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你都想起来了。” “对吗?小莎。”安吉尔走进屋子里,解下围巾,背对着莎说话。 安吉尔载着莎,走走停停开了叁个小时的车,莎在车上很沉默,她们只说了很少的话,安吉尔一直在看莎的眼睛,莎的双眼慢慢恢复清明,半点不像是失忆的人该有的糊。 “看到你的时候,慢慢想起来了。”莎也不否认。她的确在那叁小时里渐渐恢复了记忆。 现在,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走吧,我带你去看安娜,我们刚才说好的,对吧。” 莎沉默地跟在安吉尔身后,她心里隐隐已有了答案。 安吉尔走到后院,来到一个小土堆前,给土堆松了松土,顺手拔掉几野草。从旁边的木头废料里随手了一块,回手扔到莎脚边,冷笑着说,“你要不要给安娜写个碑。” 莎心里顿时升起一股火,烧得又狂又旺,只是她面上还是平静无波,不去理会发疯的安吉尔。 莎冷眼看安吉尔上演独角戏,安吉尔不停地说,十分亢奋。 “你也不能怪我,不是吗?倒不如说,你应该怪你自己。” “安娜是替你死的啊。” “再说了,安娜有抑郁症,她本来就不想活了,只是顺便足了我的杀人望,还圣母地拯救了本应该被我杀掉的你,她把自己的死发挥了最大的作用,我们都应该为她庆祝啊,不是吗~” 安吉尔癫狂地边说边拍手鼓掌,莎咬着嘴一言不发。 “怎么了,小侦探,改行当哑巴了?” “你不是一直在收集我的杀人资料吗,你偷窥我和那些人做是什么觉啊,你写的书不都是在写我吗,哈哈。” “我的瘾传染给你没有?我可是很用心地培养你,你看到的那些画面都变成心理暗示驻扎进你的心里了,你逃不走了,你浑身上下都是我对你的影响,小莎~” 安吉尔说的没错,莎都想起来了,她6岁的时候就开始做侦探梦,无意中窥探到邻居安吉尔和别人做,安吉尔和所有人做,男的、女的、alpha、beta、Omega,百无忌。那时候年纪太小,对那些事太懵懂,看见过几次安吉尔拿针筒给炮友注,等到后来看报纸,发现了几起莫名其妙的死亡案件,一看死者发现都是和安吉尔睡过的人。 之后莎慢慢从怀疑到肯定,那个邻居安吉尔姐姐正是一个身患瘾的反社会连环杀人犯。 6、7岁的小孩说的话,连她父母都不相信,于是莎默默地继续监视安吉尔,收集她可能的作案证据,那天她鼓起勇气想去警局报案,拐角一辆酒驾的汽车撞倒了她,再醒来她就失去了记忆,忘记了那段追踪杀人犯的经历。 那是一个雨天,天空沉到要从天下坠下来,所有人都被的雨汽憋闷到不过气,莎在那一天失去了记忆,也失去了安娜姐姐。 发现了安吉尔秘密的不只是莎,还有安娜。 安娜和安吉尔同龄,她们都住在同一条街上,安娜得抑郁症很久了,但她对莎和泰雅很好,安娜出现的时候总带着百合花,她也答应了要带莎去摘百合。 只是她食言了。 那个雨天,安吉尔跟在出门的莎身后,又被安娜拦下。 安吉尔倒没说错,安娜确实是主动被安吉尔杀死的,代替莎。安吉尔对莎的情很复杂,她原本想培养莎变成下一个自己,让莎也受瘾之苦,最重要的是她发现莎和她一样,都有嗜血人格,她们的确是同类,理应彼此相,相似。 可是培养一个7岁小孩要花的时间太久了,还不如、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你之前去哪了。”莎越过安吉尔,蹲在小土堆前,伸手抚平被安吉尔的泥土。 早知道,应该带一株百合花来…… 刚才还滔滔不绝的安吉尔突然陷入沉默,等莎回头去看她,半响她才继续开口。 “你说可不可笑,有个神医生居然囚我,想治疗我的瘾。” “可是她失败了,佩尔那家伙,试了好多办法,但是没什么效果,我的瘾很疾手,也正因为足够疾手,让她彻底疯狂地沉。” “到最后,她居然还上我了。” “逆向斯德哥尔摩,你说可不可笑呢,小莎。” 莎盯着安吉尔的眼睛,冷淡地说,“所以你杀了她?” 安吉尔眼神变得沸腾,脸上的肌开始不受控地搐,鲜红的嘴大大地咧开,她的双手随着她说话而大幅度地动作,“疯子!她就是个疯子!佩尔那家伙,你知道她最后怎么治疗我的吗,她切开了我的脑子,直接把我大脑关于瘾那一块组织切掉了。” “哈哈”,安吉尔苍白地笑,“她成功了,还是让她成功了……” “那之后我彻底失去,什么觉都没有了。” “你知道这种觉吗,原本那么密不可分的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突然就凭空消失了,我缺失了好大的一部分,像行尸走一样活着,我受不到,受不到快,我的世界突然被走了所有的颜,只剩下最无趣的灰。” “我恨她!我恨她!尽管她我得要死,我欺骗她,麻痹她,最后杀了她,我用了一样的办法,切开她的脑子,哈哈,那一刻我才觉得我是快乐的。” 安吉尔走向莎,眼神炙热地望着她,伸手抚摸莎的脸,忍不住一直摩挲着,好像狂热地恋着莎一般。 “我失去了所有的,直到,我看到了你被发情alpha袭击的视频。” “我又重新受到了一些快。” “小莎,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再看一次你被发情alpha袭击的样子。” 莎站在那里,不为所动,面很冷,眼神晦暗不明。 “我已经为你准备了叁个发情的alpha,小莎,好好表现,不要让我失望~”安吉尔把莎推进一个房间,关上了门。 莎转过身,看见几个眼神被望填,彻底失去理智的男A,房间里恐怕爆炸地释放了无数信息素,就连对信息素不的beta莎都闻到一些混错杂的气味。 难闻。 几个小时后,朱迪和兰赶到现场,泰雅在莎消失的第一时间联系了两位探员,她们据莎手机的定位和沿路监控最终找到这里。 踢开房门,朱迪和兰冲了进去,她们捂着鼻子迅速查看现场情况。 朱迪走出房外呼新鲜空气,鞋子蹭着草地,擦去沾染上的浓浊鲜血,她拿出手机向上级报告。 “经现场确认,全员死亡。”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