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崇禧径直向第六个岔口走去:“空的。” 一边走一边皱眉:“但他收到的保护费却全都用来资助了一个学生……哦,明白了,劫富济贫。这户人家承包了装修商场的活儿,结果不给工人发工资。这对工人就是学生家长。” 展展跟在身边,问:“那这家人知道吗?” “不知道,”崇禧说,“他是匿名资助。” 顿了下又说:“他喜那个女孩儿。” 崇禧吐出一口气:“还剩多久?” 展展紧赶慢赶追上她的脚步:“还有3分9秒。” 崇禧走得更快了,长发风被吹到而后,她用手护着刘海,在下一刻分岔路口毫不犹豫选择了向右。 直走一段路后又向左走。 展展在后面小声对摄像机说:“她在绕路。相当于放着直线不走,选择了转弯的方式。” 说完,拍了拍手中的缩小图。 “如果直走的话,这一路上是没有障碍的,甚至有一个能增加五分钟的沙漏。” 崇禧浑然不知背后发生的一切,她紧紧攥着吊坠又跑到一个岔路。 展展提示她:“您还有四十秒的时间了。” 这句话甚至不如风声,完全不能掀起崇禧心中的波澜,直到一个木匣出现在眼前。 她抬手打开,将红沙漏扔到展展怀中,头也不回向前走。 紫衫树在她眼中仿佛是个透明的屏障,她准确无误再次来到下一个木匣边,打开。 一个白沙漏出现在眼前。 展展说:“您现在的时间还剩下14分56秒。” 崇禧终于放缓脚步,姿态如同上期寻找篮球那样,像是随意的游客,来这里只为消遣。 很快就看到泉,这代表她已经走完一半。 刚好到了一个整点,钟楼时钟响了13声,泉变缓花样,水势迅猛,光洒在上面被搅得细碎,仿佛水中掺了亮眼的金粉,看上去更加华丽。 泉之后有三个入口。 崇禧站在第一个入口前。 “偷窃、持刀伤人。” 展展不解:“什么?” 崇禧说:“这条路现在有两个猎人,一个曾经因为偷窃入狱,另一个,身世很惨。” 展展说:“可您刚刚说他是持刀伤人。” “因为那个人经常辱骂他的父母,他们在一起打零工,那人作威作福,不仅辱骂他,还经常欺负其他工人。他实在忍受不了,拿刀与那人对峙,仅仅在他手腕上划了个口子,对方就报警了。” “他们会再次相遇,对方死不改,最终的结局是,一个进监狱,另一个进太平间。” 展展点头:“所以您刚刚说有人会再次犯罪,就是他吗?” “是。” 顿了顿,崇禧又说:“不止,还有。” “还有??” 话毕,突然一阵寒冷的风吹拂而来。 今本来风大,但刮的大多是暖风,在这片光充足的地域之下,寒冷的风扑面而来,有那么一瞬间牵动了悉的受,还以为是凛冬来袭。 展展了手臂,再看向崇禧时,她已经来到第二个入口。 “哑巴,飞车抢劫。” 说完,她径直走进这条路。 展展问:“您这是难而上?” “正在移动中,等我走到他现在的位置时,他已经移动到第三个入口了。” 在下一个转弯处,崇禧停下脚步。 “不祥的预。” 于是,她选择了另一个岔路口。 展展将展示图放到摄像机前,那上面清晰地写着,被崇禧躲避的木匣是个减少时间的灰球木匣。 她抚摸着途经的紫杉树叶,又在几乎与炸弹盒子相对的前一秒避开,思索片刻转而来到另一侧,打开木匣—— “又是红沙漏,”展展说,“恭喜您,时间再次增加十分钟。” 尽管对崇禧有诸多不,但此刻他的内心依旧震撼,因为全场只有两个红沙漏,全都被她找到了。 在开局就减了30分钟的困境中,她稳定如同山尖独立生长的树,风雨也无法撼动。 转个弯就是出口,展展看了眼时间,还剩下6分钟。 泉之后,她本没有耽误一点时间。 出口的尖头就在脚下,崇禧刚要踏出又收回,转头再次看向展展,随后竟开始往回跑! 展展诧异地追过去:“您刚才并没有踏出去,所以计时还没有停止,而且这样肆意跑更容易撞见测试结束的炸弹木匣。” “测试真的结束了吗?” “结束了。” “这句话不是考验吗?” 展展茫地眨了眨眼,沉静开口:“本轮测试并没有任何隐瞒和附加,您只需要两只脚迈到出口的箭头处,就代表您已经在规定时间内走出。” 面对崇禧脸上的怀疑,他起肩膀:“您是通灵师,可以预测到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崇禧将手掌按在他的心口上,未几,眨了下眼:“你说的是真话。”fONdy.NeT |