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未来的八福晋郭络罗氏就对淑慧十分羡慕嫉妒恨,在安郡王府和里的两边纵容下,即将大婚的她和八阿哥见了不少,倒也处了不浅的情,郭络罗氏韵雅也对八阿哥芳心暗许,动了心。 然而按照里规矩,八阿哥成婚前不仅已经有了侍妾,还给了几个试婚格格,郭络罗氏那脾气,自然是不痛快的。不过她虽说是不痛快,但毕竟是里规矩,郭络罗氏虽然摔了一整套茶具,倒也把这事忍下去了。 若是没有张佳氏的事,郭络罗氏再怎么不痛快,过阵子估计也渐渐淡忘了。她自觉以她的身份,美貌,才能,还是能够住阵脚,独得八阿哥宠的。 然并卵,张佳氏的事一出,安郡王府这样的人家多少也是知道消息的。虽然不怎么在意,但是安郡王福晋也还是带着羡慕的慨了几句。 “要说起来,竟没有比康亲王福晋过的更好的了,上面没有婆婆不说,丈夫还这般体贴,那张佳氏虽然出身不好,毕竟是太福晋的远方亲戚,听说也是个美女,说不要就是不要,咱们这些女子,统共也没比她运气更好的了。” 郭络罗氏韵雅本来就为八阿哥纳了好几个小妾心里不自在,听见张佳氏这事,心里羡慕嫉妒恨自不用提。偏安郡王福晋又说起来运气这事,让她一下子又想起来之前八阿哥说自己的运气不能跟淑慧比的话来了。 她心里有气,嘴上也不服输,道,“这才到哪里!我看那康亲王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守孝,不好意思纳妾罢了,也未必是真对他福晋好。” 安郡王福晋并没有能理解自己这个外甥女的心思,反而指着韵雅笑道,“后是后,反正眼下,我看没哪个女眷能比的上她。便是太子妃,自是尊贵,听说太子也更偏妾室。”和娈童。 韵雅抿着不说话了,安郡王福晋见她不乐意,笑着安抚她道,“你倒也别嫉妒人家,之前人人都说康亲王椿泰没了的时候,独她还能坚持呢,她娘家也确实忠厚讲信义。你后的子,若能跟大阿哥福晋似得,我也就足了。” 大阿哥在这方面也是个好样的了,至少比他二弟太子有节多了,大阿哥福晋生了四个女儿,才拼出个嫡子来,就这么大的力,大阿哥硬顶着没让侍妾生子。便是因为自己是庶出的身份,所以格外对嫡出伤心的缘故,不得不说也是对他福晋有心了。 八福晋心里不痛快,对着安郡王福晋斩钉截铁的道,“我后未必比她过的差了!” 安郡王福晋虽然不觉得八福晋子会有那么好过,但是也知道自己这个外甥女素里都很要强,便笑道,“八阿哥也是个温和会疼人的,你后子肯定差不了。” 郭络罗氏韵雅倒觉得自己舅母这话说的不错,天下有没有像八阿哥那么温和的不好说,皇族中大概没有谁比八阿哥那么温和有礼了。 被别人羡慕嫉妒的淑慧倒是没有什么恩的觉,因为不是那么关注,觉这一次的选秀很快就过去,淑慧四表妹指了个国公世子,据说是有名的老实人,才貌倒是寻常,四表妹格也温柔,家里人都意。五表妹落选,自行聘嫁,她亲爹都觉得意料之中,除了淑慧那个五表妹自己,别人也不会有别的意见了。 倒是九阿哥的福晋这次花落董鄂氏一个姑娘,父亲是从一品武将齐世,和一等公朋是亲兄弟,因此这位新任的九福晋和三福晋是堂姐妹,据说也是个难得的美人。 另外因为椿泰的生母也是姓董鄂的,这位九福晋算来还是椿泰母亲的娘家人,算是椿泰的隔房表妹。椿泰虽然之前跟董鄂氏走的不算近,但是先头打噶尔丹的时候,椿泰却得了,之后的走近了不少,便也专门叮嘱淑慧送一份妆过去。 淑慧笑道,“花花轿子人抬人,我这点道理还是知道的,早叫人准备好了妆,横竖咱们也不差那点儿钱。” “我知道你行事周到。”椿泰顿了顿道,“不过八阿哥这眼下就要出大婚了……” 皇子们的宅子都已经装饰的差不多了,康熙下了旨意让这些已经封爵的儿子都搬出里住,顺便还能在外的新宅子里成个婚。 八阿哥也不例外,干脆酒都摆在安郡王府了,也不知道康熙是个啥意思,难道是要把这个儿子当上门女婿送给安郡王府的? 不过不管康熙怎么想的,这皇子大婚,康亲王府不表示一下心意,似乎有些过不去。然而表示心意? 无论是八阿哥,还是未来八福晋,不说是有仇也差不多了,椿泰心里还真有点不痛快。他毕竟也只是不到二十的人,总还是有点少年意气。 淑慧其实心里也不痛快的,谁愿意出礼钱给仇人呢?还不能太少了,不过这事吧,还真不能不做,她到底心理年龄也大几岁,而且素里就是心宽阔的,倒更理智些,便劝椿泰道。 “不管怎么说八阿哥也是皇子,看在皇上的面上也要送份礼的。” 这话一说,椿泰心情顿时舒畅多了,“也是,皇上素来都很照拂我。” “横竖我们也不缺这个钱,大方点儿得了。”淑慧笑道,“这事吧,也就是面上的事,倒是四阿哥要搬出来,只怕到时候人手事情不凑手的时候有,你记挂着多帮着点忙。” 四阿哥也要搬出府了,这倒是好事,后来往说话可比之前方便多了。不过只一条,淑慧叫孙玉琼帮忙查当初原主的死,虽然当里原主极有可能是意外猝死,但是也未免太凑巧了些,淑慧也是想着,万一原主是被人害的,自己查出真凶报了仇,也算是尽一份心意。 上次孙玉琼说隐约查出来些痕迹来了,然而若是孙玉琼真从里搬出来,这线怕是就要断了。不过,说真的,淑慧也觉得,原主可能真的是猝死,不然自己这生活了许久了,怎么也没见个幕后黑手跳出来的? 虽说是有点儿不甘心,淑慧到底还是把这事暂时在心底了。 等到六月里选秀指婚的也指完了,几个阿哥也搬出来开府,大阿哥,三阿哥封了郡王,其他几位阿哥都是贝勒。 这月里光喝酒送礼就是一摊子事,又有八阿哥成婚的喜事,淑慧便准备了一份不薄不厚的贺礼送过去了,全了礼数罢了。 至于人,一家人都在守孝,就不去冲撞人家大喜事了,倒是除了太子,几个阿哥都在,安郡王和礼部一起举办的十分热闹,八福晋郭络罗氏的嫁妆也是十分耀眼,不比太子妃差什么,有些甚至还贵重几分,很博了好几的京城头版新闻。 除了这些外事之外,还有老康亲王的周年,虽然椿泰对他爹诸多怨言,父子也几乎反目,便是为了面子名声,这事也是要好好的办一场的。更何况,人都死了,往往人都会记着去世之人的好处,想起亡父,椿泰的心情倒是比一年前更加复杂了。 六月里忙了整整一个月,七月里倒是空闲了下来,椿泰生也是这个月,不过他出生的子却是有点让人说道,七月半,正是鬼节,老康亲王杰书之前因为这个生,还有一阵子很不喜椿泰。 淑慧倒是没啥觉,反正就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面的一天而已,她倒是心疼去岁府里正忙着办丧事,便准备今年怎么也要给椿泰过个生。 便是因为守孝故,不好大动干戈,也要热闹温馨一下不是?何况,她还心准备了一份礼物呢。 当然,作为好兄弟的四阿哥也没有忘了椿泰的生,那他不仅准备亲自过来贺寿,也同样准备了一份大礼。他如今开府有了二十三万两银子,也是有钱人了,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的礼物,到底谁更出挑一点。 ☆、晋江独家首发 椿泰生, 阖家管事的都有礼物送上,外面田庄铺子管事也孝敬了不少巧玩意儿,亲近亲友也有寿礼送上。椿泰这个康亲王又是正红旗旗主, 虽然在康熙的不懈努力下,旗主王爷们的易经理已经降到最低, 到底名头还在那里,正红旗下从都统到佐领都要稍微表示, 还有又有外面的小官儿想要攀上康亲王府的, 做生意的想要找个大树孝敬等等。 是以,康亲王府光礼物就收了接近一个库房。而因为守孝的缘故,王府也不能摆酒做生,支出降到最低,倒是大赚了一笔。 因此待到正子时候,府里反而相较于之前更冷清安静些, 好在椿泰也不是个喜热闹的, 反而觉得十分清净。 这一早晨起来, 淑慧就亲手下了一碗寿面,送到椿泰面前。要说淑慧虽然在做菜上奇思妙想的好点子不少, 真做菜的水平还是比不上厨房的大师傅的。 但是, 人亲手做的饭, 总是美味的。 椿泰心里暖暖的,吃完了寿面,淑慧刚要询问他觉味道如何,门口就来了一大群人。 原来从三哥三嫂一群妹妹到侄儿侄女们, 都过来贺寿了,拥拥簇簇的也有好几十口子,淑慧和椿泰住的正院虽然大,但也一下子拥挤起来。 淑慧也忙招呼人,一面叫人上茶,一面笑着问这些人可曾用过饭了,要不要吃些寿面。 富察氏格活泼,看了一眼一脸幸福,整个人好像在发光的椿泰,笑道,“看来我们来的不巧了,打扰了你们说话。弟妹你说了什么,也跟我们说说,看看五弟这样子,我可算知道什么是蓬荜生辉了。” 被富察氏在那么多人前打趣,淑慧也有点羞涩,不过看一眼面若美玉晶莹,眼若秋水盈盈,整个人宛如发光的椿泰,竟也觉得富察氏说的很有道理。 倒是几个格格一向向着淑慧,七格格怕淑慧不好意思,忙笑道,“看三嫂说的,五哥哥宛若昊放光,可也不是一两了。” 九格格也道,“说起来咱们新觉罗氏的,也没见着谁比五哥哥更俊美了。” 富察氏如何察觉不了这几个小姑子的意思,便笑道,“我还没说什么呢,你们几个丫头就护上了,情是上瘾了啊。我也不说那讨人嫌的话了,赶紧儿的把我的寿礼拿出来,看在寿礼的份上,担待我嘴上没把门的吧。” “看嫂子说的。”淑慧笑道,“这么伶牙俐齿的,便是送针儿来,我也不敢说不好的。” “我怎么敢送针儿呢。”富察氏笑道,“可是你三哥好生挑选的,保准五弟意。” 眼下椿泰的三哥扎尔图并没过来凑热闹,主要是为了避嫌,一方面大姑娘小姑娘的太多,另一方面淑慧年纪轻,大伯子小婶子的,还是要避一避的。 倒是富察氏年纪比椿泰长了十岁有余,说是嫂子,也有点长嫂如母的味道,对着椿泰反而不要那么讲究了。 椿泰对富察氏也十分尊敬,双手接过匣子,打开一看,原来是明代画家仇英的一副莲溪渔隐图。这位画家连对书画了解不深的淑慧都听过,隐约记得是极为有名气的大画家。 眼下还是清初,仇英的名气虽然还不如后世大,那也是十分有名气了,这一副画又是重绢大幅画作,长有一米多,宽也有半米多,展开了瞬间就占了大的地方。 椿泰特意展开了给大家看,就见画上田庄围墙上前一方士与一小童徐行,纵目观赏四野景,宅前渡头胖,大树环绕,绿荫浓密,树下又有一小舟停泊着,正待主发。画上庄子房屋庭轩都布置清明,一水之隔,则是有几幢茅舍在密林拥簇,近处则有岩石坡案,柳树沿溪,中景有田亩水畔,荷叶田田,小桥相通村舍,一片江南夏情景。 用也极为清雅,溪岸田宅用赭墨分染,用草绿作树,近景榴叶间用石绿点染提醒,,远山坡岸则用石青石绿淡淡分起,山头小树用的是苦绿攒点。细细观赏下来,实在是一副兼具工细和潇洒随的佳作,椿泰也是赞不绝口,忙对富察氏道谢。 “三哥三嫂费心了,我虽有收藏了仇英的一副仕女图,比这幅画却又差的远了。” 富察氏也十分得意这幅画作,见椿泰喜的连声道谢,更觉得得意了,嘴上还笑道,“五弟喜就好,也不枉费你三哥费了不少功夫淘换。” 大家又细细观赏了一回,椿泰忙叫人收好了。其余人也都奉上礼物,格格们小阿哥小格格们手头都紧,送的礼物就没有那么惊了。女孩子送的多是些自己做的针线之类的,男孩子就多了,有抄写的经书,也有亲手雕刻的木雕老虎,别说雕的还真不错,也有淘换来的古本善本之类。 这些礼物,虽然不怎么值钱,却也都是心意,椿泰也十分欣喜的叫人收下了,又夸奖了几个小阿哥格格几句。 这些人送了礼物,又重新拜了一回寿,便又拥簇着椿泰往太福晋那里去。 太福晋也是一早儿就备好了生辰礼物,见着堂子孙后代,心中也喜。再看一眼淑慧,虽然心里依旧有些芥蒂,但也得承认,淑慧不是那等小心眼的。 毕竟淑慧的作为大家都看在眼里,对待哥哥嫂子都十分尊敬,也十分照顾,对妹妹们侄子侄女们都十分照拂,连对老康亲王杰书的那些妾也十分厚道,并不是那等在府里掐尖要强,踩这个贬低那个的主儿。 尤其巴尔图和他媳妇那事儿,也是幸亏了淑慧出头帮忙料理,安排嬷嬷娘什么的,平里也常去遣人问询。太福晋便是再挑剔,也只能说淑慧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格,却不能说是她心不好了。 想到这里,太福晋也难得的给了淑慧一个笑脸,又招呼椿泰过来,叫人抬了个大匣子过来,里面是一个白玉雕刻的寿山仙桃树。 东西值钱倒是其次,关键是寓意极好,椿泰也是十分高兴的收了。 见太福晋喜,家里众人便在太福晋屋里说了半上午的话,等到中午饭便摆在府里花园湖畔凉亭蔷薇园子里,吹着带着水汽的风,虽然没有习酒,心里倒也喜。 饭毕,众人也热闹了半天,都觉的累了,方散了。 椿泰对淑慧笑道,“别人能散了,我还不得闲呢,四阿哥说下午过来的,估摸着也就是这会儿了。” 淑慧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心思,笑道,“你就显摆吧,能有个人这么记挂你生,你心里怕是得意都来不及呢。何况,你今儿本来就闲不得,我要送你的礼物还没送呢。” 椿泰倒不以为意,他觉得今儿那副仇十洲的画已经是大大大的惊喜了,淑慧便是送,还能送什么? “只要心意到了就好了,毕竟今儿三哥三嫂是大出血了一回,那仇十洲的画,又是这样的品大幅,只怕要两三千两银子都不止呢,还是有价无市,不一定能碰到的。” 淑慧笑道,“你也别小看了人,我既然说是大礼,自然是大礼了。” 椿泰被她吊起来好奇心,便要追问,偏淑慧说时候不到,不给他看。两人正说着呢,小太监便过来禀报说,四阿哥来了。 四阿哥今儿穿了一件石青的薄绸子夏衣,身上配着一块白玉佩,头发也梳得十分整齐,显得十分清。走进来的时候,大约是因为兴奋,他两个眼睛都显得亮晶晶的,倒缩减了他素里因为寡淡的容貌所造成的冷清孤僻。 “我还以为四哥你不来了呢。”椿泰笑道,“这么喜,带了什么好礼物来?若是空手来的我可不许。” 见了椿泰,四阿哥也出笑容来,先上来拍了拍椿泰的肩膀,方道,“今儿这个子,我便是有事,也要赶过来的。” 淑慧在旁边见这兄弟俩亲亲热热的说话,也笑起来,“知道的晓得你们兄弟俩是常见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兄弟俩数年不见呢,喜成这样。” “算来也有大半月没见了。”四阿哥三句话不离朝政,接着便拐到朝上的事了,对淑慧道,“说来,我也要替山东的受灾的难民谢谢你了。” 说着,四阿哥还弯朝淑慧行了个礼,倒把淑慧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扶起来四阿哥,“四哥你这是做什么啊!” “我是真的很谢你,你可帮山东筹集了近两万两银子的粮食啊,可顶了大用了。”四阿哥认真的道,看着淑慧的眼睛也比之前多了更多尊重,“椿泰先头说你肯定舍得,我还觉得不信,如今看来,真是我小人之心了。如今事情也了结,灾荒也过去,该处罚的官员也被处罚了,我也得谢谢你。” 淑慧被他这般郑重得有点不自在了,半开玩笑的道,“实在是言重了,我也是尽点心意而已,四阿哥你这么说,倒是折煞我了。” 四阿哥却摇头道,“不管如何,我承你的情,当时户部里都不肯拨银粮,一直拖着不给,若不是你和椿泰伸出援手,还不知道会耽误多少事,饿死多少人命。” “我如今才知道什么是巾帼不让须眉了。”四阿哥对淑慧的评价那叫一个高,转头对椿泰道,“椿泰你实在是好福气啊,能娶到这样的媳妇。” 椿泰一脸的与有荣焉,“那是,那是,我也觉得我很有福气啊。” 淑慧:真言重了,其实我就是习惯的捐款而已。 ☆、晋江独家首发 四阿哥说的是年初四阿哥本想微服出访看看各地民生, 了解下亏空情况,不想发现了山东巡抚瞒报受灾的事情。因那已经被免职的山东巡抚是太子的人,太子还因此对他生出不来, 便在赈灾上做出了一点手脚,有意拖延。 而大阿哥呢?也难得和太子统一战线, 怎么能让四阿哥立了功去?便也授意给太子的人大开绿灯,自己在背后推波助澜。 赈灾受到阻拦, 四阿哥对此十分上心, 正急的无法,有心自己掏钱先买些粮食,然而他当时还没开府,哪里有那么现钱?正着急,椿泰亲自送了一万多两银子来,说是淑慧并府里人及亲近人捐的。 椿泰本是之前就和四阿哥打赌, 说淑慧绝对不会小气的, 没想到淑慧的大方也出乎他意料, 一把就拿了七千两银子,又问家里格格们并太福晋募捐了一回, 还去问了下安良的福晋他他拉氏, 他他拉氏也颇为大方, 出了一千两。 这三凑四凑的,便有接近一万三千两,一斤米不过七八文,一两银子能买一百多斤粮食, 一万两银子,便能买一百多万斤,受灾饭都吃不起的群众有数万,平均下来一人也能得个几十斤粮食,足以暂时渡过难关了。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