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周抱歉地笑一下:“那我要先撤了。刚才酒店给我打电话,需要房卡进门修缮热水器。” 原莺笑:“拜拜。” 目送李恪周离开的身影,她趴在桌上,又要了一杯酒——她不认识什么名字,但好喝的。 只是好像有点喝多了。 酒发挥效力,让她的脸热热的,脑子也晕乎乎的。 原莺打着哈欠站起身。 一抬眼,就看见站在桥边的何宴——他太好认了。即便背对,周正的肩线,镀着柔和的月光,在地上拽出一道修长又伶仃的影子。 他什么时候来的? 她挎着包小跑过去,又在即将接近的时候,刻意放慢脚步。 大声吓他:“嘿!” 何宴转过身。 没什么情绪地望着她,但原莺总觉得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哼哼两声:“你怎么来了?” 他低眼:“隔着湖都能看见有个醉鬼趴在桌上。” 原莺歪着头:“哦——你偷偷看我。你在哪个窗呢?” 何宴没应声。 她这个时候大胆极了:“你怎么老不说话?” 何宴的鼻腔低低叹一声,拖着走“s”线的原莺往前。 她看了看袖子上的手:“好梦幻啊。”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他转头:“嗯?” 她又叹气:“……幻灭了。” 何宴才明白,她讲的是egon von kasier。 他问:“为什么?” “就是……和想象的不一样。”原莺嘟囔。 何宴:“你想象的是什么——一个德高望重的德国老头?” 原莺没说话了。 身体直直往前倒,被何宴一把捞住。 她已经睡着了。 幸好已经走到酒店门口,何宴把她当麻袋似的扛上楼——其实,还轻的。 他把原莺放在地上:“房门钥匙呢?” 自然没有人回应他。 何宴在她的包里摸了两下,轻易找到。打开门,把原莺扔到上。 她又开始黏着人喊妈妈。 “抱……” 何宴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她的嘴巴。 “……” 手底下传来咕哝两声,被捏成鸭子嘴的小姑娘没再开口。 她翻腾两下,自发地挪进被窝。 何宴看她自力更生地睡下,也不再多管。刚要离开,忽然在行李最上方,发现了一本封面彩丽的书。 其中一位锥子脸男人被画上了大心。 何宴微微挑眉。 陈秋缄下午把原莺的资料整理给了他,好里只有一条: 小说。 倒是了解她喜什么样的途径。 陈秋缄与她认识四年,油加醋地描述原莺有多痴这种没有营养的文学作品。 于是他走过去,拿起了那本—— 《总裁太霸道:厉少的独家私宠》 “……” 现在行这种? 何宴眉头紧锁。 但最终,还是勉强翻开第一面,一目十行地阅读。 两分钟后迅速地合上了这本书。 大概明白了内容。 封面上被她画下心的是书里的男主角厉琛。母亲因为生下他去世,深子的父亲便不待见他,只看重他的哥哥。厉琛从小备受冷眼,直到一次偶然,遇见了女主苏甜甜,被她温暖的行为治愈,从此情深种,开启一系列强行甜宠的剧情。 何宴倚在门边。 半晌,拍了张照片发给陈秋缄,让他找一份pdf发到邮箱。 他把书抛回行李箱里。 角扯出一道了然又讥诮的弧度——说不清是觉得她可笑幼稚,还是书里的情节荒谬烂俗。 但最终他只是冷冷地想。 喜这种啊。 行。 作者有话说: 贺总:胜券在握 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反反复复 1瓶; 第10章 死了 ◎睡完就跑◎ 遵循喝完酒半夜上厕所定理,原莺糊糊地从上爬起来。 脚尖在地上划拉两下。没找到拖鞋,索赤脚往洗手间走—— “哎呀!” 她被行李箱绊了一跤,踉跄一步。 什么啊。 原莺一脚踢开。 随着这个动作,箱边上面搭的一本书,翻个身,摔到了地板上。 嗯? 她捡起来看。 花里胡哨的封面,锥子脸的男人——哦,是周眠安利她看的小说,忘记还给她了。 果然还是不太符合她的口味。 原莺放回箱子里,打算回国快递给周眠。 - 早上是被敲门声叫醒的。 她窝在被子里:“谁啊?” “我。”李恪周的声音传来:“还没起吗?” 原莺挣扎地坐起来:“没呢!” 他笑:“那我在边上的咖啡店等你,昨天忘了,还有事要跟你说。” “好。” 原莺洗漱完,怕李恪周等太久,随意披了一件大衣。 结果还是被耽搁了。 原莺没找到房门钥匙。 在包里翻了个底朝天——明明,她记得昨天出门就放在里面。 “……” 对哦。 她昨天怎么回来的? 好像,何宴来接她了。原莺托着下巴想,那是怎么把她带回来的——背、扛,还是公主抱? 怎么想都很浪漫嘛。 嘴角愈扬愈高,简直要撞破天花板。她用椅子挡住门,高兴地小跑到对门,伸手敲了敲。 “何宴!” “嗯?”门里抛出稍显冷淡的一声。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