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宴气笑:“再说一遍?” 原莺不说了。 她仰着小脸,尤其无辜地看他,好像他再讲一句重话都要被天打雷劈。 何宴替她把蝴蝶结重新系好。 原莺想挪去副驾驶座,一动身,又被搭在上的手臂捞回去。 原莺噘嘴:“不回家吗?” 何宴:“你叫完再回。” 原莺决定一步到位。 调情——叫什么不是调! 她在他的腿上扭了扭, 小声:“老公?” 扣在上的手又收紧了三分。 何宴面上不为所动:“叫哥哥。”【看小说公众号:玖橘推文】 “老公老公——” “叫哥哥。” “……”原莺败下阵:“你是什么复读机。” 何宴思索地投来一眼。 这个悉的眼神, 她心中立刻腾升起一种不妙的预。 原莺:“等一……” 何宴:“叫一句, 命给你。” 原莺:“……” 她就知道!! 看在他发病的份上,原莺虚弱地举起投降的白旗: “……哥哥。” “嗯。” 他的声音一瞬间变得很温柔。 吻也一样,细密地落在她光的肩膀和锁骨上,像忽如其来的雨,轻盈地下坠,触碰她的皮肤。 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呼打在颈侧,低沉的息也在每一个吻的间隙响起。 这让她想到那天在洗手间听见的声音。 此刻近在咫尺。 原莺害羞地蜷起脚尖:“我想回家。” “好。” 一道暧昧的水渍声响在她的锁骨,作为结束音。 何宴把她抱回副驾驶,发动引擎。 原莺捋了捋裙褶。她再抬头,余光碰到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掌心一块白的纱布引起她的注意。 她伸脑袋:“你的手怎么了?” 何宴:“烫伤。” 原莺:“要不要去医院?我看网上说,有些烫伤一开始不明显,后面会很严重。” 何宴:“不用,已经处理过了。” 原莺眨眨眼:“好吧。” “你后面几天有事吗?”他问。 原莺想了一下:“应该没有吧——爸爸妈妈要去沟通茶叶包装的事情,不在家。师父那边,不知道有没有活要我帮忙……我打算今天带点东西,去看他,你要和我一起吗?” “好。”他说:“那明天去罗溪山吧。” “好呀。”她欣然同意。 - 新年第一天不太好的事情发生了。 原莺还在睡梦里,直觉得小腹痛。 她起,才发现到了生理期。请酒店的工作人员送了卫生用品,换好,回到被窝里,拉着何宴的手当暖宝宝。 他半撑眼:“怎么了?” 她哼哼唧唧:“痛。” “哪痛?” 原莺一时没有答话。 她发现被单上被蹭到了一点污渍。这是昨天新换的白四件套,格外显眼。 天呐!! 她扭头指责:“你这个禽兽!” 同住的三个月,何宴习惯了她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字句,懒得接戏,把她揽在怀里亲了亲。 什么嘛。 原莺挣出他的怀抱。再接再厉,潸然泪下:“枉费我这样信任你,你、你居然趁我睡觉的时候,做下这样不轨的事!” 何宴:“……?” 她指着污渍:“你说!” 何宴一眼都没看:“我会对你负责的。” 原莺没劲:“你的反应好平淡。” 何宴:“你上个月也是这样说的。” 原莺:“你上次被我骗到了吗?” 何宴:“没有。” 原莺挫败地翻身。 她嘟囔:“我饿了。” 何宴:“楼下早餐还在供应。” 原莺:“我想吃你做的。” 何宴闭眼。 “喂——”她使劲晃他的肩膀:“都八点了。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 他掀开眼皮:“我什么年纪?” 原莺歪头:“我要是说十八岁,你会不会觉得我在嘲讽你?” 何宴捏住她的脸:“你这么问就像的。” 原莺用力地把他拉了起来。 何宴:“吃什么?” “我想吃粉。”他睡衣的领口松垮,敞开一小片结实的膛。原莺的目光跟过去,下意识评价:“不错。” “嗯?” 原莺心虚地移开视线:“我说你穿衣服睡觉很不错。” 何宴似笑非笑:“我也可以不穿。” 原莺:“对我不好。” 何宴:“会鼻血?” 原莺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还记得?” 何宴:“记好。” 他下,原莺也跟了过去。 她喜看何宴做饭。 冷冰冰的一个人,浸在烟火灶气里,特别动人。 除了—— “不许放葱蒜!!”她尖叫。 何宴:“上回放了你也没吃出来。” 原莺小脸肃然:“我可以不经意地吃到。但是,你不可以当着我的面放。” 何宴:“转过去。” 原莺:“……” 她气鼓鼓地走开。 洗漱完,换好衣服。桌上的两碗粉也已经盛好。 酸汤底,加了韭菜段和芽菜,面上盖一个煎到边儿焦脆的荷包蛋。 原莺惊叹:“好香啊。” 何宴慢条斯理地挑起一筷子:“放了蒜。” “……”原莺沉着脸瞪他:“你非要说出来吗?”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