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笛随手拿起边上的靠枕,然后就往季尧头上砸,她失控的吼,“季尧!你这个懦夫,你看不见了又能怎么样?为什么一定要离婚?还要想出这种龌蹉的招数来我离婚?” 筱雅连忙挡在季尧面前,心疼道,“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尧哥哥身上还有那么多伤,你怎么忍心这样打他?你别砸了……” 陶笛眼底两道火焰很是明显。她把燃烧的眸子移向筱雅。 筱雅莫名的被她身上那股膨的气焰给震慑的微微一怔,她似乎是想不到较小的陶笛能爆发出这样的怒气,像是要把病房都给燃烧了一样。 陶笛转而将抱枕往筱雅身上砸,一边砸,一边怒骂,“我不砸他就砸你,反正你这朵白莲花也欠揍。你们以为你们整出这样的招数,我就能相信了?我不信,我就是不信。” 筱雅被她砸的一边躲闪着,一边解释,“嫂子,我说的是实话,你怎么就这么固执?” “呵呵……”陶笛冷笑,“是实话吗?你真是好笑的很。是谁昨天半夜睡不着跑来这里作妖出这些主意的?又是谁昨天大半夜动的睡不着觉,站在外面看雪看了一晚上?筱雅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底的得意,你是不是以为这样一来,我肯定会同意跟季尧离婚的?我告诉你,我不会的!我陶笛不傻,不会上你当的!!” 季尧刚毅的五官,终于有一丝情绪闪过。昨天半夜筱雅来了,陶笛居然知道?这说明,她每天晚上都会来病房? 筱雅也是微微一怔,她没有想到自己昨晚上的行踪被陶笛看见了。不过,她只是一瞬间的惊讶,很快就为自己找到了说辞,“好吧,既然被你看见了。我也不狡辩了。昨天夜里我是真的来找尧哥哥了,那是因为我不放心他。我来之后,也才知道尧哥哥也正在想着我失眠中……” “闭嘴!不管你怎么编故事,我都不信!!!”陶笛狠狠的下手砸着筱雅,虽然枕头砸的不重,可也算是在出气。 砸的累了,她又指着季尧的脑袋骂道,“混蛋!季尧你混蛋!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同意跟你离婚了,你休想!你为什么要这么逃避?为什么要把我跟孩子往外推?你曾经说过会让我幸福的,你现在却要跟我离婚,我还能有什么幸福?你真是让我很失望,你让我失望的不是你眼睛看不见了。而是你为了跟我离婚,居然丧心病狂的对筱雅说这个字眼?你知不知道你其实是玷污了这个字眼?” 季尧一动不动,将所有的情绪埋在心间。他听到她悲痛的吼声。听到她急促的息,一次又一次想要冲动的将她搂进怀中。可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这种冲动,想到以后,他还是无法面对她。他看不见她的美好,看不见她的可,甚至看不见她热忱的眸光了,更加看不见他们宝宝可的样子了…… 他好痛…… 就在这时候,筱雅突然又心生一计,她凑上前,主动亲吻住季尧的薄。 季尧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她,可是她却很固执的亲吻着他…… 一瞬间,病房中被人按了暂停键,一切都静止了。 季尧身姿僵硬…… 陶笛手中还举着靠枕,就这样僵在半空中举着———— 眼前的画面。折磨着她的每一寸呼。 她甚至都快不会呼了,只喃喃的张着嘴巴。 筱雅很用力的吻着,尽管季尧没有任何回应,可她吻的很投入,很享受。 她心里清楚,这种时候季尧一定会配合她的。 她本身也很渴望这个吻,渴望了很久很久…… 所有的渴望爆发出来,自然是不可抑制…… 陶笛看不下去了,心口那密密的疼痛折磨的她脸惨白一片。那种觉,就好像是有人拿着毒倒在她心底那张织的网上。毒渗透到她的五脏六腑,这种觉罄竹难书。 “够了!!” 她不知道怎么找回理智了,尝试了几次,才发出这两个字。 筱雅却还是没有结束这个吻…… 陶笛清澈的眼眸中弥漫了一层水雾,她再也承受不住的松开手指,手上的抱枕掉在地上,她一字一句的颤音道,“季尧,算你狠!你别后悔!!” 她匆匆跑去病房,轰的一下子关上房门! 那轰的声音,像是一把斧头劈在季尧的心头。 他整个人一个灵过后,猛然推开筱雅。 那动作决绝的像是要把她推出病房,推出他的世界。 筱雅猝不及防,竟被他推到地上,脊背狠狠地抵在墙壁上。两只手,还按在了刚才陶笛砸在地上的水晶饺上面,脏兮兮?糊糊的,整个叫她呕心的拧眉。 她受伤的看着他,嗫嚅了一句,“尧哥哥……” 季尧看不见,却是下意识的摸柜子上放的纸巾,出几张,有些胡的擦拭着角。 筱雅之前心底的得意,在看见他这个动作的之后,眼睛竟有些酸涩的发涨。 他这是嫌弃她? 嫌弃她的吻? 嫌弃她的口水? 季尧将自己的瓣擦红了,才狠狠的将纸巾扔掉。 筱雅只能狈的从地上起来,她低声道,“尧哥哥,你刚才疼我了。我亲你,其实是想帮你离婚……” 季尧突然不想听她说任何话,他沉声道,“帮我打电话给女佣!” 筱雅蹙眉,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女佣干嘛?是想要女佣好好照顾陶笛? 虽然是不情愿。可她终究还是拨通了女佣的电话,电话通了之后,她给季尧。 季尧只沉声命令,“照顾好陶笛!” 挂了电话,他将丢到一边,然后冷道,“你先出去!!” 筱雅其实还想跟他多待一会,可是她现在还不能太过明显的表明自己的心思,只好乖乖的道,“好,那你好好休息。” ———— 陶笛跑出病房后,回了自己的病房。 她坐在上,一言不发。 不哭不笑,不吵不闹,也声不语。 就这样呆滞的坐着,女佣接完了季尧的电话后,寸步不离的陪在陶笛身边。 她之前是陪着陶笛去季尧病房的,虽然没有进去,但是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她很担心陶笛,也不知道该怎么安她,只能的陪着她。 陶笛就这样一直呆滞到了中午,突然站起来。 女佣连忙问,“少,你要去哪里?” 陶笛面无表情的回答,“回家。” 女佣有些惊慌,“啊,现在回家吗?可医生说你还不能出院呢,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冲动好吗?” 陶笛一边给自己换上厚厚的羽绒服保暖,一边干脆道,“我没打算出院,我现在要回天琴湾的家。回家一下子,顺利的话晚上就回来了!” 女佣有些不明所以,一边帮着动作有些不便的陶笛穿衣服,一边紧张问,“少,那你这是要回去干吗啊?天琴湾那边的家,好久都没人住了,你现在回去干嘛?” 陶笛又道,“你先别问那么多,先陪我回去那边。” 女佣见她让自己陪着,也就稍微放心点了。“好,好,我先不问。” 陶笛特地让女佣带上,走到病房门口,想了想,又让女佣帮她拿了一条茸茸的围巾围上。总之,现在天气寒冷,保暖工作要做好。 等到回到天琴湾的家,女佣还是忍不住问,“少,咱们这是要回来干什么啊?是拿东西?还是打扫卫生啊?” 陶笛不假思索,“跳楼!” “啊!”女佣手中的包包都掉在了地上,“少,可不能瞎说!” 然后,她就紧紧的拉着陶笛,深怕陶笛真的想不开。 陶笛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倒是忍不住笑了,竟有心情开了句玩笑,“看来你对我是真,真是紧张我的。” 女佣都快被吓哭了,“少,不带这样吓人的。咱们到底回来干嘛?” 陶笛开启一本正经模式,“真的回来跳楼!!” 女佣顿时整个人都觉不好了,陶笛见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放心,当然不是真的跳楼。只是演戏而已。” “演戏啊?” “是!” “哪有演戏跳楼的?太吓人了。” “那也是被无奈。”陶笛深了一口气,看着她问,“你也知道我跟季先生的情,所以你觉得我能同意离婚吗?” 女佣坚定的道,“那肯定不能同意!少这么善良,这么重情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季先生眼睛暂时看不见就离婚?” “所以啊,我是被的。”陶笛一边“踩点”,一边跟女佣解释,“现在季先生着我跟他离婚,我必须要想点办法反击了。” 女佣终于懂了,“喔,我明白了。少是假装跳楼,想要得季先生放弃离婚是吧?” 陶笛点头,“差不多是吧。总之,你一会多配合我就行了。” “好,好,我一定配合你。” 陶笛果真是坐在了自己家的台上,两只脚垂在外面,看上去的确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还真别说,幸亏她想的周到一点。穿了厚厚的羽绒服,裹了围巾,不然这大冷天的她还真是遭罪。 她准备工作做好了之后,就给季尧打电话。 毫无意外的,季尧不接她的电话。 她又吩咐女佣打,女佣打的时候季尧那边已经关机了。 陶笛蹙眉,这个混蛋,还真够倔的。 幸好她早有防备。她又打电话给左轮。 左轮的电话通了之后,她直接让女佣说话。 女佣按照她的吩咐,对着电话哭喊道,“左先生,你快点帮帮忙好不好?你快点啊!” 左轮正在餐厅用餐,接到这个电话,立刻紧张的站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少想不开了,少要带着肚子里的宝宝一起跳楼。少说她宁愿跳楼死,也不愿意离婚。你快点帮帮忙好不好?少给先生打电话,先生不接还关机了,我这边只能紧紧的拉着少……我快顶不住了……” 左轮一听,立刻紧张了,“我马上就来!” “你得把季先生一起找来。少绝望了,只有先生才能劝说的了啊!!!拜托你了!!!” 左轮挂了电话,就直奔仁医院。 季尧病房的门,被一脚踹开了。 彼时,他正孤寂的站在窗边。 左轮火大的很,直接上前将他推到一边,“季尧,你个混蛋!!我跟你说那么多,都不惜装文化人了,你就一点触都没有?你还想要离婚?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劝?你忍心抛下她跟孩子?” 季尧不说话,沉?。 左轮拎着他的衣领,“走,跟我走!!”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