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让第一天来的新郎干这些活儿的。 梁正烽无所谓,“我可以干。” 别看他城市里出生,自小娇生惯养的,这些活儿,他都会。 他在炊事班轮训过。 庄顺兰赶紧进屋喊苏月禾去帮忙。 苏月禾拎着个大搪瓷盆过来,把要洗的猪下水都扔进盆里,带上盐巴、小苏打,和梁正烽两个一起去旁边的小溪里洗。 梁正烽端着盆走在前面,“远吗?小溪。” “不远,往前走就是。” 他回过头,发现小狗蹦蹦跳跳地跟在苏月禾后头。 小狗现在可跟着苏月禾,她去哪儿,小狗跟到哪儿。 梁正烽:“小狗跟来了。它有名字吗?” 这个年代乡下养狗,哪里有给狗取名的。 苏月禾笑道:“没有名字。我们都叫它:狗来!它听见了,就会跑回来。” 狗来!梁正烽听笑了,他建议:“给它取一个名字吧。” “你取。” 小狗的非常蓬松,看着有点憨,还有点像熊,梁正烽想了想,道:“憨熊,你说好不好?” 好,就是给狗狗取名叫熊,怕被人喊它狗熊。 苏月禾想起书里讲到,后世有一个很著名的外国电视短片,主角叫憨豆,她建议:“不如叫憨豆,更可一点。” “憨豆?”梁正烽点头,她取的名字他喜,“那就叫憨豆。” 说着,他喊了一声:“憨豆,过来!” 小狗不理会。 到了河边,洗猪大肠的时候,里面能翻出很多的猪油来,这些猪油有点不可描述的味道,不适合榨油,但可以喂狗。 梁正烽每撕下一块猪油,就大喊一声:“憨豆!” 猪油扔过去,小狗跳起来接住,疯狂摇着尾巴,吃的那叫一个开心。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梁正烽一喊:“憨豆!” 狗狗就立起了双脚,竖着耳朵等待着。 他把猪油扔了过去,喊了一声:“真乖!” 苏月禾被逗乐了,她笑道:“你把它当士兵训练呢?” “狗狗很聪明,我们有些大城市的武警,有配备专业的警犬。”河水很冰,梁正烽的手都洗红了:“你先回去,这边太冷了,我一个人能洗完这些猪下水。” 苏月禾并不觉得冷:“我不冷。两个人一起洗,能快一点。” 两个人在小溪边,把猪肺猪肚猪肠子洗的干干净净,拿回来后,都放一边。 苏运昌昨天就回来了,他在屋里写对联。 庄顺兰还有村里好几个来帮忙的人,在准备明天用的菜。 有做豆腐的,有剥花生的,有剁馅的…… 外面搭了一口锅,苏老大在炸扣。 幸好是冬天,提前一天备好菜,都不会坏。 中午做了一大盆的猪血酸菜,一道凉拌麻辣猪肺,一道卤猪头,还有一锅洋芋焖,简简单单解决了午饭问题。 晚上要隆重一点,算是对新女婿的宴,杀了一只,一只鸭,还有各种菜,在新房子这边摆了三席。 客厅摆了两桌,饭厅摆了一桌。 都是苏家自己人,还有关系好的邻舍。 基本上是,男的一桌,女的一桌,小孩一桌。 吃完晚饭,庄顺兰把苏月禾叫到房间里,按照规矩简单教了几句,说得苏月禾脸茫然。 她妈妈这教学水平实在…… 庄顺兰以为女儿不懂,实际她都懂,修真的时候认认真真学过的。 当时学习的时候,可没她妈说得那么象。 她还知道怎么样让两个人最巴适,但她都是理论知识,没有实战经验啊,所以她多少还是有点紧张。 庄顺兰叹了一声,“你二妹我就没教她,自己会。” 苏月禾忍不住笑了:“妈你真是。” “我真是什么。说起你二妹,我是真失败。” 没结婚就怀了孩子,让男方家拿捏着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这么匆匆忙忙嫁了。 幸好女婿还算靠谱。 吃了饭,洗了碗,搞完卫生,大家各自散去。 这新房子里,就留下小两口还有那条小狗。 周围没有邻居,寒冬里连声虫鸣都没有,只剩下,寂静。 苏月禾先洗完澡,她去厨房的碗柜里,端出一碗暗紫的汤药,这是她按照宗门秘方熬制的百花汤,据说/房/夜能减轻女子疼痛。 她一口全闷了,这药不难喝,有股淡淡的花香味。 喝完之后,她开始忐忑起来,就像要去参加宗门考试那般。 梁正烽洗澡的时候,她躺上看《三个火手》,最近忙建房子,忙婚宴,好几天没好好休息,原本还有一些忐忑的她,看书看着看着竟睡着了。 睡梦中朦朦胧胧的,身上似乎有股燥热之气,让她不自在。 回转身发现梁正烽进来了,他轻轻掀开被子,“我吵醒你了?” 苏月禾怕他笑话她不重视:“我没睡,我不困。大门锁了吗?” “锁上了。”说完,他放低声音,“房门也锁了。” 苏月禾莫名紧张起来,燥热,,有点难受,她开始找话题:“你冷吗?” “不冷,刚洗完澡,还热乎。你冷不冷?” 显然两个人都在无话找话。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