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榕娇是被渴醒的。 嘴巴、喉咙里没有一滴水,渴到她发出一阵阵干咳声,睁开眼刚好就看见包厢门被推开。 走进来的人是之前来包厢里上菜的服务员。 看到崔榕娇咳个不停,她走到桌边,从温壶里倒出一杯白水,端到了崔榕娇面前。 “客人,喝点水。” 崔榕娇知道自己没穿衣服,用手按住遮挡在前的薄被,从头坐起来。 扁桃体那一块像发炎了,嗓子眼难受,崔榕娇想说谢谢都没发出声,端过服务员递来的水一饮而尽。 “我再给您倒一杯。” 服务员转身又要去倒水,崔榕娇说道:“不用了,谢谢。” 喝下水后,崔榕娇缓过神,环视包厢内,只有自己与服务员。 上糟糟的,被套上留有不明体,衣服裙子扔得到处都是。 她被得一丝不挂,身上有好几处不明的淤青。 “葛……”崔榕娇刚说出一个字,太两侧的神经像被针戳了那样疼。 服务员道:“葛总临时有工作安排,先走了,客人你酒醉不醒,葛总就留你在包厢里休息,等你自然醒来。” “哦。”崔榕娇了下太。 下半身虽不如上次事后剧疼,但还是不舒服,腿间酸难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崔榕娇觉私处好像都撑大了。 她裹着被单下去卫生间解小手,时,私处火辣辣的疼。 方便完,崔榕娇走出来看见柜面上烧尽的香灰,对服务员说道:“那香有问题。” 服务员微笑道:“客人,那香是手工香,纯天然材料制成,没有任何化学加,对人体无毒无害,你放心。” 崔榕娇说的有问题,不是这个问题,而是…… “那香有催情功效。” 服务员笑意更深了,发现崔榕娇是葛明然带过来的所有女人中,最单纯天真的一个了。 “客人,你误会了,这就是普通的熏香,没有任何功效,不会催情,之所以点上这香,是你和葛总在这房内做了那种事,事后有异味,拿这香来掩盖的。” 服务员说着,已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窗户散气效果太慢,用香掩盖是最佳的办法。” 原来如此。 崔榕娇若有所思,想起被葛明然带进这包厢时,带领他们来包厢的礼仪小姐就问葛明然点不点香了。 由此可见,葛明然不是第一次带女人来这里了,也不是第一次点香了。 “他之前带过多少个女人过来?” 这是客户隐私,说出来是大忌,服务员当然不会说,不过还是善意说道:“客人,看你衣服,你是x航的空姐,工作质与人打道,肯定会遇到形形的男人,继而是明白像葛总这样的男人,身边不会只有一个女人。” “好,我知道了。” 崔榕娇心里有数了,但还是不免失落。 她十几岁认识葛明然时,葛明然与女人的关系就不是一对一,而是一对多。 葛明然能同时与几个女人周旋,女人们看在钱的份上相处非常和睦,不会有争风吃醋这种低级表现。 即使如此,那时的崔榕娇,还是傻傻想当他女人们中的一个。 没事的,崔榕娇对自己说。 今时不同往,现在她长大了,不会做梦当他的唯一,当然,也不会做他后中的之一。 睡过就已经很足了。 就当是一夜情,醒来后,大路两条,各走一方。 崔榕娇洗了澡,穿上服务员送来的一套裙子,拿上行李箱与自己那套被脏的制服,独自打车回了空姐宿舍。 微信上,葛明然没有一句问候,没有发来一条信息,上次的对话信息还停留在葛明然发来两万块,崔榕娇没有收下,转账就自动退回对方账户中。 水盆里浸泡着被红酒脏的上衣与白裙,银水龙头没被拧紧,滴滴掉落着水珠。 崔榕娇站在洗手台边,撮洗白裙上的红酒渍,撮着撮着,她忽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好像这件白裙,被染上了一块怎么洗都洗不掉的污迹。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