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亲吻似乎已经无法足,他的手灵活地扯开她侧的蝴蝶结,然后顺着她身的曲线摸索,寻找拉链。 其实原本为她准备的是一件礼服,后来看见了这套连身,只觉更符合她的气质。果然,在礼服和连身之间,她选择了后者。但是现在,萧熠受到了连身为他带来的不便。 静谧的空气渐渐变得浓稠,赫饶被间用力抚摩的手掌击溃了意识,她觉到电冲击着身体的每个细胞,除了连连弃守,她控制不了沉溺而不可自拔的理智。 觉到她身体细细的颤栗,受她身体的轮廓曲线,萧熠眼中有燃烧的火。忽地,他停下动作,把她转过身来。 赫饶抬眼与他对视,萧熠目光里狂野痴的情绪,让她喊停的话卡在嗓眼儿里:“萧熠……”不知所措的一声呢喃。 萧熠嘴上“嗯”一声应她,一面腾出一只手解开衫衣的扣子,然后,他扯掉身上的衬衣,再次抱起她。 卧室的大上,他们齿,那情不自下濡的细响,让赫饶神志昏沉。终于,当他的吻一路向下,当他终于失去耐心撕坏了那件恼人的连身,他气息强烈地在她耳畔呼,“饶饶,我等不到结婚了。就今晚,可不可以?” 六年前那一夜的记忆实在不美好,所以现在直到最后关头,也要她亲口允诺。 赫饶目光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明明很瘦,结实的肌却又隐隐散发着致命的惑。像是着了魔似的,她伸出手,滑过他的喉结和颈侧,再到肩膀,然后从前滑到腹,再向下……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回答。萧熠吻上她的,厮磨,辗转,不管不顾。 快要窒息了,然而那种舒服的,被深的人细密地着的觉,让赫饶抗拒不了。她任他索取,且热烈回应。 当纠在一起的身体都开始冒汗,当萧熠的汗从额头沿着侧脸滚下结实光滑的肌,啪嗒一声落在她白皙光的肩膀上,赫饶忍不住用双臂上他肩背,“萧熠……” 萧熠知道她准备好了,他不再只是用灼热磨擦,而是用最极致的倾诉意的方式,强势占有。 没有什么比他沉身那一瞬带来的痛处更真实,赫饶不用力抱紧。 九年之后,这一夜终于得以被成全——夜静好,伴君眠。 ☆、第65章 且以深情共余生05 廖廖长夜,没有什么比与人拥抱更温暖了。柔和的灯光下,萧熠的左胳膊被赫饶枕着,他抬起右手搭在额头,闭目养神。恍惚间觉回到了六年前那一夜,他也曾热烈地拥吻她,可惜,后面的镜头就回忆不起来了。所幸,辗转多年,在他怀里的人,依然是她。在各自经历了那许多的刁难之后还能在一起,真是万幸。 萧熠侧身,在确保她舒服的情况下,密密实实地搂住她。 赫饶没有拒绝,反而更紧地贴近他,还在他“嗯”了一声后温柔地问:“怎么了?” 萧熠亲了亲她的下巴,闭着眼睛回答:“舒服。” 赫饶红着脸打他背脊一下。 萧熠无声笑起来,问她:“喜吗?” 他是问求婚的惊喜,偏偏赫饶回答:“凭萧总的身份,好像小了点?” “嗯?”萧熠抬头,见她煞有介事地看着指间的戒指,才反应过来,附和道:“果然是萧太太,和萧先生品味一致,这个大小确实过于低调了,明天我让邵东宁联系设计师,重新订做一枚四克拉的。” 赫饶不住笑了:“四克拉?我戴手脖子上啊?干脆以后在执行抓捕任务时也不必用了,直接用钻石划伤犯罪嫌疑人算了,多符合你任的风格。” 萧熠捏捏她的下巴:“你想怎么样都行。” 被宠的觉前所未有的好,赫饶像个孩子似的在他怀里拱了拱:“我的工作实在不适合戴钻戒,你看到有谁在训练场上戴首饰的?” 萧熠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肩膀:“不方便戴就放着,但不能没有。别说你家萧先生有这个能力,即便没有,也得努力,别人有的,我太太怎么可以没有?况且,我的太太是这世上最值得拥有的。” 太太的称谓让赫饶的笑容更甜美了:“你这么宠我,我会不习惯。” “你是我的人,宠你理所当然。”轻抚着赫饶的背,萧熠轻描淡写地说:“我还为你订做了几套首饰,放心,不夸张也不奢华,保证低调到让人以为是装饰的,留着没事戴着玩吧。” 低调到让人以为是装饰的?赫饶失笑:“那多不好,有失萧总的身份。” 萧熠几乎是叹气似地说:“那有什么办法,萧太太低调嘛。” 赫饶以额头蹭他下巴,表达对他理解的。 萧熠只是拥住她:“饶饶,我没有显示的意思,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一切。” 赫饶握住他的手:“你就是老天给我的,最好的一切。” 萧熠回以她一记热烈深沉的吻。然后,完全可以想像,佳人在怀,素了三十二年的萧总怎么可能把持得住,免不了以*为结局。 在最亲密的时刻,赫饶情难自,她嗓音微哑地说:“我你。” 萧熠抱紧她,贴在她耳廓:“baby!” 静好的时间来之不易,沐浴过后,他们躺在上,以彼此的体温温暖自己,静静地,谁也没有开口。月光皎洁,房间里的气氛温软而慵懒。 许久,萧熠以为赫饶睡着了,他轻轻地拉高了薄被,免得她着凉。 赫饶却轻哼一声,往他怀里依过来。 萧熠柔声哄:“我在这,睡吧。” 赫饶把手搭在他上,轻轻地抚摩:“那一晚,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是萧熠兴趣的话题。但因他呢喃过一声“贺熹”的名字伤害了她,萧熠不敢主动提及。如今赫饶提起,他坦言:“我的记忆只到离开酒会现场,清醒过来时,和琳在我上。” 赫饶明显沉默了一下,才说:“那一定是我离开后她进入了房间。” “我以为,我和她——为了隐藏卧底的身份,我给她一张支票,让她自己填。她拒绝了,可具体发生了什么,她没说,我也没问。”话至此,萧熠低头看她,似乎是担心她不高兴。 赫饶抬眸看他一眼,笑了:“这么多年,你一直以为和她,那个了呀?” 注视她带着几分俏皮笑意的眼睛,萧熠弯:“我为此愧疚不已。” 赫饶孩子气地撇了下嘴:“觉得对不起贺熹了?” 萧熠敛笑,他说:“对不起。” 赫饶摸了摸他的脸:“我没怪你的意思,我还得谢贺熹。” 萧熠不解:“谢她?” 赫饶忍笑:“谢她让你守身如玉。” 萧熠无奈:“我已经道歉了,就别奚落我了行吗?” “其实想想,我才是赢家。”赫饶与他对视,目光深情:“尽管不是为我,你依然把最好的自己留给了我。萧熠,你的过去,我已经有幸参与,即便那个时候我们不在一起,我也已经比别人幸运。所以,我真的不再介意。” 萧熠把脸埋在她发间:“可我不清楚那一夜,到底有没有和和琳……” 赫饶把手指在他的短发里,“一定没有。”她如此笃定,当然是有道理的:“那晚你醉得不清,回到房间后说话都语无伦次了,一会说对不起,一会说你也不愿意,一会又说:但愿她是,否则你的接近和为难就没有了意义。最后还说什么,如果你成功了,就求婚。总之,当时我能理解的只是,你在为贺熹做一件很危险的事,你计划在成功之后,向她求婚。” “我当然是难过的,但你对贺熹的心思我不是那天才知道,所以还是能够接受。”当萧熠的手握上她的,赫饶仰头笑了笑,然后继续:“为了让你清醒,多少也带了几分负气的情绪,我把你推进了浴室。” 可是,花洒之下,萧熠大力挣扎,甚至在赫饶强行按住他时,他挥手抓,导致赫饶也被淋了衬衣。 *的男人,在灯光幽暗的浴室里,眼眸炙热地看着滴水的衬衣里女孩子曲线畅的身体,空气紧绷到,赫饶听见了水滴落在地上的轻微声响。 他们之间隔着数步的距离,当赫饶反应过来自己比他更狈想要逃离时,萧熠竟然疾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下一秒,她被他抵在浴室冰凉的瓷砖上。 明明喝酒的是他,可赫饶觉得自己身体里也有酒的成分,在萧熠低头吻住她时,酒点燃了她的血,让她为他燃烧起了热情。 那是一记烈到令人沉的深吻,赫饶的大脑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后来是怎么被她抱上了,又是什么时候被他连衬衣都掉了,竟然发生得无知无觉。直到他起身下了身上的束缚,目光触及他光的上身,理智终于回归。 赫饶意识到,萧熠把她当成了贺熹。 她他,连身体都不抗拒。但是,赫饶不能接受萧熠在不清楚的状态下把她当作别的女子。 坚定地推开欺身而下的他。 萧熠微微起身,抓住她一只手抵在边。 他脸上意情的神,他眼底炙热强烈的情绪,换赫饶以外的任何女人,都招架不住。他着旁人又如何?依他的重情重义,如果这一夜成了事实,他或许会改变心意。仅仅是为了“或许”之中万分之一的机会,完全可以冒险一试。 但她没有。 萧熠就那样专注而炙热地盯着她的眼睛,像是在等待她的允许。有那么一瞬间,赫饶几乎以为他眼里看见的是自己。但她还是一字一句地确认:“看清楚,我是谁。” 萧熠停下了动作,微眯眼睛,许久,他说:“he……” 却没机会说完整句,就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音打断了。 赫饶倏地起身,挣萧熠的手。 是她的手机,贺熹发来信息问:“今天怎么这么晚?楼门快锁了,我去找宿管阿姨聊天等你。” 赫饶如梦初醒:我在做什么?这个男人,着你的好朋友啊。如果今夜的事实毁了他的情,即便他不恨我,我也无法原谅自己。 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赫饶抓起被萧熠去散落在地上的衬衣跑进浴室,穿戴整齐后依然没有勇气出来,深怕萧熠醒了酒,彼此尴尬。直到听见萧熠的呼声,确认他睡着了,她才走出来。 薄被裹至际,萧熠眉心聚紧,翻来覆去睡得极不安稳。 赫饶第一次与他那么接近,她静静地坐在边凝视他的睡颜,许久。连身上的衬衣都已经半干了,她终于俯身,在萧熠上轻轻贴了一下:“但愿你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 起身的瞬间,手腕却被萧熠抓住,他像个孩子似的闭着眼睛低声呢喃:“贺熹——” 心在那一刻疼得粉碎。 赫饶愈发地庆幸,先前用仅存的理智阻止了那一场亲密。否则,在他们完成了一切后,再听他这样一声呼唤,她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而她也认定了,萧熠先前的那一个“贺”字,是贺熹,不是她。 再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赫饶手,抬步走。 萧熠在这个时候抬手太:“头疼……” 对他,终究是恨不下心。赫饶站在原地,仰头。 赫饶翻遍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一粒缓解他醉酒不适的药。焦急间,她猛地想起什么,然后翻开自己的包,拿出一包药,用温水冲好,扶萧熠起来硬给他灌了下去。也是在那个时候,不小心遗落了手绢。 又等了片刻,确定萧熠身体无异,且睡得比先前安稳了很多,赫饶才松了口气。 那时,赫饶因出现了肌无力的症状导致无法正常训练而担心到彻夜失眠,她去医院开了一种非安眠药,却能有效促进睡眠的新药。 在那一夜,为了帮助萧熠休息,赫饶把药给他吃了一包,才造成了萧熠睡得连和琳在房间和别的男人做得那样烈都全然不知,也正是因为陷入了深度睡眠,才令和琳失去了惑他的机会。否则,醉酒的萧熠或许真的会铸成大错了。 萧熠如何能够想到,那一夜竟有如此之多的细节。他吻了吻赫饶的嘴角:“谢谢你的不忍心,让我没有留下遗憾。” “我担心你吃了药会有副作用,也害怕你醒来之后记得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所以之后的一段时间,一直刻意回避着你。”赫饶叹了口气:“直到我决定休学,才贺熹那打听了你的近况,确定你和以前没什么不同,我才放心。” 至于发现他为警方卧底,则是在赫大伯一家出事后,赫饶和赫然被邢唐接去g市后不久,赫饶上街采购生活用品时,碰见他与和琳出现在一家餐厅里。以萧熠对贺熹的心意,赫饶相信:他不可能轻易对旁人动心。而和琳和陈锋之间微妙的关系,都成为了她猜测的依据。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担心重蹈覆辙,你结账后离开餐厅,几乎和我擦肩而过时,我胆怯地躲开了。我愧疚于陈锋和和琳在凯悦广场见面时上前去求证,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我,或许他对贩毒集团的背叛未必会被那么快识破,那他至少能在临死前,知道姐姐怀了他的孩子。” 听出她语气中的哽咽,萧熠紧紧地抱住她:“陈锋该谢你,如果不是你冒险跟踪他,他的秘密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或许直到赫然离开,都对他有所误解。饶饶,很多事情是命里注定,不是我们以己之力能够改变的。” 赫饶枕在他颈窝,调整好了情绪才继续:“姐姐走后,我持续一个月睡不着觉,甚至放弃了肌无力的治疗。可想到楠楠失去我之后会成为孤儿,而你可能也身陷危险之中,我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为了保护弱小的楠楠,赫饶提醒自己必须强大,为了在必要时保护萧熠,赫饶要求自己比一般的警察强大,所以,当她回归警校,才疯了似的追赶进度,在一年时间里完成了两年的学业和训练。毕业后她留在了a市,成为一名刑警。 其实和徐骄撒了谎。在a市工作的一年里,赫饶是见过萧熠的。因为和琳。 一座城市真的不大,即便赫饶刻意疏远了贺熹,避免因她和萧熠有所集,依然不止一次碰见萧熠和和琳在一起。那个时候,赫饶锐的察力相比一年前大伯家出事时,已高出了一个段位不止。她理智地通过种种迹象分析和琳的身份,越来越笃定她与贩毒集团有所关系。可惜,没有证据。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