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时的英国,8点左右才开始落,有时9点还能看到太余晖。 “Ethan什么时候回来?”她从厕所出来后,走向客厅,轻声询问佣人,声音中有着不易察觉的焦躁。 看了一眼挂钟所指向的时间,才7点半过,没有电子产品的她还以为真是太西沉了。 原来今天是天气说变就变,午后下过一阵雨,所以7点多就天昏沉,头不见踪迹。 此时别墅里灯火通明,将生长在房子周围的树木都照出一圈光亮。 橙白的灯光照在女人静谧的脸上,她拧着的眉头间透出淡淡的忧愁和焦虑。 佣人恭谨地回答:“先生说要10点左右才能赶回来,让您吃先晚饭,不用等他。” 女人微微摇头,“我暂时不饿,等他回来再吃吧,你们别忙做饭了,先帮我准备个果盘送上楼,我去洗个澡。” 走了几步她状似又想起什么,回头代道:“哦,去帮我把画架和画笔拿到客厅,好像他生快到了,我想画幅画送他。” 舒心忧洗完澡出来,看到桌上果盘的水果颜搭配,很是意,吹干头发后,特意多吃了几口才下楼,又把还没吃完的火龙果倒进马桶冲掉。 楼下,画架和画笔摆放在了客厅的显眼位置。 舒心忧走到画架前坐下,拿起炭笔,她凝视着空白的画纸,又轻轻放下,手指在洁白的素描纸上轻轻划过,比划着大概比例能勾勒的身影。 她拿起笔,黑的炭笔在纸上留下几道人体轮廓线条,就不知道怎么下笔了,她本来就不是画工湛,只在学生时期打过基础,画些简笔画小表情还好,在没有参照物的前提下,让她凭着记忆去画人体素描,对于脑中画面不强的她还是有点为难。 丢了一张废稿又继续勾画,可是却始终无法意。 舒心忧烦躁地挠了挠头,目光投向一旁的护卫们,纠结了许久,让佣人把楼梯口的两人叫过来。 “你们两位,请把上衣下。”舒心忧抬头看向被叫过来的两个男人,声音虽轻,却带着让人忍不住听从的清冷威严。 看他们面面相觑,出了犹豫的神,她继续解释道:“他只让你们看着不让我逃跑,没说不让你们帮我忙吧,他的肩膀有伤口,我画技拙劣,也记不住他原来的肩部线条和锁骨形状是什么模样了,只能借你们肩膀的用用。” 护卫们犹豫了一下,虽有不解,但见她神情严肃认真,便还是按照她的指示行事。 两人解开彩服,出了健硕的身躯。 好家伙,一个个身上的伤疤比Ethan的要密集多了,什么刀伤,子弹伤。 舒心忧走到他们面前,仔细地端详着他们的肩膀和锁骨,在疤痕遍布的躯体上寻找着共同相似的地方,想从中找到一些悉的轮廓。 “你们先去沙发坐着吧。” 说罢,她又看向门口,对女佣吩咐,“还有门口的那几位,也请过来吧。” “你们都把上衣了,到沙发自己找位置坐下。”舒心忧坐回画架前,重新换上一张素描纸,她吩咐时语气不容置疑。 护卫聚集在客厅中,相视一眼后,纷纷照做,不一会儿,整个客厅传来了他们的衣物摩擦声。 7名光着膀子的男人,出健壮的膛和结实的肩膀,陆续端正地落座在沙发上。 一个个肤深度不一,伤疤位置不同,但都一致的宽肩窄,有腹肌有肌。 舒心忧再度看过去,7个男人都是没穿衣服版正襟危坐,像一尊尊雕塑般板正。 舒心忧差点老脸通红,忙不迭移开眼,却看到跟着她的女佣们也都是或面带红霞,或面带窃喜,哦,也有害羞得低下头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奇奇怪怪。 舒心忧清咳一声,义正严辞地睁眼说瞎话,“丫头,你们在害羞什么?不就个衣服当模特嘛,又不是搞瑟瑟。” 然而没人回她,气氛没缓解,反倒是她成功把天聊死了,她才想起来是用中文说的。 “呸,我是搞艺术不是搞情!”舒心忧在心里狠狠鄙夷了自己一把,肯定着也鼓励着自己的行为合理化。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