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得了花魁! 而且,作品送进了皇里要给太后娘娘看,说不定,小姐从此一路高升,成为了皇里的红人。 有可能的,小姐如此才华,相貌又不比人家差,再件好看的新衣服穿上,戴上些好看的饰品。 想到这儿,念夏愁了:银子还是缺了些。 并且,王氏还没有给李裁嫁去夫家的新衣呢。 “二小姐,奴婢以为,小姐应该趁热打铁,让夫人给小姐做一些衣服,去到护国公府的话,总得有一些像样子的衣服换着穿。” “哦。”李像是没有听见她说话,却是回头看她,“那位新科状元是姓徐吗?” 念夏眼皮一跳,低声:“是。” “徐,徐——”李角淡淡一笑,“难为你和徐掌柜了。如今家里的李夫人都未察觉,不过,他这站出来,怕有些难以掩盖住了。” “小姐,不怕的。”念夏说。 “不怕?” “嗯。徐家不是完全没了人。只是,徐家的人都不喜抛头面。这次,主要是老爷做的太过分了。其实,徐少爷,是在听说护国公在北燕出事了以后,被老太爷派了过来,目的也就是怕小姐有个万一。” 看来,她娘这个娘家卧龙藏虎,只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来头。 “小姐可能没有听过,这京师有京师药帮,但是,论全国大江南北,药商唯独两只独领风,而两支最大的药商,却都逃不了必须听从大药师的话。咱家老太爷,是鼎鼎有名的大药师公。” 李习读中医的,怎么会不知道,治病需靠药,关乎其命。药的好坏,掌握在药师手里。好的药师,不仅能辨析药材的真假好坏,还会制药。这个制药太重要了。你想想,里那些贵人,不一定喜天天喝中药,更喜吃药丹,哪怕皇上也是如此。 药丹好比西药片,简单和水就能了下去,病人易于服用。好的药丹,一颗价值上千。再说了,哪怕不研制药丹,药材里头,许多药,尤其是那些有毒的外用药,更需要炮制,去毒,才可入药。这些,都是药师的功夫。一般的大夫是不会的。而且都是祖传的手艺,外面的人想学也没门。 自己的姥爷,居然是这样厉害的人。李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受到了犹如亲人般的温暖,柔声问:“老太爷身体可还好?” 念夏点头:“老太爷身子安康,只是,恼怒于尚书府很久了。” 女儿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么年轻死了,外孙女现在也要被迫嫁给一个死人。徐老太爷怎么能舒心?女儿这是嫁给了个渣! 这点,李认同。 徐氏是嫁的不值,好在,现在他们,正一点点地为徐氏讨回公道。 李往墙头那个地方又望了一眼,笑了笑,回身。 那刻,她那抹笑,冲着他,朱隶自己口里那颗心啪啪,是又得病了。 刚她和李莹对决的时候,他的心脏都没有跳的这样快,因为他知道以她本事肯定能赢的。结果果然如此。只是,这个徐家,原来不是什么人都没有了的。 公孙良生看着他摸起了下巴,小心请示:“找人联络下这位徐公子?” “先探探他口风,问他想当什么官,咱护国公府送给他,当作他妹子嫁给我们护国公府的见面礼。务必让他明白,他妹子嫁给护国公府,绝对比嫁给那个狗三皇子好。”朱隶慎重其实地代着。 公孙良生力山大,虽然,以护国公府的本事,想让徐公子个好看的一官半职当当,是很容易的事,只是,人家徐有贞接受不接受是另一回事。因为看得出来,这个徐家都是有脾气的人,否则不会这样处心积虑地隐瞒身份进京护女。 李离开桃花林时,前面来了六姑姑。 六姑姑冲她福身:“大太太有请姑娘过去一趟。” 念夏想,难道是卢氏投了至关重要的一票,要来和李讨钱了? 咱家小姐可是没有银子了。 李却是叹口气说:“我随姑姑去见大太太不是不可,但是,大太太之前不是恼了我吗?怕去到那儿,话没有说几句,大太太又恼了。” 六姑姑心头一惊,原来李是都猜到了卢氏为什么把那票给她。 主动权,一下子回到了李手里。 六姑姑尴尬了:“原来姑娘都知道了。实不相瞒,大太太是想明白了,想明白了姑娘其实不是说错话。” “姑姑口才好。但是,大太太怎么想,并不是姑姑能代言的。” 六姑姑诧异地抬起头看她:“姑娘您——” 李转头望着那边一个小凉亭,对身边丫鬟说:“到那儿坐坐吧。不知何时才能开饭。” 不是说她李故意和卢氏较劲,是如果病人自己都一直想不通,以为她这个大夫还有意整蛊人,并且闹起脾气来,把脾气无辜牵连到其他人,她李不做这个孽。 因为,卢氏身为一家之主,握有生杀大权,你看,卢氏想那孩子饿几天肚子就几天肚子,这怎么成呢。 公有公办,李坚持这点。当初她在现代行医时,认识的达官贵人可是会少,但是,达官贵人的脾气情她也是都清楚的。这些人,不可深! 必要时,随时反咬她一口,犹如章氏那个八面玲珑。 大夫向来都是达官贵人眼中的棋子,合适的时候拿来利用,不合适的时候随时踢开。 她李总得自保。 给卢氏一个下马威是必要的,她李作为大夫不是任何人的棋子,来她李这儿看病,除了看病,没有什么其它好说的。 你我大夫想给报酬,不是犯法的事儿,我李照收,这是我应得的。但是,如果你想让我看病要要挟我什么,敬谢不。 六姑姑只得诧异地看着李独立独行的背影,那般的坚决和瞩目,她六姑姑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人,呆了。 不用说,卢氏坐在那儿正等着李过来恩戴德并且尽心为卢氏效命时,结果,得到的却是六姑姑派了人来回话说,李正坐在小凉亭里等着她过去。 卢氏直了双眼。 手指握着两只椅子扶手嘎吱嘎吱。 婆子丫鬟跪了一地,吓的半死。 那一刻,大家都以为卢氏要大发雷霆了。 却是没有,只见卢氏忽然,轻轻地坐了下来,对身边的婆子说:“给我梳妆下,我好去接待贵客。” “是,夫人。”几个婆子丫鬟,匆忙给她重新梳理头发。 卢氏接着再听见六姑姑报来大家都还没有吃饭的消息时,马上让人去准备午宴,随之,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看着早上那个训斥摔了花盆孩子的婆子,说:“那个孩子呢?” “照夫人的命令,已经关在柴房里饿肚子了。”婆子在卢氏面前邀功似地炫耀。 卢氏那巴掌,啪一下,打在那个婆子脸上:“饿什么肚子?谁让他饿肚子了?不是只是个孩子吗?带他出来,给他好吃的,让他吃了,换件衣服来见我。” 那个婆子惊呆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神认真不像是在玩笑,捂着血的嘴巴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卢氏对其他人说:“给我记住了,以后你们谁敢饿谁的肚子,我就让你们自己先饿上几天肚子!” 小凉亭里 六姑姑照李的命令,只给李送来了米饭、青菜等茶淡饭。 李吃着这古代没有污染的原生态米饭,好香,一扒,一口,可以去掉半碗。 六姑姑看着她的虎咽,都被惊到了,不由联想起她在尚书府无依无靠的,或许连碗饭都没有的吃,神情随之一暗。 李吃完一碗饭,歇一会儿,再继续奋斗。 路的尽头,卢氏带了人走过来了。 “大太太。”李起身,做了个礼。 “李大夫。”卢氏还礼,称呼随之更改。 与聪明的人,做生意,彼此都不需要太客气。李喜这种气氛,比假惺惺的巴结私下里暗算好多了。 “坐吧,大太太。”李说。 卢氏真在自己府里把自己当客人了,主动权全部给了李,在李中规中矩坐了下来。一坐下来,她看见了李那张饭桌上,都摆的是米饭、青菜、豆腐,一条鱼,没有其它。卢氏习惯地沉了脸,问六姑姑:“就给李大夫送这个?不知道李大夫是贵客吗?” 李闻言,拂袖一笑,也坐下:“大太太不要生气,是我让他们照我这个菜单送的,我吃的很香。大太太以后可以试试。” 卢氏现在是听她说一句,都犹如小学生听老师讲课那样认真地听着:“李大夫认为这样的菜式才适合我?” “恕本人直言,是的。” 卢氏的脸上稍稍别扭,后来,可能想到那个病,屈服了,轻轻吐出口气:“李大夫不要见怪,本人孤陋寡闻,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对李大夫的话,有所怀疑,是本人的不是。今儿,是诚心来向李大夫求医的。” “大太太客气了。大夫都是这样,有病人来求医,当然不可以束手不救。像杨大夫他们说的那些准备棺材后事的话,恕我李没有这个能耐敢说出这样的话。” 卢氏的脸顿然一松,笑了:“李大夫所言甚是,像那种庸医,进了顺天府里,就该别指意出来祸害苍生了。明儿,我进,禀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就是。” 这是,要进帮她李讨公道。其实,这事儿,受恩最大的鲁王妃,不是本该为她李做的吗?可鲁王妃去了哪里?恐怕觉得事情不妙时,和章氏一样,躲哪儿去了。 所以,这些贵人的话,一般听个三分,不信以为真就对了。 李淡然地笑笑,不答是,也不答不是。 她这幅态度,却让卢氏下了决心,一定要杨洛宁好看。 “李大夫,我这个病,究竟如何?”卢氏壮了壮胆子问。 李当然不是无缘无故让卢氏饿肚子的。 卢氏见她迟疑,马上让那个婆子把摔花盆的孩子带了上来,对那个孩子说:“还不快对李大夫磕个头。是你的救命恩人。” 那个孩子听的也是一头雾水,反正主人说什么他做什么就是了,跪下,对李要磕脑袋。 李喊:“起来!” 卢氏比那孩子更慌张,生怕自己做错什么李不给她治病了,赶忙拽了那孩子起身。 李看着卢氏,不得在心里承认卢氏是个聪明人,聪明绝顶了,但是,她不是因为这个孩子让卢氏暂时食的。毕竟大夫不能做为了私己出气拿病人出气。虽然,这个孩子是个导火索。 “大太太,您的淋证,应该是许久的病了。”李说。 “淋证?不是肝郁气结,小腹痛,虚寒症?”卢氏想起之前那些大夫和她说过的话,很多大夫都是认为她被府里琐事纠,所以肝经不通,影响到女人事。 因为她这个年纪,本该绝经了,可是,前段子,居然来了“月事”。 李扶了额头,真服了这些大夫了。按照现代医学来说,如果绝经之后的女人再来月经,是具有癌症的体征了。到那个地步,卢氏真是离死差不多了,她李是神医也束手无策。 好在,卢氏得的月经病,不是月经病,其实是小便带血。 中医名称:血淋。 但是,那些大夫也不能说全错,因为卢氏这个结石,不仅泌系统有,肝胆系统也有,也就是说,是道膀胱结石,外加胆结石。 道结石的话,需要多喝水。胆结石的话,严重的时候则需要食。 “大太太的脸泛黄,是需要疏肝利胆,但是,大太太得到的是实热症,也不是什么女人病。”李深思后,道,“还是先食两,多喝水,我这再给大太太开个方子服用。” 卢氏听到这儿,方才醒悟李本没有整蛊她的意思,站起来连声答谢。 李摆手:“谢的话,大夫要讨生计不容易。还请大太太谅解。” 卢氏倒没有想过准备付医药费的事情,因为李是女大夫,而且是尚书府家的小姐,现在听李提起,有点措手不及。连忙让六姑姑去问章氏该准备多少谢礼。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