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说来也蹊跷,就偏偏是那一发生了这许多的事情,让他应接不暇。就是朱仕瑾离去也没有想着和他们说一声,要是知道,他肯定是不会让朱仕瑾就这样回去的,生意还没谈成,怎么可以让他回去,不过三皇子在也是一样的。扎布耶这样想着,觉他这次来到京中总有些不安。 “还有,就说本王的侍卫失踪了一个,让官家帮咱们找找吧。”塔吉吩咐道,这样也算是出了口气儿,他乐得给大齐朝增些麻烦。 “是,”侍卫们都领命出去了。扎布耶看着窗外的月亮,他现在有些想念家中了,此事一定得赶紧落下帷幕才行。 “去告诉月,这次的铁矿无论如何我都得拿到,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到。”扎布耶低声说道,他有千万种抱负要施展,罗国虽然是他的母国,但是无奈资源太过贫乏,而且国力太弱了,这铁矿是他目前最需要的。 扎布耶的话音刚落,一阵风吹来,就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离开了驿站出去了,这是扎布耶的暗卫,不到紧急时刻一定不会离开他身边的保护者。 这下房间里就剩下扎布耶一个人了,他就静静的倚在头,塔吉这几都没有消息,他大致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摹地,他勾笑了笑。拿起一直挂在间的塔牌,中间的‘花离’是他罗国独有的花,这是他自从小带到大的,是他身份的象征,拿着它可以如他亲临一样。 要说起来,十多年前他来这大齐京城也属偶然,当时因为边境混,待他最是亲和的同族兄长在战场上重伤,他有些受不了。所以那时候年轻的他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带着几个人就来了京城,想杀杀大齐皇帝的威风,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反正那时候他本觉不到害怕。就这样闯进了皇,整个大齐朝最神圣和神秘的地方,之后掳走当时还是个孩子的太子实属意外行为,他当时本无意做这些,他的目的从来也从来不是这些。 后来为了不让大齐指出是他罗国犯事,他直接去了平壤,把那个小孩子丢下了。就是‘花离’也不是提前预定好的,当时他只是想出两口恶气,既然你大齐士兵毁我兄长,我就毁你大齐基,如此就有了沐沣悲催的开始。 至于塔克,就更是只能说是偶然。有一段时间总有人要攻击他,且身手极好,要不是他身边护法众多,肯定是不能平安到现在的,一开始他以为是他几个兄弟的作为,毕竟那段时间他们闹的凶的,不过最后他也察觉出了这跟本就不是他罗国的势力。 扎布耶一直把罗国看成他的地盘,怎么能容忍别人在自己家里撒野,所以他召集了不少人,想直接就把这一行人一网打尽。不过他还是低估了这一行人的战斗力,他这边兄弟折损了不少,不过双拳难敌四手这句话不是当假的,没多时对方就显出弱势,最后被活捉的有四个,他们自然是要好好问的。 其中一个看情形不对,立刻就咬舌自尽了,很是果决,另外三个也是要效仿的,但是奈何他们已经被人察觉,立刻就被制止了。严刑拷打,反正能用来问的刑罚他们都用了,其中两个人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另一个人倒是说了些有用的信息,但是一口气没熬过去。 剩下的两个人之中的一个人被下了毒,一种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的毒,另一人,也就是塔吉则是还是严刑问,扎布耶就是想看看两人到底硬撑到什么时候。 扎布耶永远也不能忘记,当他进入牢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形,一个人痛不生的在地上打滚,但是他全身被束缚住,他是连求死也不能。另一人被绑在柱子上,也是动弹不得。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塔吉,觉得很有意思,他的子向来如此,什么好玩做什么,突然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种毒是无解的,你这个同伴恐怕现在觉是有万只蚂蚁在他身上啃食,哪哪都是蚀骨之痛,老实说,以前也有人中过这种毒,但是连一刻钟都没撑过去就死去了,没想到他竟然能撑这么长时间,倒是超出了我的预期。”扎布耶对塔吉这样说道。 狐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言不语。 扎布耶却有些兴奋,他觉得自己应该玩点儿大的,这不就是有了现成的准备。 “你说我要不要先喂他续命丸啊,先吊着他的命,他这个样子还是很有看头的,我很喜。”扎布耶说着,让人给地上躺着的喂了续命丸。 狐的眼睛睁大了些,其实现在活着对地上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扎布耶饶有兴趣的看着地上持续不断的打着滚的男子,不言语。之后,扎布耶就看着这个人在地上滚了两个时辰,也不说话,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什么时候觉得不对了,就着人给地上的人续命。 狐就这样坐在那里,他想挣开枷锁给地上那人一个痛快,但是他无能为力,看着地上之人眼睛里的祈求,他没有丝毫的办法。 一直到天黑,扎布耶都没能听到想听的话,开始觉得有些无趣,有些意兴阑珊,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开,就在他踏出们的那一刻,听见了身后一个微弱的声音,“给他个痛快不行吗?” 扎布耶的脚步立刻就停了下来回头问道那你能给我什么,要是我无偿帮了你我不是就要吃亏了。 狐没有说话,他实在是不懂眼前这人有什么企图,只是看着他。 扎布耶直接说道:“那你就在我身边儿待一段时间吧,就跟着就行,你什么我都不干涉,就是给你的主子报告我行踪的时候还请你克制些。” 狐皱眉,他并不明白眼前男子的脑回路,但是看着还是有人给地上的同伴喂续命丸,他抿抿嘴直接说道:“好。”声音很低,但是扎布耶还是听到了。 一掌过去,地上之人一击毙命。“既然跟在我身边儿了,你之前叫什么我不兴趣,到了我这里就叫你塔吉好了。” 狐不置可否,然后事情就变成那个样子了,严格意义上来讲在这个时候,扎布耶还是他的仇人,不,应该说是他这次罗国行动要除掉的对象。 扎布耶嗤笑了一声,真是想不到,他和塔吉也会相处到这样,当年他也只是想玩一玩,本是没想留塔吉活多长时间的,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情的话,塔吉恐怕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他甩甩头,那是他到现在为止少有的狈时刻,所以他并不想回想。不过,这么些年过去了,他倒是习惯塔吉跟在身边了,虽然他只干一些不痛不的事情,虽然他从来不提之前主子怎样怎样。 此时扎布耶腹心事,四皇子,不,应该说是义亲王沐澈这里也是不平静,他看着貉呈上来的关于狐的审问过程。其实说实话,他并不兴趣,对于他来讲背叛就是背叛,不需要理由,虽然他也能觉到狐应该是没有过多的和罗国扎布耶说这边的情况,不然他们肯定不能安然无恙至今,但是还是那句话,背叛就是背叛,本不用问缘由。 “主子?”貉的声音拉回了沐澈的心绪,沐澈直接说道,“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吧,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是,属下知道。”貉回答道,接着迟疑的说道:“主子,狐,想见一见二爷。”其实貉知道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们这一群影卫算是一起长大起来的,到底是有些情的,他替他问一问,算是全了以前的同甘共苦。 “还需要我教你吗?”沐澈自然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还是很不开心,沐澈是他最后的底线,不论是谁都不能轻易触碰,沐澈在安庆解毒治伤,务必是保持清心静养,谁都不能去打扰。 “属下知错。”貉行礼。 沐澈挥了挥手,让貉下去了。 第128章 双更合一 天还没有亮起来,顾启珪就起身了,今他还有事情要去做,其实话又说回来事情也不多,就是得在,也算是全了礼数。 “主子?”这房间里顾启珪刚有些动静,门口的磨石宇就小心推开了门问道。 “什么时辰了?”顾启珪躺在上问道。 “寅时刚到,时辰还早,主子还可以再半个时辰,”磨石宇回道。 “不了,”顾启珪拒绝,坐起身披上了衣服,下了榻。走几步把浸的擦脸巾放在自己脸上,接着问道:“昨还发生了其他什么事情吗?”昨他确实是到极限了,连续几都没有好好休息让他的神实在是不好,所以就顺着娘亲的意思回了客房。其实现在他也没歇过来,整个人都是酸背痛的,但是这事儿态紧急,也没有时间让他歇息了。这时候的清晨已经有些凉意,凉巾放在自己整个脸上,顾启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现在安庆大部分家族都知道老爷子病重的消息,幸灾乐祸的不少。昨老爷子让手下的暗卫连续三次送了信笺进京城,前两次相同时辰的,一次是刚刚才让他出发的。”磨石宇说道,地址都是京中朱府,收信的是朱家大爷。 “呵”顾启珪嗤笑一声,这是还留着念想的,不过他不发表意见,年轻人犯错,动了整个家族的本,其他人不服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不过,事情怎么可能就这样就能被解决掉。 顾启珪深了一口气,不过今大家肯定都是不显的,来的宾客肯定是对躺着的老爷子各种献殷勤,恐怕说起话来都恨不得躺在上的是自己,但是等再过几天朱家把盐铁之权放出去,这些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恐怕那时才是朱家受难的开始。朱家纵横江南这么些年,从没有碰到过什么大事,总是一帆风水的,这一下子,都从天堂落到地上了,不过现在也只能祈求人不要出事,要是作好应该是没事的。 “给吴柳堂传信,将此事告知二爷,然后把这封信亲自给二爷,把京中带回来的要转的东西也一并都带过去。”顾启珪递给磨石宇一封信,又接着说道:“就让十六哥带着人去吧。”虽然顾十六这几劳累了些,但是他办事却更稳妥些,顾启珪也放心。 “把这事儿捅出去是不是有些欠妥,二爷毕竟是皇族中人。”磨石宇接过信封,还有些疑惑,不是很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要这样干。 顾启珪笑了笑,说道:“就是因为他是皇族众人,此事才更好作些。”看了看磨石宇懵懂的表情,顾启珪却没有再说话。 磨石宇看自己主子没有给自己解惑的意思,慢慢退了出去。 顾启珪看着磨石宇离去的身影,笑了笑,当然要给皇室中人知道,既然有三皇子这个大旗,现在不用岂不可惜,总之把朱仕瑾做的这些事情都推出去才好呢,要说这个世界上,最想看到三皇子不好的,不就是他的亲兄弟们了。再说,要是有一,这二爷和四爷有一个能登上那至尊无上的位子,起码不能翻后账吧。所以说,他此举就是先给他们说一声现在有一这样的事儿,不过大部分都是别人的责任,我们已经在尽力补救了,总之就是我们虽然犯了错误,已经知道自己错的离谱,还请二位爷可以网开一面。 当然,顾启珪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就是不得不开口的原因,因为即使他不说,二爷和四爷也会知道事情真相的,在京中他和四皇子联手的时候,只要四皇子潜心去查,肯定不多时就能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了。依照四皇子和二皇子的情,他肯定也不能瞒着吴柳堂这边儿,倒不如自己先发制人,还能卖个人情。 “主子,前院那边叫您过去一下。”外面有人禀告道。 “好,我这就去,”顾启珪推开房门,准备去老爷子所在的院子。虽然自己心里知道曾外祖父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但是其他人,尤其有些不相干的人可都不知道,现在老爷子叫人了,他若是还怠慢,这些人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编排他呢。 因为昨里大家休息的都比较晚,夜里有折腾了一会儿,再加上现在天还没有亮起来,所以除了曾外祖母、外祖父外祖母、七舅舅和娘亲依然还在,其他人都是还没有过来。 顾启珪走到院子里,直接就被请进去了房间里,朱老爷子就半躺在上,朱老爷坐在旁边,朱七爷站在一旁,能明显看得出来他们是一夜没睡,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 顾启珪进去一一见礼,不管什么时候,礼不可废,师父就经常告诉他,不管碰到什么事,都要保证自己的礼仪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儒家礼节动作缓慢,正好给了人思考问题的空间。虽然此时顾启珪不知道他们叫自己来的用意,但是在心里,顾启珪已经脑补了很多种可能。 “你大表哥的事情你多费心了,也是难为你了。”看着顾启珪这处处得宜的礼仪,朱老爷子说道,还夹杂着叹息,眼前这个孩子,哪怕是自己发现了那种事情,也能沉得住气,事事得宜,处理事情也是有条不紊,也实在是不得不叹一句,真不愧是顾家昌逸培养出来的,这小小年纪就是不得了。 顾启珪没回答,等着老爷子的下文,他总觉老爷子话里有话。 “此事你是怎样想的?”这事儿,顾启珪接触的最早,所以肯定是想了许多的,他想听听看,总觉这个孩子的某些想法会是事情解决的关键。 “启珪之前是没怎么想过的,不过要是曾祖父决定放权不防就放的彻底些,”顾启珪低头说道,照他看来,所有事情都要做的彻底些才好,不然付出许多些努力的事情可能就在结束之前遭遇危机,功夫全部都白费,效果也好不到哪去。照昨书房的情景来看,其实朱家这几房也不是一心的,分歧还不小,他们并不同意这件事的处理方法。这样既想攥住权力又想平安享福的心态,实在是不好,万一后续除了什么幺蛾子,都是大事儿。 朱老爷子听了顾启珪的话静默了几声,他何尝不知道要放的彻底,只是几个孙子明显各自有自己的想法,想着又叹了一口口气。 顾启珪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虽然奏折已经上京城了,但是就是老爷子也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所以他并不怪昨那些怪气的孙子,想着先处理朱仕瑾的事情。虽然已经大致猜出了朱家的想法,但是老人家已经这样想了,顾启珪肯定不能说什么,这也是他之前不发表意见的原因,明明知道别人有了想法,就是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肯听的。 不过顾启珪也是有些失望的,就和平说自己不钱的人都是富豪一个道理,恐怕老爷子也是舍不得朱家就这样陨落在他自己手上的。顾启珪看着这屋子里的人,又说了一句,“义亲王和前太子关系匪浅,几年前我和爹爹去慈恩寺的时候就曾在玄景大师那见过义亲王。” 顾启珪这话说的突兀,房间里的其他人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顾启珪回突然提起此事。不过玄景大师和四皇子? 只听顾启珪继续说道:“季皇后和贤妃娘娘素来不和,导致义亲王和三皇子开始就不和,虽然现在圣上心向三皇子,是好也不好,前太子的手段自不必说,就是季府也不是好对付的,再加上五皇子对那个位子也是虎视眈眈,可以说忠亲王成了众矢之的。 这段子是罗国使臣进京,各家肯定都是早就准备好各显神通的,难保没有被其他人发现这事儿,虽然查起来是要浪费些时间,虽短时间里肯定是到不了咱们头上的,但是长远看来肯定是不容乐观的。”所以只有朱家低到尘埃里,在明面上没有了任何利用的价值,本不担心别别人怼,才是保护他们安全的最好法子。顾启珪说了这许多,就是为了表达这个道理,怀璧之罪,实在可怕。这样说,也是为了不让朱家人抱有侥幸心理,这要是这一次权力送不出去,以后要是此事东窗事发,诛九族都是可以肯定的。 朱府的几个都不说话,他们知道顾启珪说的都是对的,此事非常的严重,后果是人人都不想看到的。但是这朱府的本,他们实在是不想就这样让朱氏一族都毁在自己身上啊。 顾启珪站在那里,不言语了,他当然不会去劝,什么钱权乃身外之物的鬼话他们也不会听,这是他的长辈,自然比他通透,话留三分,他们自己去想就好了。 “罢了,把那封奏折也送去吧,告诉老大,就说我病重,让他处理好此事回乡侍疾。”朱老爷子叹息一声,其实他早就想到了这些事情,只是还有些不甘和丧气,这朱家在他手里没有还说呢么建树不说,反而是就要败落了,就是到了下面也无颜面见到列祖列宗了。 朱七爷应答一声,出了门,其实要他说本就该这样干,这掌管江南四省盐铁是让他们朱家得了不少好处,但是要是真的因为此事没有了命,这留下什么不都是无用的东西。奈何就是他和父亲都劝着,但是祖父就是咬牙一直都不松口,其实他也能理解老人家的心情,但是这时间肯定就不允许啊,这下祖父终于是反过劲儿来了,朱七爷也觉得一身轻松。 朱家的布置自不用多说,今注定是个大忙的子,不过,顾启珪除了帮忙把张文麟引进来既阻碍没做其他的事情了,就站着就可以了。就是有客人到了,朱家兄弟也能全权的接待,要是亲近的就被请去看望老爷子,无关紧要的都是管家同意接待的。 “这才几,你就把自己成这样了?”张文麟说道,语带关心。昨是朱府的家宴,即使是顾家的准女婿,他过来也是与礼不合的,所以他是今早才到的,进来就看到顾启珪这个样子。 “这几事情有些多,养几就好了,没事儿。我带你去看看曾外祖父,”顾启珪回答道,这也算是沾着亲戚的,就亲自去看看吧。说着,就带着张文麟走在了前头。 “老爷子的身子没有什么吧,这样大的年纪了,还偏偏是在这样的子发生这样的事情。”张文麟叹息着跟上。 “没什么大事,就是昨有些吓人,现在身子已经稳定下来了,”顾启珪回道,至于朱府发生的这些事情,他现在没想着和张文麟说。 张文麟点点头,“那放榜你还去金陵候着吗?这鹿鸣宴要是不参加也不好。”这乡试放榜没几天了,张文麟才有此一问。 “到时候再说,”顾启珪有些阑珊,他这几已经完全忘了乡试这件事,就是他的答卷是怎样作答的,他现在都有些糊了。 “对了,陆家的大小姐和你四堂哥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你这几都没有回来,所以他去请你参加宴会的时候,伯母就着人拒绝了。”张文麟边走边说。 “哦,这么顺利吗?还有他还敢进我们家门,真是有些大胆呢。”顾启珪挑眉,后面一句真的就是调侃了,要知道,之前他还在家的时候,他娘亲对着自己的嫁妆单子,把物件好好的对了一下,已经去五房好几次了,每次都能找到东西回来,觉五房现在应该避着娘亲走才是。 “哪能?别说陆总督是看不惯顾启裴,就是心里看得惯,这嫁女儿的也是拿架子的,哪有这么容易?”张文麟摇头说道。 “张三哥这是再给我提个醒?”顾启珪笑着问道。 张文麟也跟着笑了一下,确实,这个准小舅子恐怕比准岳父还难伺候,“到时候还请启珪你手下留情啊。” “嗯哼,”顾启珪发出鼻音,张文麟收了笑,“总之反正就是陆总督没有太给顾启裴面子,没有一点儿和你们家五房做亲家的自觉,听说婚事的布置总督全都给了陆夫人,他自己没怎么手。”在平城这几个月,张文麟对陆府那还是了解的。 这是顾启珪早就想到的结果,没有太在意,看周围没有人经过,他低声对张文麟说,“最近朱府出了些事情,江南整个格局怕是有大变化,今结束后,张三兄长还是立刻赶到平城比较好,毕竟你现在也算是有官职的。”顾启珪语气很认真,像是一个兄长在对弟弟说话。 圣上想重用张文麟,还把他送到了江南,这次朱府的事情要是尘埃落定,江南盐铁势必要找新的掌舵人,江南世家今上肯定是看不上,不过也不能从朝中派人过来,不然脚踏进江南地界儿的时候,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最后还是要选世家,当今圣上肯定是不甘心的,肯定就需要一个人替他看着,张文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在江南盐铁中做一个有实权的文官,倒是可以。 张文麟笑笑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这事儿了,顾启珪并没有具体说何事,他也没往下问去,顾启珪是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当然不会这样不识趣。 顾启珪也笑了笑,有个聪明的姐夫,似乎也不错。 转过长廊,接着就到了老爷子所在的房间,房间外已经围了些人,都是顾启珪不认识的,只能转过身来对张文麟说道:“看来张三兄长得等一段时间了,这些人应该都是些无法拒绝的人。还是说你想我现在就领着你去请安。” “我又不赶时间,等一下也无妨,”张文麟笑着说道,况且就是他现在进去了也说不上话。看着这一众人等,各个都是非富即贵,张文麟叹的说道:“不过,还真是厉害的紧,朱氏一门在江南这是何等的风光。” 顾启珪同身后的点点头,确实风光,主要还是因为盐铁作为管家掌控的经济,几乎占据了江南经济的大部分,就是在经商一事上也什么都是紧着官家来的,想要什么特权就得和朱家搞好关系才行,所以就是总督对朱家也很是客气。也正因为这样朱家子孙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不过,到了今,“就是现在了吧,还能看到这么些人来朱府套近乎。” 张文麟自然是能听见了这句话的,却什么也没问,联想到刚刚顾启珪所说的话,他直觉这个即将发生的事情有些大,朱家首当其冲会受到很大的冲击。 张文麟和顾启珪就这样站在转角处看着那些人一个个进去再出来,脸上带着哀伤,恨不得自己躺在上似的,又对朱家子孙说着表示希望老爷子早康复的吉祥话才三步两回头的离开。 顾启珪是面无表情的,因为知道这是自救,他倒是没有很大的触,其实他对朱家到底要怎样做也都没有意见,毕竟一个人的命运全看自己怎样选择。但是他不能不考虑自家母亲,母亲关心朱家人,就是现在娘亲还在佛堂中为老爷子祈福呢,所以他也会多留心。 想到这里,顾启珪闭了闭眼,看着又一批人离开,整个院子静了下来,“走吧,我们进屋去和老爷子请安,一会带你去见娘亲。”顾启珪对张文麟说道。 “好,”张文麟应声。 京中 三皇子对于此类的事情是没有丝毫的意识的,此刻他正与他的舅舅,当朝贤妃娘娘的嫡亲兄长,也就是朝中一品大员兵部尚书袁坤密谈。袁坤本是袁家庶嫡子,在袁太后的嫡亲弟弟因顾老爷子命丧黄泉之后,本来不起眼的二房庶子上位,成为了袁家的掌权人。 因为袁贵妃前朝圣宠,当然是要提拔自家,虽然没有了嫡亲的弟弟,但袁乾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堂弟,就成了重点提拔的对象,再加上袁乾确实是有能力,所以一步步爬到了现在这个地位,他当然是毫无疑问的忠亲王。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