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间双人房面对面,女生住一间,男生住一间。 姜鲤从汽车后备箱中找出换洗衣服,将沉焰那套递给他。 “你怎么啦?”她仰着头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嘴角微微上翘,温柔且有耐心,“为什么不高兴?” “……没什么。”沉焰怕她觉得自己小心眼,避开探究的视线,“我不太舒服,进去躺会儿。” “好,我跟宵宵出去找点儿吃的,给你带回来。”姜鲤看向忙着给笔记本充电的须弥,“须弥,一起去吗?” 饶是认识多年,须弥仍然无法和岑宵宵以外的异自如地聊天,闻言拘谨地点点头。 姜鲤转过身,看见许馨站在身后,裙子被雨水打得半,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眼神微微闪烁。 “许馨妹妹,先去洗个澡,待会儿一起出去吃饭吧?”如果给绿茶分级,她是当之无愧的高段位,不屑于玩什么孤立排斥的低级游戏,大大方方地邀请道。 许馨点点头,笑道:“小鲤姐姐和宵宵姐姐先洗吧,我给朋友打个电话。” 她这通电话聊了很久,直到姜鲤和岑宵宵洗完澡,换好衣服,依然没有结束的意思。 许馨捂住话筒,抱歉道:“你们先去,发个定位给我,我待会儿过去找你们。” 岑宵宵巴不得不带她,拉着姜鲤和须弥飞也似的离开,边走路边抱怨:“最讨厌她们这种绿茶,浑身上下一百八十个心眼,见到男生就变得弱不风,说话娇滴滴,稍微怼她两句,立刻内涵我们合起伙来针对她,欺负她……” 她越说越气,把火撒到须弥身上:“你要是喜她,我们马上去办离婚手续,房子归你,纱织归我,糖、团团和小花也是我的!” 须弥皱着眉,小声道:“别把离婚挂嘴边,我跟她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旅馆旁边没什么好吃的,叁个人走进一家小饭馆,点了几道炒菜,一份酸辣肚丝汤,味道都很一般。 姜鲤惦记着沉焰,有些心不在焉,草草吃了几口,跑到隔壁的药店买冒药,想到沉焰没胃口,又买了一罐山楂丸。 岑宵宵联系不上许馨,烦得要死:“发微信不回,打电话不接,她到底还来不来?” “给他们带回去吧。”姜鲤伸手招呼服务员打包。 刚刚走进旅馆,他们就听见一声女人的尖叫。 姜鲤心里涌起不祥的预,将餐盒给岑宵宵,叁步并做两步赶过去。 只见许馨跌坐在走廊红的地毯上,头发漉漉的,身上只裹了条浴巾,的脯呼之出,两条白腿也微微分开,光若隐若现。 她摔得不轻,后脑勺磕在墙上,疼得眼泪都出来,难以置信地瞪着对面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 而被她投怀送抱的沉焰,脸得快要滴出水来,神经质地用力着许馨触碰过的领口,像是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俊脸向一侧偏过去,连连干呕。 姜鲤黑着脸走向他,失去如影随形的从容,大声问道:“她碰你哪儿了?” 沉焰看见她,情绪跟着失控,颤着薄指指口、际、大腿,苍白着脸冲进卫生间,呕得撕心裂肺。 许馨撞见姜鲤脸上呼之出的戾气,不安地为自己辩解:“小鲤姐姐,你别……你别误会!我洗澡的时候,看见厕所里有蟑螂,很大两只,还会飞。我最害怕蟑螂,想到沉焰哥哥没有出去,这才找他帮忙的……他可能、他可能误会什么了……态度好凶……推得我好疼……” “是么?有蟑螂?”姜鲤微微歪着头,出个令人骨悚然的表情,“要真是这样,是沉焰失礼了,我替他向你赔个不是?” “不……不用……”许馨见旁边房间有人出来,脸皮挂不住,护着口退回房间,“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 “小鲤,小鲤。”岑宵宵看明白是许馨勾引未果,心里也生气,但她更了解闺的脾气,担心姜鲤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把自己搭进去,连忙过来安抚,“先去看看沉焰有没有事吧?他好像吐得很厉害。” 许馨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会错了意,沉焰对她没意思,姜鲤也不像她手过的女生那么好糊,已经熄了兴风作浪的心思。 可姜鲤并不肯善罢甘休。 “你没听她说,屋里有蟑螂吗?”她用一种很奇异的腔调和岑宵宵聊着天,语气很轻松,还带着两分笑意。 “小鲤……”岑宵宵紧张地舔了舔嘴。 认识这么多年,她从没见过姜鲤发疯。 可沉焰是姜鲤身上的逆鳞,许馨准踩中雷区,后果本无法预料。 姜鲤转身离开,没过几分钟,提着一塑料袋杀虫剂回来。 她对准许馨,按下头,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雾立刻了许馨一头一脸。 “啊啊啊!”许馨连连惊叫,护着脸要躲,被她扯下浴巾,朝着曼妙的身体一通狂。 “不是怕蟑螂么?”姜鲤骑到许馨间,牢牢制住她,秀美的脸上依然带着微笑,两个酒窝一点点加深,“许馨妹妹,别躲啊,多一点儿,蟑螂就再也不敢来找你了。” 许馨被她吓得直哭,刚叫了一声“救命”,杀虫剂的头就朝着嘴巴过来,连忙捂住嘴,惊惧地圆睁双眼,不敢再反抗。 姜鲤将她连人带得漉漉,连裙子和昂贵的包包也没放过。 许馨滑坐在边的地上,捂着嘴小声哭泣,对方每往自己身上看一眼,就要害怕得一哆嗦。 “小鲤,消消气,消消气。”岑宵宵硬着头皮哄劝姜鲤,“沉焰还没吃饭呢,你去看看他吧,我替你教训她。” 姜鲤将最后一个空瓶扔到上,甩了甩酸痛的手,面无表情地推开门,走向对面。 沉焰已经把胃里的食物吐了个干净,正站在淋浴底下,拼命洗身体。 许馨隔着衣服触摸过的部位,被他用沐浴一遍一遍清洗过,呈现出鲜的红。 姜鲤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听见他哑声道:“帮我丢掉。” “嗯。”她从善如地扔进垃圾桶,用洗手仔细洗了洗双手,从后面抱住他。 热水将她身上的衣服打,温热的身体紧紧贴在男人修长的身躯上,带来唯一有效的安。 沉焰像溺水的可怜人,终于呼到足以救命的空气,转过身用力把她抱进怀里。 他的睫很长,这会儿微微下垂,沾着晶莹的体,神情无辜又不安:“我以为敲门的是你,才开门的。” 他低着头吻她,呼重,心跳紊:“阿鲤,你别误会我,别嫌我脏……”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