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宛琪看了眼慕允不住可惜郁安夏嫁了人的脸,又道:“这么水灵的一个大美人儿我一个女人看了都心动,叔叔真的舍得放弃?就因为害怕陆翊臣和陆家?” 慕允要面子,被易宛琪踩中痛脚立即反驳:“陆家再厉害,地盘也在茗江市,有道是强龙不地头蛇。我也不是没玩过别人的女人,至于害怕?”停顿两秒,了然的目光投视在易宛琪脸上,忽然一笑,“你跟三嫂还真像,不愧是亲母女。我知道,你想撺掇我对郁安夏做点什么,好自己找机会上位。不错,有心机的,有前途。” 最后一句话,很明显,嘲讽大过夸赞。 慕允想到什么,又突然转了话题:“郁安夏边上那个小女孩我前几年好像见过一次,是陆翊臣最小的妹妹?” “你该不会又看上她了吧?”易宛琪也不否认陆娇依是漂亮的,漂亮到有时候她想起偏偏只有自己是一张平凡的脸便会心生疯狂的嫉妒,“她可是陆家最受宠的女儿,你虽然离婚了是单身,长得也一表人才,但这年纪差异有点大,陆家人不可能看上的。” “你想哪去了?我对小丫头没兴趣,就要二十四五左右的才带劲,既没有小丫头的青涩,年纪也不算大,身体还鲜美。” 易宛琪没兴趣和他讨论怎么玩女人这种话题:“那你问起她纯属好奇?” 慕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别说我做叔叔的没提醒你。我听培深说这次最后一场总决赛会请港城一个曾经在国际上有名的设计师担任终极评委之一。那老头快六十,退圈已经有几年了,不过业务能力还是被认可的。你要是能进最后一场总决赛,私下走走他的门路也不错的,我看郁安夏的能力比你要强一些,不走歪路你想拿冠军估计不容易。” “这和陆娇依有什么关系?” 慕允常年过着声犬马的生活,和他有相同好的同道中人他自然了解一二:“那老头喜鲜的小姑娘,二十岁上下的最合心意,最好是处。陆家小丫头还漂亮的。” 易宛琪脸上浮现惊讶之,不过眼下并未将这话放在心上。要拿总冠军她有的是办法,用不着拿陆娇依换。并非因为当她是朋友,而是她还惦记着陆翊臣,毕生的愿望就是嫁给他,自然不可能冒风险去堵自己的后路。 郁安夏三人进了提前订好的包间围着圆桌坐下,温飞航将平板递给郁安夏让她点菜,并且还介绍了这里的几个特菜。 陆娇依手肘撑在桌上托着下巴,对于郁安夏不同意和易宛琪一桌吃饭的事有些不。 看温飞航对郁安夏殷勤,她嚷嚷自己要点菜,郁安夏随手将平板给她,和温飞航聊起了今晚在京都大剧院举办的24进9附加赛。 陆娇依今天晚上也会一起过去,拿的是易宛琪托关系来的内场票:“听说你今晚听说也有投票权,你可别给易姐姐小鞋穿。” 郁安夏不接她的话。 先前和陆翊臣说因为看易宛琪不顺眼想刷她下去不过是开玩笑罢了,更何况,决定权也不在她一人手上。 吃过午饭,又闲聊了一会儿。三点钟左右,温飞航送她们前往京都大剧院。 …… 晚上结束比赛录制回到绿云俪都已经快到十一点。 到家后,郁安夏给陆翊臣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被接通。 两人聊的都是一些常琐事,郁安夏问过悦悦和嘉嘉在家里有没有听话后,又和他说起了今晚附加赛的事。 不过并没有提到易宛琪凭着自己的作品拿到了全国十五强之一的名额,而是谈起这周六慕家借着主场优势打算举办一场假面舞会,届时会邀请十五位晋级的设计师一起出席,也算是借着大赛的知名度给自家的产品再打一波广告。 郁安夏趴在上单手托着脸颊和他开玩笑:“陆总,后天有没有时间过来参加?你要是出席的话,舞会肯定蓬荜生辉。” 陆翊臣的声音带笑:“我来了你要和我一起公开亮相?不担心到时候被人家说你靠后台上位了?” 郁安夏才想起这茬,顿时有点意兴阑珊:“那还是算了吧。你在家陪着悦悦和嘉嘉,要是有时间就带他们去游乐园玩玩。” 陆翊臣想到什么,问她:“京都有没有下雨?” 郁安夏转头看了眼飘在窗上的细细雨丝儿:“下了,不过不大,幸亏你提醒我带了两件长外套。” “晚上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郁安夏嗯了声:“你也是,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我知道。” 结束和陆翊臣的通话后,郁安夏没多会就关灯睡了。 雨越下越大,睡到半夜时,一道惊雷劈开黑夜的寂静,紧接着霹雳啪嗒的雨珠伴随着阵阵雷鸣拍打在窗户玻璃上。 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郁安夏原本就睡得不安稳,听到有敲门声,了眼,够到遥控打开卧室壁灯,起身去开了门、 门口,粉睡衣的陆娇依抱着个枕头,没等她开口便自顾自地走了进来掀被上了她的。 见郁安夏侧头看过来,陆娇依嘴硬咕哝:“我一个人睡不着,陌生的地方不习惯。” 郁安夏信她才怪,昨晚不知道是谁睡得跟小猪一样。 她从另一侧也掀开了被子,转头看她,笑问:“你怕打雷啊?” 陆娇依被说中心事,很没面子,轻哼一声翻过身拿背对着她。 郁安夏觉得好笑,关了灯也重新躺了下来。 周六傍晚,郁安夏同陆娇依一起乘车到了慕家举办假面舞会的私人庄园。 ------题外话------ 有三更,么~ ☆、202 突如其来的惊喜(2更) 汽车停在庄园门口的红毯前。 从车上下来的郁安夏一袭淡紫斜肩礼服,姣好的身材凸显无遗。一头柔顺发丝挽起束在脑后。鬓边留了两缕随意的卷发,衬得薄施粉黛的瓜子脸更加小巧致。 空中飘着淅淅沥沥的雨丝,郁安夏撑开手里的伞,牵起裙摆和陆娇依一起迈上了红毯。 入口处安排了签到,郁安夏将雨伞给工作人员,在巨大的活动背景板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刚将签字笔还,听到身后有人喊她名字,回过头,结伴而来的是前天晚上在附加赛现场见过的两位设计师范雨娴和陶琪,一蓝一白的礼服,分别是京都和苏南赛区的冠军。 “你们好。”郁安夏微笑颔首。 两人回以微笑。 陶琪看了眼站在郁安夏身边的陆娇依,打量着问道:“这位是……” “我丈夫的妹妹。”郁安夏回得落落大方。 对面两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错愕的眼里看到了惊讶。“没想到你已经结婚了。”范雨娴开口。 郁安夏笑了笑,陆娇依有些不耐烦地在旁边扯她的裙摆,眼神示意她想要进去,别站外面闲聊了。 郁安夏一行人步入宴会正厅,此时偌大的厅里已经站了人。 空气中弥漫着玫瑰的香味,厅里衣香鬓影穿梭不断,到场的都是名美人,正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块饮酒闲聊。 郁安夏随手从路过的侍应生托盘里拿了杯红酒,在角落里找了个沙发坐下,而陆娇依早就迫不及待地加进了易宛琪的圈子。 没多会,宴会正式开始,慕家的现任家主慕培深父亲慕达上台讲话。 致词的时间有点久,郁安夏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手机,低头给陆翊臣发了条微信。 只是信息发过去后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回复也没有电话进来。手机在手里捏了好一会儿,直到慕达的致词结束,陆翊臣也没有回应。 宴会厅里响起悠扬的音乐声,与此同时—— “不介意我在这坐下吧?” 郁安夏抬头,慕允含笑的脸庞让她有些不适。 她将手机放回包里,起身打算离开。 慕允却侧过身跨了一步挡住她的去路,甚至酒杯举过来同郁安夏的杯沿轻碰了下:“郁小姐,我看你一个人坐在这孤单的,不如我陪你聊两句?” 郁安夏因他几乎黏在她脸上的视线,神十分难看:“我记得温飞航和你说过我已经结婚了,你应该叫我一声‘陆太太’。” “郁小姐和陆太太有区别吗?不过一个称呼而已。”慕允耸肩,平心而论,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他儒雅中透着风的外形还是很对一些女人口味的,只是郁安夏对这种死烂打的扰无比厌恶,“慕先生,我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场合,同时,也记住我的身份。” 这话,隐隐有拿陆翊臣出来狐假虎威的意思。 慕允其实也不是真想怎样,陆家势大,如今陆翊臣的父亲和叔叔又相继调回茗江市,以后还有往京都中心上升的趋势,正是如中天,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招惹的。只不过美人在前,又是他动过心思的,陆翊臣不在,调戏两句何妨? “好吧,陆太太,我想你真的误会我了。”慕允摊手,“今天不管怎么说我们慕家也是东道主,我看你一个人在角落里坐着无聊,想过来陪你说说话罢了。一会儿舞会,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跳支舞?” “没有。”郁安夏不用任何思考。 听到这么干脆的回答,慕允的笑有点挂不住:“陆太太真是个快人。” “慕先生。”郁安夏勾起,轻晃着杯中酒红的体,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如果不想我下一刻把这杯酒泼在你脸上,就麻烦你让一下路。还有,不要再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或者暗示。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很明白地告诉你,你这副自以为风的模样看起来不知道有多猥琐。” 慕允还是一次被女人这样劈头盖脸地骂,视线落在她手里摇曳的红酒上:“你敢!” “你大可以试试,反正丢脸的人不会是我。还有,我有陆翊臣在背后给我撑。我老公说了,作为陆太太在外面就是要嚣张一点,哪怕把天捅个窟窿也没关系,他会跟在我后面补。” 慕允:“……” 拳头握了又松,最后还是一脸怒容地侧过身给郁安夏让了路。漂亮女人多的是,没必要为了个已经结了婚的得罪人。 彼时,不远处的陆娇依见郁安夏被慕允上,准备过去,易宛琪却拉住她:“慕家小叔叔和你嫂子认识,他们应该就是叙叙旧。” “叙旧?”陆娇依回过头,一脸不可思议,慕允的烂名声哪怕她不是久居京都都听过一二,这样的人郁安夏有什么旧和他好叙的?“他俩认识?” 易宛琪啜了口红酒,借低头掩盖眼底的笑意:“认识啊,分赛区总决赛的时候小叔叔还去了,而且和我们晋级五强的一起去了庆功宴,他们两人还一起喝了好几杯呢。要不是有人劝着,估计那晚你大嫂肯定得喝醉。” 陆娇依原本还想着去帮郁安夏把那个老鬼骂走,没想到自己本就是多好心。手里高脚杯随手往桌上重重一磕,气得走到沙发边一股坐下:“我就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 这时,宴会厅上方的灯光暗了下去。 郁安夏被陶琪了个和礼服十分相配的银质蝴蝶面具。 她对谊舞其实并不太,只跳过两次,而且还都是和陆翊臣一起。 第一次,是当年结婚后不久参加他一个朋友的生舞会。那次半点不懂的她在一群人里握着陆翊臣的手紧张又局促,虽然有他耐心的带领引导,但一场舞跳下来不知道踩了他多少次脚,不记得跳舞的场景,却对他被踩之后几次微蹙眉的模样印象深刻。 第二次,是在那之后不久,陆翊臣发现她在悄悄看谊舞的训练视频。那一晚的夜深人静,在大宅后面的庭院,陆翊臣搂着她在月光沐浴下一次次教她起舞。细致的语气、耐心的动作,时隔几年再想起,依旧鲜活。 现在想来,已经过去的那一年婚姻,其实陆翊臣她早就出了苗头,只是误会太多,一叶障目罢了。 思绪回笼,这时,一个同样带着银质蝴蝶面具的男人过来邀她共舞。 郁安夏还没开口,另一个不怒自威的嗓音接了那男人的话:“她今晚是我的舞伴。” 语气霸道,不容拒绝也让人不敢拒绝。 一开口,郁安夏就听出了陆翊臣的声音,而此时,那个邀她跳舞的男人已经灰溜溜离开。 郁安夏纤细的际贴上一只滚烫的大掌,被锢着带到男人怀里。 悉的气息窜入鼻尖,郁安夏抬头,灯光照耀下,遮住上半边脸的银质面具折着淡淡的光,在外面的那一张菱角有致的薄一如既往地。 郁安夏有些贪恋男人的怀抱。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