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仅仅只因为对方是傅明寒。 因为是他,所以偏。 傅明寒的回答也很简单:“有一点,但也不完全是。” 这在顾依听来有点过于笼统了。 但傅明寒也很好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确实有年龄的因素在里面。 顾依似懂非懂,几秒后,傅明寒又解释了一句:“这种事得随缘。” 在对的时间里遇上对的人,这是种缘分。 确实,如果没发生意外的话,他或许也会像自己所想的那样,在适当的年纪娶,对方不一定有多优秀,但不能太聒噪,他不喜。 然后步入婚姻,生子。 但事实总会和想象有所偏差。 又或者,千差万别。 想在想起来,当初遇上这小女孩儿,刚开始的印象不过是好玩而已。 她很有活力。 这是傅明寒最初的想法。 活力十足,充着生机。 但也仅限于此。 傅明寒甚至猜想如果没有那一场火灾,他或许不会有今天的受。 尝试过失去的滋味,所以才会对倍加疼惜。 失而复得的东西总是显得弥足珍贵。 这也是他开始思考两人将来的初衷。 人生会有很多个意外。 她的出现就是个意外。 哪有什么理想型,你的人就是你的理想型。 —— 顾依并没有完全懂傅明寒内心的想法,但也能明白,傅明寒这次是真的和陆漫漫说开了。 说到底,顾依还是很欣的。 如此出的情敌,不需要她自个儿亲自动手便解决了。 在这一点上顾依觉得傅先生还是很的。 傅明寒并不是一个搞暧昧,纠不清的人,不然她也不会有如此清闲的子。 隔天傅明寒没有回来,只在晚上打来一个电话,说是得出差一礼拜。 顾依已经换好睡衣躺在上了,她翻了个身,半边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弱弱应了声“好”。 那头的傅明寒正准备挂电话。 顾依急匆匆又加了句:“你晚上早点休息。” 她这是心疼了。 顾依突然就觉得自己和傅明寒的角颠倒了。 她抢了傅明寒每晚要对她说的台词。 电话里传来纸张轻轻翻动的声音,还有傅明寒的低笑声。 傅明寒略沉的嗓音穿过她的耳膜,慢声道:“知道了,我会的。” “嗯。”顾依呢喃道。 夜深人静时,人总是容易情绪泛滥。 这些子一直和傅明寒待在一块儿,这会儿她忽然就有些不太习惯了。 果然,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 明明早上才见过,明明对方还没有离开这座城市。 她就已经开始想念。 顾依就以这种状态度过了好几天。 周六早上传来消息,许盛晖因行贿与经济诈骗等罪名被判刑入狱,一切和傅明寒所讲的一样。 他曾提醒过许辰,多关心他父亲。 在所有人看来,许家的气数也差不多快尽了。 也有寥寥几人想起许盛晖的儿子便是曾红极一时的女星,顾依的那个富二代男友,但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个话题很快便消失殆尽,被另一连串的唏嘘评论所淹没。 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就像很多人已经开始不得顾依是谁,在愣神后才回想起来,哦,就是那个家里着火的女明星啊,演过一部叫座的电影,但剧情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就连她自己,也对这个名字多了几分陌生。 傅明寒从来不叫她顾依,只在偶尔不经意间说出口,唤一声“念念”。 顾依并不在意。 名字不过一个代号,她是谁才重要。 在接傅明寒回来之前,顾依给许辰打了一个电话。 毕竟相处那么多,不可能就此当做不认识这么一个人。 况且许盛晖还去医院见过她一次。 是和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但透过镜片,能看见那双眼里透着一股子明劲。 能白手起家讲许氏做大的男人,一定不会愚笨。 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有人接起。 微弱的声线,带着的疲倦,许辰说:“你也是打电话来看我笑话的?” 本打算不予理会,但看着屏幕上闪现的名字,他还是忍不住按下了接听。 是顾依曾经用了很久的电话号码。 顾依有些不忍:“你父亲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许辰自嘲的笑:“那又怎样,你是故意打电话来可怜我的?” 顾依并没有理会许辰这种带刺的口吻,她皱了皱眉:“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吗?”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良久后,许辰沉沉叹了口气:“没有,能想得办法都想了,这种事是个烫手山芋,谁都想撇得干干净净,又怎么会趟这滩浑水。” 这样看,是真的没辙了。 顾依没吭声。 许辰蓦然话锋一转:“我没有和蒋雅琴在一起,当初也没有。” 顾依从来没有想过许辰会和自己提起这件事。 许辰有没有和蒋雅琴在一起过,她并不关心。 顾依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硬生生憋出一声“哦”后,想了想又道:“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许辰,你会遇见更好的女孩儿。” 对方这样子的安话,许辰自然能听出对方的意识是什么。 无非是告诉他伊人已逝,不比过多留恋罢了。 对了,那个人已经死了。 他当然知道这一点。 许辰颓废笑笑:“你不懂。” 如果能把过往的一切全都想起来,她或许会更讨厌他。 所有的话在内心深处反复念叨着,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许辰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顾依蹙紧眉,还没能听清许辰最后说了什么,耳边便响起一阵忙音。 莫约是再没有和她对话的必要。 按顾依的理解,既然许辰一直把她当成姐姐来看待,如今把一切都说破,也一并断了他的遐想。 再也不能把她当成姐姐来看待,也就没什么好讲了。 傅明寒回来的时候已是半夜。 没等傅明寒完全把脚迈进门,顾依就蹭的下从沙发上弹起,跑近搂住了他的脖子。 傅明寒看着半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苦笑不得。 怀里的人应该是刚刚洗漱过,能闻见淡淡的香味,是沐浴的味道。 傅明寒把手在顾依的后背轻轻拍了拍,按着她的肩膀退开这个亲密无间的距离。 傅明寒问:“怎么了?” 顾依心里甜甜的,却竭力保持镇定,轻描淡写道:“没什么?” 傅明寒笑而不语。 顾依咬咬,补充道:“就是有一丁点想你了。” 说着顾依还用手指比划了一个手势,眼角眉梢间写了“我很高兴”四个大字。 傅明寒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 吴嫂从不远处走过来,瞧着顾依的一副甜样简直笑开了花,欣喜解释道:“我一直让顾小姐早些睡,她不依,非得等先生您回来。”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