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样,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针对前两人的话,第三名男子道:“三夫人,属下怀疑大宦官这是在针对大人。” “可是,这有些说不通吧。”第四人道:“大人现在征战在外,手中握有三大军管区近三百万大军,大宦官岂敢与大人正面……嘶……” 他话到一半,短暂地停顿后突然倒了口凉气。 其他三人面也是骤变,因为他们想到了一个可能——晶宇在澳大利亚那边是手握重兵,可是万一,他被叫回来的话……以洛城的形势来看,颇为危险啊。 唯一让他们庆幸的就是,大宦官们还没有派兵围剿军师衙门,这就是大宦官们还忌惮着大人,也就是大人也许还没有离开澳大利亚的证据。 现在的关键,就是不能让与大人相关的这位三夫人落到大宦官们的手中了。否则,以他们对于大人的了解,大人恐怕还是会为了她而来。 四人皆想到了这里后,不期然地对视了一眼,默契点头。 马小玲无视他们的小动作,问道:“小诸葛,通讯还是传输不出去吗?” “……是的。”第二个说话的那人,对于‘小诸葛’这个称呼稍有些抵触。可这是晶宇最先叫出来的,他是反抗不了的……他回答马小玲道: “我们今早才知道,洛城全城的通讯都被截断了。九门关闭后,人也派不出去。虽然立刻就放出了数只信鸽,暂时却无法收到回应,不知道信鸽是否安全传递出了信息。” “那就继续放信鸽,再把你们刚刚得出的结论也加进去。”马小玲下指示道:“不要只朝着一个方向,不管是辽东、还是蒙古,只要有我们的人收到就行。” “是。”小诸葛拱手应下,他并没有自己出去,而是叫来一名近卫吩咐了几句。 这个工夫里,其他人仍旧在说话。 “我仍然觉得很奇怪,大宦官们的动作未免太大了一点。假如先毫无征兆地将大人回洛,再突然展开各种布置,这不是才合乎常理吗?”第一个说话的人道。 小诸葛一听,又跟他杠上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就因为是咱们大人,大宦官才需要谨慎应对……没这个规模,那是本不会对大人构成威胁的。” 他见那人有些不服气,又要再向刚才那样瞪眼反击他,便话题一转问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么,以你们王家在洛城的势力,一点风声都没有提前收到吗?” 第一个说话的人面一滞,随即出了个苦笑。 “好了,你不要难为他了。”马小玲说道:“留美现在人在澳大利亚与布里塔尼亚谈判,少了她这个家主坐镇,王家的家老们可不会在嗅到什么不对时还倾向于我们。” 她站了起来,“总之,大宦官们的布置必然是针对晶宇他的,已经没有时间与必要去犹豫了……正如王聪所说,先清楚到底洛城发生了什么。同步,想办法将消息传递给晶宇,让他千万不要回来……如果……” 她顿了一顿,四人没有看到她的脸,却听到她轻轻地叹息,音量低沉了些。 “如果他回来了,该怎么做,你们明白吧。” “是。”早就等着这句话的四人齐齐单膝下跪,“为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洛城的军师衙门动了起来。 大院正殿外矗立的三旗杆上,一悬挂中华联邦国旗,一悬挂军旗,另一……如果晶宇在的话,会升上绣有‘龙’字的大旗。 今天,它同样升上了‘龙旗’,却绣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黑底金鳞真龙。 此旗一出,半个小时内风平浪静。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左右的官衙皆开始有人发现了这一点……皆因那高高耸立,随风飘的旗帜太过于耀眼。 他们纷纷受到惊吓一般,六神无主地上报各自上官。上官们则在吃惊之后,以最快速度登上了各自衙门能够看到军师衙门的楼阁。确认到那黑的龙旗后,再嘶地倒一口凉气。 军师衙门这是要做什么?在这都城悬挂代表皇家的龙旗,难道是要造反吗? 意识到这一点的上官们纷纷下令,“快快关闭府衙!” 一时间,像是染一般,从军师衙门到朱城的这条是官衙的街道上再无一人……连平常站在官衙门口的守卫们也都撤了进去,令笔直宽阔的大道变得极为冷清。 静,太静了,官员们都相信一定有人将消息报入了朱城。可是,不管是朱城还是军师衙门,都不见任何的声响。 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观望的官员们一个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额头冒出了汗滴。 然后……踏踏踏……像是许多人走在一起的脚步声,隐隐约约地传来。 众官员向声音传来处一看,均有些莫名其妙。怎么有人从远离朱城的方向走了过来。 由于距离太远,官员们除了能够从脚步声判断人不少外,看到的身影反而有些稀稀拉拉、三三两两地,就像是集体散步逛街的人那般,本没有什么整齐一说。 官员们遂都排除了那是军队的可能。 可是,脚步声越来越大了,那些人也终于有人走到了近处。 官员们一看,皆又都倒了口凉气。有人甚至因为被震慑住,起了皮疙瘩。 街上的人,头黑巾,肩背利剑,脚踏毡靴……分明与军师衙门的近卫们一样打扮。然而这数量……原是正街的方向,看似人并不多,但没有尽头;从四面八方的斜街上,更不断有人走出,汇入人。 他们脸容肃穆,目不斜视。走至军师衙门大门前,毫不犹豫地跨入,在旗杆下汇聚成排。转眼间,那建造时据说能容纳五千人的大院便乌丫丫地一片。 这还不算完……等院子占后,那些进不了军师衙门的人,便隔开大门,在街道上自主成排站立。一个个方队绵延而出。 没有人说话,只有隆隆隆地脚步声…… 谁也不会怀疑他们的军事素养,但谁又不疑惑,如此大军究竟从何而来? 官员们早已经因为那街的黑,而面苍白了。他们小心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甚至连呼也不知不觉地放轻了……明明街都是人,他们却觉到了肃杀的寒意。 一个小时后,身穿黑衣,同样头黑巾的马小玲出现在了军师堂的二楼围栏处。 她俯视了一眼众军士,脆声问道:“养兵千,用在何时?” “正是此时!”衣袂震动,众军单膝跪地,抱拳听凭吩咐…… ..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