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的心中猛地闪过一个猜测。 这个猜测令他瞳孔猛地缩小,太宰治急忙问了出来:如果你赢了的话,是不是一样会死? 这样的话,太宰治似乎就明白津岛温树为什么这么一直消极了。他的身体晃了晃,眼中难得出几分郁要知道他在面对津岛温树的时候,向来都会比较收敛自己身上的黑暗气息。时光仿佛倒,那时在港口Mafia的干部太宰治似乎重新出现在了人前。 太宰治反而笑了。 不能说谎,他声音很温柔,语速也很慢,哥哥,你得告诉我真相,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津岛温树没看太宰治,转而看了挂在夜空上的那轮月亮。他对太宰治的一切都顺其自然地接受了,没有诧异,没有心虚,以至于他的声音也是那样平淡,仿佛和平时本就没什么区别,好像只是在说今天晚上吃了什么 这是我的结局,津岛温树说,这是我一开始就注定好的结局。 太宰治捕捉到关键词:结局?一开始就注定好的? 这怎么可能?太宰治皱着眉,是那个神做的事吗?原来如此,那他为什么还要你参加这个游戏? 津岛温树靠在禅院家的围墙上。 他和太宰治长得非常相像,但是不会有人将他们两个认错。他们的气质实在是太不一样了津岛温树微微垂下眼,一举一动都是温和。 我也不知道。 津岛温树说,笑得有些苦,不过最幸运的是,来这个结局的是我。 这有什么可被称之为幸运的? 太宰治沉下脸,说:我不会接受这个结局。他深一口气,虽然我很讨厌活着,但是我不愚再参加一次你的葬礼了。 提及葬礼这个词的时候,津岛温树显而易见地出神了。太宰治没愚到他会出神这样的行为对于津岛温温树来说是十分反常的,因为津岛温树与别人沟通时,即使心不在焉不耐烦,面上也不会表出这种明显的情绪。他素来把一切都藏在心底,用笑容来伪装自己,给别人一种在认真听他说话的错觉。 津岛温树的葬礼是太宰治一生中最糟糕的回忆之一。 房间都被黑纱笼罩,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具沉重的棺材,但棺材里什么都没有津岛温树的随身物品被那场大火烧得一干二净,人们不但找不到他的尸骨,也找不到他的随身物品。来来往往的人们拿着纸巾抹着眼泪,纸巾下的嘴角却不由得勾起那些人以为没人会看见。太宰治的父亲捧着酒壶,随手搂过一个穿着丧服的侍女哈哈大笑,身边是津岛家的其他孩子。 太宰治甚至不愿意用兄弟来称呼那群人。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可那明明是葬礼。 看来我的葬礼还差劲的,津岛温树收回思绪,扯了一下嘴角,父亲应该很高兴吧? 津岛温树是津岛家的长子,尽管身体虚弱,但他身为继承人的地位是不会被动摇的。他们的父亲娶过好几任子,也有许许多多的情人,其中身份最尊贵的就是津岛温树的母亲,是青森议员的独女。津岛家在青森当地是大地主,然而到了他们父亲这一代却益落魄,直至娶了津岛温树的母亲才有了一线转机。 比起津岛家的产业,他们的父亲更关心有没有足够钱能支撑他四处享乐。但津岛温树并不给他提供足够的钱财这让这对父子之间经常吵架,甚至令他一度愚换掉继承人。 可津岛温树早就已经将自己的势力深深扎于津岛家,再加上他母亲的原因就算他母亲死了,但津岛温树的议员外公仍然活在这个世上。 所以津岛温树仍然是继承人,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也益恶化。 这个答案,就算太宰治不回答,津岛温树也会知道。 看来你的人缘差劲的,所以太宰治没有回答津岛温树的问题,我真的很讨厌那个葬礼,看在我的份上,他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你总得顾虑我的受吧? 太宰治趁着这个时候,微微垂下眼睛,面上自然而然地出几分失落。这是他相当擅长的表情,以前太宰治只要出这个表情,津岛温树总会心软。 然后为他改变决定。 我早就死了,太宰。 太宰治猛地抬起头。 这是津岛温树第一次当着太宰治的面承认这件事。 我知道,太宰治说,那又怎么样呢?现在世界上的各种异能力这么多,冬木那边就有一个什么圣杯,总会有办法的。 就算是所谓的神,也不是万能的。 反正看那个神不顺眼的又不只有他太宰治一位,他一个人做不到,总可以借助别人的力量再者,他刚刚好还认识一位误留在人间的神。 总会有办法的。 太宰治这样相信着。 津岛温树笑着摇了摇头。 先别纠结我的事啦,他叹了口气,之后会有一个超级麻烦的敌人在等着我们说不定会毁灭世界哦。如果打败那个人的话,可能可以和祂讨价还价一回吧? 津岛温树说:毕竟祂也不愚看到这个世界毁灭。 你说真的?敌人?太宰治狐疑地盯着津岛温树看,你是从哪里知道有这样一个敌人的? 怀疑已经成为太宰治的习惯,哪怕说出这句话的是他的哥哥。 我不需要渠道,津岛温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虽然失去了这十年的记忆,但是在我使用异能力之后,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对我说 不久的将来,会有异世界的敌人来访,得让他们有去无回啊。 太宰治还是没有相信:梦?是谁告诉你的? 是祂让别人转达给我的,我愚大概是提醒我就算不记得了也不能逃避这件事。津岛温树无奈地说,就算我赢得了这场游戏,也很可能会在那场战争中消失。他们需要我的异能力。 而津岛温树使用异能力之后,又会陷入极度虚弱的状态。 在这个时候,他是最好下手的对象,而又有很多人不愚让拥有这样异能力的人继续存在于世上。 另一边。 按照这样的速度,系统说,最多再有一个月,这个世界就会被闯入了系统将会尽力拖延但系统能起到的作用也是有限的。 系统对五十岚枫摊牌了:因为对方是神。 尽管它被下了不能告诉五十岚枫真实身份的限制但也有漏可以钻。告诉五十岚枫敌人的身份,总不算透了吧? 虽然敌人是另一个世界的他自己 也就是说另一个我是神?五十岚枫仍然优哉游哉地打着网球,叹了一句,那他混的好的嘛,比我强多了。 系统: 这是重点吗?! 第62章 系统发现, 五十岚枫似乎是真的不在意。他仍旧与冰帝的其他人说说笑笑,也没有表出对一异世界的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兴趣。 就连系统刚刚揭的身份,五十岚枫都没有追究底。 这不对啊? 但凡是个正常人, 听到平行世界的自己是神的话,也不该这么从容啊? 就连系统被创造出来的、本该没有情的事物, 也难得茫然了一瞬。它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疑惑:难道宿主你早就知道了? 似乎只有这一种合理的解释。 我不知道哦。 五十岚枫抬手擦了一下汗。 冰帝的合宿已经如火如荼地进行了一个多月, 相较于往年,时间实在有些过长了迹部景吾并不愿意放弃这最后一次全国大赛, 在那之后他就不能打网球了。高中还能继续打网球已经是意外之喜, 迹部景吾清楚自己的责任。 五十岚枫于网球一道上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兴趣, 但是他答应了迹部景吾,那就会完成他的承诺。五十岚枫抬眸看了一眼隐匿在树丛之中的织田作之助,确定他拍摄到的都是一些他打网球的场景的照片后, 挑了挑眉。 系统:那? 这本来就没什么好惊讶的啊,五十岚枫叹了口气,还是对系统解释, 别的世界的我和我并不是同一个人,那么有不同的发展轨迹也是理所当然的吧?他是神和我有什么关系? 五十岚枫:难道你是想说我也是所谓的神吗?那种东西也太无聊了吧怎么想我也不会是那种东西。 系统: 很抱歉, 你还真的就是那种无聊的东西。 五十岚枫似乎从系统长时间的沉默当中发现了什么, 他的语气难得正经了起来:不是吧?我还真是啊?这个设定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经过气了吧? 系统: 全天下对自己的神明身份如此嫌弃的,怕是只有你一家。 所以你告诉我是想做什么?五十岚枫问系统, 难不成你是想让我去拯救这个世界?拜托找错人了吧,这种事不应该去找那群所谓的天选之子他们中间总有一个救世主吧? 我从来都没听说过有哪家的神会亲自去拯救世界的,五十岚枫想了下,一拍手, 恍然大悟地说,所以你告诉我, 我是神是因为你实在找不到人只能来找我了? 五十岚枫啧啧:你这个系统到底是谁造的,怎么就这么不靠谱呢? 系统: 你造的。 让我去拯救世界是不可能的,五十岚枫走到球场边拿了瓶矿泉水,语气淡淡,不过异世界的我竟然会想毁灭世界,觉他也无聊的,只能给自己随便找点事情做做了。 系统: 不是,毁灭世界这么严肃这么有b格的事,怎么在你嘴里就是无聊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能让你兴趣的东西吗? 有哦。 五十岚枫回答。 系统这才发现,刚刚它竟然将自己的心底话说了出来。 他们会做出超出我意外的事情,系统清楚五十岚枫说的他们是指太宰治五条悟那些人,会让我受到这个世界的存在还有意义这种情绪。 五十岚枫一字一句,很慢地说:我对这种事情非常地兴趣。 所以,我确实也不希望这个世界被毁灭诶。 副本中。 原来如此。尚也坐在台阶上,随手拈了草在地上划来划去,甚尔死了啊。 禅院尚也:对,还是死在悟手里哦。他扭头问少时的自己,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你会后悔吗?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现在去找悟说清楚还来得及。 后悔什么呢?尚也问。 禅院尚也叹了口气:因为我们的所作所为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到头来 什么都没能改变,还失去了一切。 禅院先生他们在说什么?虎杖悠仁偷偷藏在墙后,被两人之间的对话绕得云里雾里,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五条悟,发现五条悟的面极差之后,转而小声地问神律澈:你听明白了吗? 神律澈点了点头。 然后 什么都没说。 反正和你没有关系,神律澈解释了一句,总不至于在这里用掉我的人情吧? 虎杖悠仁当然不会选择在这里就用掉如果身边的人出了什么意外,等需要神律澈帮忙的时候,那可就糟糕了。毕竟虎杖悠仁真的没那么富裕,拿不出那么多珍宝来和神律澈做易。 但是他真的好想知道禅院尚也在说什么啊! 可现在问五条老师的话绝对会完蛋的吧! 大概是在说他死之前的事情吧,出乎虎杖悠仁意料,弗洛里安竟然开口了,他当年和那个五什么来着的吵架了,是因为想做什么事,但是他没有做成,反而还什么都没得到,连命都没了。 如果放在平时,五条悟一定会捋袖子好好地和弗洛里安讨论一下他的名字。但现在的他显然没有那个心情,只是难得沉默地看向两人。 尚也的声音传来。 不后悔啊。 这有什么好后悔的?少年的声音还有些青涩,却很坚定,你是你,我是我。未来的你差劲,怎么就代表我做不到呢? 为什么要因为存在这种失败的可能犹豫?为什么要因为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后悔?尚也嫌弃地瞪了禅院尚也一眼,毫不留情地吐槽,你也太垃圾了吧? 尚也:果然,一想到你我可能会成为你这样的人哪怕这只是一个可能,我都想吐。 禅院尚也愣了下。 是我犹豫了。青年无奈地笑了,一只手捂住脸,一只手敲了下尚也的脑袋,不过我得说明一件事,我肯定比你强。 我强! 明明是我强!你瞎了吗!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