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何宴,称得上一无所知,相识短暂,要从哪里说喜? 原莺撑着下巴想: 那——她岂不是单纯的见起意? 学姐说过,成年人的情都是从脸开始。此时,原莺在心里后知后觉地打了个认同的响指。 可是,她又仰头看了看何宴,他一贯的面无表情。 但此时眼神认真,做不得伪。 他是认真在问。 不会吧…… 原莺心虚地移开视线,罪恶地想,他这就深上她啦——魅力这么大? 哦——不对,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何宴从小缺失父母关,在情教育这块肯定也缺少了一块。 而且,他脑袋还受伤了。 不能以常理看待。 原莺顿时目光怜地望向他:“我知道了。” 她像医生握住病人的手,诚恳又真挚地安:“我会连着叔叔阿姨那一部分,一起你。” 何宴蹙眉:“……?” 作者有话说: 贺总今工作小结:虽然确定了关系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无虞 20瓶;我乐事 10瓶;一颗栗子 3瓶;小看怡情 1瓶; 第20章 狗血对冲 ◇ ◎那我哄哄你◎ 何宴回手:“洗漱去。” 原莺从被窝里挪出来。 她趿着拖鞋, 往洗手间走。 橡胶底和木地板发出噗叽的声音。她又穿着暖黄的绒睡衣,刚起,像一只摇头晃脑的小。 何宴角不自察地微微上扬。 他跟了过去。 二楼共用一间洗手间。 原莺走进去的时候, 有些发愣。 架子上另一副灰的洗漱用品, 挤在她正充电的米电动牙刷边。 好像同居哦。 原莺边想边眼睛,开始洗漱。 几分钟, 温热的水声响关停。她闭着眼睛去摸巾—— 碰到了微凉的指节。 她吓了一跳,立刻睁开眼睛。 何宴站在她身侧, 手里是她的印花小熊巾。 眼睫上的水渗进眼里,原莺不舒服地眨了眨。她接过巾,擦了擦,半张小脸埋在柔软的巾里,哒哒地盯着他。 何宴的喉结轻轻滚动一下。 他确认:“我们是在一起了吗?” 原莺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这种话,怎么还要她回答? 她小声:“是……是吧。” 话音刚落,她的婴儿肥就被捏住。 喂!! 原莺嗷呜一声, 用巾打他的手—— 力量悬殊,哪里推得开? 一番单方面的攻击后,她窝在洗手间的角落里, 另一边的脸颊也失守。 闷闷不乐地任由他捏圆扁。 小姑娘表情委屈极了。 瘪嘴, 眼角也耷拉着。粉软的面颊, 让他想起偶然见过的一道甜品,牛麻薯。莹白、糯质。 她抗议:“你好讨厌!” 他腔微微振动,低笑一声。 喑哑的气音降落在她的耳。 原莺的脸顿时红了。像触电一样,一路麻痹到心脏。 她害羞地低下头。 又突然想到,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可以正大光明地看。 原莺重新仰起脑袋, 盯着他上挑的角, 也跟着笑:“何宴,你多笑笑吧。” 他拎起眉峰:“嗯?” 原莺的眼睛亮亮的。 她说:“你笑起来好看。” 何宴松开她的脸,手掌撑在她身后的墙上。 原莺脸:“你要是下一句问‘不笑难道不好看?’就太俗了!” 何宴略加思索:“女人,我只笑给你看。” 原莺:“……” 啧。 低估了。 她从何宴身侧挤出去:“下楼吃早饭。” 他应一声,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一并下楼。 于姝丽正在剥茶叶蛋。 看见他们来,不由笑:“小莺,今天起得这么早?” 原莺凑到桌边:“怎么可以错过妈妈做的早饭!” 于姝丽拿筷子敲一下她的脑门,目光也落到她的脸上。 那里有两道显眼的红痕。 于姝丽关切地问:“你的脸怎么了?” “啊?啊……”原莺磕巴了两声:“可能刚刚搽面霜手重了。” 于姝丽不疑有他:“你下手轻点,这可是自己的脸。” 原莺移开目光,干巴巴地抿起嘴笑。 何宴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他慢条斯理地盛粥,复述:“轻一点。” 你还好意思说!! 原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始作俑者,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 何宴把粥放到她面前:“你踩我干什么?” 原莺杀人般地目光过去。 偏偏,于姝丽还拍拍她的胳膊:“小莺,人家给你盛粥,要说谢谢。” 何宴好整以暇地回看她。 她咬牙切齿:“谢、谢。” 何宴:“不客气。” 啊啊啊啊!! 原莺在心里的小人把他用捣年糕的木锤砸扁一百次。 一顿早饭潦草地结束。 原莺上楼换了一套衣服,跟他一起出门。 她问:“你要去哪?” “上山。”他说:“奚燕还他们今天要去后山写生,搭一趟车。” 原莺有点不乐意见他。 她向来和朋友同仇敌忾,不讲理由。 她说:“你要去后山,我可以让我爸开车送我们嘛。” 何宴侧目:“你不喜他?” “不喜。”她嘟囔:“他人不好,你能少和他在一起吗?” 何宴:“怎么了?”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