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是跟女皇夫妇一起到的,众人连忙跪下接,女皇坐下后一挥手,免了她们的礼。 “今儿个算是家宴,各位都是皇室宗亲和我最忠实的臣子,没有外人,就无需多礼了!” “是,陛下!”所有人又是一番谢恩,女皇那是客套,她们当真就傻了。 众人坐下后,女皇举杯,说了一番国泰民安,卿辛苦之内的开场话,然后众人又是一番谢恩,接着就是一群舞姬鱼贯而入,大家的视线被瞬间引。 不过像杨乐夭这种注意力不在舞姬身上的也有,一些私甚好的也举杯示意,隔得近的就窃窃私语,连女皇也在跟皇后说着悄悄话。 等等,皇后身边那带着面纱的男子好生眼,好像是... 杨乐夭还在自我安不会那么巧,那厮却朝她眨了眨眼,她心里陡得一沉,这司马荇跟她是怎般的缘分,连参加个宴都能遇到。 这厮到底是何人,与司马家到底有何关系,她没听说皇后有个弟弟啊! 杨乐夭这顿晚宴参加的着实莫名其妙,除了得接受司马荇时不时的注目礼,皇后也往这处瞧了几次,连带着女皇也对她出之微笑。 晚宴临了,杨乐夭也没吃进啥东西,实在是食不知味,这时她不由得谢管家的先见之明,来前就让她先填了肚子。 待女皇夫妇一离开,宗亲大臣们便坐不住了,纷纷跟平时相好的同僚朋友把酒言,场面一时变得糟糟。 杨乐夭这时倒真实体会到她平时人缘是得多差,竟没一人上前来跟她虚情假意的,除了张之阡,经过她面前时给了一记白眼,便往四皇女方向走去了。 在这继续待着也没意思了,杨乐夭招手喊来一侍,让他引她出。 不知是不是自己记忆出了问题,她总觉着这侍带她走的不似入时的路。 “这位小哥儿,这是出的方向吗?” “回侯爷,前面便是!” 侍回答的颇为模糊,但杨乐夭也不敢瞎走,怕触碰了中忌,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走。 再往前走了数十步,假山拐角处站着一人,领着她的侍连忙福礼,“主子。” “太女殿下!”杨乐夭作势跪拜。 “行了,务须多礼!” “太女殿下,真是巧啊!”杨乐夭干笑,这太女显然是在此处等她,可她身上究竟有何价值,能让她做此一举。 “行了,客套话就别说了,本开门见山,你,可愿跟随本!” “太女殿下说笑了,您可是未来的真龙天女,我等自是一心辅佐,忠心不二...” “杨乐夭,本近听了些趣事儿,你可要听?”太女及时打断她的废话。 “洗耳恭听!”太女等这么久想必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些趣事儿,她岂能不给面子。 “本这四妹妹看着贤良,但眼中最容不得沙子,若是谁不小心触碰了她的逆鳞,想必是命不久矣!” 看杨乐夭无动于衷,太女继续说道。 “前些子,本这四妹妹似乎是盯上了杨侯,就不知杨侯是如何惹上了她?” “太女殿下,我与四皇女殿下从无集,您怕是听了不实之言吧!” 太女这明显是想从她嘴里探听到些什么,关键是,她也不知道这身子的原主掌握了四皇女什么要命的把柄,惹得她不惜杀害朝廷一品侯,也要保住这秘密。 “是吗?”太女嘴角轻扬,“但愿如此!” “太女殿下,时候不早了,请容我告退!” “送杨侯出吧!” 与杨乐夭想的不一样,太女并未刨问底,而是直接让人送她离开,这倒让她有点刮目。 待杨乐夭远离,一老嬷嬷出现在太女身后。 “主子,她如此不识抬举,老奴不知您为何要亲自见她!” “高嬷嬷,你没看出吗,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杨乐夭了!”太女眼中带笑,“放心吧,终有一天她会来求我的!” 两人随即隐身离开,假山处似乎从未有人出现过。 那边侍把杨乐夭引到门口便转身离开,她一人出了门,便看到司马荇那厮在外墙角处站着,见她出来,眼神突地发亮。 “夭夭,你总算出来了,让我好等!” 谁让你等了,我才不要你等。 这些话杨乐夭也只能心里默念,毕竟这内外还站着许多侍卫,总不能在这儿大声吵吵,太丢面子了。 “夭夭,我今没坐马车过来,你顺路带我回府可好!” 看她不理自己,司马荇只能自己黏了上去,若是这会儿有认识他的人看到,必定惊掉了眼,一向我行我素,大男子主义的司马荇竟也能化作绕指柔。 “顺带可以,别拉拉扯扯,注意点影响!”杨乐夭躲过他伸过来的爪子。 “夭夭!”司马荇突然撒娇,“要是别人我还不乐意呢!” 杨乐夭陡然停住,仔细确认了一下眼前之人可是冒充的,然后抖了一下全身的皮疙瘩,抢先进了马车。 司马荇也随之钻了进来,挤在她旁边。 “你这马车真不行啊,除了我送的这块毯子,竟无一丝值钱的,陛下发给你的俸禄都去哪儿了?”司马荇嘟囔。 “不喜就下去!”一句话吼的他立马闭嘴,杨乐夭起身坐到他对面。 “你到底是谁?” “司马荇啊!”司马荇看她像怪物,“夭夭这失忆症是越发严重了,竟连我都不认识了!” “今宴,坐在皇后身边的可是你?”杨乐夭没理他的浑话,继续问道。 “是啊!”司马荇抛了个媚眼儿,“我没想到夭夭对我竟如此用心,隔得这么远都能认出来!” “闭嘴!”杨乐夭皮疙瘩又起,她闭上眼,表示不想再说话。 司马荇到底是谁,按他如此科打诨的回答,只怕还要多废些功夫方能问出,而她最不愿废的就是口舌。 从今宴大家都缄口不提的情况来看,想必他的身份早是公开的,只不过她不清楚而已,如此浪费功夫问她,还不如回府问管家呢,她可是记得当时提起他,管家那一瞬的怪异眼神。 说是顺路,其实是饶了大半个京都,方把司马荇送回他的府邸,半路他几次搭话,杨乐夭皆沉默以对,待下马车时司马荇已是怒气冲冲,连声道别都未说,就进了府邸。 杨乐夭连动都没动,直接让千红赶车回府。 这大半夜的,瞌睡死她了,最近这两次见司马荇都颇为怪异,要么怪气,要么热情非凡,竟是与她初相识的司马荇判若两人,他如此变化到底是想做什么? 第19章 希望之光 由于元宵夜睡得太迟,杨乐夭一觉便睡到响午,草草用完餐点之后便去了玉楼。 实在是一不见,如隔三秋。 可现实还是给了她残酷一击,守门的阿三直接冷脸回她一句主子不在,再敲门就没人应答了。 她顶着大太在寒风中候了好一会儿,里面都没一人出来理会,正准备打道回府时,一书生模样的女子上前敲门,是久未面小五出来开的门,快的将其了进去,对于站在边上的杨乐夭竟是忽视彻底。 杨乐夭又让千红上去敲了门,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得了,杨乐夭再看不出这是针对她就傻了,自己到底做了何天怒人怨的事,让玉楼的人忽视她至此。 这是美人儿的命令,还是下人们的自作主张,无论答案是怎样的,她的心都受了伤。 她以为她这段时间的讨好卖乖总能换来一些希望,原来是她自己奢望了。 “千红,走吧!” 与来时的轻快不同,杨乐夭转身离去的步伐颇为承重,连一向线条的千红看了都有些不忍。 “小姐,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在给她收拾卧室的千紫颇为诧异,小姐去玉楼一向是天不黑不回的,今天太还高高挂就回来了,真是奇事。 “不要收拾了,我想睡了!” 杨乐夭拉开叠好的被褥,和衣而睡。 “小姐,你了外衣再睡,不然容易受凉!” 千紫本就心细,杨乐夭如此反常她自然察觉到不对,刚想上去劝劝,却被千红拉离。 “小姐这是怎么了?”刚出了门,千紫就迫不及待的问妹妹。 “今儿主子没进得了玉楼!” “什么!”千紫一惊,“为了什么?” 千红摇了摇头。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详细说说!” 千紫快被千红的木讷着急上火了,只好让千红一一描述事情的发展经过。 其实到底怎么了,千红也是一头雾水,只能将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一一阐述,她这姐姐自幼比她聪明,说不定能帮到主子。 “你是说这玉楼之人莫名其妙的就不让主子进去了?” 千紫也很诧异自己听到的,这些子,小姐为了辛公子甚至甘愿讨好整个玉楼的人,她明明也觉到辛公子有所软化,这时闹这一出又是何意。 “姐,你说这是不是辛公子不想见小姐了!” 千紫连忙堵住千红的嘴,她用眼神示意门内,千红忙点了点头,两人轻声离开。 里屋和衣而睡的杨乐夭当然听到两姐妹的谈话,就连她自己都相信辛玉郎这是厌了她了,更何况是别人。 阵阵头痛袭来,杨乐夭放任自己沉睡,睡着了就什么都不会想了。 “你们这都是怎么照顾的,小姐烧这么厉害,你们都不知道,要不是我过来发现,小姐出了任何差池你们可担待的了...” 杨乐夭朦朦胧胧中似听见管家又在吼人,她想劝劝,可是眼皮好重,一点也不想睁开眼,恍惚中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杨乐夭算睡得沉,到第二清晨方醒,千紫见她醒了,忙用手背探其额头,见烧退了,松了一口气。 “小姐,你身体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我这是怎么了?”杨乐夭只觉得全身无力,嗓子很不舒服。 “小姐昨高烧不退,大夫来看过说受了风寒,需静养几。” 千紫半扶杨乐夭,给她后面再了个被褥,让其靠坐着。 “小姐,你先用些清粥,我让千红去把药端过来!”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