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友真是心细如尘啊!是的,拉卡刚才确实是有意靠近你的,不过,你既然不是黑苗人,也就不会是我们寨子的敌人。老朽实在好奇,你身上的特殊力量,到底是什么?” 终于,乌拉长老的语气软了下来,脸也没有那么紧绷,只是紧紧的盯着祁天养,眼神充了探究,和不易察觉的期待。 “长老,你所好奇之事,是不是有关一块令牌?”祁天养语速变得十分缓慢,细细观察着乌拉的表情。 乌拉长老的瞳孔瞬间放大,已经难以掩饰内心的动。 我心中一惊,果然,这里与那两块令牌,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到底是哪一块,就不得而知了,希望二者不会有什么冲突。 据莲止说,这是西域三十六国的信物,难道这些人是那三十六国的后人?那他们是不是若兰的手下?我的眼神在乌拉长老面上细细打量,想要看出些什么。 “那上边,是不是刻着两个字——天暗?”乌拉长老神动,可是不知怎的,就是觉他怀动的表情之下,掩藏着一丝不自然,却只是一闪而逝。 “不!”祁天养神自若,直视乌拉的双眼,“上边确实写着两个字,不过这两个字是——天英!” 祁天养将“天英”二字,咬的极重,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乌拉,等待他的下文。 我眼睛大睁,不明所以的看着祁天养,我们明明就有“天暗”令牌,他为什么否认,从乌拉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天暗”这个令牌有些巨大的期待。 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走不了了?我心中郁闷,不知道祁天养到底在想些什么。 令我没想到是,就在祁天养说完这句话没多久,刚刚还盛气凌人的众人,纷纷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却都带着发自肺腑的喜悦,看向祁天养的眼神,也变得热切起来。 原来,刚刚乌拉长老是在使诈!他期待的,自始至终,都是“天英”! 而祁天养,在他们试探我们的同时,也在试探着他们! “大长老?”其余五人动的叫着此时已经有些呆愣的乌拉长老,语气断断续续,“大长老,难道……难道他就是……” 大长老挥手示意,众人立刻闭嘴不言。 “这位小友,刚才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只是,老朽有个不情之请,是否能借你的令牌一看?” 虽然他极力装作淡定,可那颤抖着,几哽咽的声音立刻出卖了他此刻动的情绪。 “当然!”祁天养二话没说,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块“天英”令牌,用双手递了过去,动作一气呵成,眼神也没有在令牌上停留片刻。俨然一副,将自己悉的不能再悉东西,献宝于人的样子。 真是奥斯卡影帝没有颁给他可惜了,我不咋了咂嘴,心里的小人不停地摇头。 乌拉等人眼中的动,完全被铺天盖地的惊喜所替代。乌拉惊喜过后,神情肃穆的用双手接过令牌,随着对令牌细微的观察,双手颤抖的更加厉害,含沧桑的双眼中隐隐有泪花闪过。 “噗通!”一声,为首的大长老突然朝着祁天养屈膝跪了下来,没有任何预兆。 这还不算完,更令我惊吓的是,在看到大长老跪地的瞬间,他身后同样是脸惊喜的五人,也纷纷朝这边跪了下来,脸恭敬和喜悦。 正文 195.后主 我和祁天养均是大吃一惊,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乌拉长老,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绝对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惊悚”。 没错,生长在国旗下的我,绝对是信奉人人平等的,猛地被这样一跪,真的是“惊悚”二字都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 “碧玺认主,令牌加身!持令牌者,当是我天英后主!” 乌拉一番铿锵有力的话语,震的我瞪大了眼睛,良久缓不过神来。 祁天养也是闪过一丝诧异,随后便恢复了平静。 “乌拉长老是说,持有令牌的人,是你们的主公?那你们……”祁天养反问,有些谜团,就要被揭开了。 “主公!”还未等祁天养说完,众人齐声喊到,声音洪亮,场面着实壮观。 “我们整个白苗寨,共有四个村子,六百多口人,几百年来,一直扎于此,世世代代绵延至今。 我等无一例外,都是天英国的后人,历朝历代守着圣物碧玺,就是为了有朝一,寻得天英后主! 如今,主公受令牌指引,寻于此在先,又有碧玺突生意向在后,您自然就是我们的主公!” 乌拉毕恭毕敬的说着,短短几句话,却蕴含着巨大的信息量,我一时难以消化。 他身后的跪着的人,无不是一脸赞同和崇敬。 “乌拉长老为何不问问,这东西是不是归我所属,就这么轻易认主,未免太冒失了。” 祁天养并没有因为乌拉长老一番动之以情的话语,而立刻放松警惕,语气却是似是而非的问着。 “主公有所不知,令牌如果是落到外人手中,受血脉气息的影响,令牌和碧玺之间的某种联系,自然就会中断,碧玺自然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乌拉长老毕恭毕敬的解释道,眼神中还带有一丝赞赏,“不过,现在就更能确定您的身份了,主公既然这样问,也绝不是作犯科的歹人。” 我心中划过一丝暗喜,要搁在旁人自然不行,可祁天养是个半尸人,自然也没有血脉气息可以影响令牌。 看来,这些人真的是将祁天养当做了主公,意思就是说,祁天养现在已经是这群于练蛊的白苗人的主子了? 刚才还针锋相对,差点要把我们留在这里,下一刻就磕头认主了,真是神转折。 “长老,你们快些站起来,使不得。虽然我对您说的这些事情不慎了解,也知道自己担任这种身份不太合适,你们还是不要唤我主公了。” 凡事不能锋芒毕,这种时候,切不能冒进。 祁天养眼眉低垂,像是在沉思。 “当然不行,我们白苗人一直受着黑苗欺,苟延残至今,为的就是寻得旧主,重振我白苗雄风,为咱们天英正名!” 拉卡果然是急子,听到祁天养这么说,蹭的一声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急声叫到。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