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充了无助,外人听了她的声音肯定会被她染的落泪。 可季尧听到这里,心里的坚冰却是越来越厚了,他只坚定道,“她不会,你嫂子她不会的!” 筱雅抓着他衣袖的手指用力几分,指尖都变的苍白无比,“尧哥哥,你为什么这么相信她?这么肯定吗?” 季尧掷地有声道,“因为!” 三个字,堵的筱雅脸苍白无比,就连瓣都气的颤抖了下。 一时之间,她竟气的说不出话来。 该死的陶笛! 这才几天? 尧哥哥这么快就被她洗脑了?张口闭口都是陶笛,听的她更是火冒三丈。 平息了差不多有半分钟,她才又缓和的说道,“尧哥哥,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觉得我们两个人是差不多类型的人了。以后,你要多来陪我聊聊,很多话我只能跟你说了。你知道的,我其实也是个骄傲的女孩子,我现在这么绝望,这么无助,真的……” 季尧却打断她,“现在,我不绝望。我很幸福!” 筱雅再一次被打脸,“真的不绝望吗?尧哥哥,难道你真的已经不介意自己眼睛看不见是一个盲人吗?” 季尧摇头,“因为你嫂子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筱雅的手指暗自蜷缩起来,握成一个拳头,“尧哥哥,我真的没你那么想的开。我现在就像是你刚开始一样,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我现在简直是度秒如年。” 季尧又直接道,“我现在每一天都很幸福,盼望着时间慢点再慢点,这样可以多悟幸福。” 筱雅瓣都变得苍白了,她被季尧的话一次又一次的打脸。她实在有些忍不住了,无助的扬,“尧哥哥,你真的一点不能对我同身受吗?你真的一点都不为我难受?为我担心吗?我希望你能多来看看我,多陪陪我。这样的要求都不行吗?” 季尧有些深意的扬,“小雅妹妹,尧哥哥的身边有了你嫂子需要陪伴和照顾,而不久的将来还会多一个宝宝需要照顾。而你的身边也有了那个应该第一时间紧张你担心你的顾律师,你不要太悲观,有什么难过的情绪可以跟顾律师说。” 筱雅心底升起的希望一点一点的暗下去,她想要用残疾这一点跟尧哥哥产生共鸣,博取尧哥哥的同情。 可尧哥哥怎么好像一点都不为所动? 最后,她也是黔驴技穷一样的豁出去了,说了这样一句话,“尧哥哥,虽然是你将我甩出去的,可我不怪你。我真心不怪你,我只希望你能像小时候一样多陪我聊聊天,听我诉说自己的情绪,好吗?” 季尧闻言,站起来,声音没有一丝波澜道,“小雅妹妹,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怪我也没用。事到如今,我只能给你生活上的帮忙。但是有一个底线,那就是在不影响我自己家庭的情况下。你被撞之前,发生的事情,其实你心里清楚。一次是偶然,两次也是偶然,次数多了总让人生疑的。” 筱雅当场楞住了,尧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说的这么明显?是在暗示她,他已经知道她的心思了? 是这个意思吗? 季尧“摸索”着走到窗前,伸手拉开窗帘,呼着新鲜空气,又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其实,顾律师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你好好把握!!” 筱雅心底慌无比,尧哥哥的话实在是不得不让她胡思想啊。 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季尧趁着拉开窗帘的一瞬间,将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微型窃听器贴在窗帘最深处的褶皱里面……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季尧给陶笛打电话,嗓音无意识的温柔几分,“在哪?” 那边的陶笛回答,“跟姑姑在后花园散步聊天。” “过来,我饿了。”季尧说这话的时候,角的弧度都微微上扬着。 他的嗓音,磁悠扬,充了别人想象不到的温柔。 筱雅的指尖掐进手臂的皮肤内,季尧打电话之中语气明显跟刚才旁若两人。 这才几年? 独属于她的季尧,怎么会对她怎么冷漠?他怎么能把属于她的温柔和宠溺,都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怎么可以? 陶笛很快就上来了,上来之后,就主动过来攀附在男人的臂弯上,乖巧可人的问,“报告老公大人。小子来了。请问老公大人想吃点什么?” 季尧的大手着她的发顶,扬,竟好心情的揶揄,“甜点。” 陶笛眨巴着眼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确定没开玩笑?甜点可是我的专利。” “分享!”季尧给出这样两个字。 陶笛角的笑容翩然无比,“好吧,准了。” 说完,就跟筱雅和季洁挥手再见。 陶笛走到门口还叮嘱了一句,“小雅妹妹,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多想。善人是会有福报的。” 筱雅只能苍白着脸点头,“好。谢谢嫂子。” 陶笛又叮嘱季洁,“姑姑,你若是累了,可以让女佣过来帮忙。” 季洁也微微点头,“好,我知道了。” 看着两人离去,筱雅心里万马奔腾…… ———— 回到自己的病房,季尧终于可以不用装盲人了。 他将陶笛拉到面前,那双墨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歉意。“抱歉,之前的事情我的错。” 虽然他没有说的那么明朗,可陶笛已经明白是什么事了,无非就是指上次在别墅里筱雅偷亲他,他们夫因此闹别扭的事情。 这一次,男人继续装看不见,想必已经从筱雅的表情上发觉到一些之前察觉不到的真相了。 这会,季尧坐在病上,而陶笛站在他面前。 他的身高很高,陶笛一直属于那种小鸟依人的类型。 两人这样的姿势,说不出的和谐。 尤其是中间还着一个圆球,这画面真是幸福的很。 陶笛小脸在他鼻翼上蹭了蹭,跟他开玩笑,“那你说说错在哪里了?” 季尧一本正经的反省,“没有第一时间相信你,而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陶笛两只小手放在他的腋下,小小声的威胁,“那你再说说,以后再犯怎么办?我要怎么惩罚你?” 季尧眸光转了一下,认真的道,“那就罚我不能抱着你睡觉。” 陶笛噘嘴,这是什么狗惩罚嘛?好好被惩罚的是她一样,不能被他抱着睡觉觉她也不舒服的呀。 季尧见她噘嘴,“怎么?这个惩罚不行?” 陶笛很不客气的掀开他的衣服,将两只小手到他的腋下。今年冬天特别冷,又刚从楼下上来的她,小手还有些冰凉,这就导致他的肌肤直接被冰的起了小米粒。 他下意识的紧绷起膛,肌结实,线条刚硬,的刚气息。 知道她比较闹,所以,他就这么宠着她,任由她闹着。 陶笛在男人腋下逗了一会后,小手就直接在他的腹部游弋着。一点一点受着他刚硬的线条,张的刚气息。 季尧还在想着怎么接受惩罚,可是他想不到,于是问她,“你想怎么惩罚?” 陶笛直接在他的大腿上坐下,然后软绵绵的撒娇,“你想,你自己慢慢想。想到我意为止。” 季尧智商高,可是对于哄女人开心这方面还真是没什么造诣。他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方案,“煮面?买玫瑰花?” 陶笛小嘴撅的高高的,这个没情商的男人能不能有点创意啊?她直接惩罚的在他面前的凸起上捏了一小下,嘀咕道,“没创意!” 她这一个小动作,让季尧浑身的肌都紧绷了起来。深眸中的光芒也炙热了几分,若不是顾忌着她面前的那高高的隆起,他当即就想把她吃下肚。 陶笛自然能看的懂男人眼底的那些炙热和渴求,她吓的当即就老实了,不敢动了,小手也从男人的领地撤退了。脸颊也羞涩的红了一片,低低的在男人怀中警告道,“别有不该有的心思,医生说孕期后三个月不能那啥那啥的……” 季尧生生的将心底被起的火花给熄灭了,有些不舒服的吐出一口浑气,只能望梅止渴的捕捉到她的红,在上面辗转反侧狠狠的亲了一番。 一吻结束,陶笛更加软绵绵了,她只能本能的勾着男人的脖子,可她还没忘记自己的问题了。“老公,你刚才那个惩罚方式没创意。你重新想,你继续想。” 季尧绞尽脑汁,最后想到了创意,“先买玫瑰花,再煮面!” 陶笛差点被他逗得笑了,这就是某个人所谓的创意? 逗死人了…… 季尧对自己想出的这个创意还意的,他楼着陶笛,诚挚道,“再也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以后我都信你。” 陶笛倒觉得这句话哄的她开心了,她眼角眉梢漾着幸福而足的笑容,“是你说的哈。既然你说你都信我,那么我觉得有一件事有必要跟你说。” 季尧下巴抵在她的脑门上,“说。” 于是,陶笛就把上次她被姑姑那一通电话骗到施心雨病房,然后才被定义为犯罪嫌疑人的这件事说了出来。之前,季尧眼睛看不见,此事涉及到的又是他最敬重的姑姑,所以她一直在掂量着要不要跟他说? 今天他既然已经看到了筱雅的另一面,所以她才说了出来。 季尧听了之后。陷入沉默之中。 陶笛等了一会,他还是没说话,她声音低低的拉了拉他的衣袖,“老公。是不是觉得难以置信的?其实,我也不愿意相信姑姑跟这件事有关系。姑姑之前可是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疼,姑姑对你也很好,可是,这段时间姑姑的确是有些反常的。我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 季尧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将她搂的更紧了些,“我注意到了。” 低低的语调,彰显了他的无奈和疑惑。 这段时间姑姑的确是有些反常的,尤其是对陶笛的态度很反常。这种反常是出现在筱雅回来之后的,所以不排除姑姑为了帮助筱雅而做出点出格的事情。 可姑姑毕竟是姑姑,姑姑从小疼他护他…… 陶笛看出了男人俊脸上的纠结,还有眼底那一丝复杂,她善解人意道,“老公,其实我知道你很敬重姑姑,跟姑姑有很深的情。所以,我告诉你这件事是想要我们以后多点小心,不是想要记仇。” 这个世界最懂他的便是他怀中这个小女人了。季尧有些动容的亲吻她的额头,低低的道,“我知道了,我会多留心。” 陶笛甜甜的笑了,“嗯,那就好。说真的,晚上想吃什么?” “想吃你给我炖的丁汤。”季尧不假思索,不过说完又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又不想你累着。” 陶笛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眸,水眸里面亮光一片,很是可人,“你知道那是我做的?” 季尧点头,“知道!” 陶笛这就奇怪了,“你为什么会知道?”她记得她一直有叮嘱护工,不准说出那是她做的。 季尧薄慢慢的扬起一个温暖的弧度,“因为,那是我悉的味道。” “悉的味道?” “嗯,有家的味道!” 哇咔咔! 某个没情商的男人,一句话秒杀了陶笛。让她动的不要不要的,真是恨不得立刻就卷起袖管溜回家给男人做饭去。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