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公冶析送她回到阔别两年的小区楼下停车场。 看到悉的建筑楼,她有些恍惚出神,在车停下的那瞬间,望着车窗外的她,一手准备解安全带,一边依照着在国外的习惯下意识说道:“have?a?good?day.” 说罢,才猛然惊觉自己坐谁车上。 “咳……我到了,今天麻烦你了,谢谢boss。”舒心忧尴尬地咳了一声,飞快解开安全带对他道完谢,打开车门下车。 没想到公冶析也从车上下来了,绕到车前从行李舱拿出她的东西,舒心忧本想伸手去接过,但是男人把行李提出来后却没有松手给她的意思。 “我帮你送上楼吧,你的行李只有这点?” 他行李都吩咐助理先带走了,在取行李的时候也一直纠结到底要不要叫司机开车来接,就是怕她行李多,跑车只有100来升容积的行李舱到时候装不下。 只是在取到行李后,他发觉是他多虑了。 舒心忧就一个默瓦的行李箱,挎了一个容量大、非常合适旅行用的金棕lindy30包包,行李额度都没用完。 这对于回国久待的人来说,行李着实过于少了。 也就夏季衣物能多装几套,换成冬天两件羽绒服就行李箱了,一时间,让他猜不准她这一趟是不是就回来几天。 他目光落在她的行李上,倒是没看出来她如今这么舍得给这些箱包皮具花钱,以前也没见她对这些有追求,在他那上班时背的包都是小千,更别提用不到几次的行李箱了。 按理以她消费的习惯对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并没有多少兴趣,还没有吃的东西更能刺她的消费。 那么是其他男人送她的么?想到这,他心底有些不,他以前要送她东西她都不收,怎么就坦然接受别人的礼物了。 “好,谢谢。”说实话行李箱重的,她也省事了,便没有拒绝。 两人从地下停车场坐电梯上楼。 电梯上到她家所在楼层,他还是没有走的意思,舒心忧也不好提出让他先走。 她站在空了两年多没住的家门口,竟然有几分近乡情怯,试探地点击智能锁的触屏,想看看还有没有电,没有电再掏出钥匙开门。 手指刚一碰到落了灰的电子屏就亮起来,她小小吃惊,电池居然还有电?尽管是已经显示红格并提醒低电量了,等会就该换一个电池,但这次进门肯定不受限制。 她在输入密码时,身后的公冶析突然没由来地问了一句,“还走么?” 也不怪他想要再次试探和确认答案,实在是她的样子看起来只是回来度个假。 对于她这种没有亲人的人来说去哪里都可以是“此心安处是吾乡”,可是这里还是不同的,这个城市承载她太多回忆,国外的月亮始终不如A市圆。 她哽住片刻,按密码的手停顿一下继而摇摇头示意,“暂时不了吧,现在只有这儿才让我有点点归属,当初买房我陪着看了好几个新开发的楼盘,最后选定这个楼盘,是因为小区名字,叫景.止泊苑,是一种美好希冀吧,希望我结婚以后有一个完整的家,停止漂泊,说起来还是作为婚房买的。你说好不好笑,结果我世界跑,哪里都算家也不算家,我就时常安自己‘此心安处是吾乡’。” 景?好像苏轼有首词《蝶恋花?景》下阕有写「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切断那凭空生出的纷飞杂思绪,他状似随口,又似别有深意,默然道:“估计是想要你安定下来吧。” 她莞尔一笑,“只可惜我应该是向往自由的飞鸟,在迈向未知的这趟旅途上,浪、漂泊、迁徙,才是我的人生底。”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