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宇实──你这混帐!我叫你讽刺的吗?!」他突然向我挥来一拳。 我没有闪躲,任他的拳头打在我的脸,他打得越多,我就越有理由恨他,如他所言,恨一个人比一个人要简单太多太多了……。 原来我他,因为得不到他的,才会喜上貌似有他的的熙瑜姐姐,我……对金原来是的,我比自己以为的还要他,所以,就算他打我怨我,我也甘之如飴,起码他终于正视了我。 不是看着别人,而是用他的眼,愤怒却专注的看着我。 落在我脸上的是他的泪水。 是他为熙瑜姐姐而的泪水。 我的身体痛觉已经麻木,空泛的口品尝着孤绝,我的不足究竟来自谁?是我,我不看我所拥有的,而不断的去追逐背对着我跑远的背影。 项葵女士很疼我,我却当作是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的是金应该也要我,只是他心只关注当时隔壁家的小女孩,他不知道自己对熙瑜姊姊出的表情,是让我极度羡慕的,我不敢说那是一个父亲该有的,但他真的……他看着熙瑜姐姐的眼神比看着我或是项葵女士的有许多! 「你就是这样,从来都不喜我吧?你的心只放在隔壁邻居身上……你什么时候注意过我了,就连我和奥菲勒易与熙瑜姐姐在一起的事,你也不会关怀我是否少了什么。我也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你一点都不肯给?」 我的脸颊吃痛着,话都说不清楚,但我肯定他听见了,他停住殴打我的动作,将我自地上拎起,狰狞的笑着说:「我曾经用我第一个孩子快乐来换取復仇的机会,而你,如果真能再换到什么,我也许会你啊?」 「哈、哈哈哈!」我发狂的笑着,不管牵动的脸部肌撕扯我的伤口,「原来你的要有代价,我以为我已经付出够多了!」我一直在等着的,他的背影始终没有回转,而此刻与他的面对面也只是,我的痴想。 我的脸上蔓延着恣意的咸咸温水,不会再奢求他能给我一个父亲的,我现在该在乎的,是在家里等待我回去的余希诗,我该把属于她的快乐给求回,就算要用我的所有换取,只求能修正由金开始的错误。 「我会换的,用尽我的所有,我会换的……」我狈的晃着走了几步,每一个步伐都像是随时会倒下,像战场上重伤的士兵,只是伤我的不是敌人的砲弹,而是我的亲生父亲。 他能这样待我,我又为什么要傻傻的期盼呢? 如果他就这么讨厌我,我何不让他讨厌我到达一个极致?恨一体两面,他如果很恨我也代表是对我有很深的情啊!我扭曲的想,嘴角不自觉上扬。 「……换,怎么不换?我不只用我的,也用熙瑜姐姐的,你知道是谁杀了她吗?是我,我换取她下一世和我在一起,用她的心、她的血、她的骨头,她的灵魂回到我的身边,而我不会让她和你见面!」我像一个疯子对他大叫,难见他眼底浮现了杀意,我还是向他接近,「知道吗?她我,但他一点也不愿意想起你,你的存在对她来说是一个不可抹灭的脏污,而我要替她将不该有的脏污给去除!」 我那随身携带的瑞士刀,锋利的一闪,犹如疾风吹起的沙尘,了他的左眼,而他再也发不出声响,只能瞪大了右眼看我,他意图抢走我手上的刀,我放手让他抢──因为那抹尖锐深深埋在他的喉咙,他若是想用那把刀刺我,他必先自行取出嵌在他温热脖子里的冰冷。 他的边漫出鲜红的血,一双手在颤抖着,似乎在思量要如何将刀刃取出,好在我身上也画出一道伤痕!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