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深在书房里坐了很久, 最后还是去了云霆二号去见顾远道, 因为他虽然让梁熠在查, 但是很多东西他们做的太隐蔽了,梁熠还没查出来。 晚上九点。 顾远道大模大样地坐在云霆二号的包厢里,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时深,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的。” 傅时深面如冰:“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不急,来都来了,咱们俩先喝一杯。这么多年,你叫我一声舅舅,咱们俩还没好好喝过呢。” “顾远道,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傅时深直呼其名。 顾远道也不害怕:“时深,我知道你这次肯定不会管我了,你只想守护顾家的人。其实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谢谢你,这本来是我的责任,只可惜我太没用了,我自罚一杯。” 傅时深冷冷地看着他。 顾远道连喝了三杯后,递给傅时深一杯,不疾不徐地说:“想知道,就喝了这杯,这也可能是咱两最后一次喝酒了。” 傅时深隐忍了半天,原本想要摔门离开,但是一想到外婆,他还是忍了下来。 “喝不喝?”顾远道端起酒杯,拿腔作调:“时深,怎么说我也是你舅舅,让你陪我喝杯酒都不行的话,那咱们今天也没什么好聊的了。” 按照顾远道的,傅时深没怀疑其他,只以为他是在为自己的面子做最后的挣扎,忍着厌恶喝了一口。 然后刚喝完,顾远道就突然笑了起来。 “时深,你这个人就是太重情了,你这样的人,是做不成大事的。” “说正事。” 傅时深眼里带着怒光。 顾远道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傅时深直接将他整张脸都扣在了玻璃桌上。 “说。” 寒光迸裂,顾远道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 “时深,做大事者不讲情,舅舅今天给你上一堂人生大课。” 顾远道并没有打算跟他说实话的意思,傅时深觉自己被戏耍了,索不再留情。 顾远道被揍了两拳后,依旧静静地看着傅时深。 傅时深只觉自己突然燥热了起来,整个身体都有些不受控制,顾远道趁机离开。 然后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火辣的女人。 顾远道将门将锁上之前,还特意嘲讽了一句:“时深,好好享受舅舅送给你的礼物。” 然后,包厢的大门就被关了。 “帅哥,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我来帮帮你?”女人声音很妩媚,纤细的手指穿过傅时深的膛。 傅时深眸光冰冷得如同寒冰一般,嘴里怒不可遏地蹦出一个字—— “滚。” 但女人并不害怕,反而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贴去。 傅时深觉自己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一股想要毁灭一切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挣扎。 痛苦之际,一张干净的小脸浮现在他的脑海。 傅时深稍稍清醒了些,用力将女人一把推开。 但顾远道下的药太强,他怕自己克制不住自己,直接摔碎了一只玻璃杯,然后捡起碎片往身上划了一下。 女人见状,害怕得后退了几步。 她没见过这么狠的男人,明明都想要成这样了,竟然对自己下手,她更害怕他在自己身上也这样。 她躲在角落里。 “滚出去。”傅时深怒喝。 女人一脸恐惧地说:“帅哥不是我不想出去,是那个门已经锁了,他们说我没办完事就不要出去,还录了视频想要威胁你。” “顾远道。” 这三个字,傅时深叫的咬牙切齿。 趁自己还清醒之际,他赶紧给周北辙打了一个电话。 “来云霆二号找我,我被顾远道下了药。” 说着,药又开始发作,傅时深直接掐断了电话。 周北辙这会和梁熠在一起。 梁熠问:“他怎么了?怎么突然给你打电话,说一声就挂了。” 周北辙回:“他在云霆二号,被顾远道下药了。” 梁熠:“靠,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救人啊。” 两人急匆匆地出发。 路上,梁熠实在忍不住吐槽:“这是哪门子的舅舅啊,不把人害死不罢休是吧。” “好了,先别说了,正事要紧。” 梁熠乖乖闭了嘴,但还是越想越气。 到了云霆二号后,经理直接带着他们去了顾远道定的包厢。 “门怎么还上锁了?”梁熠真的要气死了。 经理说道:“别急,我马上叫人来开。” 梁熠用力踹了两脚,一点用都没有。 周北辙拦住他:“行了,等人来开锁吧。” 梁熠又气愤地剁了两脚。 十分钟后,才叫来人把锁开了。 门一打开,里面的女人立马就吓得想跑,但是被经理叫了几个保安给拦住了。 梁熠和周北辙过去看傅时深,只见他身上已经沾了不少血渍。 “你再撑一撑,我们带你去医院。” 周北辙俯下身来,梁熠帮忙把傅时深托到他的身上。 “走吧。” 三个人一起离开了云霆二号。 到医院后,医生给他打了药,又替他包扎了一番伤口。 忙完后,医生才皱着眉说:“下这么大的剂量,也不怕把人给下没了。” 听到这话,梁熠更气了。 “等我找到顾远道,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周北辙说:“这会人估计已经跑了。” 梁熠恶狠狠地说:“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人揪出来。” 此刻傅时深还在昏,周北辙劝道:“好了,等人醒了再说。” 看到憔悴无比的傅时深,梁熠都打从心底里心疼,他们这些年遇到多少明里暗里的算计,被自己家里算计成这样,还是头一遭。 顾远道真是该死。 傅时深是半夜醒来的,周北辙听到动静后,也立马就醒了。 “没事吧?”周北辙担心地问。 傅时深张了张嘴,喉咙干到不行:“没事了,给我杯水。” 周北辙连忙起身去给他倒水。 喝了一大杯后,周北辙问:“还要吗?” “不用了。” 傅时深觉这会身子格外的虚,有一股提不上劲来的觉,一挥手,身上还有一股刺痛。 周北辙提醒他:“你别动,之前你把自己刮伤了。” “嗯。” 傅时深晃过神来后,问他:“顾远道呢?” “梁熠已经让人去找过了,不过没找到,估计早就跑了,至于他送来的那个女人,什么都不知道,顾远道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和你拍视频,其他的她就不知道了,现在也被抓起来了。” “顾远道这次得罪的人,不简单。” 傅时深了解顾远道,如果不是被到无路可走了,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梁熠已经查了几天了,估计还招惹了地下组织的一些人,不管你放心,我们会尽快查出来,会帮你看好顾家的人。” “谢谢。” 周北辙笑了笑:“客气什么,都是兄弟。” 他们三个自幼一起长大,早就已经是可以互相替对方挡刀子的人,对方的家人就是自己的家人。 这时梁熠还趴在傅时深的边睡着。 “这小子最近忙前忙后的,一点也没闲着,估计是累坏了。”周北辙笑着说。 虽然梁熠平时不靠谱,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朋友什么的,但是关键时期上,倒是从来都不含糊。 “这次谢谢你们,等忙完这件事,好好带你们去放松放松。” “好,记住了。” 聊了几句后,周北辙不放心,继续调查去了,傅时深在病房休息着,但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让他烦恼的不止顾远道,还有虞枝。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