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拉两天就好了。”结果他跟姚生的论调一样,靳不二也无所谓的样子。 没有帮腔,也没有说话。 俩人习惯了靳不二的闷不吭声,就不征求他的意见了。 古羽割了一下公务,就带着靳不二告辞离开了。 俩人这次没去吃什么团油饭,吃一次就够啦! 去了一家江鱼店,吃了那里的清蒸鱼和鲜笋鱼汤。 “明你去采购的时候,买点金桔饯,或者酸梅饯,给姚琦书吏。”古羽小声的道:“那个有止泻的作用,算作食疗吧。” “行。”靳不二点头。 吃过了饭,俩人回了客栈,晚上入睡的时候,古羽非常老实的躺着,在也不往靳不二那里凑合了。 跟靳不二之间的距离,足以再躺下一个人了。 靳不二看了看他,古羽翻身,背对着靳不二。 有点赌气的意思,还跟人划清界限呢。 靳不二老实的躺好,他睡觉也不是板板整整的,而是躺好了之后,就转身,也背对着古羽,然后闭上了眼睛。 古羽躺着半天,睡不着,偷偷转身看了一眼,就着月光看到了靳不二的姿势,嗯,背对着自己,好,自己安全了。 于是他偷偷地躺好,闭上了眼睛,心里安稳了,入睡了。 靳不二一直到他睡着了,才转过身来,比起古羽自认为自己没什么动静的转身,靳不二的转身,才是真的轻如鸿,在上都没让另一个人觉到一点动静。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屋里的亮度虽然不到纤毫毕现的程度,但也犹如点了烛火。 加上他的眼神,好使的很,夜间都能视物,何况这样的月亮之夜。 古羽睡的很香,靳不二看了半天,意的闭上了眼睛……这个人在身边就很好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了饭又去了衙门,这次看到姚琦书吏,好像更憔悴了一些,不过还能支撑的样子。 古羽没说什么,就带着靳不二拿了东西走人。 上工之后,工地有些糟糟,不一会儿的时间,就有管事的嗷嗷叫着,让大家下点力气,这误了工期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还有人老是往茅房跑,气的几个管事的直骂:“真是懒驴上磨屎多。” 靳不二看姚生跑了两趟茅房,再看那边,好像有人跑了三四次。 也怪不得管事的叫骂生气,这么多人跑茅房,且工地不是在地上平行的,是要上城门楼子的,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都很费时间。 工期如果延迟,这里从衙门到百姓,都得受罚。 姚生回来还跟古羽嘀咕呢:“昨天就几个人拉肚子,今天就好多人拉肚子了。” “这应该是秋痢疾。”其实应该叫季节行痢疾了。 但是他怕这么说,这俩人听不懂,于是说了一个古书上的名字,秋痢疾。 这种痢疾,只在秋季节发作,是一种行疾病,但是在他那个时代很少见了,因为大家都吃喝干净,没人喝生水,就算喝生水,也喝的是自来水。 另外就是,这里的卫生状况堪忧,古羽管的了一点儿,却管不了全部。 “传染?”靳不二一开口,就问到了重点。 “应该……传染。”古羽不确定,因为这种小病,在他那个时代,已经多少机会能得了,且只要卫生状况良好,不喝生水,随便吃点什么药就好了。 这里可不同,这里的百姓穷得很,药材也缺的很,一切都不太方便呢。 “嗯。”靳不二站起来,去找了几个管事的,问了一下,果然,这里有五分之一的人都跑肚窜稀,不得已,管事的调他们去做一些轻省的活儿,可就算如此,他们还是时不时的跑去茅房蹲坑。 当天他们下了工,去了衙门,看到姚琦书吏,脸越发的惨白,靳不二拿了东西给他,古羽告诉他可以收涩止痢。 姚琦书吏高兴了:“行,我收下了。” 古羽看了看靳不二,靳不二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俩人去随便对付了一点晚饭,古羽问靳不二:“为什么不跟姚琦书吏说呢?” “等他们自己发现。”靳不二道:“不需多嘴,那么多人都不能做工,他们自然会想办法。” 古羽半懂不懂,靳不二问他:“传染的快么?” “如果不用手段,会,且很快。”古羽道:“而且超过三天,人就该腿软了,干不了活儿。” “那就好。”靳不二低头吃饭。 古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么意思啊? 一直到第二天,他们俩继续去衙门,这次姚琦书吏,已经有些颓然,看着古羽道:“今天,医官付大夫也去工地,听说他们也都拉肚子了?” “嗯。”古羽点头:“那我们这就过去。” 俩人急匆匆的走了,姚琦书吏拿着昨他们送的小吃,吃了起来,他得好点儿,不然熬不住,这个时候,可不能病倒。 他们到的时候,付大夫他们也到了,付大夫带了自己的学徒来,给几个拉肚子最严重的人,号了脉,有些愁眉不展。 看到古羽,顿时喜上眉梢:“你可来了,他们拉肚子,你可有办法?” “我?”古羽看了看靳不二。 靳不二点了点头:“嗯,有办法。” “什么办法?”付大夫急切的追问,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