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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宅屋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下堂 作者: 赫连菲菲 时间: 2024/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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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还记得三年前,城西大街上的脂粉铺子突然被官府查封?”

    林云暖睁大了眼睛,使劲攥紧袖子,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我记得,官差突然涌入铺子,说是我们卖毒胭脂害人命,要封铺抓人,掌柜林贵入狱,连店当伙计亦全抓了。我回娘家求助,大姐夫出面替我寻人说情,才赔钱把铺子和人赎回来,二哥,你是说,这事另有隐情?”

    “林贵就是从那次开始,为你所弃,遣到庄子上当差了吧?后来换了现在的掌柜张威,也就是你说,前天你命他入府对账回事,他借故不肯去,还联合其他掌柜哭诉你疑心重,待下不仁的那个?你可知张威是谁的人?”

    林云暖努力回想:“张威……当时我托唐逸替我寻老实牢靠的人掌管铺子,他又拜托他大嫂,几番周折,才从京城的大铺子求来这个人,说是经验丰富,家乡就在云州,一家大小的身契皆转我手。二哥,你的意思是?”

    林熠哲抿颔首,音中带了几许心痛:“妹子,堂兄就在云州你不寻,却误信那口仁义道德的唐家。那是你陪嫁的铺子,缘何于外人之手?你可知,张威从前掌事的铺子,是谁家产业?”

    “京城……京城来的……”林云暖嘴开始哆嗦,浑身冷得如坠冰窟,“大嫂孟氏的娘家在京城,难道……难道……”

    “你又可知,你将那家配毒方子的作坊弃用后,张威替你联络到的新作坊,是谁的产业?”

    “这、这我知道的,我当初觉得外人的供货总不放心,恰好唐家也有间脂粉铺子,就合用了同一家供货作坊。”

    林熠哲面容之上,刹那溢了悲悯,他用深邃的眸子望住林云暖骤然落泪的脸,声音轻得像划过湖面的柳絮,“妹子……那毒作坊乃是被栽赃陷害,胡老板和我们林家世代好,因这件事,几乎在云州无法抬头。而你现在用的那家作坊,幕后老板姓孟!你自己用的脂粉自是他们特制的,铺子里头的货样你怕是不曾用过吧?比街头摊贩自制的还不如……却按旧例收你同样的价钱……”

    他几乎都不忍再说,可他深知,林云暖必须知道真相,他听见自己残酷的声音,粉碎林云暖最后一丝幻想:“你说近年生意不好做,却不知你那些糙绸缎,滥制脂粉,都是靠着林家数十年经营出来的人脉勉强支撑,人的生便是逐利避害,那点人情总有用完的时候,末你结业的那家铺子,可不就是预示?你爹娘不好手你名下的产业,毕竟出嫁从夫,——可当初为你挑选的那些掌事,个个儿忠实可靠,如今他们冤走的冤走,被架空的架空,也有因自家婆娘儿女被人收买不得不背叛你出卖你,妹子,你出嫁七年过得安安稳稳,知不知道自己其实、早已是四面楚歌?”

    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说一句,看到这里发现不能接受的请慎……不要作者,我们都心平气和开开心心的吧。谢谢了!

    第6章

    已是第三杯茶入腹,苦涩滋味浸透喉咙,晚霞拈块芝麻糖丢进口中,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

    清早甄宝斋客不多,伙计们忙于清扫擦拭,老账房将算盘打得滴答作响,晚霞探头瞧瞧天,约莫林云暖上楼有半个多时辰了。

    因是雨天,外面行人亦不多,一辆雕金嵌玉的马车嚣张地从门前轰隆而过,极为惹眼。晚霞尚琢磨那是哪家的车驾,就见那车忽地又折返回来,随车从人跳下车,蹲身在车底,一只戴有硕大玉扳指的手从车中开帘子,接着就伸出一双金线绣团花的锦靴踩上了那从人的背。——看到这里,晚霞不由蹙眉,云州地灵人杰,出了不少才子,素来崇尚端重持礼、仪态谦和,纵是大商巨贾,亦不愿太锋芒,这是哪里来的暴发户,恨不得在脸上写明“我很有钱,我很嚣张”八个字?

    甄宝斋汪掌柜亲自上去:“爷,里面请!敢问爷今儿是想择选佩玉戒子,发冠钩带,还是为女眷打头面做首饰?小号经营多年,在云州小有名头,诸般物件最是巧时兴……”

    当先走进一青年,通身锦绣,发束金冠,那金冠中部镶嵌顶大一颗浑圆东珠,上佩了许多饰物,白碧佩玉、香囊穗子各成双,最打眼者,乃是一把镶宝石的小刀,每走一步,那刀柄就与佩玉摩擦出清脆声响。晚霞在唐家耳濡目染,十分瞧不惯这等恨不能将全副身家挂在身上的打扮,忍不住白了两眼,便不再看。

    “兀那娘儿们,你瞪什么?”

    陡然一声暴喝,惊得汪掌柜腿一软,晚霞手里茶杯差点砸落。但见那青年男子身后,虎背熊一猛汉,怒瞪着晚霞,手握成拳,瞧那样子,若是晚霞答得不好,便要动手了。

    前头的青年男子本来正要说话,不妨身后传来一声巨吼,连他也给惊了一跳。那猛汉尤不自知,伸臂指着晚霞道:“公子爷,适才那小娘儿们打量完您,还翻了两个白眼,小人瞧得真真儿的,这就替您教训她!”

    晚霞不料飞来横祸,红透了脸站起身来:“你……你胡说,我哪里翻……什么白眼了?难道人家睁眼闭眼也碍着你了?”

    猛汉怒道:“还敢胡说,敢对我们公子爷不敬,信不信老子打得你地找牙?”

    汪掌柜哪想到这富贵青年竟然是上门来找茬的,自家主子与晚霞的主子是一门亲族,若在他眼皮底下吃了亏,要如何代?

    “这位爷,还请……”

    “啪!”

    极为清亮的一声脆响,如雷霆之迅,将汪掌柜未完的话尽数怼回喉中。

    那青年男子出手之快,饶是距他仅一步之遥的猛汉也未曾反应过来,脸上却已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大呼小叫做什么?”青年不悦地掏出帕子擦手,然后将擦过手的帕子丢在猛汉脸上,“爷如此样貌,举世无双,那位姑娘一时瞧呆了,待醒觉这样不合礼数,故而连忙闭阖双眼,怎就被你说成了翻白?”

    青年转回头,面对一屋子早被这一连串突发事件惊呆的众人微微一笑,继而走向晚霞,“这位姑娘,对不住,是小可未曾约束家奴,惊吓了姑娘。为表歉意,掌柜的——”

    汪掌柜正在拭汗:“啊?是,小人在……”

    “选一对金耳坠给这位姑娘做赔礼,记我账上。”

    青年笑得温和,白皙面容不可谓不俊美,只是那笑总让人觉得有些测测的,令晚霞登时骨悚然,连连摆手:“不、不必了!”

    “发生何事"楼上早闻得声响,林熠哲蹙眉步下楼梯。

    不能叫晚霞姑娘吃亏,却也不好得罪客人,汪掌柜只得粉饰太平道:“无事,无事。”替二人介绍,“这是小号东家林二爷,这位贵客……”

    青年抱拳:“鄙姓木。家奴失礼,唐突佳人,抱歉抱歉。”

    话音刚落,就听楼梯上笃笃步声传来,轻飘飘一袭素紫裙摆,包裹一段玲珑曲线,那小巧的双足再行数步,已瞧见佳人玉颜。想是未料下面客至,连忙用绢子遮住半张脸,匆匆朝林熠哲略行一礼,便急急扶了晚霞的手从后门而去。

    ——梳的是妇人髻,难不成是这位东家的妾?却怎么哭了?寥寥一眼,木奕珩已瞧出林云暖双目红肿,一对眼睛雾气蒙蒙,瞧她鬓发微,钗子都不曾簪好,衣角皱而,下胭脂蹭花了一块,木奕珩心里迅速描绘一出香的小楼私会画面。

    木奕珩由此忆起昨晚瞧过的一幅,妇人被缚在庭院紫藤架下的榻上,泪水涟涟地回眸,那男人立在后头……

    “木爷里面请!木爷?”林熠哲连呼数声,见这年轻人自打撞见自家堂妹便失神发愣,不由心中不悦,却哪里想到他却在脑补适才楼上画面?

    …………

    车子一路驶入苏家门侧,林云暖重整妆发,怀心事携了晚霞的手落车入门。

    这是苏府六房新妇元氏第一次正式宴客,城里好的人家俱到了,林云暖在垂花门遇上唐大孟氏和高氏携手同来,高氏道:“说好一起过来,却听说弟妹一早就出门了,怎地现在才至?”

    林云暖朝晚霞手里捧的盒子一指,抿嘴笑道:“上回我麻烦元妹妹替我打了三条络子,这不,还人情来了。——还以为大嫂忙着十七宴客的事,今儿不能来呢。”

    孟氏……

    设计栽赃封了她店铺的幕后之人,真是孟氏吗?

    若说在唐家有什么人待她好过,大抵也只有孟氏吧?

    与唐逸的婚事,据说都是在孟氏极力劝说之下方成。与她何仇何怨,为何如此?为何如此?

    林云暖偏过头去,甩掉心头窜上来的酸楚,恰旁的夫人到了,便凑过去寒暄,有意落后数步。

    清晨下过雨,这会儿渐渐晴好,戏台依旧摆在花园里,诸府小姐们三三两两地凑在一处,略略用过茶点就随苏府侍婢往戏台而去。林云暖凑机唤住元氏,见众人距离远了,屈膝就是一礼。

    元氏唬了一跳:“四嫂子,你这是作甚?”上回林云暖给她行礼,得苏六爷不得已吐唐四爷的外室,这回又来行礼,她怎能不心惊呢?

    “好妹妹,上回难为了你,我十分过意不去。”林云暖诚恳道:“今早特地选了一对玉钏子给你,略表我心,请你一定笑纳。”

    元氏明显松口气道:“嗳,嫂子您太见外了,这有什么?”又问起其后诸事,好一番关怀。

    元氏天真烂漫,犹带几分女儿家的娇憨,闻知唐逸不仅置了外室,还又多纳一门妾侍,不免替林云暖难过,“……难为嫂子如此贤惠大度,若我家六爷如此,我还不知要伤心成什么模样。一个‘妒’字下来,当女人的,就不能有半点不情愿。可人皆有私心,谁能真心愿意与人分享相公?”

    这私话若传到外头,怕是元氏的“妒妇”之名便逃不了,林云暖连忙岔过话题,“我听说你名下有几间铺子,因位置不大好,正寻中人重新选址?”

    元氏闻言蹙眉,叹气道:“是啊,我正为此烦恼,六爷替我选了几个地方,总不如意。这些事其实我不大懂得,已甩给掌事的去心了。”

    “我正想将手中几样生意低价转出去,位置还算不错,装饰摆设也齐全,元妹妹若不介意,大可叫人去瞧瞧,你我素来亲热,何苦白白便宜旁人——”

    …………

    “木爷,木爷!”侍婢奉命带人入园拜见老夫人,不知怎地,这主儿突然不走了,一双丹凤眼半眯着,盯住自家六不放。侍婢红了脸,出言提醒:“木爷,那是咱们苏府六,今儿园子里宴客,皆是女眷,奴婢带您抄东边的路走,木爷?”

    木奕珩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早上偶遇的那位泪眼妇人,心下啧啧叹道,瞧瞧,瞧瞧!这会儿整发齐装,笑语宴宴,哪还是那海棠泣的可怜模样?

    所幸他还懂得三分礼数,笑眼弯起,“我认错了人,烦请姐姐带路。”

    一声姐姐叫得侍婢又红了脸,“奴婢……奴婢当不起……”

    木奕珩嘴里七八糟逗那侍婢,转头侧目又往那头望上一眼,正见林云暖与元氏转过身去背向而行,柔白指尖搭在元氏肘上,出半截藕臂,一串红玛瑙珠子手串套在上面,若白璧涂丹。不时偏过半张脸来,呈淡红,间细齿如贝,长眉描的极淡,隐有点点愁怨印在眉间。穿一件质地极好的枝缂丝褙子,丝绦系住细的柳,淡紫裙摆倩步袅娜,最是那伏起的线,教他不由自主又忆起那幅紫藤之下的

    木奕珩暗自咬了咬舌,暗骂:“木奕珩啊木奕珩,你他妈越发没出息了,对一个年长妇人发什么?”

    等、等等!适才侍婢说,那是苏六

    妈的,怪不得他一见这女人就觉得有种异样情绪,原来她不守妇道,红杏出墙!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也是双更,分别是上午十一点半和晚上九点半

    第7章

    唐逸在自家门外被人拦住,颇为不悦勒马停下,张威伏地大哭:“爷,求您救救咱们一家老小!四太狠心了!主仆一场,小人为四才辞了京城的活计,如今却要撵了小人卖了小人的婆娘,连公学亦不准小人的孙儿去上了,爷!求您救救小人,为小人主持公道啊!”

    张威之后,另有数名掌事和伙计,乌泱泱跪了一片,将后巷死死堵住。唐逸急于回家更衣赴宴,颇不耐道:“究竟何事?”铺子里的事,他从不手,最多去支些银钱周转,这些人倒赖上身,哭到他这儿来了。

    “四爷明鉴,正是为四爷前些子从小人手里支用了货款,如今无钱进货,生意受些损伤,怪罪下来,要撵了我们!”

    唐逸沉片刻,暗暗烦恼。这些人身契都在林氏身上,要卖要撵,本不愿过问,可既事及自己,岂能叫这些下人替他担罪?

    张威等便是瞧中唐逸为人心软和善,才敢纠集一处闹将开来,更况,他本有后盾,这些年又私誊账册契书良多,故而有恃无恐。

    唐逸道:“你等且回去候着,我自有话与你们分辨。”

    唐逸径向挽香苑去,才到院内,就见林云暖身穿家常衣裳,与侍婢们一同搬搬抬抬,不时笑闹几句,气氛极是愉悦。

    唐逸的脚步不由缓住。见惯了她的冷清,忽觉她的笑容十分珍贵。自己真要为几个下人令她烦恼么?

    踌躇间,朝霞轻唤:“四爷来家了!”林云暖闻言抬起头来,光太烈,她轻眯住眼,笑容还挂在面上,边浅浅两个梨涡不及消逝,唐逸干咳一声:“这是做什么呢?”

    “我见天气还好,把书册、夏被都搬出来晒晒,眼看仲秋,该取冬季的衾被出来用了。”林云暖淡淡回话,笑容散了,眼下边再看不出半分起伏。

    “哦……”唐逸心中默默一叹。她什么都好,便是这点不好,镇冷冷冰冰,像他亏欠了她般。

    “张威、何义他们几个找过我。”他步入屋中,伸手任朝霞帮他除去外裳,林云暖跟上来,语气淡淡的,“怎么了四爷从不热衷事商,与他们倒有情?”

    这话说的有些刻薄。唐逸不免转过脸来,深深看了她一眼。

    什么叫有情?主奴之别,谈何情?唐逸恁地聪明,怎听不出她话有机锋?

    “你是因我支用了货款不曾与你商量,才借机发作在下人身上,难道不是?”

    林云暖上前端茶,轻声道:“那有什么呢?这些年,四爷买字画,收古玩,一年万数银钱花用,我何曾多置一喙?原是我自己心疼四爷手紧,主动将私印给四爷用的,如今不过遣散几个不得力的下人,四爷却来与我分辨,是何道理?”

    唐逸额上青筋直跳,瞧瞧这话说的,一年万数花费,难不成都从她手里拿的?他画值千金,家底深厚,倒要靠子的私钱养着?他最是讨厌她计较这些蝇头小利,动辄与他算计帐数,夫之间,算这些做什么,难道不伤情?

    林云暖知道他厌恶计数,正因他从不计数,才从未想过自己这些年挥金如土歌舞升平的子是靠什么维系着的。

    “娘子越发会调理人了。”唐逸冷笑讥讽。

    前些天用身契威胁绮芳,转眼又遣散了签活契的掌事,越发刻薄寡恩锱铢必较,不怪乎老太太常道“商人重利轻义”,岂配得上唐家百年仁义之名?唐逸心中失望,眼中便多了几分厌恶。

    林云暖这些年在唐家看惯脸,岂瞧不出唐逸何意?她不动声从朝霞手里递过钩带替唐逸围在间,唐逸身子直,略有抗拒,林云暖便顿住动作,回头对朝霞道:“你来。”接着向唐逸施礼:“还请四爷示下,如今姨娘们汤药已停,屋中这两个丫头尚无名分,是一同借机抬一抬,还是仍作通房摆在屋里?”

    朝霞系带扣的手陡然一顿。心里又惊又喜,下意识抬脸去瞧唐逸的表情。惊的是四旧事重提,揭她的非分心思。喜的是终于有望名正言顺与四爷亲近,她心悦四爷已非一两了。未料及四爷闻言错愕一瞬后,便将浓眉拧紧,扬手推开她道:“退下。”

    屋中只余夫妇二人,唐逸踌躇道:“我并无此意。”

    纵是裂痕早生,恩情渐薄,他仍是在意她脸面的。婚前收用的通房早早遣散了,绮芳进门乃是意外,玉娥又非他主动纳入,他将钟晴置在外头,起初也只是出于同情和欣赏,然后才渐生怜之心。便是她陪嫁过来摆在屋里的晚霞,也只亲近过极少的一两次,他没那么下作,从未想过要将她手底下人个个儿染指。

    “四爷在我面前,不必羞臊,我瞧朝霞心里是极乐意的,端看四爷肯不肯给名分。按府中旧例,得力的通房,便是未成孕,也是可以抬成妾位的,她二人与我情分匪浅,又得四爷另眼相看,东跨院还有空屋,只要四爷点头,今晚就可迁过去住下。”

    唐逸攥了拳头:“我说了,我并无此意!”声音有点大,是生气她无所谓的态度。“你自己的人,便自己好生用着!莫要当我是那等眼皮子浅的小人,饥不择食到专在下人身上用心思!”

    林云暖微微一笑:“是,是我会错了意。今后我会好生管束自己手里的下人,不叫四爷跟着忧心。”

    唐逸愕然无语,许久才自眼底浮上凉凉寒意,“你!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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