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六个字,几乎要把我打入绝境。 我立马拨通了莫征的电话,这一次响了许久才接听,莫征悉的声音说:“苏苏,怎么了?这个时间你应该准备睡觉了。” 我强迫自己稳定心神:“我睡不着,我刚才给你发了信息,是你回我的吗?” 莫征说:“我刚才在病房里,我父亲这边的情况又出现了一点变化,连夜转去了重症监护。手机就丢在护士站了,我这才刚刚拿到手。” 听到这个解释,我松了一口气。 是啊,我的莫征怎么可能出什么问题呢! 如果他要是有什么幺蛾子坏心思,又何必千辛万苦的回来找我,还跟我复婚呢? 想到这里,我心情缓和了很多:“嗯,那就好。我想你了,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莫征轻叹:“我这段时间会努力点时间回去看你,我也很想你。” 有了莫征的安和倾诉,我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言蜚语都不重要了。只要身边有莫征在,我又怕什么呢? 我没有跟莫征说网上的言,这种事说出来只会给对方麻烦。我打算等莫征忙完了归国的时候,可以当一个笑话讲给他听。 至于是谁做的这件事,我现在还没有个确定的人选,但既然有了这样的前车之鉴,我跟顾学章之间的来往就得更加注意才行。 可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会结束后,按照惯例是要评选出年度十佳。 作为今年的优秀代表,我既上台演讲致辞也接受了台下同行的体温,按理说我也是这十佳之一,这是每一年亘古不变的惯例。 就在我信心的以为,可以拿到人生中第一个本职工作的表彰时,主办发给我电话,很遗憾的告诉我落选了。 我失望至极:“为什么?你们不是之前跟我说好的吗?” 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显得很是公事公办:“按照以往的惯例是这样的,但是今年不太一样,我们领导说了也要看当事人的综合素质。很抱歉,您落选了。” 对方还很好心的提醒我:“您最好留意一下最近网上的消息,如果来年还有这样的传闻的话,恐怕您连受邀的资格都会被取消了。” 挂断了电话,我还沉浸在无边的愤慨中。 对方到底是谁!!居然选在峰会之前爆出这样不切实际的传闻,玷污我的名声,以至于我成了这么大一个笑柄! 这对我的事业和生活造成了极大的损失和影响! 我飞快的打开网页,本想着截图保存证据,好报警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 结果我却发现里面关于我的帖子突然消失的干干净净,连一条指桑骂槐的留言都没留下,仿佛一夜间就从人间蒸发了。 我愣住了,对方很厉害,而且有备而来。 我更清楚,对方的目的就是让我这一次的峰会失败而归! 大概是因为网上的言蜚语到底起到了不少负面作用,从这一天起,越来越多的客户取消了预约,二楼的经营开始陷入了冰霜期。 这一次的打击来的突然又严重,我一下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失落当中。 空闲的在一楼角落里喝咖啡的时候,裴珍走了过来:“我都知道了,这件事一看就是裴雅的手笔。” 我微微一愣,目光转向了她:“你怎么知道?” 裴珍带着嘲讽坐在我对面:“我跟她少说也打道十多年了,从裴雅八岁开始她就会算计我们这些堂姐堂哥了,而且她无往不利,聪明至极。” 裴珍望着窗外,那里是一片晴好的光,只是这样的灿烂还不足以融化我心头的寒意。 她说:“裴雅先是借着我们家举办的宴会正式亮相,可以说只要当天见过她本人的平城名,哪一个不说裴雅小姐温柔大方,是大家闺秀的典范。而且能屈能伸,不卑不亢,十分的有引力。” 这一点我认可,我垂下眼睑:“她……是不是很早就开始计划这一步棋了?” 裴珍点点头:“虽然我也是今天才想明白,不过前后联系来仔细看你也会想通。她先是在宴会上大张旗鼓的把你衬托出来,为的不是诬陷你拿了她的什么东西,更不是说她无礼在先,而是她要在众人面前营造一个印象……” 说着,裴珍紧紧盯着我:“一个顾学章跟你关系匪浅的印象。” 听到这里,我的心都颤抖起来。 是啊,当天宴会上发生矛盾的时候,护着林朵的人是邵泽初。他们本就是夫,邵泽初护着自己的子理所应当。 可护着我的人是顾学章,顾学章跟我之间本任何血缘关系。 即便是莫征临走前拜托他照顾我,顾学章也不可能当众说出来。原本是一件彼此清白的事情,在裴珍刻意烘托下,先是给了大家关系非同一般的印象,然后又跟着爆出我和顾学章其实暧昧不清的丑闻。 接着,顾学章为了保护我,一定会把在平城内的言控制住。 可顾学章毕竟能力有限,而且他的公司也很忙,本不可能全神贯注到这件事情上。 所以平城之外的言蜚语他就管不住了,正是因为这样两级差距过大的处理方式,反而让一些有心人认为这是我和顾学章做贼心虚的掩饰罢了。 当然,裴雅要的也不是毁了我名声这么简单,她一开始冲着的就是峰会! 要不然,那么多的帖子又为什么偏偏只出现在我们这个圈子里的论坛上! 她是想要借着这样的绯闻,让我在自己的工作上重重受挫! 想明白这一切,我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呼都开始灼热发烫,有一阵阵的恨意从心头又疼又悔的蔓延开来。 真的是很厉害啊,裴雅! 裴珍见我的反应就知道我已经明白了一切,她淡淡的说:“其实你一开始输给她也不奇怪,还没有人能从裴雅手里一下子就取得胜利。你以为我那一天被她泼水的时候不生气不愤恨吗?告诉你,我恨不得生了她!但我也很清楚,裴雅就是那种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我不能轻易的被她怒。” 好吧,以上来自一个多年失败的堂姐的惨痛教训。 我深一口气:“我会让她知道,我苏杭没有这么容易被打倒的。”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