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眉:“微乎其微。” 原莺:“蝴蝶效应听没听过!你万一不想做那一个小小小小的举动——指不定,我就不喜你了!” 贺知宴不予辩驳:“那你想怎么样?” “就这样呀。” “我现在在生气,不想原谅你。但是呢,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她的声音闷闷地响在咖啡杯里:“就像——唔,实习!我是你的上司,要给你打分,分了我们才是男女朋友,知道了吗?” - 贺知宴终于听懂了她打的小算盘。 不是不要他。 “我最近两天很忙,”他低声,“过了这段时间,我再陪你玩好不好?” 原莺看了看他。 乖巧地点了一下脑袋。 贺知宴微微松一口气—— 就见小姑娘掏出手机,仔仔细细地记:“把我的话当开玩笑,扣五十分。” 贺知宴:“??” 贺知宴:“分多少?” 原莺耐心解释:“一百啦。不过,由于你骗了我,我很生气,现在是六十分。” 再扣五十—— “……” 不就剩下十分了吗。 贺知宴头疼:“零分会怎么样?” “也不会怎么样。”原莺眨眨眼。她说:“就是分手啦。” 贺知宴:“……” 他不愿跟原莺拿情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好像有他没他,都无所谓。 他语气有些不耐:“既然我回来了,那么此前废去的婚约依旧有效。你是我的未婚,还想和谁在一起?” 原莺呆了一下。 他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啊!! 气死她了! 本来消气的软心肠一瞬间腾起汹汹的火。 下一刻,她的眼泪顿时像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 “……你利用完我了,拿到公司了,对我就开始不耐烦了吗?”她搭搭,又开始翻旧账:“婚约——婚约!二十一世纪了,大清都亡了,怎么我还是包办婚姻啊!你在国外倒是了……我每天都在贺家给你受气,他们都排挤我,欺负我……你回来了,还要把我绑回去。你休想!我讨厌你——我这辈子都不要喜你了!” 她捂着脸跑出了咖啡店。 “……” 她跑了五十米停下。 贺知宴怎么还没来追她啊? 原莺没劲地向身后张望。 泫然泣的一张小脸,顿时,索然无味地耷拉下去。 不接她的戏。 扣分! 扣分!!! 然而很快,路边张灯结彩的灯笼引了她的注意力。 要到除夕了。 这几天,事情诸多,让她暂时忘记了节将近,新年将始,该回南水镇了。 原莺打车回酒店收拾行李。 她进到房间,转了一圈就不想收了。 好多东西。 好累啊。 他们的东西都混在一起,原莺光是把衣服拣出来,就花了半小时。 她气吁吁地坐在上。 算了。 让贺知宴回来帮她收吧。 她找了张纸,翻箱倒柜地记录哪里有什么。 她开了贺知宴常睡的那一侧头柜。 她发誓不是她要偷看。 白纸黑字的《霸总文学现实化在女恋心理教学中的实研究》映入眼帘。 “……?” “??” 什么东西? 原莺皱起小脸。 她的手指诚实翻开—— 原莺急忙忏悔。 任何人看到这种东西,应该都很难不被勾起兴趣吧!! 她就偷偷看一眼。 就一眼。 “……” 原莺看愣了。 许多让人视力过的霸总语录被标红,其中几句还有批注—— 这句她不太喜。 这句她脸红了。 这句她很乖。 这句…… 原莺:“……” 你从哪里得来这么离谱的观察结论。 不过——她突然闷闷地笑起来。这不会就是贺知宴想出来骗她情的手段吧? 原莺笑得肩膀都在发抖。 真是……真是太可了!! 谁能想到,他一开始在瑞士总绷着脸,对谁都答不理的,还总呛她。 原来—— 背地里每天晚上都在苦心研究霸总文学,试图勾引她啊? 原莺抱着这篇论文在上打了两个滚。 片刻,她直起身,把论文放回屉里。洗了个澡,趴在沙发上,边刷手机,边等他回来收行李。 月上中天。 原莺等到睡着。 直到,后背顶上炽热坚实的膛。她才糊糊地醒过来—— 灵地躲开了他的亲吻。 贺知宴紧紧扣住她的,两个人挤在一张沙发上,密不透风。 他低声:“我还以为你走了。” “我是要走啊,”她费劲地仰起脖子呼,“你能给我收一下行李吗?” 贺知宴的表情骤然一滞。片刻,他的后槽牙被咬得发紧: “你再说一遍?” 原莺乖乖:“你可以帮我收一下……” “原莺,”他被气笑了:“你要走,让我给你收东西?” 她茫然:“可是你零分了啊……” 贺知宴:“我剩下十分呢?” 原莺:“你用婚约欺负我,我不高兴,都扣掉了。” 贺知宴深呼一口气,耐着脾气。 “那我追你能不能把那五十分加回来?” 这话讲出口,他自己都倍荒谬。 “可以。” “……你加。”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