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禧说:“我梦到你拿了他的东西。”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诅咒方式,但共同点都是需要载体。一个诅咒的完成,必须要有物品承载。要么就是接触过物品的人,要么就是被诅咒人本身。” 崇禧握着吴软语的手:“诅咒你的这个人,用的载体就是这个被你拿走的东西。” “怎么会,我没有,”她连连摇头,双手握住崇禧的手,怕她不相信似的直视她的眼睛,认真道,“我从来没有拿过别人的东西,偷摸狗的事情我不会做!” 崇禧轻轻拍她的手背:“是一对儿银饰耳钉,你似乎很喜,佩戴了很久。” 吴软语这才想起来,开机前导演送了很多演员礼物,给她的就是一对耳钉。 作为演员,为了表达重视,三个月的时间里,除了开拍她每天都戴着。 “这对儿耳钉在哪里?”崇禧沉声问。 “应该在家里吧。” “马上烧掉,就是它在源源不断走你的气,以至于让你郁郁寡直到今天。” 吴软语听后马上给家里打电话,她的妈妈在一众饰品里找到周涛当初送给她的耳钉。 幸好家里楼下就是商场,有专门融化金银饰品的地方,很快就将耳钉融化成态。 吴软语问:“这下可以了吗?我会有工作了吗?” 还未等崇禧回答,突然有人闯进录制室,在导演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导演急忙跑出去。 一众人出茫的目光,而此时,距离崇禧很近的陈泽发现她的情绪和所有人都不同,忙问:“你笑什么?” “我笑他多行不义必自毙。” 陈泽不解:“什么?” 崇禧起身走出去,负责拍她的摄像师自然也要跟着一起。 等待休息区已经混一片,有人高声喊了句:“让一让让一让!” 人群中很快让出一道出路,地上有一大片鲜血,将白的座椅染得通红。 医护人员将他安置在担架上迅速抬走。 他就是60号,齐真。 有保洁人员拿着拖布清理现场,被崇禧阻拦。 “反噬的血都敢碰,是不要命了吗?” 陈泽问:“什么反噬,这是什么意思?” “下咒者也并不是高高在上,学艺不偏偏要下驾驭不了的诅咒,后被人解了咒就会遭到咒语反噬。越恶毒的诅咒,反噬就越严重。” 他很快想到刚刚那个被融化了的耳钉,不可置信地问:“你指的是,你刚刚解的咒语就是60号下的?” 崇禧俏皮地抬了抬眉:“你猜。” 观察室里的特邀群众也跑了出来,亲眼见到这种画面的震撼是坐在电视机前完全受不到的。 当崇禧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朱砂,放入水桶里,告诉保洁员可以清洗的时候,他们觉得崇禧在此刻接近于神。 观察员说:“我每晚都会看齐真的直播,他经常讲从前在泰国帮人下降头的事情,还说被自己下降头的人都是罪大恶极的。” “因为他说了一句‘拥有普通人没有能力,就要造福全人类,而不是利用能力为自己敛财,迫害普通人。’这句话,还给他刷了个飞机呢!” “是了,上次他辱骂崇禧的时候才看出他的本来面目,这人就是表里不一,被反噬也活该!” 吴软语看了60号的照片,摇头:“我本就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他没关系,重点是有人花了大价钱,”崇禧说,“包括你在泰国做的一切,也是因为有他手,才没能破灾。” “一切都是他暗箱作,你被选中作为女主角这件事,也不是偶然,都是刻意为之,原因是导演对你弟弟的怨恨。” “可我弟弟已经失踪很多年了,”吴软语突然反应过来,“难道我弟弟的失踪也和他有关系?” 崇禧点头,接着,又说出了令人骨悚然的一件事。 “你不知道,其实你在戏里背的那具尸体,是真的无头尸体吧?” 第10章 此话一出,吴软语整个人都在颤抖。 本就是枯树上的一片落叶,摇摇坠,而在这一刻仿佛被连拔起,失去一切官。 “你说……你说什么?真的……?” 没有血的脸上如同被涂了层大白,一想到曾与一具真的尸体近距离接触过,她只觉得浑身恶寒。 吴软语开始仔细回忆。 那天的戏份是夜景,剧中她要背着为她而死的同学逃出校园,本来剧组要背的尸体一般都会用棉花或者稻草填充。 由于死去的那个人是被砍头而死,棉花稻草都容易馅,于是剧组特意做了个模特,身体柔软度接近于人。 吴软语记得她背上尸体时明显觉很沉,但因为自己一直以来力气都不大,平时一桶水抬着都费力,就没太在意。 休息时和化妆师提起,鼻间偶尔飘来的一股臭气,化妆师说:“是不是材料问题啊,那个道具是临时赶出来的。” 这件事在吴软语心中就这么过去了,但今天再回忆起来,一切看似正常的事情,其实都是谋诡计馅的征兆。 她说:“我记得剧本里本来写的是她从楼上跌落死亡,开拍当天被周涛改成了砍头……所以,是为了让我理所当然背起那具尸体吗?” “准确的说,这是齐真指示他做的。”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