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思甜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看年年弟弟,把祁嵩远远甩在身后的样子。” 安妮拿着滑雪板:“来吧,比一场。” 傅远洲没有说话,被雪镜遮住的深邃黑眸一错不错地盯着顾书年。正式开始前,他像过往无数次那样,低声提醒大家。 “注意安全。” 顾书年应:“嗯!” 旁边的教练帮他们预备倒计时,最后一声落下时,五道身影如风,动作干脆又利落地奔赴在雪道上,顾书年以绝对的优势遥遥领先,每当遇及陡峭的雪坡时他都能漂亮的完成每一个技巧动作。 黑砖赛道只有他们五人,旁边的围观者为这群盛意的年轻人呼,赛场上的风将呼声吹拂至更远处,顾书年专心致志,始终没有侧眸。 在雪道上,他像一只野心的,着旷野的风不断前行时,他终于出了自己的爪子和利齿,眸底俱是畅的笑意。 当他掠过陡坡,滑行至赛场终点的平坦路线时,被这场比赛引来的游客们爆发出掌声和呼。 最终,他以第一名的成绩停驻在终点线,摘下雪镜出灿烂的笑容。他回望赛道,与接踵而至的傅远洲面相碰。 黑的雪板停止滑行,众人望向他,而他在所有的呼声中下意识望向傅远洲的那一刻。 周遭的一切光景变得模糊悠远,他定定望着傅远洲,两人目光相对,场景像定格在了某种老式文艺电影的镜头里。 他的心跳渐渐为之雀跃、鼓舞。 无数朝夕陪伴的点点滴滴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清晰地听见了答案的声音。 那天晚上林妄问他的那个问题,他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答案。并不是要关上那扇门,而是他亲手将钥匙付给了其他人。 只有一把钥匙的门,只能由傅远洲打开。 ——他喜傅远洲。 [作话有舅舅的完整情线,记得看嗷。] 1.付宁很有心,很喜小动物,是会把比赛赢的高额奖金匿名捐助给浪动物救助站的人。谢寒山在赛场对他一见钟情后,越了解就越喜他,但付宁对谢寒山这样的权贵是敬而远之的,收到谢寒山送的花时,他很直白地拒绝了谢寒山的晚餐邀请。 2.谢寒山并不生气,更不觉得意外。他的人生顺风顺水,从不知道放弃这两个字怎么写,更何况这么多年来铁树开花,他很能沉得住气。被付宁拒绝后,每当赛车场有付宁的赛程时,他都会风雨无阻的去观众席看付宁,每次都会给付宁准备一束花,尽管付宁从来都不收。 3.这样的风雨兼程持续了三个月,付宁依然没有多搭理这个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追求者。其实小时候付宁的家境在京市也算的上是金字塔里的人,但在他读高二的时候家里便破产了,父亲去世母亲重病,当时的付宁几乎被债务得不过气。到二十二岁还清债务的那天,付宁的母亲去世了。 4.付宁今年二十七岁,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也没有亲人。除了赛车比赛,其余的时间付宁都会去救助站做义工,有时候也会去孤儿院做公益。他跟谢寒山的转折,发生在认识的第四个月。那天付宁像平常一样去做义工,但去的路上发生了车祸,他被送到京市最好的第一人民医院,而顾濯唯夫两便在这个医院就职。 5.那天谢寒山带年年去滑雪,回家时正好顺路去医院接顾谌译,然后便撞见了付宁被送送到医院的场面。车祸并不严重,付宁只是撞到头部晕了过去,手臂也有擦伤,检查完确定只是小问题后,谢寒山提起的心才落地。尽管如此,付宁也需要住院一周,那一周谢寒山每天都会去看付宁,每天都给他煲汤,每天都陪护到很晚才回去,即使付宁并没有给过他什么好脸,他也始终坚持着。 6.他很有分寸,并不会给付宁任何不好的观,也更不会让付宁觉得冒犯。饶是付宁有一颗再硬的心,也渐渐有了一丝松动,住院的最后一天,付宁主动加了谢寒山的微信。出院后的周末,付宁请谢寒山吃了一顿饭,去的时候谢寒山很开心,只是当他在餐桌上听到付宁说抱歉,他始终都觉得他们不合适时,他第一次有一点难过。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很平静地问哪里不合适,付宁摇摇头没有再说话,那一顿饭后他拒绝了谢寒山送他回去的提议,自己打车去了郊区的墓园,在父亲和母亲的墓前,付宁说了很多话,眼眶很红,最后还是没忍住掉了眼泪。 7.原本付宁以为,谢寒山会就此放弃,但他低估了谢寒山对他的喜。那顿饭后,谢寒山没有主动打扰过付宁,有比赛就去看,降温会给付宁发消息,让他注意保暖,他从不主动越界,只会以一种像普通朋友般的方式关心付宁,尽管他每天都想见到付宁,但却会忍着不出现在他眼前,就连赛场的观众席都是坐很后面的位置,知道他会去救助站也只是开车跟在他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他,确保他在寒冬的每个夜里都平安回家。这一切付宁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京市的寒冬里,也有了一盏为他而亮的灯。 8.从初秋到寒冬,再到新年,距离那场车祸已经过去了很久。那个时候付宁已经连续三个月都没有见过谢寒山了,除夕那天他一个人呆在公寓里,像过去一样独自过年。或许是远处烟火的颜太明亮了,付宁在窗前看了很久很久,最后一个人开门下楼去湖边,隔着江河望向江畔那边的烟花宴。大家都相聚在家里过年,江边只有他一个人,他看的很出神。烟花宴结束时,天边烟火的余烬消失殆尽,付宁在原地站了很久,准备独自回到那个清冷的小窝时,他看到了右侧站着,不知道陪了他多久的谢寒山。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