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糯糯那样,痴痴地看着他问:“是真的还是在做梦?” 他近来总有一种分不清真实和梦境的觉。 可能是得来的幸福太轻易,让人有种无法握住的紧张与患得患失。 傅煊从他的眼底仿佛看到了自己。 他亦有同样的患得患失,否则不会听了他一句话,就连夜赶来,要见见他心里才能放心。 林文宴的手被他握住,抬起后覆在他脸上。 傅煊在他温热的掌心落个亲吻:“都是真的。” 随后他的手臂整个抱住林文宴,用力地按进怀里,吻住他的。 林文宴也抱上去,一边亲他,一边笑了,低声嘀咕道:“你神经,不睡觉赶来干什么?” 他的手滑过他的后颈,及至发尾与头发,染了雨滴,手掌心漉漉的。 很真实。 傅煊抱着人抵在墙上。 两人在沉静暗淡的方寸之地耳鬓厮磨。 过了十几分钟,傅煊才吻了下他的角:“现在可以说了?” 林文宴双手抱着他的肩膀,呢喃般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的早晨,你发现我离开了你和糯糯的世界,你……” 随着这话,傅煊抱着他后的手臂越圈越紧,富有磁的嗓音,极其笃定地说:“到晚上,我和糯糯会在家门口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吃晚餐。” 林文宴似乎能在他的话里看到某个画面,他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彻底离开了,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这话有些伤怀,让傅煊静默几许。 林文宴想,自己这么说,是不是会让他误会? 他正想换个措辞,却见他吻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缓缓说:“我会去找到你,带着你回到家,糯糯会在家门口等我们。” 林文宴的心立刻酸涩起来,眼眶有些泛红,没等他说完,哭笑不得地接了一句:“然后,我们一起吃晚饭?” 再次被温柔而深情地吻住。 随后,这个吻变得不再温和,显得过于强势,充了入侵意味。 林文宴被迫仰着头,急促地呼中喉结不停地咽。 结束时,傅煊摘了手套的手指,按在他泛红的眼尾,轻柔地摩挲。 “宴宴,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是吗?” 林文宴摇头,昏暗之中,视线有些模糊地望着他的眼睛,却依旧可以看到这是一个值得依赖、信任的人。 从认识到现在,这个人,都表现出一种让人信服的成与沉稳。 林文宴推开他,后背抵在墙壁上,垂眸静默了几秒钟。 在这期间,傅煊一直没有强行抱着他,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深邃的目光凝固在他脸上,给他时间思考,也给自己时间看清楚内心多么渴望拥抱他。 林文宴低眸,盯着他垂落、握成空拳的手,以及被随意斜在大衣口袋里的黑手套。 他抬手,出手套,幼稚地戴上去,手指撑了撑,轻声自顾自地说:“我可以把我的秘密告诉你吗?” 他的语气尽量带着点轻松的玩笑意味。 傅煊握住他的手,隔着手套,受他皮肤的热度,郑重地道:“宴宴,我可以为此负责。” 这句话,更似承诺。 林文宴体会了下话里的分量,似乎不亚于直接的表情达意。 他仰眸,眼角都染上了笑意,心情居然有些轻松。“你说的哦,那你一会儿不要被我吓到。” 傅煊牵着他的手在自己的大衣口袋中,两人重新贴近。“我洗耳恭听。” 林文宴便将自己穿越而来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不知道其他穿越者是怎么做的,但他做不到隐瞒。 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忽然消失,那糯糯和面前这个人怎么办。 尤其是糯糯,才三岁。 他能受到他们对自己浓烈的在意,甚至是意,所以更加不能允许出现意外。 傅煊皱着浓眉。 林文宴快速说完,居然笑了:“刚才你跟我说糯糯爷爷那边的事情,我就是这个表情。是不是觉自己头都大了好几圈?” 他竟然有一种把千斤重担,撂摊子给了眼前人的错觉,心里奇妙地无比放松。 那种时不时就会产生的不安与忐忑,也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看着傅煊的表情,他想,可能“不安”并非消失,而是“转移”了。 他问道:“那你还能为此负责吗?傅先生?” 傅煊紧紧地抱着他,语气又是一贯的淡定成:“你都说傅先生的fu,是负责的‘负’,当然可以。” 林文宴笑着想,原来他都记住这些玩笑话了。 他双手从大衣的两侧口袋里抬起,抱住他的,继续玩笑问:“那你准备怎么负责啊?负先生?” 傅煊捏住他左手的四指,细细地了,随后说:“我们回国就领证,先从法律层面负责。” 他需要一枚实质的戒指,来圈住怀里的人。 林文宴呆了下,双间发出个“啊?” 总觉面前的人,总是有点不太按照常理出牌,但是这话却说的很肯定,很明确,像是有一个郑重的承诺。 傅煊见他这张聪明漂亮的脸上出个可的神,在他珠上轻轻啄了下:“宴宴,愿意同我结婚吗?”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