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不需要眼镜。黎颖轻轻往她耳朵吹了一口气,接下来,只要你完全按照我说的做,我给你一组完整的数据。 原本无神的眼眸顿时亮了亮,白钥动问道:真的? 黎颖退后两步,定定看着她,忽然命令道:坐下! 白钥愣怔一瞬:这? 黎颖顿时沉了声音:你要做的只是执行,哪来这么多问题。 从小白钥都没被这么训斥过,她哽了哽脖子,最后还是不明就里地蹲了下去。 黎颖再次命令道:还记得那天晚上.头的姿势吗?我要你自己摆出来。 白钥:!有点困难哦,原身这老胳膊老腿的,你一倒是还好,我自己来,肯定不成呀。 再说,我自己摆造型有什么意思,你下来呀! 黎颖:怎么,不愿意? 白钥抬头,她看不清楚黎颖的表情,只能冲着那个方向皱眉:就算不想给我数据,你也不能为难我吧,我的韧带,不允许我做那样的动作。 黎颖:那昨晚怎么完成的。 白钥说:借住外力大概是可以的,我自己不行。 也不知道是黎颖想要看她笑话还是懒得动手,听白钥这么说,竟然没强求,而是说道:掉衣服,把我那晚上做的,都自己做一遍。 白钥:这孩子想偷懒啊。 白钥怎么可能让她如愿,如果想自己玩,按.摩.不好吗,为什么要自己动手呢?不累吗? 再说,你这么大个人站在这,就这么干看着吗? 白钥犹豫了下,说道:我不记得了。 黎颖:不记得了? 白钥点头:太黑,我什么都看不见,太累,身体的觉不大灵,我不记得了。 黎颖蹲下.身,凑到白钥耳畔,轻声笑道:白医生,你是故意的吧,你是在引我。 就是在引你,谁能拒绝如此主动的我! 白钥十分得意,因为黎颖说完这句话,就迫不及待牵起了她的手,不仅帮她还原了先前的姿势,还一点一点引导着她复习动作。 大概是为了让白钥记住,她动作很慢很慢,慢到白钥头皮发麻,身子就像是十万只蚂蚁爬过似的,抓心挠肝的难受,但最后那几下又像是结了好久伤疤猛地撕掉,刹那间翻天。 就在白钥灵魂飘上天,神志不清的时候,黎颖轻咬她的耳垂:就是这样,看着你沉醉在我的手下,我很足,很快乐! 我也很足,很快乐,姐妹,这次易结束,我期盼你的继续光临。 事后,白钥拿到了一叠厚厚的资料,全都是经黎颖口述,新鲜出炉的。 而黎颖也因此可以不必住在每分每秒躺在研究室,带上镣铐就能在非办公区域自由出入,当白钥在身边的时候,办公区域也如入无人之境。 看着酸背疼,但还是坚持坐在书桌前盯着数据,像是要将资料看穿似的白钥,黎颖柔若无骨的身子半趴在白钥的身上,低了声音道:你这样,会让我油然而生出挫败。 白钥正在看海绵宝宝,发现这黄生物竟然还能自由水水,羡的不得了。 她深沉地对系统说:你知道你现在看的这些数据,都是怎么得来的吗?那都是我一滴一滴攒下来的,每一个数字都金贵无比,我的肾被掏空,到现在都还有一种虚无缥缈的痛。那些水都是我的血,要是我能跟海绵宝宝一样,泡一泡立刻就能涨发,那样该有多好。 系统:很有画面了,再也不能直视海绵宝宝这部电视剧了,不,海绵这类的生物也无法直视了。 黎颖推了推她:跟你说话呢,不理我? 白钥微微皱眉:有什么话回去说不行啊?没看我正在忙? 回去?黎颖喜这个词,她见白钥实在辛苦,伸手在白钥上按了按:我这不是心疼你坐的难受嘛,早知道就不给你这么多数据了,这硬板凳做的酸背疼的,我们回房吧,靠在沙发上你能舒服些。 白钥白了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回去干什么,明知道我今天有工作,昨晚还强迫我凹姿势空中瑜伽,我喜! 两条绳索垂吊下来,将人一字马固定在空中,过程中身体不受控制地来回秋千,不安全和安全并存,你永远都不知道接下来是轻是重,刺! 黎颖脑袋蹭着她的肩膀:我错了嘛,我就是想给你拉拉筋,这样以后就能完成更高难度的动作了。 白钥眼睑微微下敛,生怕被黎颖看出瞳孔迸发的光。 更高难度,意味着更刺!白钥简直期待极了。 白钥没说话,低头继续看海绵宝宝。 黎颖瘪了瘪嘴,妥协道:这么不乖,晚上再收拾你。说着她温热的掌心轻轻按着。 酸肿痛就像是突然找到了出口,一下子全了出去。 白钥讶异抬脸,对上黎颖宠溺又温柔的笑容,听见对方骄纵的嗓音说道:现在看你难受的这么可怜的份上,就先帮你按摩咯。 白钥扯了扯嘴角,无声地说了声谢谢,看似无动于衷低下了头,但其实整个身子都往后靠了靠,重心都要落在那只手上了。 黎颖勾了勾角,凑上去低声道:比起这两个字,我更希望听到我你这三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so sad,榜单轮空了,需要亲亲摸摸抱抱安下~ 第46章 我的毕生都奉献给医学了 你在干什么?薛真真的声音犹如炸雷, 轰在白钥的脑袋顶,吓了她一跳。 白钥皱眉:研究室内,保持安静。要是留下心理影, 以后都没法享受幸福生活了,姐们,我跟你没完。 薛真真震惊地看着黎颖现在还搭在白钥间的手, 恨不得上前掰折了。 她深了口气才下来翻滚的情绪:白医生,她、她她上前一把拨开黎颖的手, 别碰白医生! 白钥扫了一眼对峙的两人, 没看明白, 也不想知道什么情况,仿佛一切事不关己。 她冷淡说道:吵什么, 耳朵疼。 她不耐解释道:我最近不大好,坐着不舒服, 她力气大,帮我按一按而已。 薛真真一口气哽在脖子里, 半晌憋出来一句:白医生,我也学过的, 下次还是我来吧。 你?你一个小孩, 肯定没有黎颖这个童年充暗黑和郁的变态心理扭曲、玩的刺啊。 姐姐不跟小孩和老实人玩的, 姐姐要的快乐, 你给不了。 再说,人家可是异能者啊, 单就力气来说, 她就完胜你了。 她上下打量了薛真真一眼,深深觉得这小身板别说倒自己,怕是一阵风都能吹走了, 没意思。 白钥嫌弃说道:你不是还有工作吗?有这时间,好好想下自己接下来的研究计划,多在研究报告上下点功夫。 薛真真着急解释,但白钥完全不给时间,她抬起胳膊看了看表,有些不耐烦,冲着黎颖说道:又到中午了,你饿了吧,先去吃饭吧。 如果是白钥一个人,她肯定废寝忘食专注研究,但黎颖是她最珍贵的实验体,当然一餐都不能少。 她也不等黎颖回答,自作主张直接拉着人朝饭堂的方向前进,走之前还不忘提醒薛真真:之前将相关的文献都发给你了,别忘了写观后笔记,三天后拿给我看。 擦肩而过的瞬间,黎颖冲着薛真真挑衅地扬眉,甚至还做了个拜拜的口型,气的薛真真差点原地爆炸,又是憎恶又是羞愤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恼羞成怒地狠狠跺脚。 白医生,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的眼睛只看到我,只看到我一个人! 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 薛真真死咬着牙,不甘心地跟了上去。 白医生除了科研,其他方面智商为零,她怕白医生吃亏。 果然,到了饭堂,那个实验体又在作幺蛾子。 黎颖蛇一样地靠在白钥的脊背上,身子也矫造作地扭动着,下巴一会磕在她的左边肩膀上,一会又在右边,歪着脑袋勾着眼睛看白钥。 白钥被她扰得烦不胜烦,一碗饭都没吃上两口,眼看着休息时间就要过了,她放下筷子,说道:你不吃饭,想干什么? 黎颖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耳垂:不想吃饭,想吃你。 一句话说的白钥心澎湃的,但大庭广众的,不大合适吧。 白钥皱着眉,狠狠推开了黎颖,四下环视了一圈,发现没人看这边,低了声音警告道:我们先前说好的,易是保密的,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黎颖不被推开,趴坐在桌子上掀开眼皮,眼神受伤地看她;你不是说你本不在乎吗? 原身是不在乎节贞洁这些东西,但她要脸啊,再说,和实验体做易,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尤其还是.体易。 白钥明白她们这是单纯的走肾易,但上级领导不相信啊。 要是主要负责人和实验体谈起了对象,难免会觉得她情用事,不仅不会用实验体做研究,说不定还会帮实验体逃跑。 以科学研究为生命的白医生怎么可能容许这样的猜忌产生,影响自己的事业。 就是白钥也不允许啊,要是他们不让自己做黎颖实验的主要负责人了,自己还怎么和她做这纯洁的.体..易? 白钥狠狠皱眉:我们的关系若是被发现,易立刻终止,为了我的研究,我会做出最大妥协。包括将你安乐死,然后解剖,将里面的器官全部移植给任务对象,然后物尽其用,用你的血之躯做异能药剂研究。 所以你最好尽可能讨好我取悦我,不然我就neng死你。 后面的话她虽然没有说出口,但黎颖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眼神一转,笑了:放心吧,就算看到了,他们也记不住的。 白钥摸了摸鼻子,惊讶道:你干扰了他们的记忆?你可以控制他们的神经思维? 她看起来很高兴,先是一阵不明所以的呢喃自语,再然后兴奋地跟黎颖说了一大段她完全听不懂的专业术语,最后心情平复,依旧不敢相信,高兴地追问道:真的会有这样的异能吗?食堂的人可不少呢,影响度这么高的吗? 黎颖眨了眨眼睛:这些都是需要回答的吗? 白钥推了推眼镜,和她对视半晌,说道:先前你说过的白大褂,我答应你。 黎颖之前提议过,想看白钥穿白大褂。 不是现在这种常规的穿法,而是里面什么都不穿,只穿一件白大褂。 想想制服play,白钥动得口水都要兜不住,从嘴角下来了。 但原身这么热自己的职业,就这么随意侮辱白大褂这个美好意义的象征,好像不大好,所以白钥矜持着一直没点头。 但今天她不是自愿的,她是为了热的医疗事业牺牲的,请后来的研究员们要记得,她用身体和尊严换来的宝贵数据和案例。 系统:先把你箱底的那些改造的白大褂扔掉再说这种话。 而且,研究员们要是知道是你这样换来的,他们也只会觉得数据肮脏,崇高的信仰都被亵渎了。 黎颖定定看了她半晌,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得意弧度:成! 啊啊啊,今晚注定又是难眠的一.夜。 白钥动的筷子都要拿不住了,手都在抖动。 黎颖握住她的手:不要害怕,我不会玷污你钟的崇尚的信仰的。 不,不要怜惜我是一朵娇花,放心大胆地玷污我、蹂.躏我吧,我是墙角一朵坚强的向葵,来吧! 系统:早晚给你撅折了。 白钥深口气,按捺住内心的亢奋和期待,佯装镇定:胡说八道什么呢,还不快吃饭。 黎颖宠溺地笑了笑,她看着白钥的眼神温柔如水,就好像在看闹别扭的小女朋友,需要顺摸,哄着来。 她轻轻拍了拍白钥的手背:好,我吃饭,但我好累啊,我没有力气了,我拿不起筷子,你喂我好不好? 她做作地撒着娇,那张狠起来都把她嘴都要咬掉的红.微张,小巧猩红的舌尖若隐若现,白钥怔怔地看着黎颖难得的小女儿姿态,口水都要出来了。 啊~见白钥没有反应,黎颖张大嘴.巴,像是小孩一样凑过来。 果冻般柔.软的.瓣,微凉的触,白钥立刻想起了吃果冻的画面,她差点没忍住亲上去,在失态之前连忙低下了头。 而薛真真找到两人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手上微微用力,差点捏扁了她专门买来热给白钥的饭菜。 白医生沉研究无法自拔,经常废寝忘食,身体素质很不好,所以薛真真一直很注重她的营养搭配,而白医生为了节约外出时间,就近就会吃掉薛真真带过来的饭菜。 但她只以为是饭堂买的,从没想过薛真真在这上面花了要比在研究上要更多的时间香味俱全,还要吃起来方便,好消化,各方面营养也要照顾到。 薛真真若是转身投入膳食搭配的学科怀抱,想来此时都能博士毕业,在校留任博士后了。 但白钥不是原身,吃饭的时候她就是个么得情的干饭机器,当然不会做出忘食这回事,而且要吃的开心,吃的尽兴,所以她打了一大堆,全都是自己吃的。 看在薛真真的眼里,这就是为黎颖也来吃饭作出的妥协。 甚至怀疑,白钥打的这些都是给黎颖的。 果然,她眼睁睁看着白钥亲自给黎颖喂食,而黎颖竟然还不知足,指手画脚地说自己想吃什么。 金属的饭盒被捏的咯吱咯吱直响,薛真真即使按捺住了想要走上前把那个人拉开的冲动,她目眦尽裂地看着黎颖狗皮膏药似的紧贴着白钥的亲密姿态,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你,给我等着! 就在薛真真转头之后,黎颖叼着一山药,手捏着白钥的腮帮子,稳准狠地送到了白钥的嘴里。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