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盘起来。” “发型不是给你做好的么,怎么还要绑起来?”徐夏薇不解的问。 虞楚熹走到镜子前,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随手就用发圈将长发盘了起来。 “太碍事了。” 没所谓的丢下这句话,她走过去,拿起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拿出化妆包,补了下妆。 “楚熹,你的红毯视频火了,比那些女明星的点赞量还要高呢。”徐夏薇坐到她身边,动的给她递过去了手机。 虞楚熹补完口红,垂眸望了一眼视频,暗夜的红毯上,她一袭蓝丝绒长裙,大步朝前走着,她骨子里的媚与妖,明目张胆的表出来,几乎快要溢出屏幕。 难怪会那么多赞。 虞楚熹却没太在意,但这样送上门的热度,也不能白白浪费了。 “你想办法利用这样的热度,将我们工作室宣传出去。”她将口红丢入化妆包里,合上了拉链。 徐夏薇微点头:“明白,给我就行。” 十分钟后,虞楚熹在徐夏薇的陪同下,前往今晚活动的内场。 灯光璀璨的活动内场,已经有很多明星入场,纯白的沙发几近了一半。 虞楚熹落座到后排的沙发上,她朝前随意看了一眼,没发现祁商的身影,他应该还没到。 只是视线还没来得及移开,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粉丝尖叫声,祁商从入口处朝内场这边走来。 很快,祁商就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朝着白沙发那边走去。 有很多女明星已经落座,个个美绝伦,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后排的虞楚熹,他走过去,落座到了跟她只隔了两排的沙发上。 跟他视线相撞上的那一瞬,虞楚熹明显觉到她的心跳仿佛空了一拍,她面不改的将视线移到了前方。 轻而易举的就用平静的表面掩盖住了那些心跳,还有从背后隐隐传来的悸动。 像是平静的海平面,内里暗涌不断,旁人却怎么都窥探不得。 她很擅长这样的掩饰。 unique杂志创刊晚会正式开始于晚上八点半,台上灯光通亮,沙发这边却逐渐黯淡了下来。 虞楚熹安静的坐在位置上,期间徐夏薇过来附在她耳边讲道:“等下就到你上台领奖,做好准备。” “嗯。”虞楚熹轻声应道。 即便在这样大型的晚会上,台下星光熠熠,她却没丝毫的紧张,听到她的名字响起,她拎起自己的裙摆落落大方的走上了台。 自她的名字在场内响起,祁商的目光几乎就落在了她身上。 看她拎着裙摆趾高气昂的走过通道,上台阶时,有将要下台的男艺人很绅士的伸过去手,想扶她一把。 她却双手还拎着裙摆,点头致谢,还是自己踩着细高跟鞋一步步踏上了台阶,十足女王范儿。 祁商安静的坐在那里,透过微光绰绰的光线,望着前方站在透亮白光里的虞楚熹,蓝丝绒裙衬得她白皙的皮肤白到几近透明,她垂眼踏上台阶时,秀丽的侧脸令人惊。 可随意盘起来的头发,还有额前绒绒的碎发却莫名透着一股可。 很难得在她身上竟然也能看到可这个特质。 祁商的心里只觉忽然塌陷一片,他不住眼底含笑,连角都染上了宠溺的笑意。 虞楚熹接过奖杯,单手拎着裙摆走到了麦克风前,站定,对着台下大方自信的讲道:“谢unique各位主创给我颁发的最具创意奖,希望我们有机会还可以再合作,领到这个奖项我很开心,也想趁此机会给所有好绘画,尤其是古风好者传递一个信息,我将要成立自己的团队,现在还在招募团员中,希望大家可以勇于自荐,我也很期待你们的到来。” 讲完获奖言,她单手覆,微颔首致谢,而后拎着裙摆,转身朝台下走去。 昏暗琉璃的台下,祁商不动声的望着虞楚熹慢慢走下台的背影,她将头发盘起后,姣好的身材曲线无遗,周身的气质却依然偏冷。 像是雪中的红玫瑰,风霜冻结,却依然开的妖娆明媚。 想起刚才那样贴近过她的后背,祁商的心底不免泛起一股异样的觉。 麻滋滋的,却带着些占有。 之后的after party在一栋别墅里,仅邀约了部分嘉宾。 虞楚熹也被邀请了过来。 在party上跟几位相的朋友叙旧过后,虞楚熹就独自端着一杯香槟,走进了别墅的台。 这几天她一直熬夜,睡眠不足,今天晚上参加这个活动时,只觉耳边一直吵闹不断,吵得她头疼,她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待一会儿。 深冬的夜笼下来,远处陷入一片黑暗,只剩偶尔闪烁的零星的灯光。 台这边寒气有些重,虞楚熹将手上的香槟放到台的栏杆上,腾出手,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耳边传来脚步声,很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走进台,出声搭讪道:“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不想找一个人聊聊天么?” 虞楚熹平静的望着远处的夜,没吭声。 男人走过去,用手里的香槟主动跟她碰了一下杯:“我从晚会现场就注意到你了,怎么办,你高贵的身姿印在我的脑海里,到现在都挥之不去,你得负责。” 虞楚熹懒懒的偏头看了一眼,男人一身高定西装,虽不认识,但应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教养在,却依然挡不住他骨子里的里气。 “回去睡一觉就忘了。” “……” 她冷淡的丢过去这句话,就又转头望向了夜,懒得再应付。 那男人却不识趣,偏要往她身上凑:“你婀娜多姿的背影,我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了,今天晚上如果有空的话,你方便……” “喂。” 男人的话还没讲完,就被身后一个音低凉的男声打断了。 简单的字眼,听起来却带着些明显的不耐烦。 男人应声转头望了过去。 虞楚熹也跟着偏头望了一眼。 暗光涟漪的门口,祁商站在那里,周身都是低气,比之外面的冬夜,还要令人生寒。 他冷着眉眼:“离她远点儿。” 男人认出是祁商,祁家在榆北的地位无人可及,没人敢招惹,这位祁家的二少自然也惹不得。 于是连忙招呼道:“原来是祁家的二少爷,我们之前见过,不知道二少还记得么?” 说着话,男人也朝旁边让了一步,离开了虞楚熹。 祁商没再搭理他,只是微侧脑袋示意他离开。 “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改天有时间我再去拜访祁老爷子。”男人握着手里的香槟,抬脚离开了台。 虞楚熹一直安静的站在那里,眼神虽没什么焦点的放空在远处,耳边却注意着旁边的动静。 刚才着她的那个男人离开后,她注意到祁商的脚步声一步步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祁商走近她,用手上的香槟碰了一下她的那杯:“刚才看着可不像你。” “你有话不妨直说。” “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你可是直接往对方身上泼水的。” “……” 虞楚熹没说话,台陷入了一阵子的安静当中,但很快就被找过来的程浩打破了这份安静。 “哥。” “这儿呢。”祁商转身,懒懒地倚在了栏杆上。 程浩走进台,接着对他说道:“川哥有事找你,让你现在过去。” “知道了。” 程浩离开后,祁商转向虞楚熹:“先走了,我们有机会再见。” 他靠近她,小声补了句:“记着你还欠我一个人情,慢慢还。” 虞楚熹没搭话,只是拿起旁边的香槟,轻微的抿了一小口。 祁商很快转身离开,空气里只剩下他身上的淡香味,混着寒气,绕在她周围。 不知是刚才看到祁商站在门口霾晦暗的一幕,还是因他调侃的那句话,虞楚熹脑海里忽然浮现起了,高中时的一些回忆。 记得当年自虞楚熹转校过去后,每次模拟考,祁商名字后面总是跟着她,时间久了,两个人之间就多了些言蜚语。 学霸夫妇这个cp也是那个时候开始传起来的,甚至还有人起哄说她是夫唱妇随,总是紧跟着他。 学生时代的玩笑话,无关大小,落在身上总像是惊雷,尤其是这么暧昧的玩笑。 但那时没人敢惹祁商,自然也没人敢当面开他的玩笑,却有些不知分寸的男同学当面起哄虞楚熹这个转校生。 刚巧被祁商撞见。 还记得那天是模拟三出成绩,五月的初夏,白天很长,放学后,耀眼的光几乎溢了大半个教室。 其他同学已经离开,只剩当的值班生打扫教室的卫生。 祁商跟虞楚熹是同桌,自然是一组,但他向来都不会打扫卫生,不是提前离开,就是去场打篮球。 教室里只剩虞楚熹跟其他几个男生。 跟那些男生不太,虞楚熹默默的打扫完自己的区域,也没打声招呼的,就准备收拾书包离开。 有个寸头男生过来跟她搭话道:“喂,班生,你是不是暗恋祁商呀,不然怎么总像个跟虫似的,老跟在人家后面啊?” 虞楚熹没搭话,只是听见暗恋两个字时,她收拾书包的手不经意间顿在了半空,但很快她又淡定自若的收拾起了书包。 权当做那个寸头男生不存在。 许是被她搭不理的样子伤到了自尊心,寸头男的话语越发烈了些:“你老高贵个什么劲儿啊,不就是个克死母亲的扫把星嘛,祁商怎么会看上你?” 虞楚熹冷眼望了过去:“有种你再说一遍?” “怎么了,我还就说了怎么了,扫把星,扫……”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寸头男就被虞楚熹泼了一脸的水。 “卧槽!”寸头男怒骂了一声。 刚要反击,就听见“砰——”地一下,教室的门被踢开,祁商双手兜的站在那里,冷眼朝寸头男那边望了过去。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