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快急哭了,“伟哥!伟哥我怎么敢!就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放跑人的啊!” 向伟是什么人,他能在这里坐稳主管的位置,靠的便是他谨小慎微的格,否则他没资格来接货。 即便身后还有一个“跟虫”,那也是身份的象征。 向伟眼神不善地冲身后的女人瞥了一眼。 苏尔晴只当自己眼瞎没看见,向伟把她当成假想敌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也能理解,一个跟着李行数年的人和一个进入园区不到一年就坐到主管的人,确实相处不到一起去。 而且她早已知小肚肠的格,不会在这时候跟他起争执。 向伟以为自己了她一头,恶狠狠地问,“那人是怎么没的,凭空蒸发?!” “真是那男的自己跑了,开车的时候他用三角铁打我,我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威胁着停了车,你看看我这身上的伤还在呢…” 说着,司机慌里慌张地把他的衣服起来给向伟看他肋间伤口。 被撞击的那个位置早已经青紫成一大片,围绕着中间直角形状的受伤部位还渗出不少鲜血。 伤势本无法作假。 向伟早已认定车上的那个女孩子肯定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打击,理所当然地觉得司机身上的伤势就是那个逃走的男人造成。 恰好这个时候,跟着向伟的马仔在带程悦下来的时候捡到一样东西。 他拿着冲向伟走过去,“伟哥,我们在里面发现了这个。” 马仔手里拿着的是一截断掉的绳索。 人跑掉的事是板上钉钉了。 “他娘的!没用的废物!”向伟骂一句还踹司机一脚。 以前运货的时候都没出事,就今天他来接货出了岔子,这司机不是废物是什么。 在他愤的时候,苏尔晴总算开口,“算了伟哥,还是赶紧把这人找出来才是正事,不然等行哥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发脾气。” 一提到“行哥”两个字,向伟的后颈皮子都跟着紧了紧。 那位是万万不能开罪的。 他摆摆手,一副大人大量的面孔,“听你的,这次就算了。” 司机觉得自己躲过一劫,千恩万谢地往驾驶座退去,还没走到车门前,又被身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马仔一左一右给架了起来。 他拼了命蹬腿挣扎,“不是说好人跑了,你们怎么还抓我?” 在司机的认知里,现在这些人应该是着急让他带路找人才是。 反正他沿着来时的路开回去,能发现那男人是最好的,不能发现也不是他的问题。 梦想很美好,现实更残酷。 向伟狞笑着说,“人没找到之前,你就在这里做客吧,反正你们二家已经和行哥打过招呼的。” 司机终于意识到,这人本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我是本地人,你们不能动本地人!”他动地叫喊着。 这是他唯一的底气了。 不论是缅北的哪个园区,都不会轻易得罪本地缅族人。 别看他们只是种地的农民,人微言轻,但很多时候他们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何况兔子急了都要咬人,这些人在这里扎是想要挣钱,不是想和当地人鱼死网破的。 本以为这几乎是他们之间无言的默契。 其中一个马仔却调侃地笑着说,“什么本地人,不过是个嫖客婊子生的野种,要不是看在你能开车的份上,你以为他们会用你?!” 司机哑了火。 马仔说的是事实,这也是他会说普通话的原因。 他是个父不详的野种,他妈妈也是被这里卖出去,给某些落后地区的人当“共”的。 看到司机一脸青白加,马仔继续嘲讽道,“你叫我一声爸爸,没准我好心认下你这个儿子。” 被怒的司机冲他们嚷嚷,“你们这群畜生!放开我!” 向伟不带丝毫情地遥遥一指,“带去池子那边,让他好好冷静冷静。” 帮这些人做事,无异于与虎谋皮。 程悦并不同情那个司机。 他们口中的“池子”引起程悦的注意。 她转头朝着进门的方向看去。 透过黑布的隙勉强能看到,那高耸的铁门外是一望无际的荒地,和一条蜿蜒曲折不知道通往哪里的路。 看来她的预料不错,这里的确是个荒芜偏僻的地段。 来的路上她还听到过水声,不知道是不是附近有河。 思索间,程悦眼前倏然亮起来。 她眯了眯眼睛,看着像是在适应久违的光。 在看到她容貌的刹那,向伟一对眼睛里亮起光。 他不让人给程悦松绑,就这么让她坐在地上,绕着她走了一圈,打量货物似的边看边点头,“长得倒是不错,笑一个给爷看看。” 程悦强忍着屈辱牵起嘴角,但没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觉。 倒是让向伟和几个□□熏心的马仔瞬间缩了回去。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