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丧气的把我和陈西宴的认识经过告诉了哥哥,想到没认识几天就头脑发热的草率行为,我声音越说越低,甚至有些心虚。 “愿愿,哥哥跟你说过,谈恋之前要告诉我。”哥哥语气还是那样温柔,我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孩,不敢侧过头看他。 “愿愿现在长大了,总是喜给哥哥一些特殊的惊喜,”出现在我视线里的如玉手掌,慢条斯理地转了转食指上的银质戒指,“比如,之前说着不想上班,突然第二天就让我安排工作。再比如,不被撞到,就瞒着我偷偷谈恋。” 我还是不说话。 却觉得不服气。 明明我已经长大了,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为什么哥哥什么都要管? “你不说话,觉得不服气,是不是?”温热气息洒在我耳边,哥哥的脸离我很近,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又顺着脸颊的曲线托起我的下巴,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愿愿是成年人,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但是哥哥和爸爸是最你的人,你什么都不跟我们说,也不和我们商量,难免会让人有点伤心。” 在哥哥两个字上停顿了下,又搬出父亲,他很少出这样软弱的表情,削去了久居高位赋予的凌厉和强势。 想到他们从小到大对我的溺和纵容,我有些不忍心。于是我放软了声音,双手握住哥哥托我下巴的手,向他道歉。 “对不起嘛哥哥,但是我跟陈西宴只是格合得来,所以相处试试,我也没答应跟他谈恋,现在已经不一起玩了。” “是吗?”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哥哥的眉眼逆着光有一瞬间的霾,转瞬又恢复了惯常的温润,“哥哥相信愿愿,愿愿以后不要骗哥哥了好不好?” 我下意识点头,应承了他的期待。 哥哥还有工作要谈,所以跟我闲聊了几句下车离开。 回公寓的路上,我心情有点复杂。 因为无力挽救母亲,导致她在我两岁那年去世,从此以后哥哥对于一切事物的掌控越来越强,不喜任何超过他预料的事情发生。 反映在我身上,就是哥哥对我过度的保护和看顾,他总对我身边出现的人进行调查和了解,过滤他认为不合适的,留下安分可以一眼看到底的。 就像我大学时候的初恋,哥哥以为我不知道。 可我又没有办法,毕竟他和父亲是我在这世界上最的人。 在地下车库停车时,我发现旁边空了很久的车位上停着一辆崭新的豪车。 我意识到,可能是我的新邻居回来了。 怀揣好奇上楼,但还是没有遇到他,门关的严丝合,台也空无一人。 我洗完澡,趴在电脑桌前跟林姝意打电话吐槽今天的事情,她很配合的跟着我一起臭骂了一顿陈西宴和阮沁玉,我觉心情好了不少。 一边打开电脑继续工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天。 “在你心里,对陈西宴到底是什么样的看法?”林姝意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我停下打字的动作,想了想,跟她说:“其实没有阮沁玉,也还不错。” “但他只是把我当以前谈过的女孩而已,觉得送送东西,说点好听的话,加上他的脸,我就会为他神魂颠倒,搞笑。”我不屑一顾。 “不过,你哥哥管的也太严了吧,连我都有过叁四个前男友,你大学就是校花,搞到现在居然只跟顾之昭一个人谈过恋。” 顾之昭,就是我的初恋,久不听到这个名字,一时之间有点恍隔如世。 我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吐实话:“我们这个圈子,你知道的,表里如一的人很少,我没遇到过像顾之昭那样的。” 长得没话说,正统古典的好看,戴上假发穿上白衣就可以去拍古装电影,即使面无表情的时候,也像是带着笑。 读书很好,跟我谈了不到一年恋,就被外国名校学费全免录取了。 格,家世,样样出挑。 不读书的我,当时有他陪着学习,期末考试时每一科都拿了高分。 只是谈恋的时候他对我淡淡的,分手也淡淡的,我们做过最出格的事情就是他陪我在场一边散步一边背单词时,月太柔和,我忍不住偷偷牵了他的手。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