就在这个时候,阿尔弗雷德别出心裁的两个派也烤好了。 烤箱发出叮声。 阿桃眼泪都快下来了,“喔喔喔,我去端!” “很成功吗!” 他天喜地的端上来,“来尝尝。” “居然外表看上去没有任何端倪,”亚瑟嘀咕。 “是的是的,切开看看!” “也,也还好?”没有她想象中的一切开派,里面就全是黏黏糊糊的东西,并且争先恐后的到处了一地。 “吃嘛吃嘛!”不由分说的,右手就被阿尔弗雷德上了餐具。 “先吃我的!” “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做出来的鱼片粥,不能让她先吃吗!” “亚瑟,这你就不对了,说的我的派不是好大功夫做不出来的那种?” 两个人掐着,吵的不亦乐乎。 “我同时吃好吧。” 阿桃叹了口气,这下才摆平了两个男人喋喋不休的争论。 “咦……好不错!” “那当然!趁热吃!”见小姑娘埋头苦吃,阿尔弗雷德的心终于放了回去。 亚瑟又皱眉,“别吃那么快。” “知道啦男妈妈。”她吃得脸蛋鼓鼓囊囊,很是幸福的眯起眼睛。 “你!我不是男妈妈!” “就是就是!” “阿尔弗雷德你跟着起什么哄!” “啊呜!” 吃喝足的阿桃被阿尔弗雷德抱着去乘凉。 刚出门廊,阿尔弗雷德就惊恐的喊:“宝宝呢!” “我那么大个宝宝呢!” 他把人架在头上,到处跑来跑去。 “我在你头上啊?” 小姑娘揪揪他头发。 可是青年就当听不见一样,房子窜,“宝宝——” 他急切的眼神,他热情的呼唤,看上去不像是假的。 阿桃以为是被亚瑟施了隐身魔法,就哭笑不得,看他急的团团转。 不知道他是装傻还是在演戏,因为自己之前是装看不见他,现在他要报复回来,他反过来装看不见她了。 她晃晃手,“在这里——” “呜呜,你人呢?”在他面前晃动的手,他还是看不到,阿尔甚至去翻花园里面各种大石头去了。 “亚瑟,他是不是热的出现幻觉了?” “亚瑟——” “哇,宝宝你在这里!” “装,再和我装?”女人微笑着,拧下瓷实的。 “嗷嗷嗷别拧我!” ———— 休息了几天时间,阿尔弗雷德兑现承诺,要带阿桃去坐坦克。 她在阿尔弗雷德和亚瑟中间走着,没到军营沿路上就有小伙子和他们打招呼。 大部分就是how?is?going,hey,hello这些用语,走她左边的美/国青年就很快,恨不得蹦起来朝他们挥手,动作幅度非常大,右边的亚瑟矜持地抬起下巴,“weather?” 接着就有一群人跑过来问这件事处理的怎么怎么样。 这边是gr——eat——coooool—— 右边传来了good,左边就是gooood—— 右边变成“Not?bad.” 左边变成“?Pretty,pretty!Nice!” Not?bad对英/国人来说是比good的评价更高的东西。 一冷一热的格体现在他们身上反而不会体现出不合适,想象一下,亚瑟会兴高采烈的冲你打招呼,和阿尔弗雷德对你点点头就走,后者的两种情况更令人骨悚然。 噢,阿尔弗雷德对待陌生人的时候还是会彬彬有礼的,点头就走是说明他不想和你多。 亚瑟也会对陌生人很热情,比如推荐陌生人去看他支持的球队和带陌生人去他经常逛的酒吧。 阿尔弗雷德打玩招呼,顺便逛了一圈回来:“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新鲜的玩意儿?” 他还开开心心的转了好几个圈转到小姑娘旁边,最后是比了一个芭蕾舞结尾专用的手势旋跳回来,“锵锵锵!” “从非/洲部落酋长那里获得的兽牙!” “怎么样!我用两瓶酒和他换的!” 亚瑟径直走远了,阿桃看看亚瑟的背影,又看看大金疯狂晃动的尾巴,“谢谢你,可是我放哪里啊?” “对噢!” “那我回去把它穿到一个项链上吧。” 亚瑟几分钟之后又转回来:“听说你们那边在查纪律,”他幸灾乐祸极了,“希望你不会被住。” “肯定是你提出来的!” “不过我最后的两瓶酒几条烟全部送人了,不在我手上的东西当然查不到我头上。” “你好……。” “我就把这话当夸奖了!” “找坦克找坦克,”阿尔弗雷德领着她在营地里畅通无阻,在炙热的光照下,士兵们都穿的是有多凉快,要多凉快,只有他还是外套长一个没落下,还戴了黑手套。 “不热吗?” “宝宝,心静自然凉啊!”相比较小姑娘的头大汗,他倒是一点出汗的迹象也没有。 “我当然也想把衣服掉,凉快,或者穿着我的军用小背心走来走去,不过上次有一个检查兵说我有损形象,” 青年耸耸肩,“就这样了。” “嘿伙计,”阿尔弗雷德瞄到一个坦克,坦克周围只有一个人在守着,似乎是有损伤,所以动不了。 “坦克坏了吗?” “已经通知了上头,要求派技师过来,”那个士兵叼着牙签,“你怎么把女人带进来的?” “噢,我懂了,带你的妞儿来羡慕我们的。” “反正技师修也是修,我修也是修,”青年和她征询意见,“我修好了带你坐一坐?” “做一做也不是不行。” 阿桃微笑着给了他一拳头。 “问题出在哪里?” “泡妞上坦克也不是不行,”士兵说。 “给你!” 阿尔弗雷德慷慨的把他的杂志全给了他。 “谢了!” “潜望镜有一些问题,还有作台有些不灵,” “履带的皮带松了,轮毂坏了几个。” “好办,我来!” “千斤顶在这里。”坦克专用的千斤顶,承受的重力当然比汽车要多得多。 阿尔弗雷德朝她挥手:“不要跑啊宝宝。” 说完附身就钻到坦克车底了。 只留下了半身的部分出来。 “好噢,那你快点,”阿桃找了个凉地,就在对面等他。 青年一直担心她跑或者被人搭讪,手上的动作堪称飞快。 修到一半就爬出来看她在不在。 “我帮你拿衣服吗?你不热?” 都全身焖到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阿尔打了个唿哨,结实的臂膀一挥动,把外套和衬衫抛了过去。 “好重哎……马蒂马蒂,你去哪里啊?” ?!?!?! 阿尔弗雷德大惊,一个探头的功夫,她就跑了。 “我去送点东西,”马修温和的叫她跟上来,尽管她的手里还抱着自家兄弟的衣服,“阿尔弗是不是又任了。” 他扬扬手里的文件夹,“哦,我还给你带了珊瑚。” 只穿着背心的阿尔弗在背后狂追,青年拿着工具,浑身大汗和油污,嘴里还在大呼小叫,场景有点搞笑。 马修:“到底是什么东西?后面什么动静?” 阿桃刚准备回头看就被阻止了。 “别回头。” “有人。” 阿桃:?????? 女人觉他内心此刻在想后面是什么[哔]动静。 “啊啊啊啊啊!”阿尔弗雷德瞬间杀到,“我说了叫你不要跑的!” “我就看他去哪里送文件嘛,和他说说话,然后我再返回去。” “你要在这边一直待到45年吗?”马修问。 “大概吧,然后我去德/国转一转。反正总是要去一趟吧。” 阿尔以为她是去找贝什米特们的,神顿时划过几次沉的痕迹。 “不是啊。” 男人就气呼呼的,“我要跟着你!” “不要任啊。” “可是亚瑟就能一直跟着你!” 哼唔哼唔的金发青年一脸别扭,然而他得到的回应是:“乖啊乖乖。” 小姑娘把手放在他下巴上蹭蹭。 马修笑了一声,很悉的rua金手法。 阿尔弗雷德转变了攻势,哭着喊着要跟她一起去德/国。 “你体格太大了,容易被发现。”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要和你走。” 他直接拖住她,不让人动弹,开始各种耍赖。 女人觉其他路过的人都看她是那种渣女的表情。 “看那个纯情的小伙子,啧啧啧。” “可以可以带你去!” 让马修扒拉他下来,青年还很委屈:“我做什么事都不瞒你,你瞒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正常一点行不行?别人看咱们笑话呢。” “谁?” “我去警告。” 拿手背擦擦眼睛,阿尔弗雷德爬到她身上,或者说这个字更好点,“要抱抱要背背要么么么!” 他还嘟起嘴巴。 “我的衣服……” 机器难闻的味道也传染到阿桃身上去了,“对了宝宝,我兜里有好东西。” “你摸摸?” “空的啊?” “再往下。” “摸到了没,你手好小啊。” “似乎是在变大,你捏我啊啊啊啊啊!” “下去。我的坦克呢?” “马上修好。” “那边的士兵,起来,和小姑娘起来拉拉扯扯干什么呢,”一个看上去就特别正直的军官走了过来,“是不是我们的士兵/扰你啊?” 军官看了一眼小姑娘手里抱着的衣服更加确信了。 军队中经常有这样的事发生,士兵要一个姑娘给他补补衣服,因为他实在是不会针线活,借此就可以发展出更多的聊天机会。 “没,没有啊。” 阿尔突然发现他还穿着那个黑的背心,就把他的外套套了上去,肩章一闪而过。 “啊,长官,”他扳正身体,行了个军礼。 “就这么走远了?” “坐坦克去啰!” “马蒂,改天见了!” “马蒂马蒂,记得想我——” “那,怎么样?”叁下五除二的功夫,那辆坦克就修好了。 阿尔弗雷德鬼鬼祟祟看了半天,把她抱进去,又抱出来:“坐完了。” “可是……” “拜托拜托,虽然现在是过渡时期,但是也不能让人随随便便的坐坦克,尤其是,你还不是我们军/队里面的人。” “好吧……” “不过你要想坐这个坦克去德/国也可以!” “……坐坦克,从意/大/利去德/国?” “是的呀!” “嗷,你又打我!” 作者俺:哒,今天生!比去年好一点的是,他们似乎知道我生了,然后就梦里跑过来瞄了我一眼。 好像欧洲人觉得农历过生很奇怪,他们一般都是历,就历生那天全在……米米说要开Party,然后他自己动手去做派去了……那个生蛋糕奇奇怪怪,是没有油的蛋糕…… 我就挨个过去抱了抱他们,厚着脸皮要生礼物。 哦,对,那个青草粥味道居然还不错…… 写完这章就是德/国篇了,篇幅比较少,叁章左右吧,我本来想的是那种,一个巨大的东西变得灰飞烟没的觉,就像是烟花那样转瞬即逝,但是后来想一想还是用平淡,没有情的语言去写吧。 第二次世界大战进入最后一年,第叁帝/国所有的领导人都知道大势已去,除小胡子之外的最重要的领导人有不少人想议和,有的也做出了试探,有的还想钻意/识/形/态的空子向西方单方面投降。但得到的回答只有一个:不得议和,只能投降;不能单方面投降,只能无条件投降。对德/国来说,只有彻底的失败,别无其他出路。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