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坠!】 散兵接连下达两道“指令”,没有丝毫准备的周防尊微微睁大眼睛,紧接着身体不受控制的下坠。地面裂开一个不小的,看着落到底下的人,走过来的宗像礼司也不免轻笑一声。 “还真是少见。”宗像礼司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因为对敌吃瘪的场面,让他的心情不由愉悦起来,“原来也有你应付不来的人吗。” 回答的是又一声巨响,从他们的头顶,更上面的位置。那个声音接连响起,像是极速朝顶层靠近。 宗像礼司不再犹豫,他持刀劈开头顶的天花板,更快一步离开目疮痍的楼层。 周防尊将脚从地面拔起,他轻易的跃上原本的楼层,然后因为剩下两人都没有看他,只能极其不悦的冷哼一声离去。 楼上的动静更大了,但散兵恍若未闻。他擦了擦手蹲下,将那燃烧的衣物,一点点从那苍白的皮肤上剥离。 虽然及时开口,但火焰蔓延的很快,更何况是那样近的距离。于是以右手为先,连带着肩膀、膛处的衣服,都只烧得剩下零星半点。 秘密主半跪着,一手拿着刀支在地上,才勉强稳住身形。他的情况看上去糟糕透了,连带着呼也重几分。 原本火焰燎过留下的创伤口有些不忍直视,但就在上面的衣物剥离后,那些伤口却像是脏污的灰尘那般,轻轻吹拂就出苍白的皮肤。 这场景倒是不像快速痊愈,反倒显得诡异。那没有温度的皮肤,就好像泥土那般容易碎去。 散兵慢慢抬起头,他看到了面前人手臂上数道小的、不会“痊愈”的伤口,然后就是从右侧锁骨开始的一道狭长的疤痕。 那道疤痕以肩为起点,向下蜿蜒。路过口、腹,随后隐于那只剩一半的衣服下面。那常年着的绷带,原来是为了遮掩这些不会淡去的疤痕。 下意识屏住呼后,散兵眼中触动,却依旧抿着不先开口。 那道疤痕很长、很深,难以想象这样的伤势要怎么活下去。但似乎察觉到他的想法,一只冰冷的手落在他的手背上。 秘密主向外看了眼,随后低声说道:“没关系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接下来的事情我就长话短说了。” 震落的碎石不时落下,可以猜到楼上的战况烈。但身边人的声音,是那般清晰而平稳。 “当世界出现重大变故时,世界壁就会出现薄弱点。而借由万花筒的能力,可以短暂撕开一条裂。”秘密主转过头来,语速越来越快,“不过这样的机会不多,但是成功的几率很大。” “不管石板落在谁的手中,解放石板已经是必定的事情。而那时白银之王会选择摧毁石板,到时候产生的巨大波动,可以让你们回去。” 面前人有条不紊的安排着,甚至算好了每一个细节,而说完后又出一个歉意的表情。 想要质问的话卡着喉咙里,散兵死死握紧那只手,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这样的机会很少,而秘密主并非他们一个世界的人,从发现这样的可能到抓住这渺小的机会,其中又试错过多少次呢? 一次次的寻找那个机会,哪怕成功几率渺茫,而这般费事费力,你到底想要改变什么呢? 散兵很了解那个曾经朝夕相处、互通心意的人,所以此时哪怕知道秘密主并非他所认识的那人,心中也突然冒起一个想法。 “你这样做,是因为……” 不知道想到什么,那张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出一抹微笑:“……抱歉。” “我应该相信你的,相信人与人之间,永远会存在争斗。相信无论哪个世界,都不会存在没有代价的和平。如果有机会的话,再见面的时候一定要好好道歉。” 这句话虽然是对着自己所说,但散兵却有一种觉,面前人的愧疚和悲伤并不是对自己所诉说。而似乎是意识错,又或者是抑的情绪达到顶点,白发青年突然低下头,话多了起来。 “我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是木叶建立后,和平也是短暂的。你说过的,忍者和忍者之间不可能存在完全的信任,力量只会让他们更自大、自私。” “木叶村建立后,曾短暂的持续过一段时间的和平。但是和平是短暂的,又或者说是表面的。我去拜访过其他国家,哪怕其他国家相继成立忍村,争纷也依旧无处不在。” 听完这些似在抱怨、似在慨的话,散兵突然明白面前人的来历。面前的白发青年,来自那个战的年代,见证了了太多残酷的事情。 力量只会让人沉,散兵并不清楚自己死后,木叶会怎么样发展。但只要人与人还有力量的差距,纷争便不会停止。 所以你、万叶,是因为见证了太多失望,才一次次寻找挽救的机会吗? 突然去到过去的原因得到了解释,但正因为如此散兵的表情才更加复杂。 那种世界简单来说,已经不是个人可以改变的了,所以哪怕秘密主舍弃名字和身份,做下那么多事情,也依旧无法改变什么。 但是面前人却突然轻笑一声,仿佛在庆幸什么:“我并不后悔这样做,我后悔的是……当时那场选择之中,没能选择你、没能救下你。” “不过这样就好……这样……”秘密主的声音弱了下去,说到最后隐约有些哽咽。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