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两国战事,此时已然是云国占了上风。 程不识在北境收服了全部的失地不说,东北边境之上,萧承还领兵攻占了夏国西南门户三平关。如今的夏国西南腹地,在边军面前,就像是躺好了的小姑娘,任其索求。 虽因为萧承临走之时的命令,边军未曾攻打夏国西南重镇大城。 但云军每入境袭扰小城乡镇,也还是搅得是夏国西南大,基层行政力量几近瘫痪,各地州郡一派混。 只不过,萧承本来还觉得,这夏国毕竟底子厚,朝堂上下又还死抱着大国颜面。按理说,应该是还有强撑一阵子的。 可是萧承万万没想到,这夏国这次,竟然就这么低头服软了? 萧承眉头皱起,道: “夏国朝堂,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这次怎么这么容易服软?” 众人闻言,纷纷摇头。 萧承扭头看向郭解,道: “你的尚虞备用处中的三教九之人不少,最能掩人耳目,给你去查!” 郭解闻言,连忙起身,躬身行礼道: “是!” 萧承旋即又看向马文,道: “黎朝那边呢?” “黎朝至今没有送来国书,自从军报之上来看,甚至还在厉兵秣马,积极备战的样子。几前,还曾经派小股兵马试探过。” 萧承砸了咂嘴,怎么都没想明白其中关键。 黎朝损失的失地近千里,国中锐损耗殆尽,青壮也损失惨重。但凡脑子正常一点,也知道现下自己不是云国的对手,要想尽办法求和,以图休憩,专心恢复国力才是。 该求和的不求和,可以再拖上一会儿的却上赶着求和。 萧承此时心中,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多疑了。但他子一向谨慎,总觉得要是不搞清楚两国举止不符的其中原由,便有些不踏实。 “郭解,这事你也要上心起来。” 郭解的粘杆处,汇集三教九,游侠混混。这些人,往往是最不起眼的。 再加上【粘杆处】策卡,那暗中谋划行动,自带减少被人发现的可能的buff,这些事情,自然要给他处理。 “请陛下放心!”郭解连忙拱手道。 代完了这件事,萧承又看向一旁的曲诚,开口道: “朕给你的差事,可曾开始?” 曲诚闻言,连忙道: “启禀陛下,臣已经奉旨,正在调集少府之下的人手前去修整业寺。只待准备完毕,便可派人开赴业寺。” 业寺那地方,经过了佛门数百年的修建,殿宇重重,亭台楼阁,虽华贵奢丽不比皇,但也没差上太远。 若是仍其荒废,实在是有些过于可惜了! 萧承视线,不由地转到金手指之上。 【……稷下学--1、特殊建筑“稷下学”可修建;2、可随机刷新诸子百家出身的名臣,概率与皇威相关;3、可派遣赋闲大臣入学学习,据大臣所学出身、格品,分别习得道、儒、法、名、兵、农、学派知识。学习时间为三年,臣子随机增加各项数值。 ……】 稷下学,看着就让人心! 萧承不由得皱了皱眉,道: “一应银粮物资,皆是敞开了供应,朕这边,也是早早地代了下去,为何到今天还在准备?” 曲诚闻言,顿时一唬,连忙为自己解释道: “陛下明鉴,民曹如今人手不够。调集人手工匠,只能够从少府那边想办法。这便要通过尚书台签发调令,少府那边再批复,方能完成。这些程公文,繁琐复杂,是以这才拖慢了速度。请陛下恕罪!” 萧承听到曲诚的解释,这才想了起来。 这如今的尚书台,虽说是六曹,但毕竟和明清时期,那极为完善的六部制度,还是有极大的差异的。 现在的六曹之中,客曹便不用再说了。 三公曹掌管年终对州郡官吏的考绩;吏部曹,掌管选举和祭祀;民曹,则则更像是户部、工部的结合体;二千石曹,掌管司法诉讼事务;中都官曹,掌管水、火、盗贼等治安工作。 六曹如今的人手不就不多,民曹这边需要负责之事又实在太多,这自然只能着曲诚从少府那边想办法了。 萧承沉片刻,沉声道: “好了,朕知道了。今后你多往少府跑跑跑,必须尽快将工匠调至业寺!” “遵命!” 当下六曹,和朝廷九卿职权相互重叠之处,实在是太多了。将朝廷上下彻底整合,改进成明清那种完善制度的念头,在萧承心头越发强烈起来。 张纮见萧承代完毕,又看着四周同僚并无起身禀报之意,这才站起身来,从怀中取出一份奏折,双手高举头顶,恭敬道: “启禀陛下,朝中大臣、边境将士的一应封赏,已经定下来,请陛下过目!” 冯保见状,连忙小跑着上前接过,然后送到了萧承面前。 萧承翻开奏折,扫视一眼。一应文臣武将,这段时间的功绩,都尽数列出,分别按照功绩大小给与封赏,一目了然。 萧承合起奏折,又看着盯着两熊猫眼,一看便是熬夜工作了的张纮,不由得龙颜大悦,点头道: “好,做的不错!” 张纮闻言轻舒一口气,低头沉声道: “谢陛下夸赞,此乃臣之本分!” “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萧承笑着道。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带恶人资本家,这么尽职尽力的打工人,肯定得给点好处啊。 张纮闻言,沉默片刻,却是再次开口道: “陛下此前免去国中百姓赋税,此乃惜百姓。如今对有功之士不吝赏赐,为伤残将士抚恤,是使征战将士再无后顾之忧。这些都是利国之事,臣全力支持陛下。” “但臣还有一言,希望陛下能够听从。明年的国家赋税,被免去了大半。国库钱粮,之后需要支撑国家运转两年。还请陛下以后各类花销,还需多多思量一番……” 萧承闻言,不由地额间一跳。 好家伙,就想给你点赏赐,你给我叭叭讲这么多,合着赏赐错了呗?这货难怪历史上被孙权厌恶,一点说话的艺术都没有。 “嗯,知道了!那个,嗯,你这差事办得不错,朕刚举办的科举,也便由你筹备,如何?”萧承忍不住打断道。 要是放着不管,保不定这货没事干,整体盯着自己,到时候烦也得被烦死。不能让他空闲下来,要不然自己可要头疼了! 张纮本还想说些什么,当被萧承的话一堵,微微一滞,方才拱手道: “科举?可是陛下提出的,那为国选材的新制度?” 萧承点了点头,道: “对,分科取士,是为科举。” 张纮闻言,便又问道: “臣不明所以,为避免办砸了差事,还请陛下说个大概。如何设立门槛,分出真正的应试的士子和普通人?考试之中,又该如何分科?录取标准,又该以何为准?” “门槛你等看着来,出些题目挡住凑热闹的那些人便可。分科好办,天下虽有诸子,号称百家,但只论核心要义,也不过那寥寥道、儒、法、名、兵、农、几家,按照这个划分便可。” 萧承顿了顿,又接着道: “考试应以策论为主,国制国政、农事商业、地理水利、兵制兵法,皆可为题。能够将这些东西言之有物,便已经胜过天下大半之人,是可用之才了!而且,既是新制度,又怎么可能一蹴而就?当前便是简陋些,也能够理解,一步一步慢慢完善就是。” 张纮心中不断琢磨着,面严谨之,拱手道: “且让臣好好琢磨一番,归纳整理之后,便给陛下呈一道条子。” 第十七章 兵权接 张纮退下之后,萧承的便宜老丈人杨玄琰二话不说,抢先上前,拱手道: “陛下……” “安宁亭侯也有事要禀报?” 杨玄琰自袖中取出一枚虎符,面带无奈道: “臣是文人,不通军略,这段时间统帅军,虽未曾得一塌糊涂,但也是心力瘁,只能勉强维持。所以臣请陛下,收回臣统领京中兵马之权。” 此前萧承手边,能够信任之人拢共也没有多少。是以万般无奈,也只能将杨玄琰赶鸭子上架,将京中兵权给他统领。 其实这京中兵马,常的练、巡防,早有规定。巡防营、城防营、京郊大营、军之间,更是各有职责,相互钳制。 除非三方将领尽皆串联谋逆,否则京中不可能出现无法平息的大子。杨玄琰要做的,不过就是坐镇军中,以防万一罢了。至于他懂不懂得什么军略,其实影响并不大。 如今的杨玄琰之所以上赶着出兵权,还是因为如今他杨家,地位实在有些特殊。 他虽只是个亭侯,能力又并非多强,但统领军中兵马的这段时间,军中悍将,一个个的是对他甚为恭敬。 这主要原因,便是他的几个女婿,都是朝中、军中大臣的子弟,姻亲遍布文臣武将。还有个小女儿,更是在中颇受恩宠。 这种情况之下,若是他再掌握京中兵权,子久了,便是自己毫无反意,但这陛下可就不一定这么想了。 亲家马文,此前早就提点过他这件事,为了几家的身家命,所以这才有了他今上缴兵权之举。 萧承见状,倒是没有做出什么吃惊的表情。 以马文的聪明谨慎,萧承早就料到了过会有杨玄琰出兵权的事情。而且就算杨玄琰没有这么自觉,萧承自己也会想办法提点他的。 萧承点了点头,温声道: “这倒是朕此前欠考虑了,安宁亭侯到底是文人出身,不通军略。此前朕手头无人,这才无奈让你统领节制军中兵马。让亭侯劳这么长时间,实在是朕疏忽了!” 杨玄琰闻言,连忙行礼,口称不敢。 萧承伸手示意他免礼,旋即道: “安宁亭侯维持京中秩序,劳苦功高,晋爵安宁乡侯,食邑增至两千户!另赐金花十朵,宝珠十颗,银五千两,以酬其功。” 杨玄琰闻言,连忙俯身推辞,道: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