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前活的糙,出门去清剿沙盗,谁会带这么多东西?这是因为有了小神医,才有了这么多的讲究。 “那就好,马忌生姜、苍耳。”古羽告诉他:“而且不宜吃米饭,更不宜与猪同食。” “有这个说法?”靳锋头一次听说。 “嗯。”古羽道:“马同姜食,生气嗽,同猪食,成霍。” “这么严重?”靳锋都皱眉了:“那还能吃么?” “能啊,怎么不能吃?”古羽乐了:“吓着了?” “没,只是没想到,马还有这么多的说法。” “马味甘,补中益气,滋肝补肾,强筋健骨呢!”古羽道:“除热下气长筋骨,强脊,治寒热痿痹。但自死老死,并弃勿食。” 也就是说,马如果是自己死的,或者是老死的,都不能吃。 “现在知道了?以后做马不要放生姜。”古羽给他夹了一块马:“吃吧!” 他们的主食是自己带来的麦饼,这回古羽知道了,这帮人一开始就吃粮食,只有在这种时候,为了方便才会吃自己带的现成的干粮。 正吃着呢,又有平安给他们送来了一盘爆炒马板肠:“火头军那头刚做好的,没想到将军就过来了,幸好来得及。” 新鲜出锅的马板肠,用大量的花椒胡椒和野葱爆炒,那味道啊! 反正古羽吃了一口就上了:“这个好吃!” 用料足,滋味重,与口味寡淡的麦饼特别配。 “那你就多吃点。”没想到这人吃这个啊? 吃过了晚饭,靳锋还要去忙,大战之后,收尾工作也不能耽误。 古羽则是又去给伤兵们看了看,尤其是那几个重伤号,千万不能马虎。 幸好啊,一夜无事,他们既没有发热也没有伤口红肿,谢天谢地了! 他们第二天早上吃过了简单的早饭,就拔营启程,从现在的方向往北横扫。 古羽走的时候,回头看了好几眼,姚生抱着一个裴校尉给他的一大袋干啃,见古羽频频回头,就问他:“师父,您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古羽扭过头,看他啃干:“吃不吗?” “不是,老裴给我的,让我磨牙呢,”姚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怕我饿着。” “以前叫裴校尉,现在改成老裴了?”古羽打趣他。 “他说叫裴校尉太客气了,我说就叫老裴好了。”姚生呲牙:“他喊我阿生。” “哎呀呀!”这甜劲儿吧! 古羽把话题岔开了,他刚才回头,其实也什么都没看到。 想必什么痕迹,都淹没在了荒凉的戈壁滩下了吧?那些敌人的,以及战马的尸骨……。 古羽慨了一下就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他只是一个大夫,什么也改变不了,还是过好当下的子吧。 走了两,那些轻伤的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还有一些伤号该换药了,而重伤号们,则是古羽亲自刀。 “换药要仔细,还要看一看伤口,有没有红肿发炎,或者是化脓。”古羽教导围观实习的人们:“伤口一定要清理干净了,才能撒上药粉,然后要包扎的细致一些,记得透气啊,不然捂着还是会化脓。” 这里伤员够多,他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代好了之后,叫大家一起动手,实习的同时还能帮伤员们换药。 就这样换好了药,转天起行的时候,又遇到了一伙人。 古羽给伤员们换药累了一天,今天就一直在勒勒车上休息来着,晃晃悠悠的勒勒车,他都习惯了,这会儿晃悠的他都困了,闭着眼睛想眯一觉来着,突然停车了。 一下子把他给晃醒了:“怎么了?” “好像是前面遇到了人。”姚生站在勒勒车上往前看,但也只能看到前头人的后脑勺,还有前头的旌旗。 “人?”古羽神了:“谁呀?” 不一会儿,他就知道是谁了,平安来跟他们说了一声:“今天就在此地安营扎寨。” “谁来了?”古羽慢的爬下了勒勒车。 “是黄沙的人,他们正好迁徙过来,遇到了。”平安道:“听闻他们跟牙部留守的那一部分遇到了,杀了个人仰马翻。” “啊?”古羽惊呼出声:“那他们还好吧?” “他们抢夺了牙部很多的东西。”平安美滋滋的告诉小神医:“起码这个冬天,他们黄沙不愁吃喝了。” “他们这是抄了牙部的后路?”古羽惊讶得不得了:“这么巧?” “是啊,如果契力必赫不是带人去突袭我们,牙部还不至于损失这么大,因为黄沙虽然勇猛,却打不过牙部的锐。”平安十分唏嘘:“契力必赫带着人跑去袭击咱们了,牙部就剩下不到一万人马,还要保护牛羊马匹,啧啧啧!” 黄沙好歹是做了那么久的沙盗,看到这个便宜不占才怪。 再说了,阿古达跟契力必赫的关系,也是非常的不好,因为据说阿古达的母亲,就是契力必赫的母亲给卖掉的,明知道她都有了身孕还卖掉,目的就是不想多个人跟她的儿子争。 契力必赫以前有两个同父同母的哥哥,后来都战死了。 这里的纷纷扰扰,古羽没兴趣知道,他就问平安一个事儿:“黄沙的人是不是有受伤了的?需要我们救治吗?”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