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倾可盯着彦恒臣,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对周麟渊妥协。 他光脚踩在彦恒臣腿上,越想越生气。 “你可以不让他打你,可以直接带我走......” 周倾可自己说的,彦恒臣再这样他就不要他了,现在想起彦恒臣那时的反应却心疼的眼眶又红了。 彦恒臣揽着周倾可,手掌覆在周倾可的脊背上,避开了伤口。 “别哭,眼睛一会肿了。” 周倾可眼中的泪珠隐隐就要落下,他将彦恒臣的手拽到自己怀里,委屈的抱着彦恒臣嘟囔,“我没骗人,哥哥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话是这么说,但周倾可却抱的比谁都紧。 仿佛要永远和彦恒臣黏在一起,生生世世都不分开一样。 彦恒臣摸到周倾可后背的起伏,衣服布料下面都是包扎的厚厚的绷带,彦恒臣将周倾可眼中泪花擦掉。 他将脸凑在周倾可的脖子上,呼出的热气与皮肤相触,绵悱恻。 “真的...不要我吗?” 周倾可闻言一愣,以为彦恒臣伤心了,连忙想抱着他解释,但看到彦恒臣轻微勾起的嘴角后,他硬是挣了彦恒臣的怀抱。 “我不要你了!” 周倾可抱着手臂,气鼓鼓的背对彦恒臣,“你让别人打你,就是不行!” 彦恒臣勾着周倾可的手指,声音软了下来:“不是别人,是你父亲,当初我答应他照顾好你,但——” 周倾可:“哥哥把我照顾的很好,没有但是。” 彦恒臣眼神暗了暗,再次开口时声音都沙哑几分,“没有照顾好......” 周倾可低着头,把眼中的泪挤了出来,滴在地板上,再次转身时脸上的委屈都下去了。 他坐下的时候,突然动作停滞,浑身都僵住了。 背上...的,怎么这么疼...... 彦恒臣从茶几的屉里拿出一个药箱,问:“后背上的伤口又疼了?” 周倾可脸发白的点了点头,他看到彦恒臣如常的脸后,问:“哥哥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 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被爹了似的。 明明受了一样的伤。 哥哥怎么行动自如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彦恒臣将周倾可后背上的衣服轻轻掀了起来,仔细拆开绷带,出下面的细长鞭伤。 周倾可皮肤苍白,这么一道细长伤口突兀的横在后背,看起来触目惊心的疼。 伤口还没结痂,因为刚才的细小动作撑的微微崩裂开,现在已经将最里面那层绷带全部染红了。 伤口上的血还在往下,顺着脊背成一条血线。 这血又止不住了。 身体这么差,还有凝血障碍,有些人说的很对,周倾可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彦恒臣心疼的恨不得周倾可身上的伤口能乘以百倍转移到自己身上。 彦恒臣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止血剂,轻轻倒在周倾可崩裂的伤口表面。 周倾可疼的嘶声气,抓着沙发垫,手指攥的发白。 好在很快就止住了血,周倾可趴在沙发上还在因为彦恒臣的事小声叨叨,“哥哥答应我以后不能这样。” 周倾可现在这样子,后背上顶着一个这么长的伤,恐怕说什么彦恒臣都会答应。 “我答应你。” 彦恒臣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 但周倾可向来会得寸进尺,他看出这时候的哥哥对他百依百顺,于是抓着彦恒臣的手臂撒娇似的晃了晃,“哥哥。” 彦恒臣蹲了下来,和趴在上的周倾可对视,“嗯?” 周倾可越说越小声,“那能不能...不要一周五次......改成一次好不好?” 彦恒臣:“不好。” 周倾可震惊的看着他,“那我后背的伤口裂开怎么办?!” 彦恒臣眸中闪烁着几分狡黠的光,“我又没说现在做,等你好了再说。” 周倾可转过头用沙发上的抱枕捂住了自己的脸,“......我在说什么啊。” 周倾可乖乖趴着任由彦恒臣帮他重新包扎,他看到扔在地上的那一块被血染红的纱布。 刚才就觉背后的,没想到出了这么多血。 还是在有纱布包扎的情况下。 哎......这凝血功能差的近乎没有。 彦恒臣自开始给周倾可处理伤口的时候就变得沉默,周倾可叫他他才应了一声。 彦恒臣在纱布边缘贴上医用胶带,问:“是不是很疼?” 周倾可不想让彦恒臣太过在意:“......还行,就是的血多,伤口不深的,过几天就能好了。” 彦恒臣呼出口气,将周倾可的衣服重新拉了下来。 别人受伤确实几天就能好,但换做周倾可就不一样了。 一点小伤口就血不止,稍微严重的伤都可能让他丧命。 这时。 大门被打开,周麟轩带着朱梦回来了。 周麟轩看着好好站在客厅的彦恒臣本人,惊奇的绕着他打量好几圈。 惊叹他竟然没缺胳膊也没少腿,还站着回来了。 周麟轩一低头,这怎么还躺着一个,他将西装外套掉,弯看着他的周倾可,问: “侄子,你怎么是横着回来的?” 周倾可一点也不想搭理他,但朱梦一进门就蹲在他身边看他,嘴里还一直问个不停。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