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起初想方设法换着号码给我打电话,后面我索见到陌生电话都不接,他持续了一段时间,假期结束回到了远在首都的大学。 似乎意识到我不想看见他,所以他不再试图联系我。 哥哥在这期间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想去公司上班,我总是撒娇撒痴的往后推。他素来宠着我,拿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说我考虑好了就跟他说。 我住的豪华公寓向来是一层两户。 新年结束不久,旁边空置已久的房子来了一队搬家工人,装修是现成就有的,只是简单安置一下家具行李。听说户主一个礼拜以后飞回国,我有些好奇,也不知道这个新邻居是个什么样的人,好不好相处,只是看家具款式是个男子。 我其实是个很宅的人,并不玩闹。 宁愿在被窝里躺一天,看看美剧,打打游戏,饿了点一些昂贵的外卖,跟圈子的人一起玩更像是为了保持自己的地位,告诉他们祁家时刻屹立不倒。 一个稀松平常的中午,我的手机屏幕上突然显示出陈西宴的号码。 接通键按下,他懒散语气如冰融化后涓涓的水:“晚上有时间吗?” “嗯……”我拉长声音,“你先告诉我干什么,我再告诉你有没有时间。” “我在珑萃熹华附近的杂志社拍封面,”陈西宴顿了顿,没有把话继续下去,我却能够明白他其中的意思。 珑萃熹华,是我所住的小区名字。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你来了我就告诉你。”透过手机,我的脑海自动联想到他说这句话时有些坏的表情,浓墨重彩的长相,任何表情由他的五官来做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好看。 我还没回答来不来,他就把我的电话挂了,不多时短信发来一串地址。 这个人好看是好看,就是格自大。 我穿了一身水蓝渐变的加绒休闲西装,短款的裹连体,近肤的丝袜外面包裹了一双过膝的白长靴。 陈西宴看到我时挑了挑眉,“倒是美丽‘冻’人。” 我对着他翻个白眼,由他领着在杂志社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不远处是他拍封面的地方,摄影师、灯光师、打光师、化妆师,各式各样的人都为他一个人服务。 我百无聊赖玩了会儿手机,逐渐被工作中的陈西宴所引,他那张生机桀骜的脸没有过度的妆饰,只将本就锋利的眉尾稍稍修长了一些,以及在高的鼻梁处着重了影,看起来更加深邃而英气。 拍了几组图,无论是成的英伦风,还是嘻哈的街头风,甚至最后一组带着惑的半漉衬衫图,他都将能姿态和表情控制的很好,似乎天生为聚光灯而活。 有美当前,时间过得不算枯燥。 等叁个小时以后,他的工作结束,时间到了晚上八点。 陈西宴换好自己的衣服走出来,同助理和经纪人打了个招呼。 依旧是很简洁的穿着,锁骨间蛇纹十字架一闪一闪,让他的年纪看起来很小。 “想吃什么?” 陈西宴坐着保姆车来,没有开车,我便雇佣他为免费司机,舒舒服服的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听他发动跑车,头也不侧的随意问我。 “既然你把我叫出来,当然是你想想吃什么咯。”我把难题抛给他。 他没有为难我,一踩油门便冲了出去。 不是意想中的高档中式会所或者西餐厅,他将跑车停在路旁,带我七拐八拐进了一条小巷子,最终停在一家招牌老旧的小饭馆面前。 箱子两边年久失修的路灯昏暗,看起来颇有恐怖片的氛围。 我没想到繁华的Z城还有这种破烂地方,想到陈西宴之前对待阮沁玉的样子,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来耍我,眉头蹙起就想发脾气。 “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拐卖我啊?”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