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胆敢追击者,片甲不留!” “片甲不留!” 千余骑兵齐喝一声,其声声震四方,凛冽杀气,直冲天际。 常人无法看到的视线之中,阵阵杀伐之气,不断汇聚在萧承身上,顺着他的身躯,转不停,再反哺一众骑兵身上。 逐渐之下,阵阵凛冽杀意,越发凝实恐怖。 隐约之间,更是与天地之间的各种气息相互呼应,化作成一道血光辉,笼罩在一众骑兵的头顶之上。 这血光辉,凝聚成不知名的虚影。尽管还是看不清这虚影的体征面容,但其顾盼之间,却是比此前更为清晰了几分,隐约看出是一只四足异兽。 血异兽,做仰天长吼之状,浑身血光辉,越发耀眼。 在这血异兽光辉照耀之下,本是强打着神的云国骑兵,浑身经脉突然涌现出一股热,使得他们神为之一震。 夏军将领,看着远处突然纵马冲杀而来的云军骑兵,双眼暴起,指着前方,结结巴巴道: “他们、他们还敢来?我就做个样子给上面代的,他们怎么这么不知趣!” 说着说着,夏军将领的语气,甚至变得有些委屈。 身边将校,看着杀气腾腾的云军骑兵,心头猛地一跳,连忙道: “将军,敌军锋芒正盛,咱们还是先撤回关隘之内抵御吧!” 夏军将领闻言大怒,怒斥道: “云军疲力竭,我等锐气更甚,你却让我……” 说到一半,夏军将领扭头便看见前方,千余骑兵疾驰而来,携凛然肃杀之气,铁蹄踏下,声震四野。 只是远远看上一眼,夏军将领便顿觉心惊跳,双腿战战。 他舔了舔嘴,心中一狠,厉声道: “给本将军、给本将、给……哎呀,暂避锋芒,撤!” 终于,他还是没能够硬气起来。 不过想想,对面云军之中,有能够直接砸开城门的猛人。就自己和自己手下将校的这两下子,配当人家的对手? 身边将校见主将下令撤退,知道后上官问责下来,他们也有了借口的,连忙长松一口气,护着夏军将领,朝关隘之内退去。 本也是久经战场的锐夏国边军,此时见滚滚而来的云军铁骑,气势迫人无比,甚至让他们有了无法呼的沉重之,心中更是忍不住发颤起来。 待他们扭头,又见自家主将,已经领着一众将校朝关隘之内撤去。 夏军士卒的士气,便再也绷不住了。 原本整齐的军阵,顿时一哄而散,然后一股脑地涌现了关隘那细窄的关口处。 关隘城门处为了御敌,本就建的细窄,哪里经得住数千人一拥而上? 一时之间,夏军挤在关口,相互之间你推我搡,却怎么也进不去,局势成一片。 见夏军竟然直接被自己吓得崩溃,千余云军骑兵,脸上更是难掩傲然振奋之,再提马速,口中喊杀之声暴起。 “杀啊!” “一个不留!” 下一刻,铁蹄之声越发靠近,只听得一阵“噗嗤”的血被穿透之声。 还在推搡着同僚的一名夏军,顿时血如泉涌,倾倒在地。 千余云军接着马势冲入,朝背对着自己的夏军,开始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而就在不远处,那以家秘术观测此地的中年男子,在血异兽仰天长啸之时,突然浑身一颤,捂着双眼跌坐在地。 身边数名年轻人见状,连忙紧张地上前搀扶,口中急道: “老师,老师!您怎么了?” “您没事吧?” 中年男子松开双手,眼角已是潺潺鲜血不断溢出。他强行睁开双眼,双眼神略显黯淡,目光所至之处,视线更是一片模糊。 中年男子在三名学生的搀扶之下,站起身来,费力地挥了挥手,沉声道: “无事,秘术反噬,静养数便可!” 一名年轻学子,忍不住出声问道: “老师,以您八阶的修为,以及秘术修行境界,便是直视这世间诸多帝王、国君的气运,亦是无妨。可是您刚刚到底是看到了什么,竟然会遭如此严重的反噬?”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道: “这云国皇帝,当真不凡!也不知他用了何种之法,竟然将战场杀伐之气凝聚起来,形成了种种异象!这沙场之气,凌厉肃杀,远胜其他气息,这才使我受这反噬之苦……” 几名学子闻言,顿时一愣、 其中一身形高瘦的学子闻言,眼震惊之,急切道: “凝聚杀伐之气?刚刚那抵御夏军箭雨的气息,便是这个?”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道: “应该是了!宗主命我等前来云国,或许与此事有关……走吧,等我静养数,我们便入云国!” “是!”三名弟子闻言,连忙行礼道。 说罢,其中两人学子,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中年男子离开。 唯有刚刚出声的高瘦学子,扭头定定地看着远处,已经杀入夏军军阵之中,所向无敌的云军将士,双眼之中爆发出极为闪亮的神采。 战场之上,单方面的屠杀,并没有持续多久。 有聪明的夏军,见实在挤不进去,当即调转马头,朝关隘两边四散而去。 萧承等人,本就是为了攻占三平关,接应那五千骑兵,对逃窜的夏军,更是没有半点追击的意思。 半个时辰之后,姗姗来迟的一万多云军,目震撼惊讶之,踏着淌一地的夏军鲜血,正式进驻三平关。 这座数百年来,为夏国抵御来自南方国家袭扰的西南门户三平关,第一次落入了他国之手。 第一百二十二章 奉州城变 夏国,奉州城中。 数队兵甲鲜明,脸桀骜的夏军士兵,大摇大摆地来到四道城门之前,对着城门守将,直言不讳道: “速速推开,我等要接管城门!” 城门守将见状,眉头皱起,心中顿不妙,连忙回应道: “可有太守府公文,或者岐王殿下调令?” 为首之人闻言,冷哼一声,道: “我等乃振翼营兵马,匪兵作,云军袭扰。如此危急时刻,你等郡兵,毫无抵御外地,守卫州郡之力。既然如此,便需我等边军接管城防!” 城门守将闻言,双眼一瞪,怒道: “没有公文或是调令,便要接管城防,你邵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要造反不成!” 为首之人闻言,双眼亦是一瞪,手按刀柄,喝道: “你等尸位素餐,无力守卫城防,又不出城防职权,难道还想要军再次闯入城中肆?哦,还是说,你等和军有所勾结?难怪了,之前那些军,为何如此轻易便闯入城中了!” 守将闻言,脸上涨红,怒斥道: “你等放!” 对面之人,手按刀柄,眼凶光,恶狠狠道: “不?若是再冥顽不灵,小心我等不顾同僚之情了!” 城门守将脸涨红,怒发冲冠,甚至手中已然按在了间佩刀之上,大有一言不合便动手之意。 是守将身边的一众郡兵,见局势紧张,连忙一把按住了自家头儿,低声劝道: “头儿,别犟了,守城门也是苦差事,他们愿意拿去,拿去便是!” “就是啊,头儿,咱们就是大头兵,比不得邵家啊!” “头儿,为家人想一想啊。得罪了邵家,没好处的啊!”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容易将城门守将劝住。 守将脸难看,狠狠地看着对面领头之人,终于是咬牙道: “好!你要替我们守城门,守就是了!” 说罢,守将一把甩开身边下属,气冲冲地走下城墙。 为首之人,冷哼一声,对着留在城墙上的一众郡兵,趾高气昂道: “你们也滚下去!” 一众郡兵,亦是面难看,却还是强自忍耐,灰溜溜地离开了城墙。 眼看着郡兵们离去,为首之人大手一挥,带来的兵卒,当即涌上城墙,接管了这个城防。 “关城门!另外派人告诉家主,可以动手了!” “是!” 随着为首之人一声令下,大中午的时候,整个奉州城城门,便在城里城外百姓的错愕之中,紧紧关上了。 于此同时,奉州城中,西南将门之首的邵家,大门突然打开,数千余邵家的家族私兵,正不断地自门中涌出,朝城中各处四散而去。 邵家老家主手持龙头拐杖,端坐大堂之中。 堂下还坐着不少人,奉州城中,西南将门出身的世家家主,此时都已然齐聚于此。 老头用着中气十足的声音,厉声喝道: “这些刁民,胆敢串通匪兵,私藏我等财货,当真是不知死活!诸位此前请老夫出面,主持公道,寻回各家财货。老夫便花了几功夫,特意将驻守下面各县的邵家私兵召回,今接管城防,便是为了挨家挨户地搜查,将我等家族财货,尽数找出!” 堂中将门世家的家主闻言,尽是面惊喜之,纷纷拱手道: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