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木匠很快就对巨木下手了, 伊尔萨斯带上陶蔚在附近晃悠,并不走远。 这随便一转,还真让他们发现了好东西。 一颗比人高的花椒树,上面已经结了一串串花椒籽,呈现红褐, 早已成, 地上还掉落了不少。 一开始陶蔚并没怎么注意到它,直到走近了,闻到那股悉的味道, 再一看那有点眼的外形。 她不太敢相信的伸出手去, 中途被伊尔萨斯拦了下来, “不要动。” “啊?” 伊尔萨斯看一眼这长着许多小果子的树, 底下还散铺着密密麻麻一层小小的花椒籽。 “鸟兽不食, 要小心点。” 陶蔚不得不佩服他的谨慎, 确实在这片林子里,结果的树木并不多, 但凡没有毒的都会被鸟类啄食,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些保存完好的果实必然有其原因。 “我认得它,因为味道辛辣, 所以才没人动。”她解释了一句。 然后小心的捻起一颗花椒籽,放在鼻尖轻嗅, 果然是这个味道。 伊尔萨斯瞥她一眼, “下次要拿什么叫我来。” 陶蔚闻言不由失笑, 捧住他的脸颊吧唧一口,高兴道:“我们找到好东西了。” 她让伊尔萨斯把自己放下来,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兽皮袋,开始摘这些尚存在树上的花椒籽。 估计是差不多过季的原因,手一碰上去就有许多花椒籽簌簌掉下来,陶蔚也不在意,先把树上的摘光了,再把地上的捡一些起来。 伊尔萨斯见这东西安全,也不拦着她,说是好东西,他也不多问是什么,反正拿回去自然见分晓。 仗着身高优势,树梢的花椒籽全由他摘下,给陶蔚帮了不少忙。 红褐的小颗粒看着不起眼,整棵树绕一圈摘下来,却分量不少,地上新鲜掉落的陶蔚也不想放过,趴在地上全给捡了。 “够了吗?”伊尔萨斯提起小兽皮袋,已经有半袋子了。 “还不错~”陶蔚笑眯眯的打量这棵树,留个记号以后还来! 两人心意足载而归,那边的伐木工作也差不多进入尾声。 时近中午,兽人们终于把巨大的树干推倒了,一群人窝在旁边的树底下,架起火堆,准备今天的午餐。 正巧,陶蔚想让他们尝尝花椒的滋味,烤的时候放一些,煮汤也可以丢几颗下去。 麻麻的吃完浑身暖烘烘起来,想必在冬天的时候会特别受。 因为兽人原本不吃任何调味品,所以口味较为清淡,不管是盐巴或者是辣椒花椒,分量都放一点点,就够他们品尝其中滋味。 树荫下的野炊,果然因为花椒的加入而变得热闹起来。 阿伦伯几人七嘴八舌的询问这是什么东西,吃到嘴里又忍不住为之惊呼,当真神奇。 花椒有健胃散寒、除止痛、杀虫解腥等功效,适当的吃一些,对人体有好处,并且它用来做冬天的腊最为合适。 陶蔚瞧着现在正午光尚好,把花椒和盐翻炒在一起,涂抹腌制块,再悬挂于凉处风干,应该很快就能制成。 因它的防腐功能有利于杀菌,并且本身香味融入盐,让腊更加香。 伐木队伍在树荫下餐一顿,稍作休憩之后,便重新投入到劳作中。 这么几个大力士般的兽人轮番上阵,才把巨大的树木给砍倒,他们还要耗费更多时间,把树干截成一圈圈,方便以推动方式运输回部落。 没有多余时间给他们磨蹭,最好能在落之前搞定。 两人合抱的大树,也亏得是这些兽人在这,他们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气,凭借着落后的刀具,用一个下午做完了一整天的工作量。 树干特别长,裁去了分枝,剩余的主干被他们分成七节,一圈圈圆滚滚的,每节大约有一米长。 完这些,抬头一看,暮西斜。 在遮天蔽的森林中,天黑得特别快,几人加快了速度,推着木圈赶回诺亚。 等到临近山脚下,天已经黑透了,索兽人们夜视能力不错,并不妨碍。 并且他们沿着山壁建造的人工阶梯,结实平坦,拾阶而上简直轻松,陶蔚有伊尔萨斯抱着,无疑是最惬意的一个。 “诶,你整天抱着我走来走去,重吗?”她闲着无聊如此问道。 伊尔萨斯的臂膀硬邦邦的,浑身腱子,以兽人的力气来说一百斤本不放在眼里,但止不住时间长啊! 便是五斤的东西拎在手里,走上一两公里,人都觉得累了。 “为什么这么问?”伊尔萨斯挑挑眉。 “怕你累到啊……”陶蔚摸摸鼻子。 今天月不错,借着清冷的光辉她可以看清伊尔萨斯的眉眼,正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 “你对兽人果然是……一无所知。” “……”这似曾相识的话…… 行行行,知道你厉害还不成么?陶蔚一耸肩:“当我没问。” 伊尔萨斯抿了抿薄,似乎有话要说,但到底没有吐丝毫。 回到部落,几人享用了桑德给留的晚餐,安放好木圈和采摘的花椒,才各自回屋早些歇息。 伊尔萨斯抱着陶蔚转道去排队洗浴,这个点那里正热闹着。 雌们要洗热水澡,自家兽人当然帮忙干活,而单身的雌身旁自有献殷勤的在,哪能不热闹。 陶蔚两人出现,大家都让她先洗,晚上没什么活动,族人多半趁这时候消消食,所以对于洗澡顺序并不争抢。 伊尔萨斯也不行使什么族长权力,但今夜却没有推,带着陶蔚先进去洗了澡。 直到两人从浴室出来回到屋里,掩上房门。 伊尔萨斯掀开包裹住陶蔚的大兽皮,夜风冷了,洗过头发再吹风容易着凉。 所以最近洗浴之后都会用兽皮包着抱回来,此时一翻开,发凌浑身粉的人儿出现在视野内。 伊尔萨斯忽然接上了之前的话题:“担心我抱着你累吗?” 陶蔚坐在沿,一手擦头发,有点愣愣的:“什么?” 他修长的指尖触上她白皙滑的肌肤,低声道:“我从不知道雌是这样软乎乎的,直到抱住你。” “额……”陶蔚险些被这话噎住了,若不是他一本正经,她几乎以为是在调戏人呢! 那粝温热的指腹似乎触分明起来,她往后缩了缩:“我这么弱小无助而又可怜,往后有你受的!” 原本以为有了房屋,安全十足,谁知赤伮族突然不按常理出牌,防范它们跟防范野兽本是两个级别。 “弱小倒是真的……”伊尔萨斯深以为然,话锋一转:“可怜?” “怎么,我不可怜吗!”陶蔚眉头一竖。 想想在这种环境,谁都能把她摁死,以前在树林里连鸟儿都欺负她,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伊尔萨斯垂眸看她竖着小眉头的娇俏模样,明明是故意显凶巴巴的表情,落在他眼中却是撒娇一般。 “要我可怜你?”他俯身含吻住她的双。 娇小的她被整个笼罩在他身下,嫣红的柔软花瓣遭受肆意品尝,放任的姿态倒显出一丁点无助。 “唔……”陶蔚轻哼一声。 伊尔萨斯的眼中弥漫笑意,再次问道:“需要可怜吗?” 说话的时候嘴不曾离开,软软的蹭着,换彼此炙热的气息,两人的膛紧贴,能察觉到那一声声鼓动的心跳,耳鬓厮磨大抵就是如此? 什么可怜……说疼更为适合吧…… 自以为厚脸皮的陶蔚忍不住红了脸,心里暗骂一声,想着自己不能轻易服输,于是素手一伸。 把伊尔萨斯推倒在铺,趁机翻身欺而上。 “我倒要看看,是谁比较可怜了。”陶蔚嘿嘿一笑。 虽然她武力值约等于零,但好歹各种理论知识储备丰富,不敢说多么厉害,但是对付这些原始人足够了吧。 伊尔萨斯没动,由着她细白的小手在结实的膛上游移,最终停在腹处。 天时地利人和,银发蓝眸的美男子躺倒任欺,陶蔚眯了眯双眼,真想吃掉他啊…… 但—— “做完大鼓我们就出发?”她盘算了下,部落至少需要两面大鼓呢。 “嗯。”伊尔萨斯的嗓音微微低哑。 他的眼睛一错不错的凝视着她,似乎在鼓励她下一步动作。 然而陶蔚却怂了,她轻咳一声:“那就……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得忙呢。” 两人已经决定要举行伴侣仪式,在接受众人祝福之际,该有的准备不能少。 而现今天气一天天冷起来,指不定再过小半月就会下雪,那种天气陶蔚只想窝着不动,而非冒雪外出。 她准备撤离,不期然被伊尔萨斯快一步扣住她的肢。 两人无声对望,明明没有骨的拨彼此,却似乎有什么被中止而形成了对峙。 “做什么这样看着我。”陶蔚理直气壮。 伊尔萨斯的大掌在她身后往前一按,“这会儿我觉得你弱小无助而又可怜了……”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