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诡异地扫他们一眼,“也行,那就回去再泡。” 他转身走了。 一群队员们集体呼出一口气,随后有人提议,“总攻现在这种特殊时期,我们要不要送点红糖水给她?” “傻啊你,你送过去,她不就知道了?” “也对,那怎么办啊?” “我有一个办法!”海胆眼睛一亮。 片刻后,wink敲开总攻的房门,“队长买了茶,让我给你们分一分。” 总攻恹恹地作势要关门,“不想喝。” “哎!”wink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表现得和平时无二,“有红豆的,香芋的,草莓的,糯米牛的,红糖的,啊呀,还有巧克力的,你不是喜甜的吗?要哪个?” 总攻恹恹的眼神飘了眼在那些茶上,片刻后,她指着糯米牛的说,“这个吧。” wink震惊了,这特么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他又没法强推,只好端着其他茶回来了。 队员们都在房间里等着他,见他回来丧着脸,再看手里还提溜着那杯红糖,挨个震惊了,“她没要?!” “是的。” aug问,“会不会是担心被我们发现,所以故意选了别的?” “有这个可能。”海胆依旧丧着脸,他想不出别的理由把红糖给她送去了。 “那怎么办?”萝卜问。 “接下来,换我了。”海胆重新接过那杯茶。 总攻的门第三次被敲响,她面有些不快地站在门口,“我不去泡温泉,也不想喝茶,现在只想睡觉。” 虽然知道眼前的人是女人,但海胆还是被她的气势震得想后退,他屏住了呼,把手里的红糖茶往她手里一,“多出来一份,没人喝,给你了,我错了,我走了。” 说着,头也不回地跑了。 身后,总攻大人望着手里的那杯茶,蹙着的眉缓缓松开,微凉的手指覆在杯面上,她揭开盖深了一口气,里面除了红糖还有牛,热乎乎的沁人心脾。 只是……韩国茶店有红糖茶? 她费解地捧着茶进去了。 另一边,海胆进了房间和队员们挨个击掌呼: “成功了!” 而酒店某处,老七一人泡在温泉里,时不时有女人穿着比基尼下水,从他面前着傲人的凶器经过,若即若离的眼神似有若无地瞟向他。 老七视若无睹眼神放空。 “不好意思,”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娇柔造作的韩语问,“我的东西掉了,能帮我捡一下吗?” 混合温泉,男女共用。 倒是不知道,他来这么一会,边上已经围了这么多女人,还都是张张相似的整容脸,老七从眼前那条深深的事业线中抬头,用英文说,“no。” “……” 对方似乎没有想过会被男人拒绝,一张脸迅速尴尬地变成了猪肝,她礼貌地躬身,“打扰了。” 老七却没了泡温泉的兴致,起身离开前,听到身后几个女人打趣说,“搞不好是那个……” 那个? 那个是哪个? 他正困惑地回头,就听其中一个女人掩嘴笑,“哎呀,那么好看的男人居然喜男人,真是可惜了!” “……” 喜男人? 他? 老七一口气提着,正想回去理论,又觉得自己简直脑了,为要来泡这该死的温泉,还是该死的男女混合,刚刚那对巨险些把他的眼睛都给污染了,他此刻要去看些动漫洗洗眼。 回来的路上想起冒的总攻,又去酒店前台拿了冒药,上楼敲响了总攻的房门。 然而等了很久,总攻都没开门。 因为担心他出事,他又折回去问前台要了房卡,随后径直刷开了房门,酒店经理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地用韩语问,“怎么样?” 还没进去,就被老七伸手一推,“出去吧,他没事。” 酒店经理诧异地看着突然转过身的老七,不明所以地出去了。 老七看他关了门,这才回身看着上的总攻,他躺在上睡得很,纯白的被褥只盖在口,出一节修长的脖颈,因为有些热,他整个皮肤都散着一种暧昧的粉意,脸因为病态而红一片,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个虚弱的女人躺在上。 漉漉的发贴在脸上,显出几分莫名的。 老七怪异地看着他的嘴,突然觉得自己搞不好真的弯了,因为他居然觉得总攻的嘴有点……人。 ! 魔怔了!一定是魔怔了! 比赛力太大了!一定是! 第265章 过年 ** 公孙家。 “长歌,你怎么了?” 年前年后,长歌这些天都呆在家里,听说之前在观音寺出了点事,怕被人伺机报复,所以呆在家里足不出户,家里也安排了不少保镖每天守着,但是过去好些天了,一直没有出现危险,长歌也就重新出门,偶尔去公司一趟,或者去参加个宴会什么的。 长歌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大概是父母保护得太好,而且她一直活在父母的羽翼下,连出国都是成年后的事情,格使然,加上父母在国外也替她打点好一切,她其实这些年来,几乎没吃过什么苦头。 唯一吃的苦就是苦恋燕廷枭十五年没有结果。 而一直成为她避风港的唐玄又在这时候对她若即若离,她太害怕不受重视的觉了,理所当然地就抓住了他,可没想到,唐玄也不喜她。 长歌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她坐在沙发上,双目出神地望着某处,听见母亲这么一句话,眼泪陡然了出来。 “妈,我是不是很失败?” 公孙世家女尊男卑,到了公孙祖母那一代之后,男优势慢慢体现,公孙家族的继承人也逐渐开始评选男子,然而,上一代公孙家只剩下公孙母亲这位纯血统,是以,她当仁不让地成了公孙家的继承人。 公孙家族和燕家不一样,因为子嗣少,所以没什么勾心斗角,公孙母亲也因为长期生活在无忧无虑的环境中,格很是温和,加上儿子从小自闭,她几乎对长歌和长安两个孩子都达到了恨不能捧在手心照顾的溺程度。 看见长歌忽然泪,公孙母亲心都软了,坐过去,搂住她的肩膀问,“怎么了?什么失败?哪儿失败?” 说着,不等长歌回答,又说,“我的女儿很优秀。” 女尊男卑的时代虽已过去,但公孙母亲却认为女孩应该天生娇气一些,这样,以后遇到的男人才会愿意在你身上花时间以及耐心陪伴,以此彰显意和忠诚。 但很显然,她的想法显然不适用于长歌。 “那为什么他们都不喜我?”长歌抬头看着她问,“妈,为什么他们都不喜我?” “他们?” 女儿从小到大只喜燕家那位独子,因为年纪轻轻就当了族长,公孙父母对燕廷枭都很是欣赏,但欣赏归欣赏,却是万万不会同意自家女儿嫁入燕家。 燕家是什么地方? 为了族长之位前后葬送了多少人命,他们怎么可能让女儿嫁入那样一个血腥的地方? 当初长歌追在燕廷枭身后,公孙家里上下都持反对意见,包括公孙母亲,但她又舍不得让女儿难过,只能安排她出国,好用时间消耗掉她对燕廷枭的情。 可没想到,四年多的时间过去,长歌回来仍然喜燕廷枭,公孙母亲没了办法,只能听天由命。 可谁知,没多久,一次雨夜,长歌哭着回来,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全家上下都猜出来了,她可能被燕廷枭拒绝了。 公孙母亲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只要燕家不点头,长歌即便想嫁,也嫁不进那扇门。 那些孩子当中,公孙父母对唐玄和沈亦白都是看好的,特别是唐玄,因为沈亦白一心沉游戏,公孙父母担心他一切以游戏为重,而忽略了长歌受,所以,几次讨论,都将目光投放在唐玄身上。 唐玄多好啊,法学专业毕业,年纪轻轻当个律师,而且长得一表人才,配长歌简直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公孙父母没想到盼着盼着,这两人还真的就在一起了,几次听下人说唐少爷停车在门口等长歌,甚至时不时去阁楼看少爷,公孙父母是愈发意。 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你说清楚点?你说谁不喜你?”公孙母亲诧异地问,“难不成说的是唐玄?” 长歌着鼻子,“我想回房间了。” “哎,你,你说清楚点啊。”公孙母亲没抓住她,长歌眼睛红红地上了楼,只留她一人站在客厅里,不可思议地喃喃,“不可能啊,唐玄这孩子不是很喜长歌的吗?”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饺子好了。”佣人端了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一份热乎的饺子,边上两个小树叶形的小碟子,一个盛放着醋,一个盛放着酱油,底部是一双刚消完毒的银质筷子,落在小型的瓷器筷架上。 公孙母亲赶紧起身,“给我。” 每逢节,她会上去看看他,哪怕什么都看不见,也想在他房间待一会,万一……他突然想见她呢? 天气干燥寒冷,鲤鱼旗恹恹地躺在那,公孙母亲踩着楼梯一步步到了阁楼门口,她敲敲门,问,“长安,是妈妈,妈妈可以进来吗?” 里头传来轻轻一声响。 公孙母亲脸上出喜,一手端着托盘,另一只手轻轻推开门,房间里开足了暖气,乍然进去有种缺氧的仄和热。 她顾不得自己难受,率先把门关上,免得进了冷风,这才小心地把托盘放在门口,了鞋走到毯子上坐下。 “睡得好吗?”她问。 那边敲了一声。 她出笑,“今天过年,包了饺子,你趁热吃点。” 那头没了声音。 她想看看他,所以站在那没有要走的意思,多少年过去了,每次过年,她都赖在那,可再不走饺子要冷了,她眼眶发红,“长安,你不想看看妈妈吗?”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