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够了,司寂觉得自己母泛滥,简直有点控制不住。绘画班的教室在二楼,内里设计的是池塘主题,从地板到墙壁都是深深浅浅的绿。小朋友的桌子被安排在一只张大嘴的青蛙上方,边上还有一大片宽阔的荷叶。讲课得从故事导入,司寂放着呕心沥血准备好的ppt,说着改编的《小青蛙找妈妈》,看表情刘姐和教学园长田叔都还算意。课间休息时马胜领着小朋友排排队喝水上洗手间,司寂则站在书柜边上翻绘本。越是来这里,他越是能觉左言对这里的用心。他不想私底下询问刘姐关于左言家庭的事,毕竟事关隐私,可又无比希望能再多了解一些。 如果情是瓶水,在初恋时司寂几乎任凭它们泻。少年时期人对情的刺比成年后要得多,就使劲,一个来回就能把底亮个干净。谢荣追他时他收敛了许多,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理。对左言却又不一样。司寂也想让情一点一点地释放,可它偏偏得太快;用手捂住,也只能带着不甘恐慌和甜,眼睁睁看着它从指里溢出去。左言的每次婉拒和摇摆都让他更急迫,但也更加审慎地让他知道,自己有多认真。 周五课间,司寂正和一个小男生一起念“小明上楼梯”。说到“汉堡呀汉堡呀”的时候,一个叫圆圆的小丫头跑过来,生生地打断他们:“司老师,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 司寂看看她的手腕:“你不是有会打电话的小手表嘛?” 圆圆摇头:“就要你的手机。” 司寂有点,但仍旧解锁给了她。她练地打开拨号界面,点着通话记录第一个号码拨了出去。司寂握住她的小肩膀哭笑不得:“怎么就随便给人打电话?你知道对面是谁吗?” “知道。”圆圆说,“是老左,我刚刚听你说要和他一起吃饭。” 四岁的小孩就这么猴猴…… 这时电话已经接了起来,听到那声“喂”司寂连忙蹲到圆圆身边,和她一起耳朵贴着话筒。 “怎么了?”左言问。 “喂,是老左吗,麻烦你来我们教室一趟。”圆圆推开司寂的脑袋把手机拿到嘴边,语气淡定而期待,“我等你哦。” 司寂开始找救星。马胜果然循声而来,语气不无妒忌:“……她是左园长的铁粉。” 穿着黄小吊带的鼓着脸坐在小板凳上,开始刺啦刺啦地拆辫子,两麻花小马尾全部散开的时候,左言到了。小朋友们刺啦一下围到他身边,小胖子拽着他的小拇指,生怕司寂不认识:“司老师!这是我们老左!”语气特别自豪,像在介绍铜锣湾扛把子。左言和他们打过招呼后准确定位到圆圆,在各位小朋友崇拜的目光下走向了她。找个小板凳坐下,左言问:“圆圆,你找我来什么事?” 圆圆脸红得跟小苹果似的,把被手心捂的红头绳到左言手里:“头发散了。” 左言愣住,第一反应是抬头看司寂。司寂嘿嘿笑着,从马胜手里接过梳子递给他:“左园长,人气很高啊!” 他紧盯着左言的脸,很想发现什么。然而事实让他失望了。左园长练地将一头绳套在手腕上,半蹲在圆圆身后替她扎起了小辫。手指在细软的头发间穿梭,绕了几个之圈圈,很快扎好一个。另外一个也如出一辙。小姑娘不太老实,眼神一直往后瞟,左言替她辫好之后一手抓住一个拽了拽,勾着嘴角,有点遗憾:“好像歪了。” 圆圆跳下凳子,偏头看司寂:“司老师,我漂不漂亮?” 一直蹲在左言身边的司寂重重地点头:“漂亮!” 然后圆圆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左言挂在他身上:“谢谢老左!” 左言看着懵的司寂挑挑眉:“司老师干嘛这么看着我,想让我也给你扎小辫吗?” 司寂好想扑上去。本把持不住啊。 两人一起去了肯德基。司寂点了两个汉堡一杯可乐,又开始说起圆圆。左言说圆圆马上读中班,是场上对他穷追不舍的孩子王之一,个子不大但小心思特别多。晃晃手上那串不离身的菩提,他说这个也是一个小朋友送的,当时他毕业了,在幼儿园门口哭唧唧地看着左言,之后突然扯下自己爸爸手上的串,笨手笨脚地替左言带上,警告左言不许忘了他。 “所以你就一直把他放在手上。”司寂了口饮料,语气酸溜溜的。 “我办公室还有一堆小礼物呢,想不想看?”左言叉了口米饭送进嘴里,“不吃醋。他们也喜你的。” 又是这种神曲解。司寂很想咬他,可看到他低头笑着的样子心又开始疼。 莫名其妙地疼。 第45章 周六绘画班也有几个孩子来。毕竟暑假时让孩子上兴趣班多数是因为家长没时间照看。小朋友的难带程度不亲身经历很难理解,用司寂家隔壁大婶儿的话说,就是带一个孩子比照顾十个想找对象的泰迪都难。 十一点整,放学,马胜领着小朋友们下楼。司寂跟在最后边,等他们一拐弯,自己就向着小礼堂狂奔而去。 烈下的草地和花圃昏昏睡,叶棱和花瓣亮得刺眼,烈得像是油画的笔触。司寂很这里,地上有落叶没有纸屑,有泥土却不肮脏。他不认为刻意把所有污浊从这里祛除有什么不对。大人永远都希望孩子在将来长大时能有一份镀了金的回忆。哪怕它是人为的。 礼堂的外墙确实很老了,背那边有半墙爬山虎,安静又幽深。二楼,左言办公室的大门敞开着。忍着兴奋,司寂放轻脚步走了进去,一眼便看见躺在沙发上的左言。 他光着脚,腿搭在扶手上,鼻梁上还挂着副无框眼镜。见司寂进来,他放下手中的绘本,直起身,说:“都十一点了?” 司寂点点头,瞟了眼绘本封面。上面居然是只萌萌哒猫头鹰,叫《我哄爸爸睡觉》。 哎呀真受不了。 他边环顾办公室边说平时看不出来你有近视啊?左言摇摇头,说这是小朋友送的防辐眼镜,有用没用戴着玩。司寂想了想没憋住,问,能告诉我你身上还有哪些东西是小朋友送的吗? 左言只笑,眼神隔着镜片看得不太分明。办公室大,在政府机关绝对算是超标。米黄的地砖,四周围了一圈掉漆的蓝书柜,中间的办公桌看起来也很是老旧;唯独咖啡的真皮沙发不错,上面搭着毯放着靠枕,一看就经常用来睡觉。 “说了给我看礼物的,拿出来呗。” 对于左言说的话司寂一定是要兑现的。左言应着,蹲在书柜边翻出一个文件夹:“奇葩礼物虽然不少,但画是最多的,看吗?” 当然看。司寂飞速抱在怀里,坐在沙发边上开始翻。看了一会儿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于是碰碰仰坐在边上的左言:“真是一千个小朋友心中一千个老左啊!我都快不记得你长什么样了!” 说一千当然有点夸张。不过每个小朋友眼中的左扛把子确实都不一样。有站着和自己拉手的,有像超人飞在天上的,还有骑在绿摇摇马上的。司寂越看心里越舒坦,股也向左言挪得越来越近。用浮夸的动作把头靠在左言肩窝,听着他起起伏伏带着韵律的呼,司寂说:“小孩子真是可啊。” 左言没动,任他:“当时我接手这个幼儿园的时候它快倒闭了。一开始只想着保住妈妈工作过的地方,后来也是越干越喜。” “嗯。” “我也算送走了几届毕业生了,跟我关系好的那些临走时都说会回来看我。” 司寂偏头,耳廓擦过左言的腋窝,贴在上面不动弹:“那他们回来过吗?” “没有。”左言用手住他一缕卷,“小孩子忘大,展开新生活之后应该不会再记得有我这么个人。不过我还是很高兴。” “高兴什么?” “高兴看到他们认真的样子。说出还会再见的时候,他们的确是相信会有那么一天。” “不像大人,每天都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还想让听的人信?”司寂老司附体,装地抖了个小机灵。说完他直起身跨坐在左言腿上,捧住他温热的脸:“老左啊,虽然我是大人了,但是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左言啼笑皆非:“怎么什么事都能让你绕到这上面?” 司寂嘿嘿嘿:“什么上面?你倒是说啊。” 左言拿下眼镜放到印小斑马的毯子上,无奈地和他对视。司寂仔细看,确定里面还蕴着一丁点儿纵容,便歪着头,贴上去。左言的嘴薄而软,舔起来很舒服。心跳加剧,司寂闭眼,舌尖着唾让它变得更加柔软。左言向后退,司寂皱眉,说别装,眼镜不就是想让我亲你吗。然后在左言的闷笑中吻得更加热烈。他当然紧张,可人就是这样,越喜便越觉得羞赧。约炮时没有任何遐思,所以可以光衣服双腿大张,把最放纵的一面毫不介怀地展示给他看。可还是喜了,于是连接吻的力度都要小心拿捏,轻了怕他觉不到,重了怕他心生拒意。总之,自己都嫌矫情又控制不了。 他也直接地受到了左言的妥协。不明显但真真切切。左言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温柔妥帖。他总有几个瞬间能确定,确定自己的情不会像呼消失在空气里,或者像呼喊消失在喧闹中。 一吻结束,他的脸热得像炭,眼神得意而张扬:“这次终于让我逮到机会啦。”抓住左言双手,掌心对着掌心。从前没太注意,现在才发现肤对比明显。“别动,我要耍氓了。”十指相扣,两人的手臂深陷进沙发背中,司寂又低头亲了上去。左言闭眼,他便又吻上眼睑,受着眼珠在皮肤另一端的颤动。左言听话地没有任何动作,似乎在等,等司寂能玩出什么花来。绯红着脸,司寂放开他,直身,拉住t恤两边,开始。衣服到最上头时他顿住了,羞得浑身发麻;可只犹豫了一瞬,还是一鼓作气,将t恤扯掉,扔到了夹画纸的文件夹上。 而此时左言已点燃一支烟,灰蓝的雾气打着圈向天上飞。他隐隐含笑,对着烟嘴深一口,薄微启:“然后呢,嗯?” 司寂打了个颤,皮疙瘩起了一身。 太他妈魅狂狷了。 第46章 烟味窜进鼻腔,司寂深口气,忽然也好想来一口。 不能怂。自己的,跪着也要浪起来。 即使左扛把子总裁气场太足,得让他腿软。 大腿肌神经地痉挛着,面对左言的不动如山,他似乎又落了下风。但左言并不是个让人心甘情愿臣服的人,他的气质里其实并不存在什么侵略;只是纠结成一团,而深,忍不住想去探究、了解,与他融为一体。趁他又了口烟,司寂弓,强硬地堵住他的,将那点烟气渡到自己嘴里,而后在一种飘飘然地心悸中起膛,把一边立的头送到他嘴边:“帮我舔舔,”他说,“它都被你看硬了。” “你确定不是空调吹的?” 说话间,左言上的纹路有意无意摩挲过尖,司寂扣住柔软的沙发背,又开始轻颤。他低头俯视着左言头顶的发旋,明明什么都还没开始就已经目眩神。“叫你舔就舔,别啰嗦。”鲁地抱怨着,他又了身,将整片晕嵌进左言的之中。左言低笑,夹着烟的中指抬高,抚上他的后颈。指腹在皮肤上划过,若即若离,准地刺到背脊上每神经。司寂一动也不敢动,他能受到烟气像片云,徘徊在脊柱每个凸起的骨节上;害怕自己挪动一毫米,就会被燃着火星的烟头灼伤。身体开始绷紧,喉咙里发出短促的息,他已经很难分辨背上的热意是来自烟火,还是左言指尖的魔力。“怕吗?”左言说,声音因为被堵住双而含糊不清。“别动,烫着你我不负责。”说着,他便张嘴,放任那团因为羞涩而染上粉的陷进口腔里。舌头挑着硬的珠,牙齿划过晕上的小颗粒,不轻不重,恰到好处。茎很快就起了,司寂发出小猫般绵软的呻。他很想再往前凑一凑,或者干脆往后撤退逃开。 但烟还在背后继续燃着。 “我,是、是我对你耍氓好不好?” 勉力骂出这么一句,他咬咬牙,猛地往后一撤。头被牙齿蹭到,疼得他直冷气。 然而最担忧的背后却并没有觉到任何疼痛。左言在他动的那一瞬间,将烟头弹到了地上。 “嘿嘿嘿,你还是心疼我的嘛。” 着左言讶异的目光,司寂着半边红肿的头得意地晃了晃,而后站到地上,顺势灭烟头,开始子。他大喇喇的,动作一气呵成,有小氓中饿鬼的气势。着站在左言面前,他说:“这好像也是我们第一次在白天做。”踢掉鞋子,他赤脚踩在地板上,白生生的脚丫伸到左言脚边勾他的大拇趾,语气轻佻:“别急,马上我就让你。” 左言忍不住笑:“我哪里急了?” 司寂嗤笑,平复着心跳,着茎半跪在他身边,开始解他的子:“小时候有没有人说你后必成大器?”半天才把拉链拉开,左言半起的器将内拱出一个大包:“太大了也会苦恼吧。放心,我不嫌弃你。” 办公室采光很好,清亮得可以看清他脸上每细腻顺服的绒。左言提起他的耳垂:“嫌弃?小氓不是喜我越越好么?”司寂抬头狠狠瞪他一眼:“闭嘴!”而后脸刷地红了。手忙脚把左言下半身得只剩一条内,他又分腿坐了上去,赤的口正对着鼓起的茎:“我要强了你。” “就这样?” 左言顶顶。有些刺痛,仿佛头就要隔着内这样顶进去。“我警告你别动。”司寂厉内荏地说着,架住左言把他推倒在沙发上,就要下嘴咬。“画。”左言用脚踢踢他。司寂“噢”了一声,抱起画夹和t恤爬下去,将它们工整地摆到了办公桌上。 再回头,左言的姿势和他刚进办公室时看见的如出一辙:慵懒地撑着脑袋,眼睛半眯着,双脚搭在毯上。如果忽略他长而笔直的腿,简直就是一副美人午睡图。 赤的侮辱。 “你能不能有点要被强了的自觉?”司寂指着他叫,小腹上轮廓不太明显的肌因为怒气而起伏。“那要看你的表现。”左言笑眯眯地对司寂勾勾食指:“快来,小氓,干我呀。” 会心一击。 血气上涌,司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去。在接近沙发那一刹那,他很韩剧女主角地跌倒了。 鼻子直勾勾撞在左言腿间。 浓重的男气息毫无预兆地冲进他鼻子里。 “你发情了。”着茎,司寂喃喃说着,低头,就着这个姿势从左言的腿舔到内边缘。“你也有卷。”用手起边,他又舔上丸边刺硬的发,直到它们被口水泡得发软。 手下的茎果然得更高。 司寂往前拱了拱,小半张脸都钻进了之中。舔了舔青筋暴起的柱身,他张嘴,小心翼翼地含住半边丸,重重着。 没多久,左言发出一声闷哼。 司寂顾不得继续,嗖地抬头,眼睛比光还亮:“嘿嘿,你还会叫!” 左言皱眉,半撑起身,大手勾住他的下巴:“……我这是疼的。”语气跟教训小朋友似的。司寂正要犟嘴,左言却坐起来,继续抬着他的下巴,直到他上半身整个悬在空中:“算了,还是我来告诉你什么是真正地耍氓吧。” “什么?” “好好学着。” 痞气的笑容在他脸上蔓延开来。司寂保持着被调戏的姿势,头被迫昂得老高,脖颈拉出一道脆弱的弧度。左言俯身,张口咬上他的喉结:“想被我吗?” 司寂勉强“呵呵”了几声,下巴却被捏得更紧:“我看你很想。” 拽住他一条胳膊,左言像拎小白兔似的把他扔到沙发那头,反身了上来。他力度掌握得刚刚好,司寂并不觉得疼,只茫然地盯着他:“喂喂,什么情况?” 左言笑了好几秒才沉下脸:“闭嘴。我要强了你。” 第47章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